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的科举官途 第161章

作者:余缠缠 标签: 种田文 科举 轻松 玄幻灵异

不过,林醉的担心,墨珣倒是清楚的很——只消从今天赵泽林、伦沄岚和越国公的反应中,他就能猜得出来。

林醉额头上的那个红痣显然是一定要圆房才会变成像赵泽林和伦沄岚的那样。

然而赵泽林与伦沄岚额头上的小花看起来就是徽泽大陆那些女修的花钿罢了。

墨珣对女修的妆容没有仔细了解过,但这玩意儿很明显可以画出来,贴上去的应该也不少。

总之,如果林醉只是担心自己额头上的红痣,那墨珣还真有办法。

“晚安。”

第202章

林醉虽然跟墨珣说了“晚安”, 但他却没能很快地睡着。他心里不断地想, 如果明天他再次被人发现没能同墨珣顺利圆房,会如何。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再醒来便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因为一晚上想了太多的事,夜里似乎还发了梦,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还没能回过神来, 全身上下都懒洋洋的,使不上劲。

林醉随手往墨珣的位置上摸了摸,却发觉原先墨珣所在的位置冰冰凉凉的,像是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林醉此时才猛地清醒过来, 揭开幔帐想看看外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墨珣早上并没有上哪里去, 锻炼完了之后便回到屋里禅坐。

更何况墨珣昨晚都已经想好了, 他这一大早还得帮着林醉折腾那个花钿, 自然也就不能让洛池、洛涧接触到林醉。否则那俩要是嘴巴不够严实,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就糟了。

林醉在幔帐里头一动,墨珣便已有了感知,这就从卧榻上起了身将自己禅坐的动作变为普通坐姿。

然而林醉并未直接起来,反而是在床上赖了小一会儿, 这才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时间还早, 不多睡一会儿?”因为怕吓到林醉, 墨珣还是等他主动发现了自己、彼此的视线对上了之后才开口说话。

林醉意识到自己这是又一天睡得比墨珣迟, 忙掀起了被子要起来。

墨珣见状,快步上前将林醉睡前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取了下来将林醉裹了个严实。

林醉自是满脸无奈, 本意要接,但他从墨珣的反应里没有看出最好要松手的迹象,最终也只能就着墨珣的手将外衫随意披上了。

墨珣看林醉背过身子,这便将他的头发从衣领里捞了出来,“我为你梳妆如何?”墨珣根本就不会什么梳妆。

他从小就被带上了姑瑶山,宗门里别的弟子们怎么弄他就跟着怎么弄。

那时候也没有区分什么幼童、成人,都是直接束发的。而束发所用的发带也是由宗门统一发放,与门派服饰的颜色相同。

林醉一听墨珣这么说,也不知该应不该。

作为夫君的为夫郎梳妆可以算作是一种夫夫之间的情趣,而且夫君口中的“梳妆”,其实顶多描个眉也就差不多了。

林醉想通了之后,自然也是不欲拒绝的。“可是,我还没有洗漱。”

墨珣听到林醉这么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是漏了这点。眼见着林醉马上要开门去叫洛池、洛涧了,墨珣这才飞快地伸手从林醉背后将他抱了个满怀。

“姑爷,夫人,起了吗?”洛涧听到屋里有动静,这就小声隔着门问道。

林醉被墨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还没来得及回答洛涧的话,这就听到墨珣贴在他背后说起,“你额头上……”

墨珣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才能避免让林醉认识到自己已经知道了他额头上的红痣是还未圆房的意思……

装傻总得装得像一点。

林醉浑身一僵,同时也在思考着墨珣接下来会怎么说……如果墨珣问起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能顺着墨珣的话往下暗示他?

“怎么跟我爷爷和爹爹的不一样?”

墨珣本意只是想提醒他额头上的红痣还在,让外头那俩看到了会不会不好,但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什么都知道……总之,就是很麻烦了。

“因为爷爷和爹爹都圆过房了。”

墨珣站在林醉身后,此时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洛涧在外头等了又等,却始终没等到屋里的人吭声,便以为两位主子还在温存,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因为前日姑爷和夫人没能圆房,所以昨晚他与洛池也不敢熟睡,唯恐夜里林醉要热水。但是,昨夜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别说是林醉睡不安稳了,连洛池和洛涧也都担心得睡不着觉。

“那我们昨晚不是圆过房了吗?”

“昨晚……不算!”

“为什么不算?”

“昨晚……姿势不对。”

墨珣作恍然大悟状,“那要什么样的姿势才对?”

“……”林醉认输了,也不知该再跟墨珣说什么才好。

墨珣等了等,见林醉似乎没话同自己说了,便微微笑道:“我帮你画花钿好不好?”这个事得先跟林醉说好,否则日后麻烦事还会有很多。

“花钿?”

“嗯,就是一种哥儿的面部花饰。”

墨珣简直是在睁着眼说瞎话,林醉身为哥儿都尚且不知道的花饰,墨珣又是如何得知?

墨珣继而解释道:“就是画在你额头上红痣的那个位置。”墨珣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诱导指向,“画出来应该是跟爷爷和爹爹的一样。”

林醉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墨珣的话吸引住了,“此话当真?”

“我怎么会骗你。”

林醉听完墨珣的话之后立刻沉默了下来,却是认真地思考起了墨珣这个提议的可操作性。

如果按照墨珣所说,这件事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林醉每日需得洛池、洛涧在屋里伺候。

就好似现在,总不好让墨珣打水进来伺候他洗漱吧?

