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大恶魔速成法则 第26章

作者:阿辞姑娘 标签: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甜文 西幻 治愈 玄幻灵异

阿赫洛斯拒绝:“不准想,主人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

说完,他就将牛排强硬地塞进小恶魔嘴巴里。

小恶魔的一侧雪腮被肉塞得鼓鼓的,一边吃一边小声骂:“可恶!”

至于色.欲魔王阿斯蒙蒂斯……他在被人“吃”。

一个魅魔站在他身侧和他接吻,一个魅魔跪在餐桌底下很是忙碌,还有一个魅魔伏在他怀里被他抱着。

——这群人吃的一个比一个热闹。

嫉妒魔王利维亚坦对此嫉妒非常,他抓了和阿斯蒙蒂斯接吻的那个魅魔到自己身旁,皱着眉说:“别吃阿斯蒙蒂斯的嘴巴了,你这样搞他还怎么吃饭啊?来帮我倒酒。”

暴怒魔王萨麦尔看到这里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猛地一摔叉子。

银叉和瓷盘相撞砸出声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萨麦尔厉声喝道:“我真是受够了!”

“这究竟是什么宴会?啊?”

“堂堂地狱魔王的晚宴!”萨麦尔的脸色难看得都快和他的眼珠颜色一样绿了,他瞪着撒旦以外的其他人,“怎么随便来个东西都能上桌?”

“小贝带男仆就算了,谁让他懒得要死,今年还勤快了点懂得自己咀嚼,不用我和利维亚坦帮忙;阿斯蒙蒂斯的脑子是京液组成的,所以他带魅魔我也认了,反正他这么干也不是第一次,去年带的魅魔还更多,都快把好好的晚宴吃成银宴了;但玛门你是什么意思?”

萨麦尔将矛头直指玛门身畔的弥瑞尔:“你以前只是带狗,现在居然带个最低阶卑贱的蛇魔情人和我们坐一桌?”

第28章

玛门刚刚给弥瑞尔喂了一条培根, 看弥瑞尔吃得很香,玛门又给他喂了第二条。

可是这条培根弥瑞尔才叼住,还没来得及嚼, 就被暴怒魔王萨麦尔的点名吓到。

他嘴巴怕得张开, 弄掉了培根,一根细长的黑底红波点蛇尾巴也被吓了出来,在背后摆动着半透明的红壳尾环, 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尾声。

这是大多数响尾蛇在感受到威胁、害怕、生气等情绪时会产生的本能反应,用以恐吓吓退天敌。

不过萨麦尔显然不会被这阵区区响尾声吓退,弥瑞尔也不敢有这种妄想,他只是纯粹的害怕。

玛门见弥瑞尔被吓成这样, 都快显出原形了,便立刻皱起眉头, 瞳孔也瞬间缩窄收细, 他抬起那双火红色的眼睛冷冷睨向暴怒魔王,神情不虞, 开口就是一句弥瑞尔的经典台词:“萨麦尔, 你有病啊?”

——地狱里没有好人,被囚禁在这里的每个灵魂,或多或少都沾染着些来自罪孽的污秽,所以他们才会坠入地狱。

其中罪孽最为深重的, 莫属七大魔王。

就像之前阿斯蒙蒂斯忙着跟贝尔芬格吵架,吵到连自己每天要睡的魅魔都暂时不去睡了一样, 这群魔王只要碰面,即使没有阿赫洛斯在其中充当煽风点火的使坏角色,他们也时常会打起来。

以诺起初还在为弥瑞尔担心,但他在看到玛门十分维护自己的爱犬以后, 便缓缓放下了高悬的心脏。

而阿赫洛斯眼看萨麦尔和玛门即将爆发争执,脸上之前那种百无聊赖的慵懒神色顷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你们千万要打起来啊”的期待。

为了不错过任何精彩细节,他立刻停止给小恶魔喂肉吃的动作,转而将一把小叉子塞进以诺手里,又把一块粉三角草莓蛋糕推到少年面前:“你先自己吃会儿,主人没空喂你了。”

以诺握着小银叉,自己舀了口蛋糕的奶油舔掉,同时仰起脸蛋偷觑恶龙。

他见男人望着前方目不转睛,英挺冷峻的眉宇间满是专注,心思也活泛起来,自以为隐蔽地将恶魔之爪偷偷摸向恶龙的红酒杯——然后就被恶龙打手背了。

“……嗷!”

