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83章

作者:草履 标签: 甜文 成长 萌宠 玄幻灵异

我坐你怀里。

果然是保准能看见。

天台的锁席必思只是轻轻一拧,不知道怎么就开了。

夜风渐起时,谢松亭就这么和他挤一个坐垫,那人结实有力的腿夹着他的,手箍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头,一点也不觉得冷。

远处的烟花炸开,离得很远,声音不大。

席必思抱着他,挨着他的头发和他说话。

“想知道我为什么变猫吗。”

“为什么。”

“怕你十年没见我都把我给忘了,先跟你培养培养感情,了解一下你的生活习惯。”

谢松亭笑出了声。

“笑什么。”席必思难得有点不高兴。

谢松亭轻轻挠他手背,说:“你那个幻觉,从毕业就开始一直跟着我了,阴魂不散的。拜他所赐,我就没觉得你离开过我。”

他说得很简单、很随意,仿佛过去十年是一只用手便能扇走的飞虫。

可腰间的手臂却收紧了。

“我要是能早……”

“没什么早不早晚不晚的。”谢松亭拍拍他的手,“现在挺好。”

关于过去十年,他很少提起。

谢松亭枕着他,知道他欲言又止什么似的,说:“不是我不想说,席必思,是没什么意思。”

“我每天、每天,做的都是重复的事,在这么个小地方窝了十年。有什么好说的?”

那时他处理自己的幻觉都够呛,哪还有心情应付别的。

他真说了,席必思又心疼。

所以谢松亭不爱提。

“而且你的幻觉继承了你的帅,”谢松亭岔开话题,说,“可惜摸不着,幻触的概率其实挺低的……这么想想可惜了。”

要是在往常,席必思会继续问。

今天他顺着谢松亭岔开了话。

“怎么就是我的幻觉了,明明是你的幻觉。”

“可幻觉是你。”

“那不是我。以后我找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它驱走。”

谢松亭仰倒在他怀里笑。

“又笑,怎么就这么好笑了。”

席必思抱着他,没辙地耷拉眼皮,是真不高兴。

谢松亭还没停下,仍在笑:“我也这么想过……我还问过毕老师……”

他嗓子还是不舒服。

即使润喉的银耳莲子汤喝了不少,这么笑起来,也还是呛咳。

“毕老师怎么说?”

“毕老师笑了,笑得好像我是个几岁的小孩,在说自己要造航空母舰。”

烟花越来越大,他们不再聊天,一起把目光投向远空。

灿烂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各式各样讨喜的花形,并不一闪而逝,尾部的烟火流星般,很久才完全坠向地面,失去最后一点光亮。

颜色各异,声响也不太相同。

但都不断地、不断地盛放。

烟火结束得很快,席必思把他抱紧,询问说:“回去吧?不喝冷风了。”

谢松亭被他背在背上向楼下走,手里抓着垫子,逗他说。

“嗓子疼是因为我喝冷风喝的么?”

“警告你,我们在下楼梯,而且这小区的楼梯年久失修……”

“唉,”谢松亭叹了口气,“逗不了了,之前喊个猫咪都多高兴呢。”

他难得活泼点。

席必思笑了,抱着他腿颠了一下,立刻被人抱紧肩膀,贴紧了背。

他背上,谢松亭留的抓痕还没消,被人紧贴。

痛还在其次。

热得从脚烧到心。

谢松亭被放在床上时下意识去抱席必思,以为他又要来,说:“之前都按时睡,这几天熬夜竟然觉得不太正常了……”

席猫猫立大功。

席必思亲亲他的脸:“那现在睡。”

“不是说两周?”

“没事,好得多了,安心睡吧。”

谢松亭狐疑地打量他:“没骗我?”

“真没有。看,我现在人形维持得好好的,你休息吧。”席必思话锋一转,“你要是特别想,我当然却之不……”

恭。

谢松亭把自己埋进被子,当听不见。

席必思笑了笑,把金乌血放下,自己去了客厅,和席悦发消息。

【席必思:悦姐,有没有能回去的小玩意】

席悦的回答十分精准。

【席悦:回到哪,回去多久】

【席必思:高中,不确定】

【席悦:我找找看】

席必思收起手机,在黑暗里手撑下巴,默默坐着。

只要状态稍微变好,谢松亭柔和的辉光就会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比如他一点也不想让席必思为自己之前的事心疼,不想困扰自己很久的幻觉让席必思也困扰。

谢松亭不说。

他好像当自己是个封印,把凌乱的过往全部封在体内,期待时间能把那些化掉,就像之前十年惯常的那样。

他不想别人为他担忧,也不想别人为他心疼。

都太重了。

他好不容易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是好的。

席必思看着墙面。

他今天贴窗花,装饰屋子,在墙上某个地方发现道道抓痕,隐蔽地被斗柜挡住。如果不是自己挪开,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像谢松亭之前……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的。

席必思刚来时,谢松亭说……

喜欢吃酸的、辣的、苦的。

但席必思和他住的这段时间,发现他口味比自己清淡得多。

之前说喜欢……

更像是用刺激味蕾的方式脱离扭曲的思维。

现在不需要这些,自然远离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幼时冬天被冻得太狠,谢松亭冬天非常爱喝汤。

喝完汤身体热得很快,整个人都是暖的,他抱着碗时下意识会弯一点嘴角,和平时的笑都不一样。

谢松亭总说席必思骗自己,可他自己也一样。那些难忍的狰狞过去,全在名叫“谢松亭”的骗子的谎言里。

只是窥见这一角,席必思都觉得心要碎了。

发情热没过去,但经过几天熟悉下来,席必思已经能很好地压制住。

他听着自己闷烫起来的呼吸声,终于在午夜等来了一条消息。

【席悦:找到了,我寄给你?】

【席必思:不,我们回去给你拜年】

【席悦:亭亭也来?】

【席必思:嗯】

【席悦:好】

廿八那天,刚好是席必思发情期第一周结束。

谢松亭坐在凳子上吃烤红薯,等席必思收拾行李去首都。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席必思没带换洗衣服。

首都那边他衣服多的是,等谢松亭到了,让家里的老裁缝再量身定做几套,普通的常服去了再买。

穿他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