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大雨
容湘容林幻回人形也回来了,走过去与他站在一起,三张脸面无表情,默不吭声地看着地上没羞没臊的俩人。
第44章 你明明都知道
陈述爬的这座山根本不是风河修炼的地方,狼群驻扎在大山腹地深处,隔着还有好几个山头,陈述一听就毛了,“我不走了,走不动了,你现在就送我下山,我他妈要回家。”
风河不应声,抱着他只是傻笑,脸一个劲往他脖子里蹭着,被陈述一遍一遍嫌弃地推开。
不知道这狗东西跟个傻子一样笑个什么劲……陈述又冷又累,更多的是挫败感,几个山头,给他半个月他都爬不到,那就这样吧,今天的惊喜就送到这里了,咱们有缘再见,我先回了……
“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容叔还等着呢。”容莲开口。
风河亲亲陈述,拉他起身,拍着他身上的土说:“我背你,很快的,你到我背上抓紧些就行了。”
“去哪儿?去你住的地方?”
“嗯,”风河笑着:“你好不容易来了,就留下来几天吧,等你想走了我再送你回去。”
他说完不给陈述拒绝的机会,直接俯下身,化成一头肩高几乎到陈述腰的巨狼,陈述眼睁睁看着,再回过头,容莲他们也已变了身,三头狼威风凛凛地看了他俩一眼,转头直接跃下了山坡。
大灰的大脑袋蹭了蹭傻站着的陈述,催促他快点,陈述看着它,站那没动。
他确实很想大灰,特别想,他承认在一起这么久了,心里其实早已不再把它当成宠物看待,这种变化就感觉挺微妙的,就是……他从一开始眼里看到的一条狗,慢慢变得不再只是狗,这变化越来越离谱,离谱到这条狗再对他做出某些亲昵的行为时,他心里从排斥、别扭到慢慢习惯,接受,再到生出一种离谱的、温柔踏实的幸福感……
很离谱,但确切。
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太大了,蹭得陈述都站不稳,他说:“……你怎么又变大了……山里伙食这么好吗,你这样子我不太习惯……”
大灰看着他,鼻尖凑到他鼻尖上,轻轻嗅着,陈述想后退,但想法也不是很坚决,于是大灰在他嘴唇上,轻轻舔了舔。
这算接吻吗……陈述表情是僵的,他内心被一头狼在吻他这件事所震惊,但肢体上却并未做出排斥,他就是觉得,好像……还挺好的,这个吻让他内心倏然安稳下来,就好像从昨晚决定动身那一刻起,他风尘仆仆折腾这一路,就为了追着这个吻而来,他所有心事在这一刻,都有了着落。
大灰看着他发愣的样子,微微歪过头,又吻上来。
这次吻得有点深,它薄薄的舌头跟人类不一样,陈述甚至没怎么张开嘴,那舌尖就探入极深,卷吸到他喉咙口,陈述鼻腔下意识吸住气,“唔”了一声……
陈述想躲,大灰的体型还是太具压迫感了,何况此刻两人正身处这太阳即将落山的荒郊野岭,陈述心慌,他觉得不行……至少不是现在……他推开大灰,想逃离这头狼身上愈发强烈的侵略欲。
但大灰想的明显与他不一样,从陈述出现的那一刻就不一样了。陈述推开它,转身想走,它追上去将人扑倒在土坡上,巨大的爪子按住,开始强势深吻。
狗东西管那么多呢,它就要现在。
陈述的羽绒服被扯开,毛衣领口露出锁骨,他挣扎着,但怎么也抵挡不住大灰的啃咬。
“大灰——”陈述喊它:“别发疯!”