以诺小小惊叫一声,又赶紧缩回手用蛋糕塞住自己的嘴巴,假装无事发生过,害怕吸引到魔王大人们的注意。

只是他的忧虑显然是多余的,因为玛门骂萨麦尔的声音盖过了他的惊叫。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玛门质问萨麦尔,“弥瑞尔胆子很小,把他吓应激了怎么办?你有火就往贝尔芬格身上撒,别来我这狗叫,你……”

结果玛门话才说.到一半,弥瑞尔自己也颤抖着嗓音开口了:“萨麦尔大人……我不是玛门大人的情人,我、我也是他的狗啊!”

但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紧张了,弥瑞尔说着,又“嘎啦嘎啦”甩了两下他的响尾蛇尾巴。

玛门:“……”

萨麦尔:“?”

萨麦尔指着弥瑞尔的蛇尾:“你是狗?”

“是的是的!”弥瑞尔满脸焦急,侧过身去拉玛门的袖子,“玛门大人,您快告诉萨麦尔大人,我就是你的狗啊!”

玛门欲言又止,最后却在弥瑞尔眼巴巴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是狗。”

萨麦尔:“……”

萨麦尔脸上无语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也骂玛门:“你有病啊?眼瞎了?”

“萨麦尔大人……请、请不要骂玛门大人,我真的是他的狗!”弥瑞尔很护主,他以往的坏脾气在玛门面前收敛的干干净净,听见玛门被骂了,他便想学两声狗叫,试图拿它当做自己是狗的铁证。

不幸的是,弥瑞尔实在太惊惶,一不留神就吐出了细长的蛇信子,“汪汪汪”的两声狗叫到了嘴边,也变成了蛇类“嘶嘶嘶”的喷气声。

萨麦尔:“…………”

玛门:“…………”

弥瑞尔绝望地僵住身体。

“弥瑞尔就是乖狗狗。”玛门赶紧摸摸弥瑞尔的头发让他放松,并继续对着萨麦尔睁眼说瞎话,“你看他和墨鱼一样都会摇尾巴呢。”

墨鱼是玛门带来的那头地狱三头犬的名字。

而墨鱼摇不摇尾巴,萨麦尔都能看出它是狗,弥瑞尔摇不摇尾巴,萨麦尔都看得出他不是狗,更何况弥瑞尔摇的还他妈是响尾蛇尾巴!

“玛门,你真是有病,你瞎了。”萨麦尔也质问玛门,“你告诉我他是什么品种的狗?”

他的问题把玛门难住了,因为玛门不觉得弥瑞尔是他的狗,可弥瑞尔就要当他的狗,不给当就哭,他也没办法。

以诺坐在恶龙腿上吃蛋糕,看到这里,他捏着银叉小声咕哝了一句:“西部菱斑响尾狗呗。”

不过这回以诺没那么好运了,萨麦尔听到了他的声音,霎时侧脸将森然阴鸷的绿瞳瞪向他。

以诺被吓得连嘴里蛋糕都忘了嚼,下意识往后缩,想躲进身后男人的怀里,而恶龙也在同一时刻抬起了手臂,搂住他的肩轻轻拍了拍——这是个具有保护意味的安抚动作。

随后,恶龙也慵声开口,顺着以诺的话往下胡说八道:“是啊,我们都看得出来,萨麦尔,难道你也瞎了看不出来?”

小恶魔有人撑腰,被顺利安抚住,继续鼓着腮慢慢嚼蛋糕。

“行,弥瑞尔是狗可以上桌,那他呢?”萨麦尔冷笑着,绿瞳死死盯住给小恶魔撑腰的恶龙,“阿赫洛斯,你居然让一个奴隶和我们坐一桌?”

“不行吗?怎么?你有什么意见?”阿赫洛斯搭在以诺肩上的手下移,环抱住小恶魔纤细的腰腹,另一只手撑着下颌,微笑道,“有意见你可以滚。”

“我有意见。”

“我看到以诺想喝酒,但你不给他喝。”贝尔芬格于百懒之中抽出稀少的勤奋抬起手说,“以诺,要来我这里喝酒吗?”

贝尔芬格举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朝以诺晃晃,眉眼弯弯笑道:“你也可以坐在我的腿上。”

阿赫洛斯说:“你也滚。”

贝尔芬格不置可否地摊摊手。

另一旁,萨麦尔已经不瞪以诺了,他那双绿瞳瞪向了贝尔芬格,眼眶附近甚至在渐渐变红,最后他把盘子一砸:“我不吃了!”

