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陵冥
当然,在这堆人当中,他的情况还算是好点的。其他的几个人,没有发现肖弈便捷的驱虫功能,加上肖弈开始时候的异变,让大家都下意识地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所以现在每个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被原始森林中的蚊虫给叮咬了满身的包,加上那些草木里隐藏著的蚂蝗,被它们给暗暗吸附住了,猛吸掉不少的血。
撩开裤脚,好几只吸满血身体涨得老大的蚂蝗,就附著在腿上面。这些蚂蝗,还不能直接有力撕扯它下来,越拉蚂蝗的吸盆吸得越紧,这样,一旦蚂蝗被拉断,其吸盆就会留在伤口内,容易引起感染、溃烂。
他们几个只能在蚂蝗叮咬部位的上方轻轻拍打,使蚂蝗松开吸盘而掉落。有些顽固不化的蚂蝗还是不肯松嘴的,那就得用打火机烧烫,迫使其放松吸盘而自行脱落开来。
全身又累还带著浓重的腥气臭味,王阳只想赶紧到达那个村落里头,找点水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再美美的睡上一觉休息休息。
想到这个目标,王阳迈步朝前的脚步走得更快了些,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快速前行。把後面本就被折磨得够呛,走路累到不行的众人,给看呆了眼,这人,小宇宙爆发的……竟然还能有那麽大的精神,兴奋地加速前进啊?
这小子……
落在後面的几人,唯有也提快自己的步伐,去赶上前边的王阳。无奈体力就是不支,只有原本和他们并行的那个肖弈,轻轻松松的就追赶上了王阳,两人在前边走著。剩下後边的四人更加的无奈叹息。
乔飞羽深深的虚弱的叹口气,那什麽,前面两个,你们都不是人啊……走那麽快有奖励吗?把他们几个就轻松甩在後背了。
都是男人,体力哪能相差这麽多?忒打击人了……
可是,不赶快追过去,真就显得他们几个人的体力相当的落後。四人互相给对方打打劲,咬牙拖著沈重的步伐继续坚持努力,向著前头村落的方向快步前进。
第五十二章 无人村落
越是靠近围著竹木栏杆护栏的村落,大家就越是觉得有点古怪。
村子中的房屋窗口里边,都是黑漆漆的,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声响。一般像是进到这样的地方,怎麽说也会有鸡叫狗吠的声音才对。可是,在他们都到了村落护栏外的大木栅栏前,都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反应。
王阳疑惑的伸出食指,顶开了原本就没关好的木栅栏门,门被“吱──”的一声,向里边打开来,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条泥土石块修成的有些简陋的泥路。
泥路的两边是由木头和竹子搭建而成的木制房屋,房屋的设计远离地面,房子下面的四个支脚架得高高的,类似於高脚楼那样,差不多类型的建筑风格。
房子和地面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悬空在上面,防止森林中的那些蛇虫猛兽的侵入。房顶的上面,是用棕榈树叶和其它一些不知名的草编制搭成的屋顶,两边向下,中间顶起的三角形屋顶,有利於这个地区时常突然来袭的暴雨,可以很快的把水排掉,不压塌破坏房屋。
不过,大家在这里面看到的这些高脚屋,不像是那些旅游区为了吸引顾客而建造的那麽美观漂亮和整洁。
这个村落中的高脚屋,都是些歪歪斜斜的屋子,墙壁的木头都开始变黑,显得古老破旧,屋顶上的那些杂草也被雨水长年冲刷下,长出了厚厚的青苔。总体来说,房子都很古旧破烂,就是一个为睡觉和基本生活而搭出来的,没有其它多余的作用,也就没有那麽多美观可言。
大家四散开,在泥路两旁的房屋门前窗後打探敲门,可是不管他们怎麽用力的拍门,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敲过的每一家都如此。
瞧见有一家的门只是带上去的,基本上没有锁上,大家就好奇的推开门进去,向里边张望。趁天色还有些亮光,打量著黑黑的室内,简单的床椅板凳,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通过看房中的摆设和一些东西的迹象就知道,房子里应该是有人长期居住在此的,却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却没有人在里面。
再试著从窗子或门缝里瞧了几间这样的房子,里面同样都没有看到或是找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村落的人有什麽重要活动,都集体出去了。
大夥再向泥路前方走了一点,看到了一栋算是在这个村落里,建得最为整洁而又宽大的房子,它不像开始看到的那些高脚屋破烂简陋。其它的高脚屋只是用简单的木头来做支起的四个脚,而这栋房子,却是用许多大型的木头一块块堆高而成的,在厚重堆积起来的木头上面,墙面居然还是用泥石搭建成的。
看样子,这栋房子应该算是这个村落里头,比较有钱或是有权人的房子了吧……
“这房子不错,是不是他们村落里头,那些族长级级别的人住的啊?”王阳抬头满意的看著眼前这栋比起别的高脚屋来说算是最好级别的房子。先一步推开了房子上没关好的木板大门,门的里边,和其它的高脚楼也有些不同。不是一间屋子就什麽都包括在里面,而是中间一个大厅,左边一间大房,右边两间的小房,房子大厅的靠墙的地方还有个门,估计是通向後面的厨房或是打水的地方。
“嗯,这间在其它房子里头来说,说得上是最好的了。我想也应该是他们族长的,要不也不会有能力和实力,来建这个相对他们来说,最高级的房屋了。”乔飞羽赞同王阳的疑问,探头打量起大厅里那些陈放的东西。
在大厅的墙上面,挂著不少动物的头骨和犄角装饰,有鹿头的,有熊的,还有不少没见过的动物骨架。而墙角的边上,挂著一件藏青色款式,衣型比较独特的服装,和一顶白色围布点缀了动物毛皮的帽子,这些应该就是这个村落族人所穿著的民族服装了吧?看衣服就明白了解了,他们现在是进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村落里头。
看大家的样子,都是十分自然的就开始自己分配起了房间,准备晚上的睡觉和休息。李悠拉了拉方志宏的袖子,有点担心又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志宏,我们这样随随便便就进到别人的家里住,会不会不太好啊?要是他们回来发现我们这麽的没有礼貌,怎麽办呐?”