大灰周身的长毛簌簌消失,变回了风河,只不变的是眼神,是压抑的气息,他按着陈述,盯着他的脸问:“你想不到吗……陈述,你想不到你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陈述不吭声。
“你明明心里都知道,只是嘴硬……”风河嗓音低哑:“你表面对我再凶,心里都是爱我的,陈述,你很爱我,我走的时候以为你心都冷了,我以为等我再回去又要从头开始,重新再追你一遍……”
“可你竟然来找我了,你爱我,你明知道我见了你会发疯,会不管不顾,你也知道你根本反抗不了,可你还是来了,陈述……”
陈述一句话都没说,没否认。
他看着风河,知道一切反驳都没必要,因为风河说得都对。
他没想过吗?怎么可能,他昨晚一夜,来的一路,他想过无数次,什么都想到了,可他还是来了,他不用再回答任何问题,因为他来,就等于承认了一切。
他就是很爱风河,很爱。
“我不在这里……”陈述抓着衣服,哆嗦着说:“我冷。”
风河把人抱到怀里,抱了好一会儿,用体温去捂他。陈述确实快冻透了,鼻尖通红,呼出的气都发抖,风河将他衣服拉严,再没有一丝迟疑,抱起他向半山腰纵身跃去。
耳边的风呜呜掠过,陈述几乎睁不开眼睛,根本来不及看清周围。他总算明白感应到自己有危险时,风河为什么能在电光石火间出现了,这大概就是身为妖的本事,只不过因为回到鸣山,这种本事才在他身上显现出来。陈述想起风河在自己身边时只能不断地化回原形来获得片刻喘息,到最后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住,鸣山的灵脉对他助力有多大,有多重要,陈述心里有了认知。原来回到这里他身上的镇钉就不疼了,他变回了那只灵力充沛如鱼得水的妖,那些遥遥相望的山头,对他而言也不再是艰难跋涉,而不过是几个跳跃之间。
陈述以为风河会带他回狼群,但是没有,他抱着他落在了一个峭壁间的山洞前,陈述只来得及往四周望了一眼,看见洞口旁一丛结了冰的瀑布,水在冰下应该还是流动的,因为他听见了“哗哗”的水声,然后就被抱进了洞里。
“这是哪儿?”他被安安稳稳放到一片宣软的东西上坐下,搓着冻僵的手往四处看,天色已经暗下去了,洞里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的一个休息的地方。”风河把他安顿好,起身走到一旁抬起手,一簇橘黄的火光就在他手心亮了起来,“我在山里有好多个这样的落脚处,想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
这个洞不深,大概也就二三十个平米,石壁上光滑干燥,旁边有张简陋的木桌,风河走过去,将指尖那簇亮光丢到一尊烛台上,那光团就变大了些,明灿灿地将洞里照亮了起来。
外面有风吹进来,风河挨着陈述坐下,抬手一挥,洞口立即像被封住一般,风声和冷冽全都被隔绝了,陈述呆呆地看着,说了句:“牛逼……”
风河“噗嗤”一声笑了:“现在不冷了吧?”
“嗯。”陈述打量着四周,又低头看看自己坐的地方,底下像是用厚厚的干草堆了个床的样子,然后上面铺了一张……熊皮?
陈述看着,不太确定,但这毛色太明显了,应该不会错吧,他伸手摸了摸,抬眼看向风河。
风河说:“熊皮,我杀的。”
陈述寒毛竖了一下,问:“也是妖吗?”
“不是,就是一头普通的、在觅食时碰见我,想把我咬死吃掉的熊。”
太惨了,希望下辈子能长记性,妖精吃不得……陈述一边腹诽,手指插进那厚密的皮毛里摩挲着。
风河凑上来吻陈述的耳朵,陈述躲了一下,随即就被压住了。
“我……什么也没带……”他被吻到气短,艰难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带?明知道我要做,为什么不准备?”
“……”陈述心想滚蛋,我准备个毛线……
风河手指捏住他的拉链往下拉开,陈述里面穿了件羊绒毛衣,下身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登山系带短靴。
风河跪在面前,将他的靴子脱了下来,手捂住他冰凉的脚搓着,“怎么这么凉,你就不能多穿点吗?”
“这已经是我最厚的靴子了,之前在城里都穿不着。”
风河捧住他的脚,手心渐渐发热。很舒服,像烤火一样,陈述诧异地动了动,问:“这也是妖术吗?”
“灵力。”风河看着他。
陈述被那眼神看得不自在,哼道:“也不过如此,跟暖宝宝差不多。”
风河笑起来:“你这个嘴怎么这么能气人?”
“我就这样,不喜欢……”
风河凑上来亲住他,鼻息交错:“喜欢,喜欢不够。”
陈述脸有些红了,他与风河四目相对,良久,他微微歪头,在风河嘴上也亲了亲。
第45章 你忍一忍……
衣服一瞬间离了体,陈述整个人被风河炙热的身躯压在身下,倒是不冷,只是羞耻更多一些,“卧槽,你……”他一手推着风河的胸膛,一手慌乱地想抓点什么遮挡,风河将他两手按在头顶,膝盖强行顶入他两腿之间,牢牢卡住,眼神开始细细描摹他的身体。
仗着自己是妖精就欺负人,也太不要个狗脸了,陈述僵硬地扭向一边,腮颌绷紧。
“躲什么?”风河低头在他脖颈间嗅着,“我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没尝过?”
