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选都选了,祁尧天肯定不能说不行。
更何况,京城户口对于沈飞鸾而言还挺重要,虽说户口的问题,祁尧天也能替他轻轻松松解决了,可以沈飞鸾的倒霉程度,这种不劳而获的好处,祁尧天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就像是当初榕市首富送沈飞鸾的百万豪宅,人都还没住进去,直接就塌房了,这得是多离谱的厄运。
不过,现在来看,沈飞鸾依然输出稳定,选个任务都能选到天坑。
祁尧天决定暂时不告诉沈飞鸾,免得小朋友大晚上的心里又觉得郁闷,影响睡眠质量。
“天坑就天坑吧,问题不大。”祁尧天语气轻松地说,现代社会,总不可能因为他发现了什么秘密,就给他直接埋了吧?
“这任务,一看就不可能是你选的。”尧云柏眼光毒辣,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说:“是小沈选的吧?”
祁尧天点点头,说:“还真是。”
尧云柏笑了,说:“他这运气,杠杠的。”
祁尧天挺无奈,说:“霉运缠身,今天去万东晓那边吃了个饭,还碰上了件倒霉事,胳膊都被人给刮伤了。”
尧云柏一听,坐直了身体,问:“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挺倒霉的。”祁尧天没细说,想了想,问:“爸,咱们家不是有个祖爷爷亲自开过光的玉佛陀吗,我想给他挂身上,去去霉运。”
“你傻啊。”尧云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儿子谈恋爱之后,智商逐渐降低,说:“他是天罚之族,戴罪之身,这种佛性太大的东西,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你那串血菩提金莲子之所以有用,纯粹因为那是你带了十多年的贴身之物,靠的是你身上的气运,而不是血菩提本身。”
“……”祁尧天一拍脑门,意识到自己的确犯傻了,所谓关心则乱,可能就是这样了。
“你要真想帮他,多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行了。”尧云柏笑得特别暧昧,意味深长地说:“你床头柜里,塞了点好用的东西,你可以试试。”
祁尧天差点儿没把手机给扔了,尧云柏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祁尧天面无表情地说:“这个,就不劳烦您挂心了。”
说完之后,祁尧天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挺久,祁尧天回到卧室,沈飞鸾已经非常自觉地洗完澡并擦干身体在床上坐着扣手机了。
祁尧天眼神柔了下来,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的饱饱涨涨的,走过去二话不说抱着沈飞鸾来了一个有点情色意味的热吻。
一吻过后,沈飞鸾满脸潮红地躺在松软的大枕头上,勾着祁尧天的脖子轻笑着说:“祁哥,别再亲了,再亲下去我这澡就白洗了。”
祁尧天耳朵发痒,心里想着这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虽然在祁尧天心里,沈飞鸾年纪还小,还不能欺负的太狠,但东西都准备好了,那小小欺负一下似乎也不是不行。
祁尧天低声说:“白洗就白洗,一会儿我替你洗。”
沈飞鸾笑着不说话,那样子着实勾人得很。
祁尧天去旁边床头柜里面扒拉尧云柏准备的工具,反正他已经打算好了,除了不做到最后一步,他今天非要让沈飞鸾哭着讨饶才行。
结果,抽屉一拉开,一个崭新未拆封的飞机杯就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祁尧天的视线里。
祁尧天:“……”
祁尧天瞬间脑壳嗡嗡的,青筋都快顶出来了,憋着一股子气再看第二层和第三层,结果里面只有一套卧室用的香薰药包,还是用来让人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那种。
祁尧天深吸口气,平息着自己暴躁的内心。
得了,尧云柏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确了,不能随便碰小朋友,真有需要,也不需要憋得太狠,自己解决就行。
这可真行,但凡少个药包,他都不至于和他亲爸脑电波接轨。
祁尧天被气笑了,对着飞机杯咔咔拍了几张照片,直接给尧云柏发了过去,顺便将抽屉狠狠碰上。
沈飞鸾也瞅到了这个神来之笔,抱着被子乐了好半天,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想法。
等祁尧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飞鸾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抱在一起非常单纯的睡了个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人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都觉得昨天晚上的他们不太正常。
“要不就是我有问题,要不就是你有问题。”沈飞鸾狐疑地朝着祁尧天下半身扫了一眼,露出了怀疑之色,说:“昨晚上在万少家的大酒店里,你吃了几只大生蚝,不是都说,生蚝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吗?你怎么吃了之后,和没吃差不多呢?”
