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 第140章

作者:半盏茗香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萌宠 直播 玄幻灵异

祝微生简单地起了个坛,做了场开墓前的小法事,告知亡者,也暂时清除掉墓里的阴气。

做完这一切,祝微生示意鲁震开挖。

鲁震还是有点技术在身上,挖掉坟上才添上没多久的新土,露出了里面完整的棺材。

埋的整尸,半个月过去,有味道飘出来。

在围观人群捂鼻子之前,为敬亡者,祝微生捻燃一张符落到棺材上方,众人顿时觉得身边空气一清。

田老大带着人,小心地把棺材抬出来,露出下面的水泥底坑。

一般人挖墓,底下都不会做任何铺垫,直接就是泥土,最多夯平整。田老大说他家是按他爸的意思,铺了水泥,免得死后被土里钻出来的蛇虫鼠蚁啃咬。

田老大看着水泥底坑,“当年这层水泥就是巩老三铺的。”

“继续挖。”祝微生道。

鲁震操控着挖掘机,在侧面挖出一个坑后,再小心翼翼地开挖水泥层那一块儿。

他挖得深,当他挖出一大块土的时候,人群一阵惊叫。

“手!我看到一只手!”

“天呐,真的有个人!”

民警们神情严肃起来。

鲁震将挖掘机斗铲里的泥土一点点抖下来,抖了没几下,一具身上裹着水泥块的女尸被抖了下来,落在泥面上。

胆子大一点的人盯着那女尸仔细看了看,肯定的语气:“这就是满琴啊!”

“不是说满琴跟人跑了吗?”

“这哪是跑啊,明明是被杀了!”

“我就说满琴不像那种女人,当年她把大宝看得眼珠子似的,就因为巩家不同意让她带大宝走,所以她才一直没能离婚。”

“是啊,她那么舍不得大宝,怎么可能跟什么野男人。我记得那些打井工人就在巩家待了三天时间,满琴怕是话都和他们没说一句。”

村民们讨论着印象里的满琴,鲁震听民警指挥,停下了挖掘机。

民警们一边驱散围观的人,维护现场,一边通知局里增加援手,等法医过来取证。

剩下的事交给警察就行了,祝微生和鲁震也跟着村民们一起下了小坟山。

被铐住的巩老三和巩老娘,早已面如死灰。

祝微生和鲁震没有立即离开,田家人过来请鲁震,想要商量迁坟的事。

田家也不是真的不想迁坟,其实新坟的地儿他们早就选好了。他们这回被折腾得够呛,如今也不再想什么加不加钱的事了,已经开了墓,干脆就直接迁了。

田家人顺便还想请祝微生给算算哪天重新下葬合适。

两人就跟着田老大去了田家。

在路上,祝微生听田老大说起当年修墓的事。

因为田老汉攒了不少石料,挺重,为了方便抬上小坟山,田老大特意请了村里力气比较大的几个汉子,巩老三就是其一。

修墓前两天都挺正常,在第三天时,当田老大带着家伙事到小坟山时,发现巩老三已经在了,且已经干得满头大汗。坑低的水泥已经铺平,表层看上去还已经干了不少。

田老大当时惊讶巩老三怎么来那么早,巩老三就说跟家里婆娘吵架了,满脑子都是事儿,太烦,干脆就早点上来干活了。

一个村里,房子挨得近,谁家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听到。巩老三和满琴夫妻俩的情况瞒不住村里人,田老大头天晚上的确听到巩老三和满琴又吵架了。

后来每次村里人提及满琴,都认为就是这一次争吵,才让满琴头也不回地跟人跑了,所以对此记忆比较深刻。

而当时田老大也只是劝了几句,就跟巩老三一起干活了。

那会儿田老大还挺高兴的,因为他给几个工人的工钱是按天算的。原本还剩一天的活计,但因为巩老三早早就来干活,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把下午的活儿都给做完了,这样田老大就只用结半天的工钱。

等他们回到村里,正好遇上巩老娘出来,让巩老三赶紧去满家把满琴接回来,家里孩子还管不管了。

巩老三当时说他不去接,还说有种满琴一辈子待在娘家别回来之类的。

理所当然的,田老大他们就都认为,满琴回娘家了。

等到第二天,巩老娘又找到在村里跟人闲聊的巩老三,让他去接满琴,还说什么夫妻哪有隔夜仇之类的。

巩老三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然后去了没多久,巩老三就一脸愤怒地回来说,满琴就没回娘家。

巩老娘那时恰好抱着大孙子在别人家门前玩,说满琴没回娘家那她去哪儿了,巩老三就恨恨地说了一句,怕不是跟人跑了。

巩老娘当时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就骂开了。这一骂就骂了半个月,此后,满村的人也就都认为满琴跟人跑了。

现在回忆起来,田老大感慨,巩家人心肠真的歹毒,杀了满琴,还要一直败坏满琴的名声。

而且巩家人也太会演戏了,骂得那样真情实感,好像满琴真跟人跑了一样。他们一个村的人都被巩家人带偏了,竟然从来没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

等从田家出来,回到工地,祝微生看到巩大宝蹲在小坟山下面。小少年微微地仰头,出神地盯着小坟山上面已经被围起来的墓坑。

那里面,有满琴的尸体。

刚才满琴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巩大宝就在旁边看着。

听田老大说,巩大宝从小就听别人骂自己的妈妈,又总因妈妈被迁怒而挨打,平时更是忍饥挨饿,所以也恨着抛弃他的满琴。

却没想到,他的妈妈不是跟人跑了,不是不要他了,而是被他的父亲杀死了。

他错恨了这么多年。

人间惨事,不过如此。

巩大宝有看过祝微生做法事,知道他是玄师,在祝微生经过时,忍不住开口问:“大师,我妈妈会怪我吗?”