陈述说不出话,他心里想的是:没有,我没做过……跟你做过的那个陈述不是我……但他还未来得及思及太多,下身就被一根手指插入,他忍不住痛叫一声:“啊——”
风河试探着,慢慢更深了进去。
“风河、你别,风河……”陈述浑身猛地绷紧,他拼命想挣开手腕,但完全不行,风河一只手就能控制他。
“你轻点儿……这里没有……”
“有,”风河说:“你感觉一下,我做了润滑。”
陈述喘着,用力忍着。
好像确实是,那手指黏滑,缓缓进出,仿佛带出水声。
“我什么都能做到,陈述,我不让你疼。”
风河灰棕色的瞳孔已经发生变化,兽性在他体内翻涌,但他还是极力按捺着,耐心地为陈述的第一次做扩张,“上辈子我还在兽形状态下跟你做过,”他附在陈述耳边低声说:“你说特别爽,陈述……”
陈述根本不敢接话,也接不了,风河人形时那个东西就比常人大了不知多少,变成狼,还是那么巨大的狼,只怕那根屌硬起来会比他的腰还粗吧……陈述脑子很乱,下身很不舒服,他知道今晚什么也躲不了,一切必然会发生,但身体和心理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侵入……风河手指很长,进得极深,弄了一会儿,他将两指并拢,又挤了进去。
陈述不想看风河的脸,不想看他的眼睛,他皱着眉死死盯着烛台上那簇圆溜溜的火光,浑身僵硬地感受着那手指一点一点,缓缓插入,直到没入指根,才颤抖着喘出一口气来。
“疼吗?”风河亲吻他的眉峰。
疼倒是不疼,就是不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里夹杂了太多惊慌羞耻和不知所措,让人说不出口。陈述动又动不了,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那两根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出,弯搅,为所欲为。
风河浑身一百分的力气,十分用来压制陈述,剩下的全部用来压制自己,他曾亲吻过陈述全身,把他撸射口射过很多次,但还从未有过一次深入到这里,这里面很热,很紧,带着令人着迷的温软湿滑,风河手指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抽出来,只不停搅弄,恨不得把自己硬得难受的东西一股脑也塞进去。
陈述忽然打了个哆嗦,鼻子里气息变调,像是惊慌。
“怎么了?”风河心下了然,但还是要问。
陈述不肯回答,他的腿随着风河的动作开始发抖,呼吸断断续续,肌肉绷紧。
“陈述,是这里吗?”风河指尖戳按,“是不是这里?”
陈述脚跟开始乱蹬,但身下的熊皮又厚又滑,根本踩不到着力点:“放开……你放开我……风河……”
陈述还从未有过这种经历,这种快感与他被风河撸和咬时不同,他只觉得肚子里发酸,发痒,风河越弄,这股感觉越在体内急剧爬升,他喘不过气,两腿不受控制地张开着,整个身体都挺了起来。
风河松开握住他的手腕,横抱住他的腰,低头去含住他勃发的阴茎吞吐,手指在他身体深处更快速地配合着,没一会儿,陈述仰着脖子,屏着气射了……
风河将陈述的阴茎抵在喉咙里射的,一滴都没浪费,全都咽了下去,咽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像是没吃够,陈述不应期,被舔得浑身激颤。
“别……操……别碰了!”他说话都带上了泣音,这没办法,他真的控制不住。
“好,听你的,乖。”风河轻声哄着,亲他沁汗的额角,一手牢牢禁锢住他,趁他浑身瘫软,扶着自己粗硬的东西缓缓顶了进去……
……陈述瞪大眼睛,咬着牙,从牙缝里吸着气惨叫。
从来没这么疼过,太疼了,又疼又难受,他额角青筋都炸了起来。
风河抱着他,用整个身体把他压住,一直哄着:“就快好了,陈述,别怕,第一次就是这样,你放松……让我进去就好了……”
陈述感觉自己要被撕开了,这不能怪他矫情,风河那东西实在太大,这对初次的他来说简直地狱。
他要疼死了,汗流浃背,眼圈红得快要迸出泪来:“我疼……你别、你别进了!”
被野猪吃掉也不过如此了吧,野猪至少能给他个痛快,不会这样一点一点凌迟他。
风河额头上也全汗,他浑身肌肉绷起,胸口手臂后背上,一道一道全是被陈述乱七八糟抓出的血印子,但他丝毫不觉,全神贯注在怀里疼到发抖的人身上。
“忍忍陈述,你上辈子第一次时也是这样,以后做多了就好了,身体别排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