祁尧天遭受质疑,脑门上瞬间就挂了三道黑线,他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勾唇威胁道:“昨天没动你,是你尧天哥哥自制力过人,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办了你。”
沈飞鸾也就口嗨几句,笑着讨饶说:“开个玩笑嘛,尧天哥哥真男人,勐地一批。”
“别贫。”祁尧天捏着沈飞鸾的下巴,半眯着眼睛,像是捕捉猎物的豹子似的,说:“早晚的事儿,到时候有你哭的。”
沈飞鸾觉得自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哭笑不得伸手抓着祁尧天胳膊,说:“真知道错了,给孩子留条活路吧尧天哥哥。”
祁尧天被在这一声“尧天哥哥”中逐渐迷失自我,决定暂且放过满嘴跑火车的小崽子。
有祁尧天这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新时代好男人在,早餐自然交给他来解决。
玄门中人在衣食住行方面都很是讲究,尤其是饮食,那更是得捡着对身体有益的来。
尧云柏提前带了一些鹿科山海兽肉塞在冷冻层里,祁尧天前一天晚上拿出一块,放在保鲜层解冻,早上起来刚好切成薄片煎熟了吃。
祁尧天手艺是真的好,加上食材珍贵鲜美,沈飞鸾一不小心就吃撑了,还没忍住打了响亮的饱嗝儿。
沈飞鸾捂着嘴,看着对着他笑个不停的祁尧天,便靠在沙发上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在祁尧天面前太过随意了,两人都才不过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关系呢,他怎么能在祁尧天面前不顾形象放飞自我了呢?
等沈飞鸾反思完毕,祁尧天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
“我和旭王那边联系过了。”祁尧天走过来,靠着沈飞鸾坐下,顺便还给他拿了一杯柠檬水,说:“学院的任务领取后,会和求助方进行联系,避免浪费时间直接对接。”
沈飞鸾揉着肚子,喝了口柠檬水,巴适地眯了眯眼睛,说:“玄级任务,有三周到八周不等的任务时间,我要是今天就替旭王的儿子召回了魂魄,该不会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吧?”
祁尧天失笑,说:“这不至于,虽然按照规定来说,任务完成并把报告交给学校后,任务时间就归零,不过,任务有没有完成,实际上也还是自己把控。”
沈飞鸾点点头,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有更多时间去积累功德了。”
祁尧天看着信心十足的沈飞鸾,禁不住挑了下眉梢,说:“旭王小儿子的生魂,可是请了天京城七八位玄门高手都没找到,我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还存在。”
沈飞鸾想了想,说:“生魂要是已经被吞了,那肯定怎么都回不来了,不过,我看了旭王小儿子的照片,觉得他不像是短寿之人。”
生魂被吞,人就会变得痴痴傻傻,智商也会日渐降低,同样阳气衰弱,对寿元的影响会与日俱增。
小孩子丢了生魂,基本上都活不过成年。
祁尧天微微错愕,说:“只看照片,你就能推出他的寿元命数?”
沈飞鸾点头,看着祁尧天,笑了笑说:“祁哥,别的方面我比不过你,但相面之术我必在你之上。”
相学玄奥高深,其通过人的手相、面相、骨相、痣相、内相、眼神、声音、气色、皮毛发肤、动态、气质、气魄、气概等,再结合生辰八字、六爻推演等玄门内家功夫,才能较为精准的算出一个人的命运。
这是玄学入门,也是玄学终极,明面上来看只是替人算命,实则往大了说,这些精通相术的玄门术士,无一不是行内天才。
人之上还有地,地之上还有天。
推演的终极,必然要推演天道。
祁尧天自己本身就是气运之子,天道宠儿,他在相学上本就已经有超出常人的造诣,但他也的确远比不上沈飞鸾。
沈飞鸾的境界,那是一种只需得看上一眼,就已经将那人一生的命运都看透彻的造诣。
他完全能够将相学玩弄于股掌之上,每一个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本敞开的、通透的书。
所谓道法自然,当一个人能够与道合二为一的时候,那他拥有的力量将会变得强大到难以想象。
但祁尧天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禁不住蹙起眉头,说:“难怪你会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沈飞鸾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是啊,我师父也曾说过,沈氏一族身负鬼枷戴罪千年,到我这一代便是物极必反,出了我这么一个能够窥天机的相术天才,但也恰因我这天赋,才让我遭受天道的双重摧残,生来就是天煞孤星的命,终究逃不过五弊三缺。”
所谓五弊,便是“鳏、寡、孤、独、残”。
所谓三缺,便是是“钱,命,权”。
天道不可窥测,天机不可泄露。
窥探天机者,很容易被天道盯上,稍微行差半步,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第106章 旭王家事
天道有常,它不允许任何人窥测挑衅,违逆者往往都会遭至天道惩罚,若是胆敢利用天赋强行改变因果,更是会遭受无妄之灾,后果不堪设想。
祁尧天止不住心疼,时至今日,他才总算是明白沈飞鸾这天煞孤星的命格和霉运缠身的命数,究竟是因何而来。
“祁哥,你在相术上的天赋,才是不多不少刚刚好。”沈飞鸾活得通透,早就对自己的命运了然于心,看到祁尧天神情略沉重,就故意轻松地说:“气运之子,福泽天成,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呢!”
