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死了,你让让我 第28章

作者:小寒喵 标签: 年下 仙侠修真 团宠 美强惨 万人迷 玄幻灵异

樾为之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又想到什么,警告般开口:“还有,我今日之事,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好啊,”燕纾眨了眨眼,忽然弯下腰,笑眯眯凑到他近前,“那作为交换,你再叫一声来听听?”

……樾为之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什么叫一片良心喂了狗。

他瞬间从燕纾怀里挣脱:“燕宿泱——”

“好了,不闹你了。”

燕纾捂唇咳了咳,重新恢复了一派温然。

他抬起手捏了捏白猫的后脖颈:“帮我一个忙。”

“去帮我听听那俩人在说些什么。”

第19章

樾为之没好气地瞪了燕纾一眼,爪子在床上扒拉了两下,到底也正色起来。

“我的灵气锁魂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能只能再维持一会儿,你一会儿注意一下。”

燕纾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点头,樾为之也不再浪费时间,从床头一跃而下,扭着尾巴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过头抖了抖耳朵。

“让这猫之后留下来陪你吧,反正也在边叙那过了明路,”樾为之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边叙若还以为他是借尸还魂,多少也能对你有些忌惮。”

燕纾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试图抗议:“不用,这猫留在这还得我照顾他……”

“你想什么呢,”樾为之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留他在这里就是为了下次你再作死的时候能知会我一声。”

……燕纾无辜地眨了眨眼。

“还你照顾他,他照顾你别把自己搞死了还差不多。”

燕纾讨好般弯了弯眼,下一秒便看着樾为之如往常般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甩着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扑腾了出去。

·

另一边,暖阁外。

“我当时询问完,便将那弟子交还给论功堂,带去禁闭崖;但来之前我又去查了一下,禁闭崖此时空无一人,甚至论功堂的审讯记录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我原以为是幕后之人为掩人耳目将人带走,但实际上——是你做的吧。”

边叙低低开口:“是你后来又将他带走了。”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紧:“你表面将师兄与那弟子一同关了禁闭,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将两人分开,将燕纾保护起来,同时又能最快速地对那弟子进行审讯,得出结果。”

“你想要防谁?销春尽里有谁能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谢镜泊静静望着他不说话,边叙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悬火帖上,声音戛然而止。

他倏然抬起头:“长老殿?你觉得真是长老殿做的这一切?”

边叙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师弟,你到底……”

“我没如何。”

谢镜泊低声开口,打断边叙越发凝重的话语:“不过是常规问讯后,让他从哪来……回哪去罢了。”

边叙愣了一下,蓦然想起昨日长老殿三长老莫名暴怒的传闻。

“你把那弟子遣回长老殿了?”边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那弟子污蔑同门,已按门规废去灵力,逐出宗门。”

谢镜泊慢慢抬起头:“送回长老殿,不过是让他们安分守己,不要如两年前那般,插手多余的事。”

边叙意识到了什么,神情蓦然沉了下来:“你还想要重查两年前的事……”

下一秒,谢镜泊手指一动,那悬火帖瞬间消失在两人间。

“四师兄多虑了。”

谢镜泊抬起头,目光沉沉:“四师兄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一直认定,大师兄就是叛出宗门、堕入魔教。”边叙脚步一闪径直挡在他身前,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如此,还有什么必要旧事重提——”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面前一道威压骤然袭来,边叙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便看到面前的人径直掠过了他。

“四师兄请回吧。”

谢镜泊低声开口:“学堂的事既已查明,过几日我会把燕纾放出……”

“九渊。”

谢镜泊的脚步倏然一滞。

边叙站在落后他半步的地方,望着面前如今已长为一宗之主的小师弟,又开口唤了一声他的名:“事到如今,你到底信不信他,九渊?”

