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请按剧情来 第40章

作者:五色龙章 标签: 玄幻灵异

  龙笏君双眉一轩,眼中射出无限冷意,说道:“难怪你许久不见,原来是做了丽妃的后援。朕一向待你不薄,作者要怎样就怎样,你觉着不满意就陪你重新过戏,怎么你也要背叛朕?”

  玉岚烟脸色一沉,对这番质问避而不答,转过身立在丽妃面前道:“陛下,我不求别的,只要你饶丽妃一命,我担保她永不出现在京中,绝不会再和你作对。”

  龙笏君面色冷淡,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低喝一声:“来人,将丽妃周宛盈推出午门斩首。”

  玉岚烟踏上一步叫道:“若再加一条呢?我已说动秋岚绪放弃逼宫,从此退隐大雪山不问世事,再不会与陛下为难!”

  龙笏君微有些动摇,又看了丽妃一眼,厌恶之情猛然流露出来:“BOSS退场战朕总也会赢,不过是受些伤而已,算不得大事。丽妃造反却是动荡天下的大事,也害了不知多少百姓军士性命,要朕怎么饶恕她?”

  玉岚烟点了点头,微微叹了一声:“陛下一定不肯的话,那恕我无礼,咱们一命抵一命如何?”

  龙笏君不假思索便答道:“你要寻死朕不拦你,休想以此威胁朕。”

  玉岚烟负手而立,身形似猛地拔起了几分,嘴角微微扬起:“我的意思是,以陛下的性命换丽妃一命,如何?陛下若不信,请试运功,看看魂门、意舍、肓门三处是否有刺痛感。”

  话音落定不久,龙笏君脸色陡变,厉声问道:“你竟给朕下毒?你难道要为了个炮灰女配与朕反目么?”

  玉岚烟丝毫不为所动,只与丽妃并肩而立,淡然说道:“陛下也知道,我才是这本书的第一男主,就算你是正牌攻,我若真要对你动手,也未必不能成功。但是咱们相互扶持将这本书完善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是对你毫无感情,一味利用的。只要你放了丽妃,我就告诉你如何得到解药,如何?”

  龙笏君怒极反笑,指定他说道:“朕难道还能说不行么?你为了这女人竟然加入反贼一党,又敢向朕下毒,朕实在是好奇,她许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主角都肯不管这本书如何了?”

  玉岚烟转过头看向丽妃,两人相视一笑,倒像是心意早已相通。他又向龙笏君打了一躬,谢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我担保丽妃以后再也不会回到京师。至于解药么……”他转过头来瞟了我一眼:“百里教主忠君爱国,自然愿意到岚飏宫中为皇上取一趟解药了?”

  这小子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了为难我。慑于主角的淫1威,我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反正不过是去岚飏宫一趟,如今我们父子之间也没什么隔阂了,我倒也不太怕过去。

  龙笏君脸色铁青,直欲择人而噬,但到底还是保持住了皇帝的风度,抄手立在殿中,压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传朕旨意,放丽妃出宫,不许人为难于她。剩下的反贼一并羁押起来,等朕亲审!”

  他面上还算平静,身上的主角威压却是猛地大增,压得我不由倒退几步,胸口烦闷不安,几欲吐出血来。再看丽妃的情形却是比我更差,几乎连站也站不住,半倚在玉岚烟身上,面上却依旧带着傲然笑意,强撑着说道:“还要多谢陛下成全,岚烟才肯全心投向我这里。陛下大恩,我们永志不忘。”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龙笏君也愣在原地,张口结舌,只能问出一句:“你……你不是女穿男么?”

  玉岚烟小心地扶着丽妃往殿外走去,看主角威压已影响不到丽妃了才停下步来,向殿上拱了拱:“谢谢大家,我们决定在一起了。”说罢扶着丽妃便向外走去。路上无数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却无一人有勇气拦一拦,仅能站在原地抱怨此事不合理罢了。

  我也有些混乱——虽然我早知道这两人互有情意,可当真没想到以那小受的性格,竟能抛下这篇文不理,自己和丽妃跑了。龙笏君更是一脸失魂落魄,看着门外那对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这算是换攻了还是换受了?还是BL转BG了?转女尊了?”

