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笒
他缓缓画下阵法,对着里面的少年道:“得罪了。”
凯德文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阵法刚画好就想进去,被老者拉住了衣服。
“少爷,您还要处理昨天晚上抓获的血猎。”
凯德文一顿,被提醒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走吧。”
临走前还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鸦透一眼。
等他们走了之后,鸦透试着使用了一下自己的道具,发现果真无法使用,只好收了手。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鸦透蹲在地上看着地板上的阵法纹路,感觉与自己刚醒来时在他的棺材周围的纹路有些相似。
但他之前的可以擦掉,而这个没办法擦掉。
【阵法之一,名为禁锢。】001解释。
所以他一开始的那个也是阵法吗?鸦透眼睛里浮现出不解。
【是的,只是因为时代太过于久远,资料缺失,我的数据库里并未收纳关于此阵法的信息。】
鸦透慢吞吞“哦”了一声。
连001都没有办法知道的,那他估计也够呛。
他只是有些好奇,在他的棺材周围布下阵法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过现在不能思考那么多了,鸦透扒在门上往外看了一眼,看见外面有不少人守着他,而其他人跟着凯德文去了地牢。
这点倒是能与弹幕里的信息对上,离得很近,又是牢里,那是不是说明,那个叫沈听白的也在这里?
鸦透仔细回想着自己之前的看到的信息,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沈听白的人是谁,但如果弹幕讨论的是真的,那以他们的实力是不会被困在这里的,而现在他们待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血猎和狼人是需要攻打血族的,所以他们埋伏在这里,是因为……
鸦透正在思索间,就听见了远方一阵爆炸声,火光冲天,惊起了一片骂声。
“地牢炸了!少爷还在那边!快过去帮忙!”
门口的守门大哥已经顾不上房间里的少年,拿着手中的武器就匆匆前往地牢,不到半分钟,院子里就没了人。
等他们走了之后,鸦透才小心摸了摸门锁,发现无论用了什么办法都不开,不禁有些泄气。
他现在身上还穿着半夜时跑路的衣服,因为血族领地夜晚时会冷,所以穿的衣服也相对偏厚。
全程跑路,刚转移完就被抓到了这边,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来回一折腾,就有些热。
【宿主,需要我兑换衣服给您吗?】
“可以兑换吗?”鸦透有些惊讶。
【可以兑换,但不能使用,衣服这种还是没问题的。】
鸦透点点头,“好。”
001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拿出了一套衣服给鸦透换上,顺便还把黑色斗篷提溜出来给他穿上,将少年裹得严严实实。
鸦透坐在原地老老实实当一朵黑色蘑菇,思考着还有些什么办法能出去。
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站在了门后,鸦透一愣,转过身去,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袍的血猎。
那个血猎明显也愣住了,他一开始以为里面的会是一个和他们一样被关起来的人类,结果走近之后才感觉少年身上的气息很像血族。
而现在,少年因为惊讶微微张开了嘴,可以看到虎牙处的两颗牙齿不尖。蓝眸竖瞳,没有獠牙,不是血族。
“你是狼人?”
少年不答,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看上去很乖,算是变相回答了他的问题。
“妈的,这个狗血族变态到连狼人都要绑回来。”血猎无语透顶,都没有等到鸦透自己编造,很自然给他想好了一个新身份。
鸦透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跟001说:“我觉得他不太聪明。”
001:【……】
“我这就救你出来!”
血猎信誓旦旦说完,结果刚碰上门锁就被刺得闷哼一声。他不信邪,试着用自己的武器砍发现也砍不断,顶着少年的视线有些尴尬。
“失误,失误。”
他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突然看见了那边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沈队!”
鸦透在门里,看不见这个沈队是谁,但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来人是弹幕里说过的沈听白。
“炸了地牢还不走?凯德文要追上来了。”
那人声音很冷淡,很好听,像是夏日里冰凉的柠檬汁,喝一口就能凉到心底。
最主要的是味还冲,没人敢下口。
鸦透眨眨眼睛,觉得这声音自己之前好像在哪儿听过。
“不是,这里有只狼人,作为盟友我们总得把他救回去吧?”
“狼人?”
沈听白走过来,那名血猎很自然就让开了位置。
门内的少年呆呆地看着外面,蓝色竖瞳昭示着他身份的特殊,漂亮到超出了沈听白的预料。
同时鸦透也在看他。
沈听白戴着一副眼镜,遮住了他带着些许冷意的双眼,薄唇紧抿,茶色的瞳孔带着审视的意味盯着他,让他几乎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什么小心思都被他看透了。
明明都带着眼镜,气质却和他之前见过的医生完全不一样,全身上下都透露着薄情与冷静的感觉。
见到的第一眼,鸦透就觉得这个人怕是不好掌控。
【恋爱系统提示:玩家“沈听白”好感度为0。】
鸦透的注意力没放在好感度上,而是放在了“玩家”这两个字。
沈听白是玩家……
鸦透感觉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结果划过得太快,他根本抓不住。
沈听白收回视线,随手抽出一把长刀,对着门锁就砍了下去。刚刚鸦透和这个血猎弄了半天的门锁被他轻易划开,掉落在地上。
这正好被赶来的凯德文看见,目眦欲裂。
这群人炸了自己的地牢就算了,连人都要一并带走!
