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骑向东
第10章 10
10
做爱（哪怕没本垒）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事，习惯了战场生活的凌秦自然觉得这种程度的体力消耗跟毛毛雨一样，但对于之前一直在连轴转着工作、马不停蹄回到凌秦身边之后又格外操心的孟晨而言，那可真是把他累坏了。
凌秦在浴室里刚把被自己吓哭的孟晨哄好抱进浴缸里，就发现对方困得眼皮打架，身体也总是不自觉地往浴缸深处滑。原本凌秦还想出去替孟晨拿一套衣服过来，现在看来他还是不要离开浴室为妙，省得回来的时候发现老婆变成潜水艇沉在浴缸底部，这画面想想就怪惊悚的。
没办法，凌秦只好自己也挤进浴缸，让孟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浴缸里多出一个大活人的动静很大，孟晨被折腾得清醒了几秒钟，很快他发现是凌秦想跟自己一起泡澡于是又安定了下来，脑袋枕着凌秦的胸口再一次睡了过去。
就这种低到几乎不存在的警惕性，倒是挺像结合七年后该有的状况。
“哎老婆，我现在可不是之前那个正人君子了哦，”凌秦捉着孟晨的下巴，低下头轻咬了两下对方的唇瓣，见对方一副想醒过来却因为太过疲乏只是颤了颤睫毛的可怜相，他格外苦恼地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你。”
说是这么说，凌秦并未做出什么禽兽的举动，无非是欣赏了片刻伴侣漂亮的身躯而已。最后孟晨拿进来的那套睡衣也派上了用场，凌秦用它擦干了自己和孟晨的身体，再将人抱回了卧室。
孟晨的卧室布置风格和客厅很像，床品是米色底印着小狗线描的布料制成，看上去颇具童趣。孟晨的身体一沾到床就自动钻进了被窝里，凌秦手忙脚乱地找了块大毛巾垫在对方的脑后以免头发打湿枕头，他快速回到自己的卧室拿了件睡袍披上，再将浴室里丢了一地的衣服全都捡进洗衣机清洗，这才拿了电吹风回到孟晨的身边。
睡着的孟晨很老实，至少凌秦从出去到回来对方一下都没动弹。
“老婆，咱们吹干头发再睡呗？”凌秦将被窝里的孟晨挖了出来，让对方枕着自己的大腿半趴着，期间因为看到了孟晨的后背又心猿意马了几秒钟，但好在问题不大，他拉高了被子遮住孟晨的后背，以免对方风寒感冒。
就在凌秦自认为是二十四孝好伴侣自我感动的时候，三番两次被吵醒的孟晨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他睡眼惺忪，甚至没抬头看凌秦一眼，张开嘴就狠狠咬了对方的膝盖一口。
凌秦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电吹风扔了，孟晨则因为凌秦过于皮糙肉厚崩刀了牙，他皱着眉砸吧砸吧嘴，气鼓鼓地枕着凌秦的大腿再次进入了梦乡。
“嘶，小孔雀怎么比我更像狗？”凌秦轻拍了两下孟晨的后脑勺，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嘴角依旧是上扬的，“没关系咬就咬了，老公不跟你计较。”
孟晨睡得不算多踏实，总像是听见有人在他耳边狗叫。
他的头发和凌秦完全相反，属于遇水会微微卷曲的轻盈发丝，吹干之后柔软而柔顺，当真有几分羽毛的感觉，凌秦为他吹干头发后来回摸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许多个来回，才依依不舍地让孟晨躺回枕头上。
凌秦整理被子的时候孟晨碰巧翻了个身，被子被他压在了身下，漂亮的侧腰与背部暴露在了凌秦的视野里。
“盖好被子再睡，不然要感冒了。”凌秦都觉得自己有点啰嗦，他拽了拽被孟晨压在身下的被子，第一下居然没拽动，真是不可思议。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跟你计较了。”凌秦的视线在孟晨圆润的肩头与腰侧来回梭巡，然后他做了一件相当莫名其妙的事——他俯下身去咬了孟晨的腰一口。
“啊！”孟晨在睡梦中吓的把身体蜷缩了起来，凌秦终于扯动了被子，并将孟晨的身体重新盖好，当然在此之前他欣赏了对方腰上的齿痕好几秒。
犬科动物在自己的伴侣身上留下一些小标记多正常，对吧。
玩弄伴侣要适度，这一点凌秦还是明白的，这一回帮孟晨盖好被子后他就不再折腾对方了，孟晨也就越睡越沉，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孟晨睡得很好，凌秦却没什么睡意，他放轻脚步在对方的卧室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和自己相关的物件，这基本证明了他们俩曾经的关系并不像凌秦预料中的那么密切，不过此时凌秦很确定孟晨是爱他的，内心便十分安定，想到此时的孟晨还一丝不挂，未免对方睡醒了尴尬，凌秦打开了对方的衣柜，想从里边翻一套睡衣出来放在孟晨的床头。
