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非要强取豪夺 第4章

作者:听劝吃饱饭的AK 标签: 玄幻灵异

“那边。”大娘抬手一指。

那方向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看来大娘不记得家在哪,岑浪又问:“您家附近有什么显眼的东西没有?”

大娘点点头:“我们家院子里有好多好多梧桐树。”

好多梧桐树?沈醉府邸?

先送过去,大娘要说不是那里再说。

岑浪接过大娘的菜筐,另一只手搀扶着大娘,本来挺近的路,因为要照顾大娘腿脚,不急不慌地走上一个时辰。

还没走完,无妄城那位朱将军从天而降跳到岑浪眼前,长枪一振,吓他一跳。

跟在朱将军身后的其余妖兵也摆队形站到岑浪对面,唰地各自举起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团团将岑浪围成了一个圈。

岑浪怕这阵势吓到自己旁边这位大娘,拽住大娘胳膊掩在自己身后。

片刻后,包围圈让出一个豁口,又戴上獠牙面具的沈醉从那豁口走出来,沉声道:“岑浪,放了柳婆婆,我让你走。”

柳婆婆?说的是他身后这大娘?

沈醉以为他挟持柳婆婆?

还只要他放了柳婆婆,就放他走?

“好说好说,那就这样。”岑浪也不解释,当即松开柳婆婆,转身就要走去城门,手臂倏地被一股力道钳住!

“想走?”

沈醉死死捏着他的手臂,那张獠牙面具停在与岑浪咫尺的位置。

岑浪眨了眨眼:“你自己说的,放了柳婆婆,让我走?”

沈醉捏他的力道稍松懈,眨眼间又捏得更重:“我无妄城三十万妖兵,我看你如何走?”

“你自己说的,放了柳婆婆,让我走?”岑浪道,“你失忆了?”

沈醉:“你假意屈服,趁我不备暗伤于我,还想走?”

岑浪无奈:“你自己说的,放了柳婆婆让我走。我不是放了吗,再说我就轻轻推你一下,你失忆了?”

沈醉不再说话,拽住他往院子方向走,旁边妖兵也通通收起了手里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进了院子,沈醉驱散下属,把他一路拽进凉亭里。

凉亭四面的竹编卷帘均是落着的。

卷帘尾端将将及地,将外面和里头隔开,滤掉了烈阳,只渗进一亭软光。

沈醉刚松开他手臂,又捏起他下巴:“你在何处抓到柳婆婆?”

岑浪没防备差点咬自己舌头上,抬起手来在沈醉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别动不动捏人下巴,什么毛病?”停了停,又说,“我是在城门看见柳婆婆的,她好像是出去买菜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岑浪说。

沈醉沉默了一会儿:“城门?你为何在城门,你想走?”

岑浪从未觉得说话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缓了缓,语重心长道:“你说,只要我放了柳婆婆就让我走,你倒是让我走啊?”

沈醉突然别过头,发出一阵闷咳。越咳越重,到最后咳出了喘不上来气的嘶声。

岑浪听得揪心,上前拍了拍沈醉的后背:“你没事吧?”

沈醉抬手摘掉獠牙面具,扔到小桌上,下唇坠着一抹殷红的血。

沈醉一摘面具,岑浪就控制不住色欲熏心。

沈醉抬手抹去唇边的血痕,抬眼定定看他:“本座不许你走。”

岑浪猜沈醉大概是想露出一个阴鸷凶狠的眼神,但奈何那双眼睛生得太过清澈,他只觉得沈醉在撒娇。

感觉自己再多说一个“走”字,这小子就要哭了。

这边岑浪暗自觉得有意思,沈醉却挥袖一扫,将小桌上的茶具面具通通扫到地上面具没事,茶具噼里啪啦各自摔了个粉碎。

岑浪还没反应过来,腰倏地被沈醉两只手托起,双脚离了地,整个上半身被压在了圆桌上。

沈醉压上来碾住他,两只手分别抓住他衣领,他赶忙道:“别撕……”

后半句“我自己脱”还没说出口,只听“嘶喇”一声,衣服又被撕了!

比比划划间,沈醉有点没轻没重,脚踝被这人的手捏得痛。

岑浪吃痛,开口道:“轻点!”

沈醉动作微顿:“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让我轻?”

岑浪:“你别那么用力捏我脚,或者往下一点抓小腿……”

好在沈醉听劝,手往下退了退,抓他的小腿。

但很快岑浪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光天化日暂且不说,他身下这桌子也不是干这个用的,脑袋后背在桌上,腰一下都腾空了,若是屁股挨着桌,脑袋就得折下去。

他气不打一处来,斥道:“能不能换个地方?”