一阵穿堂风从门廊前吹过,翻飞的衣袖带来彻骨的寒凉。。

他看着谢镜泊微微回过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边叙愣了一下,神情一时晦暗莫名。

他闭了闭眼,忽然匆匆向外走去:“好,我明日再来。”

谢镜泊皱眉:“你来做什么……”

“记忆缺失是并非不可逆,大师兄失忆了,便是得了病,是病就总能治好的。”

边叙头也不回地越过他,木然开口:“我想让大师兄亲口说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倏然消失在拐角。

谢镜泊定在原地。

方才边叙说的“燕纾晕倒在房中”的事在他脑海里萦绕,谢镜泊缓缓吐了一口气,到底慢慢转向了暖阁的方向。

下一秒,他神色忽然一凛,倏然转头,周身威压瞬间铺开:“谁?”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只胖乎乎的白猫晃晃悠悠从拐角处慢慢踱了过来。

他望着谢镜泊,下一秒忽然冷冷地口吐人言:“顽冥不灵。”

谢镜泊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眸色微冷,缓缓抬手,面前那白猫不闪不避,只忽然抖了抖身子,眼眸似乎一瞬变的茫然,紧接着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谢镜泊周身灵力一点点聚拢,下一秒,忽然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不远处唤了一声。

谢镜泊怔了一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手腕轻压,漫不经心地将白猫缓缓举起。

“好久不见,谢宗主。”

燕纾从昏暗中一步步走出,将重新恢复懵懂的白猫揽在臂弯里,懒懒靠在墙边,随手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家养的毛团刚学人言,不过都是囫囵吞枣,让您见笑了。”

谢镜泊脸色沉的可怕,却没有管白猫方才说的什么,而是哑声开口:“你之前唤了一声什么……”

燕纾垂着眼不去看他,只抬手逗弄着怀里的猫,淡淡开口:“谢宗主听错了吧?我方才未曾出声。”

谢镜泊皱了皱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看到面前的人身子晃了一下,捂住胸口低咳两声,有些哀怨地抬起头。

“谢宗主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都弄痛我了。”

谢镜泊静了几秒,紧接着手指倏然一收,周身的灵力瞬间消散无踪。

下一秒,他便看着面前的人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径直向后走去。

“你去哪?”谢镜泊瞬间脱口而出。

“回去关我的禁闭啊。”

燕纾抱着猫,似笑非笑地转回头,“阶下囚要有阶下囚的自觉,要不是这小东西突然跑出来,我也不应出现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想起什么,懒洋洋地又冲着谢镜泊微微欠身:“宗主若要惩罚,悉听尊便。”

面前人虽勾着唇,笑意却未达眼底,甚至似乎隐约带着些淡漠疏离。

谢镜泊下意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音刚落,便看面前的人漫不经心点了点头,衣袖翻飞间,身影已倏然消失不见。

·

燕纾不知道,边叙最近抽了什么疯。

那天之后他又有点低烧,昏昏沉沉睡的不知今夕何夕。

等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退了烧,清醒了些许,一睁眼却发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燕纾倒也没什么反应。

他和谢镜泊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愿曦阁这件事。

燕纾最近本也不太想见到谢镜泊,干脆乐得个清净。

没想到偏偏又被边叙这个书呆子缠上了。

他从那日暖阁之后,每天便是藏书阁和他这里两点一线的往返,一边疏离地叫着他“燕公子”,一边隔几日便给他带一碗黑漆漆的苦药。

“这什么,我不想喝……”

“燕公子不是在寻一味药吗,”边叙一边不顾他的抗拒将药碗塞到他手里,一边平静开口,“我虽未曾听闻,但或可根据燕公子的身体情况寻到更好的药方。”

燕纾被灌的苦不堪言,终于没忍住找了个由头躲出去了一天。

没想到第二天,边叙直接带了松一、松竹两个门神,美其名曰让燕纾帮忙监督。

燕纾直接被气笑了。

“松竹好学我能理解……”

燕纾揽着猫,半倚在榻上,一边托着腮,一边晃晃悠悠,忽然凑到松一身前:“你怎么也突然这么奋进了?”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轻轻“啊”了一声:“还是医书——看不出小师侄这么关心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