  这种时候,不能不看看作者有什么打算了。我才打开看书模式,便觉眼前一黑,身周一片虚无,就连脚下也没了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仿佛飘在一片奇异空间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绪大乱,在空中挣扎许久,想退出看书模式,却是怎么也退不出去。脑海中不知从何时起竟浮现出一行行文字,细读之下,竟都是读者评论,字字句句,皆是骂这篇文。

  这些评论在我脑中搅成一团,怎么也阻止不了它们涌入。我极力运功想静下心,可越是运功,越是心魔遍生。到得后来,我干脆放弃了运功,紧紧堵着耳朵蜷缩成一团,却堵不住那些涌入脑中的文字。

  在这样一无所有,让人觉不出此身存在的黑暗空间当中,脑中又被各色评论涨得头痛欲裂,若非我自来心志坚定,只怕精神都要崩溃。饶是如此,我也已毫无办法,只能放弃一切抵抗,闭上眼静等着变故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觉着上身被人搂住,耳边听到一个低哑得几乎认不出的声音:“封疆,你怎样?”

  我慢慢睁开眼,触目仍是一片黑暗,头顶却微见星光,身边也能借着微光看见些东西,正有个人陪在我身边,面容虽看不清楚,但细辨声音,倒有些像皇帝。

  我原先是因为叫读者评论占据了太多精神,此时醒来,倒觉着脑子被风一吹,清醒了几分,也能辨出眼下环境并不似宫中,更像是荒山野地。这情形实有些诡异,我伸手按住地面打算起来,胳膊却软了一下,重又倒在了他怀中。

  龙笏君扶了我一把,低低说道:“小心。”我也不管他看得到看不到,微一点头,先不敢用力,在他支持之下慢慢坐起身来。如今情形总是比方才好得多了,只要有个人,哪怕是和正牌攻单独相处——我眉心忽地一跳,猛然想起: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竟没看见他身上的主角光环!

第79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难道作者弃文了?许久的努力终于成真,我竟不知是该喜该忧为好,激动了许久才想起来开口问他:“这本书……”声音竟也嘶哑破碎,几不成声。

  龙笏君伸手在我喉间揉了两下,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这本书好像是因为BL转BG,被读者骂惨了,所以作者受打击太重,干脆删文锁专栏了。刚才文章差点崩溃,幸亏别的网上还有盗文,咱们现在还能存在。”

  这么严重?我还觉着她顶多弃坑就完了。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玻璃心的作者,真是坑苦了我们这群书里人。我长叹一声,又问他道:“这里是哪儿,咱们不是该在宫里么?”

  龙笏君低道伏在我肩头,同样心情郁郁地说道:“没法子,那些盗版网站的书有很多文字错漏的,有的还打水印。咱们现在等于换到了一个不完善的平行世界,所以位置有点变化也算正常的。幸好刚才作者删文时我就近拉住了你,不然咱们俩现在都不能在一块儿。”

  一点都不好。我自己多自在,只要向西北一路过去就能回魔教了,现在搭着你算干什么的?算了,不和他多事,如今这书也完结了,他身上的主角光环也没了,明日一早与他分道扬镳就是。

  我方才被读者评论攻击得头痛欲裂,精力也有些不济,只得向外挪了挪,与龙笏君分开些距离,就地躺下,不管不顾地倒头就睡。这地方也不知是哪里,大夏天的,睡着时竟还觉着挺凉,地上一阵阵阴湿反上来,令人难以安寝。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忽然觉着身边一个热烘烘的人凑了上来,紧紧贴着我躺着。我倒是知道他是谁,无奈实是困倦得厉害,提不起力气推开他,干脆只当没这么个人,直沉入黑甜乡中。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觉着浑身发冷,头晕得比昨天还厉害,被山风一吹,竟打了个喷嚏。凭我这样的武功,按说就是在冰窖里待一宿也不该受风寒,莫不是因为作者删文了,我也变成和一般人一样了?我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梳洗的皇帝,却见他依旧神彩熠熠,面色红白,一点病态不见。

  既非作者造成的影响,八成就是为了肚子里这个了。这孩子比他哥还要命啊!想当初怀着纵横时也不过是有些虚弱,形容不大好看罢了,也没正式生过什么病……

  罢了,赶紧离了此地回……回哪去好呢?

  秋岚绪已回了大雪山,龙九又不在身边,眼下……先去找冼冰刃吧,反正他也替我安过不少回胎。带个孩子回家也不是大事,可让娘和弟弟看见我这样大着肚子还要人……的模样,当真是要没脸活着了。

  我扶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运轻功无声无息地向山林中纵去。只要出了这片荒山,找个人家打探问题,或是直接去殷实人家拿些财物做路费,再去京中找冼冰刃应也不算麻烦。

  才走了没两步,背后便响起一道风声,只听龙笏君叫道:“封疆,你去哪里?”那声音才响起时还远在溪边,到最后一字落地时,却已到了我面前。

  到底是攻一,就是不开金手指时,武功也是几乎堪与秋岚绪相比的。我面皮一抽,无奈开口:“陛下,如今作者弃了文,天下自然也安定了,草民当初入宫不过是为了帮陛下挡剧情,如今也该功成身退了。”

  他笑容微微,目中神光暴涨,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气势依旧不逊从前,我却已能气平气和与他对视。他目光微转,欺上一步说道:“朕是天子,自然一言九鼎。现在作者弃了文,你我约定便算圆满——朕这些日子可不是遵守诺言,一指也不曾碰过你?”