谁知拉开衣柜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常服，当然也不是睡衣，而是一件纯白色高透布料的……情趣内衣。
它的款式有些神奇，主体是白色的，锁边则是金色，这一点与他们白塔向导的制服配色一致，后片布料用细细的金属链固定在人的颈部，前片更短，看样子只能勉强遮住胸口以下到腹股沟的距离，衣服上还有两个带着穗子的小金属夹，凌秦研究了半天才发觉，这俩玩意大概是乳夹。
凌秦心想，他的可爱老婆真是每天都会给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可老婆要是真穿着这件内衣来勾引他，他这条命都可以直接给老婆。
短暂的性幻想时间结束后，凌秦将这件轻飘飘的衣服挂回原位。实际上他也能想象出孟晨购买这玩意的动机，就从他们刚刚在浴室里“玩耍”时孟晨说的话来分析，孟晨并不是会主动出击的性格，而曾经的凌秦总是冷静自持，从不对房事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对此孟晨一定是温驯且配合的。
但，孟晨的情感需求比那个凌秦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所以肯定有这么一段时期，孟晨夜里会独自躺在这张床上思考是不是自己太过朴素才会让伴侣提不起兴趣，他想过要改变，所以买了足够出格的服装，想看看穿上后凌秦会不会更喜欢自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买来了，他却迟迟没能迈出这一步。
这么一想，凌秦又开始心疼孟晨了。他从对方的衣柜里取了一套睡衣出来摆在孟晨的枕头边，自己则从另一边上了床，靠着床头坐好后，他摸了摸孟晨的脸颊。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凌秦轻声说道。
忽然，凌秦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大型鸟类扑扇翅膀才会发出的声响，他下意识伸出一只手臂，回头手臂一沉，绿孔雀正站在他的小臂上歪着头打量他。
“嘿，这好像是你两天来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凌秦从鬃狼共享的记忆里见过孟晨的精神体，它有着十分特别的金绿色颈部羽毛，眼神也很聪明，尾羽比现实中的绿孔雀还要长一些，整只鸟都显得雍容华贵。凌秦尝试着抚摸绿孔雀的背部羽毛，绿孔雀并不反感，眯起眼睛享受了一小会儿就跳到了床上，找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开始抱窝。
这下可好，凌秦的向导及其精神体都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凌秦闲着没事，干脆把孟晨卷成被子卷，而后凌秦抱着孟晨牌被子卷寻找睡意。
很幸运，凌秦也很快睡着了。
他梦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时应该是他与孟晨结合刚满一年没多久，他在战场上为了掩护战友受了重伤被送了回来，做完手术后他在医疗舱里住了一个月，期间他的意识并未真正苏醒，却能感觉到他那年轻的向导伴侣每天都在一边哭泣一边帮他修复精神图景，他的意识在图景中化作一缕清风抚过伴侣的面颊，只为让对方不再落泪，可是孟晨完全感觉不到。
每当凌秦注意到自己的伴侣在精神图景中哭着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就心如刀绞，然而他情感波动太大，原本维护好的精神图景又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崩塌，然后孟晨就会哭的更厉害，却不忘修补被他弄塌了得那部分图景。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凌秦终于从医疗舱里爬了出来，他第一时间找到了睡在旁边医疗舱里的孟晨，刚想打开医疗舱把人抱在怀里，却遭到了工作人员的制止。
“他太害怕你会出事，这段时间哭得太厉害，情绪波动造成了血压的异常，现在眼睛还看不太清东西。”工作人员解释道。
凌秦看着那位研究员的胸牌上写着“李呈路”三个字，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几年后这位研究员就会成为黑暗哨兵格雷的向导，只是很焦急地问：“他的眼睛……只要在医疗舱里修复得够久就会恢复的，对不对？”
李呈路的脸上带着遗憾的微笑，摇摇头。
“预后不会太差，但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好了。”
从前的凌秦不曾怀疑过孟晨对自己的爱，他只是觉得对方的爱里边糅杂着仰慕与感激，而凌秦并不需要孟晨的报答。
