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蛇 第15章

作者:北羁 标签: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强强 生子 玄幻灵异

  “敖嘉敖嘉,”蛇祖爬上床推推敖嘉的肩,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敖嘉被得闹得不甚安生,终于发起火来。

  什么样子的敖嘉他没见过?蛇祖对他的小火气自动乎略了,他有些担心地摸摸敖嘉的脸,“你这么想把我支开去洗澡,是不是准备逃跑啊?”

  “有病。”敖嘉的脸色变得极差,僵硬着身子想再躺回去。缩到一半又被扯住了。

  “还是你想自杀?”

  “你烦不烦。”敖嘉还在发火,但底气明显不怎么足了。

  “哈!”而蛇祖却是一副抓住了敖嘉痛脚的样子,“你果然是这样想的。”然后蛇祖脸色一变,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你别做傻事啊,自杀的人去阴府要受刑的,还不能轮回,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很疼你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你到底洗不洗啊?!不洗不要碰我。”敖嘉再也受不了了,狠狠推了一把,一双眼睛因为愤怒变得格外有神。

  被敖嘉一瞪,蛇祖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咙里,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你等着,我这就去洗。”

  看着蛇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敖嘉这才轻呼一口气,他揉揉因为愤怒而紧绷的眼角,正准备躺回去,可是——

  “我还是不放心。”

  敖嘉才放松下来的眼角又瞬间绷紧。

  “你!”敖嘉气极败坏地爬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蛇祖又回来了,正可怜兮兮地扒地床沿看他,眼里满满地都是担心。像是一条狗狗看难过的主人。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装啊?!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左不放心右不放心,你把我绑起来得了?!”愤怒地吼完,敖嘉颇为头疼地一扶额角。本是气话,但下一刻,他的手就被牢牢地握住了。

  “你要做什么?!”双手被毫不留情地向后反拧过去,敖嘉不由惊慌起来。

  蛇祖有些阴险地舔舔嘴角,一副正中他下怀的意思,“这可是你说的。本来我还在犹豫,这样对你可能不太好,不过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了……”

  蛇祖的动作虽然突然,却是粗中有细,他很小心地避开了敖嘉受伤的地方,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棉布条把他的手珍重地绑在一起。

  敖嘉气得脸色发红,双腿不满地蹬起来:“你这是囚禁!!混蛋!”

  蛇祖盯着敖嘉那不听话乱蹬的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他的腿一按,也像模像样地绑起来。这回敖嘉气得肺都要炸了。

  “你……你……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你……”敖嘉气得眼睛都红了,除了骂人,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听话。”蛇祖看着生气的敖嘉心里乐开了花,就像敖嘉是个哭着要糖的孩子一般,他用宠溺的语气说道。谁让这个祭品整天冷着个脸,一点表情也没有。看不到他笑,看看他生生小气的样子也好。

  “放心,我洗澡很快的,马上就回来放你自由。”蛇祖揉揉敖嘉的头,凑上去想亲亲敖嘉的脸安慰安慰他,谁成想敖嘉灵活地向边上一侧,躲开了他的吻,转而用愤恨的目光盯住他,红着眼道:

  “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么?”

  敖嘉成功地看到蛇祖的脸僵了一下,心思不由地活络起来,他觉得自己抓住了蛇祖的弱点,于是乘胜追击:“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蛇祖踌躇了一下,下一刻敖嘉的嘴里就多了一根布条,布条勒得不紧,却正好让敖嘉无法合上嘴。

  “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蛇祖拍拍手,笑眯眯地低头啄了一下敖嘉的脸,“你乖乖的,我很快回来。”

  “唔唔唔!”敖嘉不死心地在床上的挣扎,却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敖嘉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

  “砰”地一声,门彻底地关上了。

  在这种讨厌的明媚日子里,寒潭里的水格外地讨蛇祖喜欢,冰冰凉凉的,从自己的皮肤上流过的感觉很舒服,这口寒潭,也是他选择这块地方做别院的原因。但有人在房里等自己,尽管不是等着自己宠幸,蛇祖也是相当的兴奋。他没有心思享受,草草地在水里划拉一下就算是洗完了。

  当蛇祖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时候,特别从窗口里看了一下敖嘉,只见敖嘉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相当可怜地缩在床尾,眼睛微微闭着,松散的衣服里露出一些洁白紧致的肌肤,美艳得不可方物。

  蛇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两个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连带得心里也奇痒难耐。原因无它,只因敖嘉被绑起来的样子太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了。美好,温顺,柔弱,特别是绑好之后,有种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的诱惑,好像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一样,只要自己高兴,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蛇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将自己身上的寒气晒散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向敖嘉靠近,尽管他一向很喜欢带着寒气入睡。

