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恰到好处
“这个研讨会主要是研讨什么的?不会是马克思主义和现代道教的关系吧?”
方道长:“……主要是大家一起学习某些失传的符咒。”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必要的社会主义流程还是要的。”
司怀收起邀请函:“行吧,那到时候再说,不一定有空。”
方道长点点头:“对了,司观主,师父前几天便把道天观的推荐信上交给华国道协了。”
“您应该不久之后就能收到好消息。”
司怀怔了怔,疑惑道:“我不用做什么吗?”
他连道教协会的官网都没有打开过,更别说提交申请表什么的了……
方道长:“师父说都弄好了,推荐信可以帮道天观的审核通过的快一些。”
司怀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吗?
未免也太爽了,什么都不需要干。
说完正事,方道长拿出手机,羞涩地开口:“那个司道长,今天中午的直播,我也看了。”
“具体要怎么操作啊?”
方道长对微博的操作仅限于发文字和图片,其他一概不懂。
司怀一步一步讲了一遍,见元玉听得认真,他忍不住问道:“元宝,连你都不会直播吗?”
元玉脸颊微红,慢吞吞地解释:“平常功课很多,很少碰手机的,对直播这些也不太了解……”
几人正聊着,门口突然多了几个年轻人,往院子里张望,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管家上前询问后,走到司怀身边,小声道:“司少爷,他们说是来给祖师爷上香的。”
司怀打开淘宝看了看,董大山已经把地址挂上去了。
他对陈管家说:“让他们进来,以后也应该有不少人来上香的。”
陈管家顿了顿,继续问:“那需要提供茶水吗?”
司怀不假思索:“茶水当然收费提供。”
“对了,家里有没有什么箱子,可以用来当功德箱?”
道观寺庙都会放置功德箱,道天观以前没有公布地址,平常没有香客,香都是自己上的,司怀就没有考虑过功德箱的事情。
陈管家思索片刻:“有的,您稍等。”
他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小木箱,正面是用墨水写的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功德箱”。
几个年轻人上完香,新鲜地捐了点零钱,凑到司怀边上叽叽喳喳地说话:
“观主,我们是不是第一批来上香的。”
“我本来想买代上香服务,结果发现详情页公布地址了。”
“观主,我以后每天来上香。”
“司观主,我可是咱们道观的忠实香客,所以美容符能打个折么?”
………………
司弘业一下车,便看到陆家院子有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其中还有两个穿道袍的道士,夹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老司,那是司怀吧?”
好友任高格扭头问他:“司怀在做什么呢?”
司弘业嘴角抽了抽,咬牙道:“在过家家吧。”
任高格看了会儿,视线落在司怀边上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诶,那两个好像是白云观的道长。”
说着,他脚步一转,走向陆家。
司弘业连忙追上去:“老任,老任。”
“你什么时候还认识道士了?”
任高格径直走进陆家,站到司怀边上,问道:“小司,你还记得我么?”
“你刚回商阳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司怀撩起眼皮,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不记得。”
“你哪位?”
司弘业怒道:“这是你任叔叔!”
司怀哦了一声:“你有什么事么?”
“好久不见,特地来打声招呼。”
任高格笑了笑,转身向方道长和元玉打招呼:“请问是白云观的方道长吗?”
“我之前去文化局的时候撞见过您。”
方道长点点头:“您好。”
他起身道:“我今天是来给司观主送邀请函的。”
“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带元宝、啊不元玉告辞了。”
任高格愣住了:“司观主?”
他看向司怀,刚才围着他的几个年轻人识相的走开,没有打扰他们,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聊天,道天观几个字格外清晰。
任高格恍然大悟:“小司,你、你就是道天观的观主吗?”
司怀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拖鞋,慢吞吞地说:“老司的朋友不打折的。”
司弘业:“……”
“你任叔叔本来就没想找你做什么事!”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老任,走了。”
任高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近道天观的名气很大,他听公司里的人说起过,没想到观主居然是好友的儿子。
他扫视一圈院子,道天天尊的牌位、香炉、功德箱、还有这些香客……道观该有的好像都有了,虽然有些简陋。
任高格犹豫片刻,坐到椅子上,问道:“小司,你真的是道士?”
司怀:“我是神仙。”
任高格:“……”
司弘业走到门口,一扭头,发现好友没跟上来,而是坐到司怀边上聊起了天。
他立马又走回去,还没开口,便听见好友说:
“那个小司……你是不是会算卦啊?”
司弘业吼道:“任高格!?”
“你清醒一点!”
“你不是华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员么?!不知道自己不能有宗教信仰么?”
任高格:“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群众。”
第62章 撒谎
“我只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民群众。”
司弘业:“……”
司怀上下打量任高格,手表、皮带、鞋子……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卦金,十万。”
司弘业眼角抽搐:“老任,听见没?”
哪有这么离谱的卦金!
“听见了,”任高格扭头看向司怀,“钱不是问题,我要先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这人是老司的朋友,司怀不担心他赖账,就算赖了还能找老司把钱要回来。
司怀喝了口冰茶,问任高格:“你想算什么?”
任高格:“你看看能看出些什么?”
司怀扫了一眼他的面相,缓缓开口:“这两天刚刚回商阳。”
“唔……是前段时间有亲人去世了。”
任高格神色渐渐严肃,一个月前国外的养父去世,所以他在外面呆了很久,帮着处理公务,前天忙完了才回来。
司弘业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老任,这件事小道新闻不是报道过的么。”
任高格瞥了他一眼,心道司怀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关心关于他的小道新闻。
卦金收的高,司怀便把能从面相看出来的东西都说了:“幼年家境贫困,过的凄惨,十几岁父母双亡,生活陷入谷底,遇到贵人学业有成,从那时起生活逐渐好转,二十多岁白手起家,事业有成,地位名望逐渐上升,三十多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没有性命之忧,而且遇到了正缘,夫妻恩爱和谐……”
任高格越听越心惊,他自小的经历和司怀所说的一模一样,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在没钱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养父,之后生活便顺风顺水……
听司怀叽里呱啦一通说,司弘业撇撇嘴,喝了口茶,扭头看好友怔住了,忍不住提醒道:“老任,他说的这些你自传里可都写过。”
“我书房里还放着好几本呢。”
司弘业和任高格是大学同学,任高格白手起家的时候他帮衬了不少,见好友的自传后半部分一直在夸他,乐呵呵地买了一堆帮他涨涨销量。
任高格看了眼刚愎自用的好友,对司怀说:“小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司怀顿了顿:“你好像叫老人吧。”
“……”
任高格知道司怀不记名字,也做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他从嘴里说出来奇奇怪怪的名字,还是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