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履
席必思听完就笑了,说:“哪用得着你,我都这么大了,再没点钱?”
谢松亭梳完毛,把贝斯赶走,打开手朝他要抱。
“快来,我好冷。”
贝斯吐了吐舌头,和泡泡玩去了。
鄙视你们这对谁都插不进去的小情侣!
猫猫都不喜欢了!
有了更大的大猫的谢松亭:。
完全没感受到贝斯和泡泡的怨念.jpg
席必思在他身边坐下,把手里的热水递给他暖手。
他从坐下就没老实过,先去拂他的头发,确定自己抱着不会压着他,再去扣他的手,玩玩具一样摸来摸去,偶尔还夹两下,再靠住他肩膀,拿鼻尖贴他的下巴,贴蹭贴蹭着就向下吻过去了。
“我还有话要说……你等一等再……”
“嗯?你说。”席必思从他身前抬眼,又去吻他的耳垂,“我听着呢。”
谢松亭喝下两口水,说:“你停一下。”
“道什么歉?你出轨了?”
“……”
谢松亭想翻白眼。
“开玩笑的,”席必思笑着又蹭过来,把他往自己身旁搂了搂,“没出轨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道什么歉。”
谢松亭又陷入纠结的神色里。
“感觉我之前……有些话说得很难听,反正我感觉不太好,还是跟你说清楚了好。”
“我都忘了。”席必思说,“我活那么久,要是什么事都记住,还不得累死,你那话又不是真心的,别想着道歉了,我不在意。”
谢松亭固执地摇头:“要道歉。”
席必思没辙地把他抱住,劝也劝不动,只好说:“那你说吧,我保证我在听。”
“我不该……我不该对你态度那么差,不该对你说话那么难听,你明明是来……”
明明是来给我寿命的。
“你又不知道,这也要怪自己?瞎说什么,这条不算。”
“还有你刚来想住下,我那么拦着你……对不起……”
“这不是很警惕吗,要是随便来个人就让他住下,那我才该不高兴。”
谢松亭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对自己的滤镜起码叠了个十层八层。
席必思和他一对视就笑了,捏他的脸。
“又想我什么呢?你对我还不好?让我住,还花你的钱,也就说话不太好听。连说话不太好听都是装的,你知道我来第一天你揪我脸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谢松亭:“?”
“可爱死了,要不是怕你嫌我脏我脸都不洗了,”席必思说,“而且你道什么歉,我一开始还骗你我妈不知道我是陆吾呢,你不也信了,我先给你道歉,对不起,好不好?”
谢松亭:“……我给你道歉,不是为了听你也给我道歉的。”
“这不巧了吗,我也是这么想的,”席必思说,“那时候还不想和我睡床,其实你特别喜欢,是不是?”
谢松亭迟缓地点了点头。
他主动承认是一回事,被别人问起来承认是另一回事。
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问你,还说不想我,”席必思抱紧谢松亭嗅他,“再问一遍,这么多年想不想我?”
谢松亭有些眼热。
“特别……特别想你。”
“那不就结了,”席必思的声音低而温柔,“蚕我也骗你了,你不也没和我计较?”
一说这个,谢松亭想起来了。
“你那个快递,是不是就是蚕的什么东西?能把她送到我这?”
席必思点头:“对,她的一根丝,能让她入你的梦。”
“就那么用快递装着?”
“媒介而已,不值钱,丢了再要一根呗。”
“哦……”
“而且尾巴的事我也骗你了。”
“尾巴?”谢松亭没想起来,“尾巴是为什么?”
“我说我控制不住尾巴,它非要贴你那事,是骗你的,还联合泡泡一起骗的。”
谢松亭:“。”
谢松亭的眼神在人和猫之前逡巡两圈。
好家伙,不问不知道,一问瞒了这么多?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先把自己想说的说完。
席必思又是贴又是蹭又是亲的,太会打岔了。
虽然他也很喜欢,但还要把想说的说完。
谢松亭:“可我……可我还说自己是精神病,一直把你推开,对不起,即使我生病了也不该那么对你……”
“你都说你生病了,那叫什么对不起?”席必思说,“你能和我住一起还控制得这么好,我夸你还来不及。”
直到今天,谢松亭才知道席必思夸起人来是这样毫无理由劈头盖脸的夸法。
不管他做了什么,就算早上成功起床喝了杯水,席必思都能夸两句及时摄入水分了。
看他无奈,席必思笑说:“而且你的病,不一定是病。”
“为什么这么说?”谢松亭有些疑惑,回想起来,“蚕确实和我说过,说我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会看到奇怪的东西。”
“具体不清楚,不过我能肯定是因为……陆吾从没喜欢过普通人。”
“你们一族?”
“嗯,即使喜欢的是人,也不是普通人。像我爸,他是个符师。”
“符师是……?”
“画符的,”席必思说,“这行都短命,他很早就死了。”
他几乎能准确预判谢松亭下一句说什么,立刻说:“别说对不起,我爸是死得早,又不是死得惨,也算寿终正寝,没什么好难过的。以后带你去他墓前玩儿,让他在下边儿给你画两张平安符。”
好话赖话全给席必思说了。
谢松亭默然。
席必思笑眯眯地把人抱住,说:“你听着就行了,别觉得对不起我,你哪对不起我?你答应我和我谈恋爱我都高兴坏了知道吗?就差说一句谢天谢地谢松亭。”
谢松亭被他逗乐。
席必思这才想。
可算笑了。
席必思:“还记得之前我找你要名分吗?”
“记得。”
谢松亭捏着自己的头发尖把玩。
那时他不肯松嘴,给席必思一个位置。
他不敢。
但现在他可以了。
“跟我交往吧。”
席必思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满含爱意和憧憬,说:“我馋男朋友这个称呼馋很久了。”
虽然有些地方有所隐瞒,但在感情上他全然真诚。
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位置来的。
不是舍友。
是男朋友。
谢松亭努力让自己冷静:“……嗯。”
席必思高兴得直亲他。
他被谢松亭知道自己是老虎,有些骨子里带的习惯不再遮掩,自然就流露出来。
比如猫科一喜欢什么人,就爱舔得别人满脸口水。
谢松亭躲了两下没躲开,被他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得半边脸全红了,认命地躺下任他亲舔,说:“我还没说完……”
“你说。”席必思垂头吻他颈侧,说着说着又舔了一下,“我听着呢。”
他手放在谢松亭腰侧,慢慢暖热他冰冷的腰际。
谢松亭:“我说寿命……和你吵架的时候说要是我不喜欢你打算怎么办,其实我没不喜欢。我很高兴,我没生气,能活很久我……”
能陪你很久,我很高兴。
之前吵架时说的会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也真的给了。
而且非常合理。
不告诉他也很合理,谢松亭也知道那时的自己根本不会相信。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
席必思真的很着急很着急,想要让自己和他同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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