  敖嘉没有发现他的靠近,依然睡得沉沉的。原本已经耗尽了体力了,加上被蛇祖那样凶狠地抓了一个晚上,他根本无法休息。所以蛇祖一去洗澡,他也顾不得绑着睡不舒服,马上就睡沉了。

  蛇祖翻身上床,看看敖嘉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原本准备松开敖嘉的他突然不舍得解开了。他轻手轻脚地解开敖嘉嘴上的布条,毫不犹豫地堵上去。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敖猝不及防,等来回过神来的时候,蛇祖已经仔细地将他的口腔舔舐了一遍。敖嘉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蛇祖,做不出一点实质性的反抗。

  “你动不了。”敖嘉看到蛇祖的眼神里说着这样的话。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还是那个被绑在祭坛上动弹不祭品,而他是奉用自己的神明。

  “你混蛋!”敖嘉正准备用眼神说这样的话,下一刻自己的眼睛就被蛇祖用手遮住了。

  “接吻的时候不能睁着眼。”蛇祖舔舔嘴角,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他突然发现就连这样简单地亲吻都能让自己格外地满足。敖嘉喘口气,还来不及说什么,蛇祖的舌头就再一次卷上来,“我们再来一次。”

  眼睛被遮住了,看不见一点点的光,正因为这样,敖嘉全身上变得格外地敏感,每一次舔舐,每一次吮吸,都给他更多更强烈的刺激,慢慢地,他也不知不觉地在这个绵长的吻里深陷下去……

  蛇祖解开敖嘉手脚上的棉布条,心里不由苦笑。这个不解风情的祭品,居然吻到一半睡着了。这让性欲高涨的蛇祖很是不满。本来还想趁着这良辰美景多做点什么的,至少要把全套做全了嘛,可是这个该死的祭品……

  看看憔悴的敖嘉,蛇祖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这个祭品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过,至少在他面前没有。他舍不得吵醒他。

  蛇祖爬过去,将敖嘉整个身子都抱在自己的怀里,像任何一个处在热恋中的男人一样,让敖嘉的头枕在自己胸口上。

  “洗完了没有?”明明还睡着,敖嘉还是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一股暖流奔腾着注入蛇祖的心口。敖嘉说这话的口气太像一个被晚归丈夫吵醒的妻子了。

  “洗完了洗完了。”蛇祖大口大口地亲在敖嘉额头上,“乖,你醒了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

第41章 暖流与冷遇(二)

  许是真的累了,敖嘉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已经是午夜了。边上的蛇祖以一个强占性很强的姿势抱着他,睡得也无比地安逸。

  得了可以出去散心的许诺,敖嘉一醒来就毫不留情地要求蛇兑现这个承诺。黑灯瞎火的,谁会愿意在半夜时分摸黑出去散心啊,蛇祖本来还不情不愿的,但一见敖嘉脸都拉下来了,马上换成了一脸好说话的神色。哼,午夜更好,没有太阳自己身上更舒服。再说这个祭品长得这么漂亮,黑灯瞎火才好呢,不容易给人惦记上。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就算是潜在敌人也要抓出来吃掉!不给这个祭品任何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出轨机会。

  尽管蛇祖答应了敖嘉要带他出去玩,但由于独占心理作祟,很阴险的,他带敖嘉去的是一个很偏远的修真者小镇,绝对的大漠风景,地域偏远,人烟稀少。

  “你要是以为光线暗一点就可以让你顺利跑掉,你就错了,对于蛇类来说,光线的明暗对视力没有一毛钱的影响。”蛇祖心花怒放地握着敖嘉的手,一边走一边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敖嘉沉着脸,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但打死蛇祖他都不相信敖嘉心里没有一点点的遗憾与愤怒。

  “别老是板着你那张苦瓜脸给我看,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知道有句话说‘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么?这样下去我们两个的下半辈子都会变得很悲惨的。”蛇祖用力捏了捏敖嘉的手,想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闻言,敖嘉冷冷扫他一眼,“你是不高兴让自己的下半辈子变得这么悲惨,你就甩了我啊。放了我,杀了我,怎么样都好。”

  敖嘉这句话顿时将蛇祖噎得说不出话来。蛇祖狠狠地瞪了敖嘉一眼,还是将自己心里泛起来的不舒服强压了下去。一直等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点才说道:“我说过只是带你出来散心,又没说是去什么地方散心。你待在巫宗国这么久,这样恢宏的大漠风景还是第一次见吧。长长见识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少了几个人么,又不是只有看到人才能算是散心。

