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赢
不是哥哥啊。
他沉默走过去:“我来洗,你去和乐乐玩吧。”
戚毓:“啊?”
看着接过他盘子的时逐风,戚毓没什么表情道:“好。”
他出门去找冉乐。
时逐风认真将每一颗桑葚都洗干净。
他就说嘛,馋猫哪能记得哥哥不哥哥的,原来是果果,看来得尽快教小家伙慢慢认识这些水果,免得喊不清楚都喊果果。
戚毓出去的时候,冉乐正在和闹闹玩。
闹闹:“我中午的时候可气派了,我出场就大喊卖菜,好多阿姨看过来。”
乐乐吸气:“好腻害,窝介里都是窝大叭叭喊哒。”
闹闹叉腰挺起肚子:“我跟你说,我当时就这样......”
戚毓默默听着,明白为什么自己卖不出去了。
他站在冉乐后面听着两人诉说自己中午的英明之举,很多细节他保持怀疑,比如闹闹说他后空翻吸引客人,比如乐乐说他的菜有三十三斤。
他看乐乐才像是那个三十三斤的。
他看了一圈,冉叔叔呢?
然后在玻璃门外看见了冉叔叔,正在打电话。
冉雪倦恹恹地问:“说够了吗?说够了我就挂了。”
对方:“冉雪倦,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子吗。”
冉雪倦打着呵欠:“这么倒霉的事我还是记得的。”
对方被噎住了,好一会儿声音才传来:“给我退出综艺,不准录了。”
冉雪倦:“没钱,你给我赔违约金吗?”
对方又是一噎,当初冉雪倦签的合约就是高片酬高违约,违约金甚至是片酬的十倍,一个天价数字,他拿得出,但是给冉雪倦拿,不可能。
冉雪倦再次打了个呵欠。
昨晚睡得很好啊,抱着冉乐这个小火炉,他睡得比这两年都好,怎么今天还这么困。
“拿不出来我就挂了。”
挂了电话,冉雪倦回头就看见冉乐趴在玻璃里面看着他。
他眨眼,怎么了这是?
他从门内绕进去,冉乐就跑了过来,他接住人。
“怎么了?”
冉乐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觉得刚刚冉雪雪好像不高兴他就过来了,这会儿面对这个问题,他思索了好一会儿道:“吃果果。”
冉雪倦:“叫我吃桑葚啊?”
冉乐点头,牵着冉雪倦往里面走。
戚毓没说话,跟着走。
冉雪倦四处看看:“闹闹呢?”
刚刚不是还和闹闹玩吗?
戚毓:“闹闹被江阿姨带回去睡觉了。”
冉雪倦一愣,他怎么没看见,他望着冉乐:“乐乐困了吗?”
冉乐努力睁着眼睛:“吃了才碎觉。”
时逐风正好抬着桑葚过来,他给每一家都分了点,大家一起尝个味道,冉乐和戚毓午饭吃得多,这会儿也吃不下什么。
“乐乐,桑葚来了。”
冉乐立刻来精神了。
时逐风:“吃吧,吃完了我们回去睡觉。”
冉乐伸手拿了一个:“好哒。”
这个果果好甜啊,就是会染手。
他又拿了一个。
戚毓吃了一个就不吃了,他不饿。
时逐风递到冉雪倦面前:“赏个面子吃一口。”
冉雪倦垂眼,挑了一颗。
酸甜的,桑葚和草莓一样,水果本身的味道比较重。
冉乐又吃了两颗,吃得牙齿都黑了。
时逐风乐不可支:“真成花猫了。”
冉乐抬头:“森么鸭?”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拿一颗桑葚,说完话就塞进了嘴里。
冉雪倦被感染笑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擦掉冉乐嘴角的桑葚汁。
“现在不花了。”
冉乐又吃了一颗:“谢谢宝宝。”
时逐风:“再吃一颗。”
冉雪倦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桑葚,抬眼去看时逐风。
时逐风:“早点吃完早点回去睡觉。”
时逐风朝着冉乐抬了抬下巴,小家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还在倔强吃着桑葚。
冉雪倦好笑,将桑葚接了过来。
时逐风又递给戚毓一颗。
一人一颗三轮就吃完了,冉乐伸手抓了个空,睁开眼才发现没有了。
时逐风将人抱起来:“走吧,回去洗干净睡觉觉。”
没有了冉乐就不吃了,他已经吃过了,趴在大爸爸的肩上闻着大爸爸的味道:“碎觉。”
说完眼睛就闭上了。
给冉雪倦看得一愣一愣的。
戚毓出声:“那我走了,时叔叔,冉叔叔,下午见。”
时逐风看那边戚泊简和麦穗还没走,放下心。
“去吧,你也睡个午觉,正在长身体呢。”
戚毓:“嗯。”
戚毓走了,时逐风抱着冉乐和冉雪倦并肩走回去。
“刚刚打电话不开心?”
冉雪倦淡声:“没有。”
时逐风:“我可能会感觉错,但是小家伙不会感觉错,他察觉到你不开心了。”
冉雪倦微微抬眼看着睡熟的冉乐,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和自己血脉相连,很奇妙的感觉。
让人心里不自觉发软。
时逐风见冉雪倦没说话就知道对方不愿意说,他自己岔开话题:“一会儿回去该怎么给他洗呢。”
冉雪倦:“不要喊醒他,让他睡吧。”
时逐风笑着道:“得漱口吧,嘴里都是黑的。”
冉雪倦摸着冉乐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冉乐将自己的帽子摘了,兔耳朵垂在后背,小小一只。他抓着冉乐的手,手也小,还没他四分之一的手大,这样的小不点以后会慢慢长大,希望和时逐风一样高,高大一些总没坏处。
时逐风走在前面,冉雪倦稍微落后一步牵着冉乐的手,两人一路沉默到他们住的地方。
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些淡淡的温馨,只不过这温馨是靠睡着的冉乐维系的。
没了冉乐活跃,冉雪倦又恢复那副随意的样子。
回去时逐风抱着冉乐去洗脸,小家伙迷迷糊糊张嘴要漱口。
时逐风笑了笑。
“还是你乖。”
将冉乐洗干净,把这身衣服脱了塞进被子里。
冉乐开始在床边摸,试图摸到什么。
时逐风对倚靠在门框旁的冉雪倦道:“你去洗洗陪他睡吧,刚刚看见你在打呵欠,而且没人陪着他睡不安心。”
冉雪倦:“不睡,你陪他。”
时逐风看着冉雪倦叹气。
冉雪倦抬眉,一瞬又低了下去,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他站了会儿,察觉时逐风靠了过来,抬头:“做什......”
“时逐风!”
时逐风将人抱进浴室:“小声点,吵醒了小家伙你可哄不好。”
冉雪倦眉目冷得像雪,腰上时逐风的手存在感太高,他不由得有些慌:“你发什么疯。”
时逐风看着眉眼似画的人。
因为慌乱,冷厉的外表里藏着一丝艳色。
看着有融化的迹象,没想到一瞬又冻了回去,这样的人慢慢捂是捂不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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