而洛池与洛涧自小在他跟前伺候,现在又随着他嫁了人,再加上两人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上,叛主的可能性并不大。

如此想来,林醉心中这就已经有了计较。他拍了拍墨珣搁在他腰上的手,示意墨珣将手松开,而后便对着门口喊道:“洛涧。”

墨珣听到林醉发声,便也将手松开,退至一边了。反正他今天早上又是从窗子出去,晨练也做完了,洗漱也都弄好了,并不需要洛池、洛涧帮着他打水什么的。

洛涧听到林醉的喊声,不敢多作耽搁,赶忙凑到房门口问了句,“夫人和姑爷可是要起了?”

“是,打些热水来吧。”

墨珣这就将屋里的窗子打开,开始通风了。因为秋季风又冷又干的缘故,夜里都是不开窗的,但是昨天屋里点了熏香,这会儿里头反倒有些闷了。

洛涧在外头与洛池打了个招呼,这就去打水了。而洛池则推开了门进了里屋要为墨珣他们收拾床榻。

两人昨天才挨过崔姆爹的训,今天洛池一进屋便先朝着自己少爷瞧了一眼。

林醉因为已经都想好了,这便也十分坦然。

洛池第一时间对林醉与墨珣问了安之后,便看向了林醉。

见林醉额头上的红痣还在,他当下便禁不住睁大了眼睛,随后又飞快地朝着墨珣看了一眼,最终才把视线移回到林醉身上。

林醉却是轻微摇了摇头,示意洛池不要说话。

洛池比洛涧来得警醒,当下闭嘴,只是躬身退去,而后便开始将幔帐悬挂起来。

墨珣刚才一直在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见林醉似乎与洛池达成了共识,这就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

洛涧出去也没多久,这就端着面盆回来了。因为手上端着脸盆,他便也格外小心,仔细着不让水撒出来。等到手中的面盆搁下了之后,洛涧这才转过身要同林醉说话。但当他这么一转身,直接就对上了林醉的脸。

“夫……人?”洛涧满脸惊疑地看了看林醉,而后又转而看向洛池。

洛涧与洛池虽然一同伺候着林醉,但洛池显然比洛涧清醒一些。

“那我先出去,等你洗漱好了再让人来叫我。”墨珣知道他们恐怕还有话要说,而当着自己的面,林醉恐怕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墨珣退出去之后自然也不欲偷听,反正无论林醉与洛池、洛涧说什么,他都并不在意。

尽管墨珣选择了避开,但却也没有走太远,就只是在屋前廊下随意转了转。

林醉虽说只是“洗漱”,但今天毕竟还要回林家,自然寒碜不得。

墨珣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外头等了多久,这才等来了洛池一句,“姑爷,夫人已经收拾妥当了。”

洛池一直给墨珣的感觉就是沉默寡言,若单从他现在的反应,墨珣恐怕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林醉适才究竟同他说了什么。

待到墨珣回了屋之后,屋里甚至连让他给林醉画花钿的笔都备好了。墨珣仔细瞧了瞧,也不知他们这个笔和颜料是从哪里弄来的,真画到脸上又能持续多久。万一今天他们要在林府呆上一整天……

林醉正坐在镜台前,从镜子里头恰巧能瞧见墨珣的视线朝下。他侧过头,顺着墨珣待视线往下看,见墨珣正盯着摆在镜前的胭脂与朱笔正愣神。这就抬起头,正对上墨珣,莞尔道:“夫君不是说了,要为我梳妆吗?”

“是啊。”

墨珣应了声之后,一直站在屋里的洛涧便端了椅子过来要给墨珣坐了。墨珣摆摆手,示意不用。这就以右手执起朱笔,左手托起林醉的下颚,“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墨珣这个托他下巴的动作其实很轻,但林醉还是觉着有些别扭,他别开眼,略显不适地说道:“不该是夫君喜欢什么样的花吗?”

转侧绮靡,顾盼便妍。

墨珣要为林醉画花钿,自然是十分专注地盯着林醉的脸。然而见到林醉现在的样子,他竟是隐约觉察到有哪里不对劲,似乎连自己好像也变得有些奇怪了。

这种感觉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墨珣自是不欲纠结,这就笑开了,“那就……随我了。”

林醉看到墨珣的表情,倒是一下子愣了神。待再次反应过来之后,墨珣已经将朱笔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林醉下意识朝着镜子里看,只见自己额头上正是一朵精巧润泽的五瓣梅花,这么看来还真是秀丽雅致。

林醉再次回过头去牵墨珣的手,眼中带着欣喜,“很好看。”

墨珣见林醉满意,便也拍了拍他的手道:“那是自然。”

第203章

墨珣对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尤其是林醉额头上这个梅花, 本就不大,而且由着这个朱笔勾勒起来,难免有所遗漏。

他之所以挑这个五瓣的花来画,是因为这个刚好能将红痣盖住却又不显得过分突兀,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花钿的款式多种多样, 但是墨珣却不敢什么都画。毕竟他这几年所见到的各家夫郎也不少,大家额头上的花也都是中规中矩,没有那种特别夸张、特别出挑的。

所以林醉刚才说那一句“很好看,很喜欢”的时候, 墨珣其实是有些迟疑的。毕竟跟别人的也都差不了多少, 他还真不敢居功。

然而林醉方才那样抬起头, 眼中满是欣喜, 墨珣一时间竟是鬼使神差地答了……

他俩的早饭仍是在越国公府里解决的,越国公不在,但今日墨珣的外祖父和大舅他们也都过来了。

前院来小厮告知说是家中来人的时候,林醉也已经收拾妥当了。

墨珣见林醉因为额头上的梅花,整个人变得与昨日截然不同。昨天虽然他强撑着,但墨珣还是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之中觉察出惶恐, 今日就真是恢复了他偏偏佳公子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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