在他的教育中,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就自己跑到别人家里头,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村落里还是少数民族所居住的,要是语言不通犯了他们的禁忌,打起来就糟糕了。
“这个……”方志宏也有些迟疑,不是很能习惯大家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直接跑到别人的房子里。
“安啦,安啦。”王阳对这两个纠结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想太多:“我们也很想和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再进来住的啊,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这个村子里,现在没有一个人。我们想要打招呼也没有人可以打,总不能因此我们就露宿野外吧?先在这住著呗,如果这的人回来,我们再和他们好好解释一下。”
“是啊,你们两个先住在这里面休息一下吧,这里没有一个人在,才找不到人说的,等他们要是来了,知道我们的处境也是会理解的。”乔飞羽在旁搭过话,劝解心不安的两人。
为了大家能休息的好,也考虑到李悠的状况,方志宏先放松了下来,转头劝慰起李悠,在方志宏的安慰下,两人终於是安心的住进了分配给他们的,右边那一间偏房。
因为三个房间都有床,可惜床的大小又挤不下他们这麽多人堆在一起,加上考虑到方志宏和李悠是情人的关系,既然有这麽几间房,就让他们两个好好的单独呆在一起,谈谈感情什麽的。而那神秘异变的肖弈,其他人可真是不敢和他呆在一间房里睡觉。於是,王阳光荣而又自然而然的和肖弈分配到了左边的那间大房里头睡,乔飞羽则和林杰睡到靠右边的另一间房中。
……
“哈哈哈哈!!”笑著推门进入分配好的房间里,王阳基於这些天不断被丧尸袭击下而条件反射起的防卫之心,顺手把门带上给锁好後。对著正坐在床边,比他先洗好战斗澡的肖弈,得意的大笑道:“乔飞羽那笨蛋,没打过我,水全被我抢去冲澡了,你是没看到他现在那郁闷抓狂的样子,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想到乔飞羽那愤怒郁闷抓狂的表情,王阳就克制不住的想笑出声。
因为没有自来水,在房子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後门下去,发现了一口很原始的井,和井边那一个打水的小桶子。为了省麻烦,大家都选择找到的一个大木桶,把水打上来後,再倒满到大木桶中。用大桶子里的水冲凉,顺便把身上的脏衣服洗一洗。
而从房间把东西放好才出来的王阳,站在井边後,就一直很有耐心地看著乔飞羽把水一小桶一小桶的打上来,再倒进大木桶中。
好不容易乔飞羽才把大木桶给装满,王阳就直接奔了过去,拎起水桶跑去洗澡,把乔飞羽那个气的,也没有争打过王阳,只能又无奈的去重新打水。
抢来的果实就是美好,王阳这澡洗得不知道有多舒坦,笑嘻嘻的走向肖弈。为了确保干净,即使肖弈杀巨蟒时衣服没有溅到肉眼可以看见的脏东西,也被王阳勒令去洗掉衣服了,他可不想晚上恶梦梦到蛇的一身腥气味道。
可惜肖弈唯二的两套衣服,一套被染了袁思甜的血肉末还被枪打穿而丢掉了,另一件就是那件灰色的T恤,现在拧干正搭在屋内的凳子上晾干。所以此时的肖弈,只穿了一条牛仔裤,赤膊著上半身坐在床沿边,垂头擦拭著他那把已经是很锋利的尖刀。
肖弈很远的距离,就已听到了王阳特有的脚步声接近,知道他已经过来了。把头抬起,肖弈盯著王阳洗澡後换上的一套白色紧身背心,和黑色运动长裤,双眸一眯,黑曜石般漆黑的瞳孔变得更加暗沈。
王阳穿著的那贴身白色背心,完美的勾勒出他精瘦结实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在白色布料的衬托下,越显性感诱人。一头还带著水湿气的黑色卷发,发梢还在向下滴著水珠,全身上下的水珠,王阳马虎的也没有完全擦干掉这些水迹。因此,本来就不是很厚的白色背心,不少的地方还被打湿而变得半透明,胸前的两点颜色隐约可以看见。
他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在肖弈眼中,就如同只穿著一件男式衬衫还被水打湿的女人,站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一样的景象。
被肖弈直直瞪来的眼神看得发毛,王阳低头打量自己的全身上下,也没有什麽不对劲啊?为什麽还要这样仇视般的瞪著他?心中正在奇怪不解著,突然,後肩部的伤口,又猛然间的疼痛起来,王阳不由得想反手去够住伤处。不过是解了绷带洗个澡而已,也不用一下子又疼起来吧?
见王阳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对劲,肖弈站起身,把王阳拽到了床上,查看他背後的伤口,就见伤口被咬破开的地方,渐渐又开始发黑,肖弈伸手把放在床边的匕首握在了手心。
“怎麽了?伤口又开始扩散了?”王阳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指望肖弈的血液能克制住自己的病毒,不过,没有想到发作得这麽快啊。
“没事,只是你又需要喝血罢了。”
第五十三章 相互抚慰(肉汤)
一次性肖弈不能喂给王阳太多的血液,他自身血液里附带的毒性,会全部占据王阳的身体,唯有一次喂那麽几口分量的血,才能既抵抗住王阳体内的丧尸病毒,又不会使他染上他血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