  “巫宗国。”敖嘉的眼中落出一丝哀伤,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这时再次听到却恍如隔世。在暗无天日的蛇窟里,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痛苦的苦液里浸泡着,几乎每分每秒都要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太浓郁的痛苦像液体一样注满了他整个生命,让他没有空闲时间去回想自己过去的生活,去怀念自己的亲人朋友。这时再听到巫宗国,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个外邦人。

  蛇祖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揉揉敖嘉软软的头发,舔舔嘴角就想俯下身去亲吻他:“想家了么,好好伺候我,什么都会有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样亲密的小动作。

  敖嘉厌恶地推了他一把,眼睛直视正前方,“那是什么?”

  “亲密的小动作”被这样无情地打断,蛇祖心里很不满,他往敖嘉指的那个方向一看,顿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不远处,大片的灯火辉煌地明明灭灭。

  擦,这种苦大仇深穷山恶水的所在怎么还会有小镇存在?

  敖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不许去!”蛇祖扯住敖嘉,本能地想说出这句话,却被敖嘉用一个眼神止住了。

  “你不是说,今天我是自己的主人么?你想反悔?”敖嘉的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嘲笑,好像在说你这么一个身份尊贵、实力强横而且一贯说一不二的人也会扯淡。

  蛇祖被敖嘉这样的眼神噎到了,只好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地那小镇走去。

  整个小镇都张灯结彩,还有不少低阶的修士在摆摊交换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有些修士一脸焦急地在各种小摊上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淘到了则一脸喜色,反之则小有沮丧。

  蛇祖这样的存在要是猛然间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一定会引起整个小镇的恐慌。毕竟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息就足以让这些低阶修士们落荒而逃了。蛇祖本想就这样用自己身上的压迫感吓跑他们,这样敖嘉就逛不成街了。但是,很乐意这样做的蛇祖看看敖嘉脸上那隐隐的喜色,却突然不忍让这个漂亮祭品失望了。他还没有看过敖嘉笑的样子呢。

  于是蛇祖将自己的修为一降再降,装成一个炼气期的低阶修士,然后乐巅巅地跟在敖嘉后面。

  茫茫大漠中怎么会突然这么热闹?心有疑虑的蛇祖稍稍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好巧不巧正好赶上了天沐派双喜临门的日子。原来这茫茫大漠之中有一处极奇特的山脉,与大漠中恶劣的生活条件不同,这条名为天沐的山脉不但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而且灵气逼人,正是一处绝佳的修仙场所。千余年前,天沐派的开派祖师李天沐于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条灵脉,不但以一人之力开创了天沐派,还凭着自身强横的实力,轻而易举地就将这条灵脉上的中小型门派一一清肃了出去。经过千余年的发展,这天沐派也成了修真界有名的几个修仙大派之一。而这荒漠之中的小镇之所以这么热闹,也是托了这天沐派的福。

  这第一件喜事是指黑渊大赛。众所周知,没有门派势力支持散修要想在修真之路上走得远,真如逆水行舟般困难。所以有点基础的散修都会在合适的时候找一个修真门派依附。而那些修真大派们为了发展自己的实力,也有意向从这些散修吸纳些有潜力的弟子回来。于是就有了黑渊大赛。说好听点是大赛,实际上就是无数散修自相残杀、相互淘汰的过程。比赛过程惨烈至极,一轮又一轮,无数散修不择手段地干掉对手,不论死伤。成千上万的散修中,只有最后活下来的十二人才能算是赢得比赛,成为这些名门大派的正式弟子。

  而今年这届黑渊大赛正巧由天沐派主办,再过两天就是赛期了。蛇祖和敖嘉这时看到的,正是黑渊大赛前的交流会。散修们把自己平时用不到的东西摆出来,希望能换到一两件自己想要的东西,为自己在比赛中加一分胜算。

  这第二件喜事则多了几分世俗的味道。说来也简单,就是天沐派二当家的闺女遇上了如意郎君,不日成婚。天沐派是修仙大派,这场婚礼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才是。

  听了这些蛇祖心中嗤笑不已。一般散修说起来就两眼光放的修仙大派,对于蛇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话说自己和漂亮的小祭品苟合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摆呢,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修仙大派,也敢在自己面前摆排场?