暴食魔王别西卜马上把他座位上的所有食物都抢到自己手边:“那这些菜我帮你吃了啊。”

萨麦尔破口大骂:“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死吧你!”

骂完他一脸怒色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宴厅门口才微微顿足,余光瞥见贝尔芬格没来追后更生气了,先是重重砸合上宴厅的大门,后面又不知道在城堡里砸些什么,闹出很大的“叮铃哐啷”的声响。

玛门听着挑了挑眉:“他要赔比上次宴会时更多的钱了。”

阿赫洛斯插起一块小牛排,喂进以诺嘴里道:“我应得的。”

晚宴不欢而散——起码对于萨麦尔来说是这样的。

以诺倒是吃得很撑,确切地讲,是被阿赫洛斯喂撑的,他说自己吃不下了,阿赫洛斯还非要伸手摸摸他的肚子,确认已经饱饱地鼓起来后才肯放他落地。

“撑死了!”以诺扑腾了两下蝠翼,皱着小脸嚷嚷,“我都快飞不起来了!”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以诺想借机发作自己不仅没能偷到恶龙的酒喝,还被打了一下手背的愤怒,或者以此为借口,向男人索要一点儿被打的补偿,比如一个久点的亲吻。

但没等以诺编好索要亲吻的具体话语,他就听见恶龙宠溺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那你好好休息消食去吧,清点礼物的工作我交给其他奴隶去做。”

随后阿赫洛斯还俯身朝以诺胸前的倒十字架耳钉伸出了手,像是要把它收回。

以诺慌慌张张又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恶龙掌心中央,和上次一样,用另一手抱住男人胳膊央求:“……不要嘛!我自己散会儿步就不撑了,能够工作的。”

“真的吗?”阿赫洛斯眉尾微微挑高,说话的嗓音听上去低沉而温柔,语气中的揶揄之意却瞒不住,“主人可舍不得你被撑坏。”

以诺很轻地哼了一声,嘀咕道:“舍不得还喂我吃那么多?”

“哦。”阿赫洛斯勾唇,“那是因为主人也舍不得你再被饿晕。”

以诺:“……”

没想到恶龙还记得他以前撒的小谎,以诺有点儿心虚,可是恶龙的话也给了他编撰索吻理由的灵感。他眼睛一亮,接着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软软地黏向男人的胳膊,夹起嗓子说:“哦,我亲爱的主人~您如此关心和在乎我,我真的很感动,只是我认为您应该再多舍不得我一些,毕竟我是你最心爱的以诺。”

听到小恶魔又开始夹着嗓子讲话了,甚至还叫自己“主人”,阿赫洛斯眉梢挑得更高,配合着他问:“比如?”

“比如……”

以诺努力将嗓音夹得更甜腻,原本搭在男人掌心的手也轻轻抬起,用食指和中指比出一个小人,在阿赫洛斯的手心中央“哒哒”走路。

那微凉的指尖抚触着阿赫洛斯的皮肤,既酥又痒,从掌心走到手腕,又从手腕走到小臂,一路往上,最终走到阿赫洛斯没有心脏的心口,模仿着心跳轻轻敲击。

他听见小恶魔说:“我现在很寂寞呢……阿赫洛斯大人~你也舍不得让你心爱的以诺一直这样寂寞吧?”

话音一落,小恶魔就迅速抓住他的胸链,扇动着翅膀飞高,故技重施噘嘴朝他亲来。

第一次的亲吻是意外,这样的错误阿赫洛斯不会犯第二遍,所以这一次他完全可以躲开,即使不想躲,他也能召唤出奴隶项圈的锁链扯紧,使得小恶魔无法靠近自己。

于是阿赫洛斯这么做了。

可做的不够,他抬起脸庞让那个吻错过自己的嘴唇,却没让吻落空。

小恶魔亲到了他的喉结。

对于这个部位,阿赫洛斯以往感受到一切都和死亡有关——他咬断别人的脖颈,或者别人斩断他的头颅。

然而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感受到是温热、柔软和一些自唇缝和舌尖传递来的暧.昧潮湿,和傍晚时分那个初吻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因此即使他和小恶魔没有真正接吻,阿赫洛斯仍旧觉得,这个吻他并没有躲开。

似乎也躲不开。

“这就是你说的……”阿赫洛斯喉结缓而慢地滚了滚,仿佛不舍结束这个吻,所以音色也被情绪牵扯得更哑更沉,“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