说着,沈飞鸾还“吸熘吸熘”两声。
祁尧天刚还沉浸在沈飞鸾五弊三缺苦难遭遇中不可自拔,就看到沈飞鸾冲着他像个小动物似的嗅来嗅去,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祁尧天:“你在干什么?”
“浅吸几口你的气运。”沈飞鸾一边吸一边冲着祁尧天眨眨眼,说:“祁哥,你身上都这么多福运了,多来无益,不会不舍得分我点吧?吸熘吸熘……”
祁尧天:“……”他就不能跟沈飞鸾坐下来说点正经的,也是邪门儿了,沈飞鸾这人,就让他正经不起来!
祁尧天把人拎起来,说:“收拾一下准备走,过会儿旭王那边的人会过来接我们。”
沈飞鸾点点头,说:“这万一要是真没给他儿子把魂魄召回来,旭王不会一怒之下,把我给嘎了吧?”
说着,沈飞鸾还伸出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祁尧天把人抓过来勐一通揉脑袋,说:“你以为这是一千年的封建社会呢?找不到就找不到,大不了任务挂个失败,下次再接再厉,那么多大师都折戟而归,旭王十之八九对我们也不怎么抱有希望。”
沈飞鸾推开祁尧天,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冲他皱眉:“祁哥,你烦不烦啊,我刚弄好的发型。”
祁尧天瞅着他那连发胶都没弄过的头发,说:“你早上不是扒拉两下就完事儿了吗?”
沈飞鸾冲过去拿起梳子重新扒拉头发,嘴上叭叭说:“你不懂,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打油,就我这发型,每一根Tony、Lily都有属于它的位置,不能随便去别的地方。”
祁尧天:“……”没想到,沈飞鸾还是个挺有偶像包袱的讲究人。
…………
旭王家中。
一个小孩儿坐在池塘边上,大半天一动不动,手里面拎着一根杆子,却往自己嘴巴里面塞。
“哎呀,这东西不是这么用的。”保姆见状,赶紧把吊钩丢在水里面,说:“吊钩挂得蚯蚓,得给下面的小鱼吃,它们吃了,才能钓上来。”
小孩儿呆愣地看着被保姆重新放下去的鱼钩,顿时“啊啊啊”叫了几声,然后挥着拳头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穿着打扮颇为光鲜的女人刚巧走了过来,见到小孩儿哭了,脸色一变,冲过去一巴掌打在保姆脸上,怒气冲冲说道:“你怎么照看熙园的?”
保姆平白挨了一巴掌,也觉得委屈,站在旁边低着头说:“小世子非要吃鱼钩,我不让他吃,他才哭的。”
“正常人怎么可能吃鱼钩?”旭王妃狠狠瞪了保姆一眼,说:“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滚蛋,我们家不养废物!”
保姆心里苦,要不是生活所迫,社保一直都是旭王府上交的,就碰上旭王妃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不把下人当人看的女主人,她肯定早就不干了。
况且……保姆偷偷看了眼被吓得哭声更大的小旭王赵熙园,心里更加犯了嘀咕,赵熙园一看就已经是个小傻子了,七八岁的人了,成天捡到地上的蚂蚁都往嘴里塞,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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