停是不可能停的。

这个人不像是好商量的样子。

岑浪抬手盖住眼睛。

可沈醉却伸手捉了他遮眼睛的手,扣在了桌上。

“别遮。”沈醉轻声说话,“你遮住了,我看什么?”

岑浪被那目光刺得脸皮要着火。

他以为他行,但他不知道是这样,他有点想反悔,他不行……

他向来不怕疼,只是这个疼法儿……实在不成体统!

卷帘是新竹编的,嫩绿还没褪下去,薄薄一层,风一吹,卷帘末端悠然晃了晃。

岑浪望着那随风微晃的卷帘,忽地格外紧张万一哪股风大,不就直接将卷帘整个吹起来了?

“哎,你上次说王老板那个饼,我去买了,果然好吃!”

“对吧,兄弟我还能坑你不是……”

闲聊的声音越来越近,卷帘被吹得微微扬起,岑浪从卷帘与地面缝隙间,悚然看到迈上凉亭台阶的脚!

岑浪吓得憋着气不敢喘,一拳凿向沈醉胸口!

早说了换地方早说了换地方早说了换!地!方!

沈醉受他一拳,捂着胸口闷咳,偏过头道:“站住。”

“城主!”

“城主!”

外面二人恭恭敬敬应声。

沈醉:“去院外,没我召,不许再进。”

言罢,沈醉阴沉着脸,抬手解了外衫脱下,囫囵罩住岑浪,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

绛红外衫将岑浪的脸一并盖住,盖得他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门“吱丫”一声好像是被踢开了,岑浪也终于成功将裹缠着他的外衫摘下来。

扫视四周,认出这是沈醉的寝房。

沈醉抱着他,回身照着那扇门勾一下,门“啪”一声关上。

岑浪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后背一凉又被沈醉扣桌上了!

虽说这张桌比凉亭的圆桌大了不少,可床就离门几步远,怎么就非得在桌子上!

岑浪怒气冲冲看向沈醉,骂人话还没滚到舌尖,视线触及沈醉没衣服盖着的上身

平心而论,那莹白的肤色和润泽的肌理,实在是不可方物,他脑中没出息地变成了一片白。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又变成了比对方急多了热情多了的架势。

事罢之后,岑浪连带着舌尖都是麻的,也不知啥时候改了地点换到的床上。既来之则安之地躺着回味,感官受到过分陌生的震荡,眼眶不由得湿润,没缘由的泪水一下子盈满眼眶。

沈醉只瞧见岑浪双目茫然,嘴唇微启,半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一副心如死水、痛不欲生的神态。

想着岑浪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大抵是冷静下来后了悔?

如此,心中略感恼怒,伸手捏起岑浪的下巴尖儿:“你现在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一颗眼泪骤然顺着岑浪眼角流下来,浸入鬓角,凄艳至极。

沈醉愣了愣,恼怒不知为何尽数烟消云散,竟觉出一点慌张。

他鬼使神差地软下语气:“好了,是我没克制住自己,下次绝不弄疼你。”

岑浪被冲击得没回过神,压根儿没听见沈醉说什么,身上怪异感觉勾出了他的酒瘾馋虫,慢慢看向了沈醉,奈何嗓子又干又痛,只好用气声轻轻问:“有酒吗?”

第四章 花魁算啥沈醉才是真绝色

别说是酒,此刻岑浪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沈醉也会琢磨着怎么摘一颗下来。

妖兵送来了两坛藏酒。

岑浪转过身坐在榻上,脚踩在地上,单手拎起酒坛。

这人身上未着丝缕,只有揉皱的白色锦缎薄被搭在腰上还不如不盖,连大腿也没盖住。

沈醉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又想起自己刚答应了不弄疼人家,便倏地移开视线。

岑浪抓着酒坛边缘,仰起头便酒倒入口中,倒太快,酒顺着下巴淌,途经胸口,终是在这人腰间薄被上洇出一大片暗色水渍。

沈醉没见过这么个喝酒法儿,不一会儿,坛子空了,岑浪晃了晃酒坛,最后一滴沿着坛边落下来,砸在岑浪下唇。这人阖上眼帘,神色餍足地静住,突然扬手一把摔了酒坛,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向他:“再来。”

榻上酒香四溢。

那酒本就甚烈,岑浪几乎灌下去一坛,不当场昏,还有余力陪他折腾,已算酒量极好了。

沈醉谨记不能过分,结果自个儿压根没吃饱,反而更饿了。

岑浪睡在他枕边,他却是饿得一点困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