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白月光 第175章

作者:沈兮和 标签: 系统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眼看着白檀就要委身与人,琵琶别抱,楼下众人心碎一地,有人借酒浇愁,有人郁郁失意,还有人愤愤不平,心一横,打算仗势欺人,让家丁出手强抢。

可惜,不等他们近身,就全都被赫连煜抽趴下了。

他斜着身子坐在栏杆上,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细软马鞭展开,直垂到地面上,另一只手,还不忘牢牢桎梏着白檀腰肢。

这一刻的赫连煜,冷漠阴狠,仿若执掌生杀大权的活阎王,纵然年纪尚小,也让人不敢小觑。

白檀试图逃过对方的掌控,却发现红衣少年竟然力气惊人,他这边累得气喘吁吁,头冒热汗,对方仍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心冲他微笑着说道:“乖,别着急。”

着急你妹啊!被半搂半抱着带进去,送入修饰一新,张灯结彩的雅致卧室时,白檀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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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大家千万不要随意站西皮,相信我,你们会哭的

第143章 雪夫人(三)

红烛映照下, 赫连煜浅笑连连:“春宵一刻值千金, 夫人,咱们早些安置了吧。”

隐藏在袖中的素白手指不觉拢紧,死死攥住那用以自保的东西, 白檀竭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淡淡笑道:“为何叫我夫人?”

赫连煜倒也实诚, 一边慢慢抽离腰带,一边步步逼近, 笑道:“你看这儿彩绣红帐, 龙凤花烛, 像极了新房, 叫夫人岂不贴切?于你我也是助兴,只是今夜注定要辛苦美人儿了,等会可千万别哭着求饶……”

时下男子称谓发妻,便是以“夫人”两字。

白檀悄然冷笑,我哭着求饶?小弟弟,你信不信, 哥哥掏出来比你还大……

赫连煜虽然出身特殊, 自小在刀山火海中滚过来, 心性较之同龄人更为成熟狠戾, 但毕竟未经历过这些男女之事, 定力有限。再加上白檀容貌太盛, 气度清华, 自带美颜和滤镜, 即便是心如止水的古板学究,见了也少不得心思荡漾,更别说是赫连煜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了。

眼下这般情景,拼武力肯定是毫无胜算,看来只能智取了。

白檀调整了下表情,柔若无骨地倚在床侧,粉面含羞,像是敌不过赫连煜过于露骨的视线,冲着他柔柔一笑。

这副面容本来有些清冷,仿若冰雕雪塑,谪仙般可望而不可即,展颜微笑时,却如同百花盛开,打破高高在上的距离感,让人瞬间血气上头。

赫连煜眼神一变,心底刹那涌过数十种疯狂念头,既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小意讨好,又想拉着她堕入地狱,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当然,此时此刻,赫连煜最想的是同她鸳鸯交颈,彻夜缠绵,在那身滑腻细白的肌肤上,留下寸寸痕迹……

对方眼波明媚,丝丝缕缕暗含情愫,落在赫连煜身上,顷刻就变成了限制他行动的麻绳。

恍惚之间,赫连煜模模糊糊地想到,难道江湖上最近推出了什么极为高明的毒药,能够麻痹神智,杀人于无形的那种?否则,他怎么感觉自己变成提线木偶,女子一个眼神,他就一个动作,简直比傀儡人还要听话。

然而,即便如此,赫连煜也提不起任何警惕性,反而迫切地想要亲近一二。

白檀伸出素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勾动,“过来。”

浑身热血汇聚于小|腹处,赫连煜直到此时,才算是彻底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含义,他到底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闻言竟觉得有些飘飘然,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发痒的鼻头,双腿不听使唤地谄媚上前,“其实,你若有意,我便帮你赎……”

白檀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藏在袖中的左手一扬,一股粉末顿时尽数落于少年面部。

赫连煜中招后,下意识眯起眼睛,还来不及质问,后脑勺就是一阵剧痛。

“呼……”白檀手持砚台,暗自庆幸张月娘为了培养出一个艳冠群芳、才貌出众的花魁,特意给他准备了笔墨纸砚装点门面,否则,还真找不到趁手的工具。

不过,也是赫连煜轻狂自傲,即便身上带着重伤,行动有所滞碍,却仍未把一个弱质女流放在眼里,又加之初识情|欲之事,难免会乱了方寸,这才给了白檀可乘之机。

至于那些粉末,倒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迷药,只是白檀把胭脂、香粉、胡椒末等物胡乱混合而成,对人体没有任何害处,除了呛鼻辣眼罢了。