  “婚礼么?”静静地蛇祖说着,敖嘉对于那什么黑渊大赛完全没有兴趣,但对这种成婚的大事却是相当关心。

  蛇祖静静盯着灯光下的敖嘉看,明明灭灭的灯光给敖嘉的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昏黄,让这个时常带着几分攻击性的祭品看上去格外得温顺。

  蛇祖的心情猛然间变好:“怎么?你羡慕他们?要是你想要,咱们也来一个,什么古魔界幽冥界,到时候我让三界的牛鼻子都来参加,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入我家的门,一准把他们这种简陋的婚礼比下去。”

  天沐派为了这场婚礼不知道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挖空了心思绞尽了脑汗,结果一到了蛇祖这种“见过世面”的主儿嘴里,却成了“简陋”的婚礼。

  敖嘉对他这样的说法有些异议,他冷哼一声,滴水不漏地道:“婚礼豪华不豪华,风光不风光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婚礼上牵着你的手这个人,是你真心想要嫁的、想跟着过一辈子的人。只要有这个人在,再简陋的婚礼都会变得金贵无比。而你的婚礼,再风光我也不稀罕。”

  蛇祖听了这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这个漂亮的小祭品送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总有层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怎么说呢,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然,现阶段只要敖嘉能永远在他身边,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只要人在身边就好,心有灵犀什么的他也不是很在乎。但以后呢?

  用情渐深,他一直很想靠近敖嘉,了解敖嘉的世界,了解敖嘉的价值观,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总有一天,就算他和敖嘉在一起,他们都只会是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夫。对于敖嘉,他要的不是好的结局,而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于是蛇祖听了嘉敖这段关于婚姻的理论,赶紧掰着手指记下来。但是蛇祖记着记着就发现不对劲儿。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生气地抬起头,气极败坏地冲敖嘉的背影叫道:“混帐祭品,你给我死回来说清楚,什么叫‘而你的婚礼,再风光我也不稀罕’?”

  敖嘉懒得理他,听着背后气极败坏的嘶吼,径自走在人群里,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边,竟若有若无地荡漾起一抹微笑。

  也许是今天的天气太好了吧。

第42章 暖流与冷遇(三)

  “祈福会开始了,快去啊。天沐派放下话来了,据说每个修加祈福会的修士不论出身,都可以得到一颗上品易筋丸呢!”

  “我擦,上品易筋丸!天沐派的做派可真大啊!真不愧是大小姐成婚啊,这回可真他妈下了血本了。”

  修仙路漫漫,想要在修为上更近一层,除了自身天赋过人,这灵药的辅助作用也不可忽视。而在修仙界,灵药的品质越纯正,要的材料就越多越稀有,炼制的难度也越高。易筋丸虽然是修真界常见的灵药,但成功率也不过五五之数,而上品易筋丸的成功率更低。一介散修要炼出这上品灵药来着实不易,且不说这成功率,就是那多如牛毛的材料要凑齐也要多花一些功夫,更别说火候的掌握还要不断地花时间练习。低阶修士的寿命不过短短二百年,哪里有时间花在这些上面。只有一些名门大派才有财力豢养专门的药师来给门下弟子炼制丹药。即使这样,正式弟子一月能领到的灵药也不过三枚。

  所以一枚上品易筋丸对于这些野路子上起来的散修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眼下有这么一个白拿的机会放在面前,又有哪个散修会轻易放过?

  敖嘉听他们说得火热,也起了好奇之心。他并不是修道之人,自然对什么上品易筋丸没有兴趣,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祈福会是怎么回事。

  “这位……这位道爷。”敖嘉结结巴巴地开口叫住一个散修,他从未和修仙者打过交道,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叫“道爷”了,“不知这祈福会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哎呀,你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凑什么热闹啊,回家玩蛋儿去。”那个散修不耐烦地扫了敖嘉一眼,语言粗俗,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敖嘉脸色一变,他本以为只有蛇祖才是修仙者中的异类,其他的修仙者一般都应该是风度翩翩,像黎清那样的好人,没想到这种“异类”居然是修仙者中的普遍现象。他觉得有必要对修仙者的素质进行重估。

  “问他们做什么,直接跟上去看看不都知道了。”这时蛇祖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他虽然隐藏了自己的修为,但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气质也让周围的修仙者不敢轻易招惹。见他往这边走过来,周围的修仙者都用力地边上挤,努力不让自己碰到蛇祖。

  估计是个修仙家族的嫡传弟子吧。其他人都在心里暗想。修仙家族是仅次于修仙门派的存在,以血缘为纽带,常有祖传的法宝或心法,有些修仙家族的势力甚至可以与修仙大派一争高下,不过这样的超级家族也不多。散修们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地去惹到他们了。

  于是蛇祖相当自在地走到了敖嘉面前。

  “我……”蛇祖这个“跟上去看看”的提议无疑是正确的。但是敖嘉只发了个“我”字,就只能看着那个散修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