才结合一年，他不但在战场上弄丢了刻着孟晨名字缩写的戒指，还差点害对方瞎了眼睛。
凌秦想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一个比较好的方式，他会主动与孟晨保持距离，只要他足够生分，孟晨就不会那么爱他，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孟晨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痛苦了。
之后的六年，凌秦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变成了一个非常吝啬付出情感的伴侣，在做好表面工作的前提下，他无视了孟晨一次次眼神中的失落和欲言又止。
最终，孟晨确实不再为他落泪了。
却同样不再会因为他露出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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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到半夜去睡觉，今天又开始写，总感觉精神有点点恍惚（滑稽）虽然很想不写了去摸鱼，可是不一鼓作气很怕又想开新闻，还是能写则写吧qvq
第11章 11
11
在太阳穴的轻微刺痛下，凌秦自睡梦中清醒过来。他睡醒后立刻意识到刚才梦见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自己与孟晨曾经的记忆。
由此可见医生对凌秦病情的判断十分准确，他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或许在半个月后凌秦就会恢复所有的记忆，当然，他恢复的速度说不定还能更快一点。
此时的凌秦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从前的自己达成逻辑上的一致，他只觉得曾经的那个自己太过于想当然——他确实可以接受自己死后老婆改嫁，但他这么不冷不热的对待孟晨这么多年，难道没想过孟晨会想离婚吗？要知道哨兵向导之间的结合完全是向导主导导向，每一个向导都那么珍贵，白塔怎么会对自家的小向导婚姻不幸坐视不理？只要孟晨狠下心提出要解除与他的绑定状态，白塔有一百种方式逼他欠下自愿解除绑定协议，他凌秦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罢了，凌秦越想越气，干脆不再去想，当务之急还是从各个方面都把孟晨伺候好最重要，曾经的自己对孟晨不好，所幸孟晨依旧爱他，凌秦将孟晨抱在怀里心说自己有这么好的老婆真该去买彩票。
抱着抱着他觉得手感不太对，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孟晨觉得睡在被子卷里太热了，此时早就蹬掉了那床被子光溜溜的钻进了凌秦的被窝，他叠在凌秦的身上，脑袋枕着凌秦的胸膛，趴着睡得挺香。
如此充满童趣的睡姿别说失忆版本的凌秦没见过，搭载了记忆版本的凌秦同样没见过，得益于哨兵强壮的身板，凌秦并不觉得孟晨睡在自己身上有多么沉重，他笑着掐了一把对方没什么肉的脸颊，随后拢了拢被子，抱紧孟晨又睡了一会儿。
绿孔雀在不远处注意着凌秦的一举一动，待对方重新合上眼，它才舒展着身上靓丽的羽毛，身影缓缓在空气中消失了。
孟晨是被闷醒的，天知道自己怎么会脸朝下埋在一堆布料里边啊，他迷迷糊糊地侧过脑袋，忽然觉得脸颊下边的床垫既温暖又柔软，触感还怪好的。他打了个呵欠，用脸颊蹭了蹭“床垫”，又过了十几秒才感到不太对劲。
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喉结和下巴。
啊？孟晨当场就想从床上蹦起来，谁知凌秦的手臂还圈着他的腰，愣是压出了让孟晨动弹不得的效果。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孟晨缓缓眨了眨眼，浅棕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趴在凌秦的怀里又观察了片刻对方的睡颜，最终重新将耳朵贴在了凌秦的胸口上。
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与呼吸，孟晨的思绪就有点不受控制，从“原来胸肌放松了还是挺软的靠着好舒服”到“我是不是应该在他睡醒之前溜走”再到“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反正暂时是睡不着了，孟晨和精神图景中的绿孔雀共享了记忆，这才发现凌秦主动抱他在先没错，但光着身子钻进凌秦怀里的可是他自己，不过凌秦看起来……还挺享受他的投怀送抱的，孟晨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偷摸着踮起脚，用脚趾轻轻踩着凌秦足背，凌秦的体温能很好的温暖他总是冰凉的四肢末端，虽然已经结合了七个年头，这却是孟晨婚后非常难得的，可以明晰描绘出“幸福”的形状的美好时刻。
