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莓子兮
宜图一愣,“什么意思?”
“他要再杀人拿身份牌?”宜图的声音沉沉。
宋景琛神情郁郁,“我不知道……黑桃玩家都是疯子。”
“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宜图没说话,他只是看着眼前的路,静静的开着车。
他们到达金泽市时正好是晚上六点,宜图并不打算带宋景琛去认识夜莺战队的成员。
反而把人安置在了自己的家中。
两人放下行礼之后,宜图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
这期间傅恒一的电话不断打到宋景琛的手机上,被无情的按掉之后,宋景琛顺便还将其拉入了黑名单。
宜图看到了也不好说些什么,等菜上了之后边吃边聊,暂时将联动赛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宋景琛的心情不好,两人便开了一瓶红酒。
宜图喝白的不行,喝红的还算绰绰有余,而宋景琛才喝了小半杯,就红晕上脸。
“你酒量不太行啊,小宋。”宜图没忍住笑着调侃。
宋景琛不好意思的笑了,喝酒会使人心情变好,最起码此时此刻的他心情还不错,话也多了起来。
“我年纪小,不怎么会喝酒。”
宋景琛今年才二十二岁,刚从艺术学院毕业,本行是拉小提琴的。
多文静乖巧的小孩,怎么想不开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了呢?
宜图想不明白,更何况宋景琛的家境良好,父母都是高学历的博士,初中还出国留学了三年,虽然后来被亲舅舅叫了回来。
难道艺术生都好骗么?
宜图这般想着,这时,宋景琛的电话来了。
“是我哥。”
宋景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陌生低沉的男声,“景景,你现在在哪?”
“我在宜图哥这,我今天联系了他,他把我接到了金泽市。”
“宜图?”危洲按了按额头,“你真的去找他了?”
宋景琛说:“是啊,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人家添乱的。”
危洲简单的“嗯”了一声,“等我来接你,没事别乱跑给宜图惹麻烦,听到没有?”
“听到了哥。”宋景琛乖巧的答了一声。
“嗯。”危洲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道:
“傅恒一的电话都打到我和□□这里了,妈的真烦。”
“回头我再帮你收拾他,你先乖乖的在宜图那里呆着,过两天我们就来。”
“□□要去找那家伙算算账,应该有他受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略带冷淡却意外好听的男声打断。
“危洲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他几岁了你还像个老妈子一样……”
恰好听到这一声的宜图,微微挑眉。
那边的声音没再传来,危洲急急的挂了电话。
宋景琛表示见怪不怪,“应该又干起来了。”
“年轻真好。”
“那是…江寒屿?”宜图问道。
宋景琛点点头,随后奇怪的问道:
“哥,你现实里没和寒屿哥见过么?”他居然听不出来江寒屿的声音。
“没有,我私下里和他见面做什么。”宜图笑道。
想想那种画面,就莫名的古怪。
听到这话的宋景琛更加觉得的奇怪了,“你们不是配偶么?怎么会没有见过呢?”
宜图顿了一下,并没有故意隐瞒。
“系统分配的。”
宋景琛脸上露出了一抹吃惊的神情,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知道,以江寒屿那种寡恩薄情性格,百分之一百会和系统分配的配偶解绑。
他厌恶约束,尤其是游戏强加在他身上的种种。
尽管是像宋景琛这样不太熟悉江寒屿的人,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而宜图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和江寒屿解除关系。
要说两人之间没有鬼?宋景琛第一个不信。
“可是你们……在牌场里同住啊。”
“我真的以为你们是cp,感觉寒屿哥对你很不同。”
宋景琛越说越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听的宜图都想笑。
“只是情况所迫罢了,我能和一个大男人有什么。”
“你别想太多。”
宋景琛瞪了一下眼睛,表示不服。
“那你们牌场里同睡,是分头睡的还是……”
宋景琛悄咪咪的问道,瞧见宜图自然的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们居然真的是同头睡觉!”
“这有什么。”宜图心里一阵发虚,但依旧嘴硬道。
之前他都没觉得有什么,结果宋景琛这么一提,他才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他和江寒屿同睡的时候,是同头?
即使他和好兄弟们同床,也是分头睡,谁也不挨着谁怎么到了男人那……
宜图解释不了,毕竟当时情况危急,谁还在乎细枝末节。
宋景琛点点头,十分懂事的没再接着调侃他。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浮现了一抹古怪。
“哥,你知道么?”
宜图不明所以,“知道什么?”
“玩家们绑定配偶关系后,会无法抗拒的互相吸引,所以……”
听到这话的宜图脸色微变。
第87章
“所以……配偶关系绑定时间长了,会产生一种……”
宋景琛停顿了一下,轻声道:
“一种至死不渝的爱。”
宜图失笑一声,“至死不渝?”
宋景琛目光复杂,尽管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可笑,但事实情况确实如此。
赌徒游戏为了确保配偶之间能做到真正的忠诚,绑定的双方会不可抗拒的互相吸引。
即使有的玩家在现实中已经有了爱人,但绑定关系之后,依旧会对自己的配偶产生强烈的依赖感。
这种情感导致他们彼此不能背叛,长期相处之后,一旦一方死亡分离,另一方很难从中清醒过来,大多都会选择跟随而去。
“虽然我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每一年都会有无数对配偶一起进入彩蛋游戏。”
宋景琛端起了酒杯,轻轻的晃了晃,感觉到微微头晕。
“他们之中,很多都没有达到进入彩蛋游戏的时间限制。”
“只不过,他们还是选择陪着自己的配偶进入了生命的最后狂欢。”
“不知道这算不算至死不渝。”
宜图闷了一口酒,“算,怎么不算。”
他的思考能力随着这咽下的一口酒一起下沉,再下沉。
思索到最后,大脑竟然一片空白。
他居然对他和江寒屿将要保持一段时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排斥。
唯一令他不太好受的是,酒有点凉胃。
他甚至听完宋景琛的这番话之后,依旧毫无想法。
宜图如玉的脸在橙色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暖光,尽管他的神情还算沉得住气,但向来冷静的眼眸却微微透着几分茫然。
宋景琛还是察觉到了些许,于是笑道:
“哥,你可别全信啊。”
“虽然他们都这样说,但我觉得配偶关系顶多起到了那么一点心理暗示作用。”
“而他们之所以最后会演变成这样……朝夕相处又绝对信任的两人,不会产生情愫才奇怪吧。”
尤其是牌场内险象迭生,患难见真情的奇迹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