凯德文眼睛都快流血了,感觉到自己的面子被扔在地上疯狂践踏,怒吼一声就冲了上来,“我要杀了你们!”
沈听白没动,在他扑过来的时候,长刀上骤然升起幽蓝色的火焰,对准他的脸就砍了下去。
“啊!”
凯德文一声惨叫,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倒在地上抽搐。
鸦透本来就看不爽他,此时觉得时机正好,悄悄拿了一个道具,对准他就砸了下去。
谁叫你先欺负我的!鸦透心里嘀咕,砸完才感觉心情好了不少,刚收手就感受到沈听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身子一僵,又将兜帽戴了回去。
这把凯德文气得不轻,身上疼,脸上更疼,想过来抓住少年,被刚刚那个想救鸦透出去的血猎一脚踹开,“这么小你都想下手,你是不是人啊!”
沈听白有些意外地看了这边一眼。
“走吧。”
……
等援军赶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少爷身上浑身是被砸出来的窟窿,脸上被谁划了一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他们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地上的凯德文拖到房间里为他疗伤。
“去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球给我抓回来!”凯德文脸上本来就有到疤,现在被鸦透身边的那个血猎又划了一道,现在成了一个“×”状,让他感觉到莫大的羞辱。
“少爷……”
血仆的声音好像在发抖,但凯德文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满脑子都是对自己可能要毁容的恐惧。
之前那道疤是血族之间打架留下的,他好歹还能解释一下这是男人本色,是猛汉的象征,现在成了一道“×”跟个死刑犯一样,他脸都没了!
他怒气冲冲道:“把他们都给我抓回来!小的那个保证他不死就行!丢到我床上就行!必须今天给我抓回来!”
“不,不是啊,少爷。”血仆瑟瑟发抖,眼睛看了一眼凯德文的身后,再多的话也不敢往外说,“少爷,您少说几句吧。”
凯德文终于注意到了这个胆大包天的血仆,听完他的话之后心里的怒火更是疯狂往上窜,“你说什么?你让我少说几句,究竟谁是主人?!”
他对身后父亲派给他的侍卫吼道:“愣着干嘛!把人抓回来啊!”
血仆痛苦闭上眼,感觉他没救了。
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黑发血眸的男人静静地看着这边,眼里没什么感情。
凯德文的父亲正满头冷汗地站在他旁边,脸上浮现着惶恐与畏惧。
他们一家的血液浓度都在85%以上,而让凯德文父亲这么害怕的,这个男人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他在获得初拥之后就已经转化成了比较低下的血族,对血液浓度比他高的血族有一种浓浓的畏惧,即使那个男人已经对自己身上的威压稍稍收敛,可对于他这种低级血族来说,两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凯德文的父亲看见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在王上面前无意识大放厥词都快晕过去了,直接冲上去把还想说话的凯德文嘴巴捂住,然后把他拖拽了过来,“逆子!你还不快过来!”
这个儿子平常脑子就不大聪明,喜欢调戏一些长得好看的人,绑回来做血仆的也不是没有,他劝说几次没用之后干脆就放任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在王上面前出丑,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唔唔唔。”被捂住的凯德文还想挣扎,就感觉自己屁股上被踹了一脚。
他刚想说什么,抬头就对上了路希法尔那双猩红色的眸。
没有什么波动,即使是刚刚看见他和父亲之间的事也没有引起他半分兴趣,凯德文感觉他扫过来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种死物一样,从对上的那一瞬间起,凉气就从心脏处蔓延至四肢,然后冲上大脑,将他的所有思绪冻住,让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穿着黑色的制服,深色的修身长裤陪着黑色军靴,拉长了视觉效果,双腿笔直修长,将男人衬得更加挺拔。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不容忍忽视。
凯德文认识这种制服,象征着他们族群里等级最高的血族庄园,而他出现在这里……
他父亲见自己的儿子一副呆愣的模样,“还愣着干嘛!对王上行礼啊!”
凯德文陷入呆滞,他这种身份最多就是跟着父亲遥遥看见了血族里的几位亲王,像是血族王上这种身份的,他这种的还见不上。
他从小就听血族王上的各种故事,比如多少岁进入了训练营,比如他进去之后花了多长时间通关,又或者是当年他是如何击败一众纯血血族登上首领的位置等等。
对于这些,凯德文都会背了,不仅如此,他还关注过路希法尔的小道新闻,知道他有个弟弟一直在沉睡,还知道他八百多岁了还没有找个伴侣,甚至连最基本的血仆他都没有。
所以此刻突然见到自己的首领,凯德文一下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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