作者:诉寒江
程斐瑄好像也懂了什么,虽然彼此不算深知久交,但樊渊的礼貌原则他也算是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便也没有去改变樊渊的主意。
“嗯。”'不轻不重地应着,程斐瑄睁着双眼,迷茫地看着樊渊,“我送你。”
他挣扎地想要起来,但在樊渊眼里看来不过是扑腾两下的浪花。
伸手按住程斐瑄的肩,樊渊摇摇头,无奈道:“殿下病着,不必送客了。”
“君行,扶我起来。”程斐瑄没有用动作反抗,他只是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坚持。
樊渊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摁住他的手没有移开,淡淡道:“听话。”
温和轻柔的一句话,没有半点震慑力,却是顷刻间剥夺了所有坚持。他妥协地继续躺在床上开口说话。
“暗卫。”
齐王一句话,潜伏在屋外的暗卫纷纷从暗处出现。
他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至于殿下“弱不禁风”地被摁在床上这种毁形象的事,咱们就当没看到,没注意,没发生。
“以后……”程斐瑄仰面躺着,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樊大人要来,随他。”
“是!”没有迟疑,他们在齐王这个上司面前,表现得非常合格。
樊渊稍露诧异:“殿下?”
这简直就是变相给了一个可以随意出入齐王府的特权,由不得他不诧异。
这交付太多,樊渊也不能轻易接下。
“不妥,何至于此?”樊渊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个特权。
程斐瑄对他笑笑,带着煞气的眼角眉梢一动,普通人看来就是对樊渊“不识好歹”的恼怒。
“可以的……”程斐瑄说到后面声音渐弱,让人怀疑他想说的并没有说完。
樊渊微愣,只有他恍惚意识到了什么。
樊渊请假杜撰的借口是病假,他自然是回别院继续装病。
樊桥对少爷突然回来没什么意外,甚至很配合地吩咐人去药店买了点风寒的药来,做足了伪装。
樊渊倚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一本没看玩的游记,听到敲门声才不紧不慢地把书往枕头底下一塞,才开口道:“进来吧。”
端着托盘托着药进来的果然是颜秀儿。
“少爷,”这是个擅长用柔弱掩饰自己的女子,即使不是绝色,也能打动很多人。她的声音软软的,给人以温顺无害的感觉。看你的眼神半躲半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诱惑。
樊渊漫不经心地评估着颜秀儿的一举一动,像是考核下属的长官。
“少爷,今日怕是会有几场雨,又是换季的时节,您还是多小心保重身体为上。”颜秀儿真诚地看着樊渊,柔声道,“您病了,奴家心里……也……也不好受呢。”
“渊会注意的。”樊渊颔首轻笑,悠扬春波湖面轻荡,层层推开,一点一滴细碎的柔情。
颜秀儿似是被这一刹那的柔情所怔,端着药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咳咳……”伪装出的咳嗽,是樊渊模仿刚刚去见的齐王的姿态,真实得无可挑剔。
颜秀儿猛地回神,却若无其事地继续端着药靠近。
果然刚刚误会了齐王殿下啊,看看人家,这才叫勾引。
看着颜秀儿把药放下,弯腰伸手轻拍樊渊背脊,女子的体香幽幽传来,胸前双乳近在咫尺。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犹然未觉。
好一出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干涩的唇抚过耳垂的感觉。
樊渊没有动,只是低咳着。
颜秀儿慌乱地问着:“少爷,你是不是很难受。”
一边凑得更近了。
樊渊淡定地侧过脸,然后抬手握住颜秀儿的手,制止了她的举动:“渊无妨,你……你退下吧。”
他故意带了几分磕磕绊绊,只是因为低着头让颜秀儿也琢磨不清他的表情是什么。
颜秀儿乖巧地行礼福身,似是委屈:“是,少爷。”
颜秀儿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
看来她背后的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樊渊似笑非笑地起身端起碗,走到窗前的盆栽旁,慢条斯理地倒了那一碗药。
谁管这药到底有没有另外加料,只要是颜秀儿送来的,他就没可能喝。
他对真心没什么概念,却对假意异常敏感。这是在尔虞我诈的生涯中磨练出来的反应。
颜秀儿表演得如何完美,在樊渊眼里也处处不合意。
没有耐心了就好,越没有耐心越会出错。只有出错才有破绽,才能让他揪住那危险的尾巴。
第一章 宫中二三是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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