望着静卧在地上的少年,白檀轻抚胸|口,平复紊乱的呼吸,默念了一声“罪过”,然后动作麻利地把赫连煜给扒光了。

虽然白檀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成年,但赫连煜足够高挑,两人身量相当,白檀穿上他的衣服,非但不觉得局促,甚至略有宽松。

简单收拾过后,白檀望着镜中粉面朱唇,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不禁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天地良心,终于不用做女装大佬了……”

因为怕下手太重,把人给砸傻了,白檀敲赫连煜后脑勺时一直控制着力道,应该用不了太久就会苏醒,他也不敢耽搁,换好衣服,又把事先藏在床角的几块糕饼,七八件值钱的首饰揣起来,打开窗扇,缩着身子爬到临近的一株合|欢树上。

白檀这些天来可没闲着,一方面表现出乖顺服从的姿态,降低张月娘的警惕性,一方面暗中观察地形,为成功出逃做功课。

若非芳菲阁里看管严密,丫鬟四儿五儿得了命令,昼夜不离地守着白檀,他也不愿牺牲色相,在这洛阳城里博风头,毕竟张月娘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派人围观现场版活|春|宫,而且作为一个男人,白檀自问还是要脸的——除非实在顾不上。

今夜是芳菲阁竞拍花魁的日子,声势浩大,无论是宾客,还是花娘丫头,护院龟奴,都在前面聚着,后院只有三四个负责后厨饮食,并浆洗缝补的中年妇人。

这些人大多是年老色衰,又无处可去的风尘女子,张月娘半是顾念当年的情谊,半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没有硬起心肠把人撵走,只留她们做些粗活,好歹有一口饭吃。

白檀怜悯这些女子的际遇,无意与她们为难,皱眉环顾四周,心生一计,他到井台边,兜了半瓢水,浇在前胸处,故意晃晃悠悠,脚步不稳地走过去,抚着额头大声道:“啊呀,这是哪里?添财!兴旺!人都去哪里了,这帮兔崽子,整天就知道躲懒,看爷赶明不打死你们……”

几个灶台前翻炒,以及在厨房门口刷碗的妇人都停下动作,对视一眼,快速问道:“这位……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别小瞧这些中年妇人,她们现在虽说死鱼眼珠子似的,不值钱,年轻时也见过世面,有些眼力,略一照面就知道白檀一身穿戴颇有来历,再结合刚才那番呼奴唤婢的话,想必家世不俗。

一身着淡紫衫子的妇人,低头继续煲汤,不以为意道:“我当是谁,左不过又一个喝醉了的恩客。”其他人深有同感,也各自忙碌。

负责洗碗的妇人在围裙上净了手,走上前,想要搀扶白檀,讨好地笑道:“公子爷,妾身送您回前厅,继续热闹去!这边乱糟糟的,有什么趣儿?”

“滚开!”白檀侧身避开,他身上只有清水,没有丝毫酒气,若是离得近了,岂不露馅?

待那洗碗妇人站定,白檀以袖遮面,骂骂咧咧地说道:“爷去哪里,还用不着你们管!你,去给我把门打开,爷要回家睡觉!”

洗碗妇人犹豫:“这,这哪有客人走后门的?您便是要回家,也该先回前面……”

白檀见状,果断再下一剂猛药,含混不清地斥骂道:“好啰嗦的婆子!爷想走哪里走哪里,再聒噪,当心我叫来哥哥,他如今,如今刚升了个什么职位,便是来砸了芳菲阁,也是无人敢,敢说一个不字的!”

活脱脱一个倚仗权势,骄纵恣意,蛮不讲理的公子哥。

洗碗妇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大的脾气。”她心知今晚对张月娘来说至关重要,不敢为了点小事,去招惹她,又怕真的得罪哪路贵人,干脆取了钥匙,去开了后院门锁,陪着小心道:“公子慢走。”

白檀得意地冷哼,在那妇人的注视下,慢吞吞迈出门,朝传说中仕宦贵族群居,户户煊赫的金雀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