孟晨不知道这种生活能继续多久，内心倒是有种赚到了的感觉，但想到此时这个活泼开朗的凌秦或许会在某一天被原先的凌秦所覆盖就不仅有些黯然。
“不要消失好不好……”孟晨嘟囔了一句。
“嗯？”凌秦睡得不沉，再说了怀里还有一个这边摸摸那边蹭蹭的漂亮老婆，这会儿能睡得像猪一样就不礼貌了，他抱着孟晨在床上滚了一整圈，随后亲了亲眼神略显惊恐的孟晨，将睡衣递给了对方，“先穿上再睡，别感冒了。”
“哦……”孟晨缩在被窝里套衣服，不太成功的样子。
凌秦把人从被子里翻出来，帮着三两下穿好上衣：“多大人了，穿个衣服还这么费劲。”
孟晨被凌秦捣鼓得头发乱成了一团，他忙不迭拯救自己显然已经没救了的发型，还不忘回嘴：“你还敢说，你自己洗完澡都懂得穿件衣服，怎么不帮我一起穿了？”
“不是我不想，”凌秦说起这个就觉得好笑，他曲起自己的腿，让孟晨看看自己膝盖上的齿痕，“我给你吹头发，你都嫌我打扰你睡觉扭头就咬了我一口，要是我再把你捣鼓起来穿衣服，我简直不敢想象你会多生气。”
“你……”孟晨想说凌秦血口喷人，不过分房睡这么多年，孟晨确实对自己的睡相好坏毫无概念，只得忍了下来，坐在床沿闷头穿长裤，当他站起来把裤子拉到腰上的时候感觉腰部有些刺痛，掀开衣服的下摆就看见自己的腰上挂着一个更加明显的牙印。
这种位置，孟晨就是把自己拧成麻花都咬不到。
他指了指自己的腰，望向凌秦，用眼神示意对方解释一下。
凌秦两手一摊：“以牙还牙嘛。”
孟晨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随即蹬掉了拖鞋扑上床，和凌秦闹做一团。他们俩都知道要是真的打架，孟晨不可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凌秦的对手，但这种小打小闹又不需要拿出什么真本事，反倒是凌秦更害怕孟晨会在跟自己打闹的过程中受伤因此有些束手束脚，不一会儿就被孟晨压倒在床，后者跨坐在他的腰上“兴师问罪”。
“以后还咬不咬人了？”孟晨居高临下，拍了拍凌秦的脸颊问道。
凌秦想了想，回答道：“尽量少咬。”
孟晨感觉凌秦的某个地方开始不太安分，默默把屁股往上挪了挪，他咬牙切齿地问：“就不能不咬吗？”
“不能。”凌秦的视线滑向了孟晨的胯间，“这都不让咬，你将来的性生活质量怎么保证？”
孟晨又羞又臊，火烧屁股似的从凌秦身上蹦了起来，抓过一旁的枕头连着砸了凌秦的脸好几下，最后还是被对方摁在床上亲了好几个来回才安抚好。
狠狠折腾一番之后，孟晨的睡衣皱得像咸菜似的，凌秦的脖子和胸口上又添了几道抓痕，孟晨毕竟在精神力方面消耗更大，不一会儿又困了，凌秦就让他再睡一会儿，自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速食可以弄来垫垫肚子。
凌秦下床离开前，孟晨抓住了他的睡袍下摆。
“亲爱的老婆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么？”凌秦在床边蹲下，握住了孟晨的手。
“恢复记忆之后，现在的你会消失吗？”孟晨低声问道，有点哽咽的感觉，“我现在好幸福，感觉像假的一样……”
“我想是不会的，”凌秦用另一只手拍拍孟晨的后脑勺，哄孩子似的说道，“我是凌秦，恢复记忆后的凌秦同样也是我，别担心。”
孟晨缓缓点点头，把手缩回了被窝里。
凌秦离开关上门前就看见孟晨用被子蒙住头，身体像猫那样蜷曲起来，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显得更加可怜了。
虽然很想把孟晨抱在怀里安抚一番，但凌秦也明白自己必须给对方留下些宣泄情绪的时间。
冰箱里留下的食物并不多，想来也很正常，他在外作战，孟晨也指不定多久能在家吃上一餐饭，凌秦焯了一些速冻蔬菜丁勉强做了个蔬菜沙拉，又给孟晨做了个肉末蒸蛋，至于他自己的主食……只能靠冰箱里的半成品鸡胸肉了。
凌秦真的很担心自己总是这么吃会不会掉肌肉。
三两下解决完自己的晚餐，凌秦端着那碗闻起来还不错的肉末蒸蛋投喂孟晨去了。
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足够孟晨调整好情绪了，他只是有些诧异凌秦居然会把他的晚饭带进卧室里，他说：“我可以出去吃饭的。”
“我知道，”凌秦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蛋羹吹吹凉再递到孟晨的唇边，“可我想要一个伺候老婆吃饭的机会呀，老婆就行行好满足我的愿望吧。”
孟晨闻了闻蛋羹的味道，感觉上十分正常，他就大着胆子叼住了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