不是每一只被害死的鬼都会寻仇。

这周围不见满琴魂魄,多年来巩家人也没有被冤魂复仇的迹象,祝微生猜满琴死后大抵在浑浑噩噩时期,就已经去了地府。

他垂眸看着一脸青紫的巩大宝,低声道:“她是个爱孩子的妈妈,所以应当是不会怪你的。但可能偶尔会难过,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要让她再伤心。”

“好好的……”蹲在地上的巩大宝抓了一把泥在手里搓了搓,头往下埋了埋,声音哽咽,“妈妈爱我,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我一定会好好的。”

祝微生微叹一声。

世间多苦,好在看巩大宝面相,苦后有甜。

巩老三和巩老娘早就被警察带走审问了,回到学校里的祝微生,后来收到鲁震发来的后续。

对满琴的死亡,巩老三一开始还狡辩,说满琴不是他杀的,满琴既然在田家墓里,那肯定是田家杀的。

不过什么都讲证据。

满琴的尸体一直被裹在水泥里,又严严实实压在土里,尸体保存得还比较完好。法医在满琴指甲里提取到了一些皮肉碎屑和头发,经过DNA检测,确认皮肉碎屑是巩老三的,头发则是巩老娘的。

因为满琴一直要离婚,巩老三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也疑心满琴勾搭上了别人。巩家打水井那次,就因为满琴给其中一个工人倒了杯水,冲对方笑了笑,巩老三就浑身不痛快,觉得满琴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而这些,都只是巩老三听巩老娘说的。巩老三当时在田老大家帮忙,巩老娘说的这一幕他其实并没有亲眼瞧见。但他也不觉得是自家老娘添油加醋,老娘一说,他就信了。

水井工人离开的当晚,巩老三和满琴就这件事吵了起来。巩老娘加入进去,帮着巩老三骂满琴不守妇道。

后来双方情绪都很激动,有儿子在旁,巩老娘有恃无恐,率先对满琴动手。满琴回击,扯了巩老娘头发。

之后巩老三帮着巩老娘压制满琴,愤怒中的巩老三掐住满琴的脖子,任满琴怎么抓挠他的手都不松。

而巩老娘则在旁边说,打得好,让巩老三一定要给满琴一点颜色看看,这次非把她制服了不可。

直到巩老三听到咔嚓一声,看着歪着脑袋不再挣扎的满琴,他才惊慌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把满琴的脖子掐断了。

满琴死了,母子俩商量着怎么处理满琴尸体,巩老娘想到了田老大家正在修的坟。

之后母子俩趁着夜色,把满琴的尸体背去小坟山,一个放哨,一个和水泥,就这么把满琴埋进去,一埋就是近十年。

之后他们给满琴泼脏水,到处说满琴跟人跑了,就是满琴的娘家那边,巩老娘也敢上门撒泼大闹。

而满琴娘家那边,一直不同意满琴跟巩老三离婚,觉得满琴嫁了人就该好好跟人过日子。但满琴一直没放弃离婚的念头,她闹了几年后实在忍不住跟人跑了这事儿,在满家人看来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他们觉得满琴给他们丢了人,在巩老娘闹上门时还低声下气道歉,说的确是他们教女无方。随后他们竟然也没去找满琴,连外孙也不管。

满琴的案件其实不难侦破,难的是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去探究满琴的真实去向。

满琴的事被调查出来后,满家人去领尸体给满琴办后事的时候,倒是哭了一阵。

不过鲁震说,如果他是满琴,估计都嫌那哭声恶心。

巩老三和巩老娘被抓后,巩老三的第二任妻子很快就带着孩子改嫁离开了当地。

巩家没有其他大人了,留巩大宝一个人留在巩家。鲁震说,那样的环境对巩大宝其实挺好的,小孩儿有政府帮助,可以好好读书,因为不用再挨饿挨打,也改掉了偷抢的坏习惯,日子好过了很多。

鲁震挺同情巩大宝,后来也有资助巩大宝。那时候巩大宝已经不叫巩大宝了,他给自己另外取了名字,随的他妈满琴的姓氏。

听村里人说,性子也像满琴。

像妈就好,鲁震说,像他爸,这辈子就彻底被他爸毁了。

第115章

进入九月,离大众期盼的十一长假就近了。

504寝室,沈健已经约了祝微生几个一起出去旅游。隔壁寝室林波也会加入他们的旅游团,为了攒旅游费,林波已经吃了半个月的泡面。

用沈健的话说,林波已经被泡面腌入味儿了,走哪都散发着一股泡面味儿。

看林波吃泡面都快吃吐了,沈健心生同情,让林波周六跟他混,到时候带他去逛商场,吃烤肉。

林波感动得眼泪汪汪,一句爸爸差点脱口而出。

周六那天,祝微生他们也去了,还有沈健的女朋友王雅菡。一群人准备中午一起吃顿饭,下午分开玩。

进了烤肉店,祝微生他们点菜,王雅菡说要去个卫生间。

结果菜还没点好,卫生间那边忽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还是王雅菡的。

沈健把菜单一放,立即跑了过去。

祝微生他们也赶紧跟过去。

卫生间门口这会儿围了一圈人,王雅菡一脸害怕地被一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女生抓着胳膊。

那女生神情有些癫狂,眼睛瞪得很大地看着王雅菡,正很凶地质问王雅菡:“你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为什么要看我!”

“我没有看你!”王雅菡费力地去掰女生的手,神情有些痛苦,“我真的没有看你,好痛,你松开!”

可是女生抓得很紧,现在白天天还热,王雅菡穿的短袖,女生的指甲划破王雅涵的手臂,已经见血了。

这时沈健冲过去,一把撕开女生的手。

沈健用的力气不小,女生当下握住手臂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