  倒也是不曾用强。我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便见他满面得色,又进了一步。他手臂微动,不知怎地就搭上我手心,与我十指交扣,颇有几分动情地说道:“朕早先商议军务时,已说出了你怀有皇子之事,当时被作者写进文里,如今已是天下皆知。朕倒也不愿强留你,只是你腹中这孩子已成了名正言顺的皇长子,却是不能不留在宫中。”

  我早就知道,不必再提醒我!反正现在这书连删都删了,再不会有作者控制;我手上已握了许多门派的龌龊;不久又能将冼冰刃娶进家门……我魔教大兴在即,难道还压不下几句流言!

  话虽如此说,但一想起满天下都知道了我能生子,我心中还是一股郁气难平,发泄式地挥掌打断了一株老树。

  龙笏君在旁轻叹一声,反掌便向我袭来。这一掌有些出乎我意料,倒退两步方才避过,也不再和他客气,运起魔功逼杀过去。这一场虽无刀剑来往,却也掌气纵横,虽然身上挨了几下,心里却是畅意了许多。我越打战意越盛,这些日子憋在心底的郁气终于散尽,到此处才有了几分快意江湖的洒脱畅快。

  这一场战足足自日初打到了日中,直到我二人都是伤痕累累,内力不继,才收手相视一笑,心中竟生起几分知己之感。我枉自认识这许多江湖人物,能与我这样痛快一战的,竟是个皇帝,当真令人感慨。

  龙笏君也累得够呛,但似乎比我有精神点,还能抱着肚子抱怨这一架打得太长,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他当皇帝这么多年还未如此饿过。叫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有些想吃东西了,只是这荒山野地,能有什么可吃?

  他微微一笑,却又牵动伤口,猛地皱眉道:“方才朕起脸时,见那溪水里还有游鱼,反正无事,你随朕去捉些来烤着吃也好。”

  我犹豫一阵,有些想趁他不备离开此地。可是那点体力精神方才打架时都耗光了,又觉着烦热难当,还是起身随他到了小溪那里,趴在河边喝了几口水。龙笏君也不顾仪容,抄起水喝了,又脱下外衣跳入河里捉鱼,不一时还真叫他捉了两条上来。

  既见了那鱼,我也忍不住想吃一顿。指着皇帝捉鱼,好歹人家有一身武功;但要指着他烤鱼……我还是自己拾柴生火去吧。

  反正荒山野林中,枯枝并不算少。我随手捡来一捆堆在溪边不远之处,拿出火刀火石点燃了,便将他捉来的鱼摔死,借了他随身的小刀褪鳞去腮、破开肚腹,在河边洗净,穿在树枝上烧烤。

  这鱼倒还鲜嫩,腥气也不算大。虽然连盐都没有,吃起来却有种鲜甜之感,并不难下咽。只是我大约还是有孕之故,吃了几口便觉腥味从喉中泛起,强忍着没吐出来,却也再吃不下去,把剩下的鱼随手插在火边。

  龙笏君也放下手中烤鱼,凑到我身边来问道:“你不吃了?烤得挺好的。对了,你是西域人,不惯吃鱼鲜吧?待会儿朕去山上看看有没有獐狍鹿兔之类,大约更合你的味口。”

  我摇了摇头,对那些吃惯的野味也不敢抱什么希望,反正不吃也死不了,忍两顿也就过去了。龙笏君“嗯?”了一声,捧起我的脸,正要说什么,脸色又是一变,伸手向下探去:“你身上怎么这么冷?难道是方才受了风?”

  我因武功偏于阴寒,身上自来就凉,再加上方才比武时出的汗多了,又叫风一拍,难免寒上加寒。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待运功将寒气排出便好了。我摇了摇头,按住龙笏君的手腕道:“不要紧,只是有些寒气,一会儿便能逼出,还请皇上自便。”

  我也的确不大舒服,无心和他客套,就地盘膝打坐,运内力将经脉梳理一遍。梳理到一半儿时,我忽然觉着灵台穴中传入了一股温和醇正的内力,也随着我的内力一起透入经脉,滋养身体。那股内力倒比我的魔功更正大中和,熨得我内腑微微发热,身上也透出些汗来。

  我收起内功,抬手抹了抹额上汗水,只觉身上一暖,背后被人整个覆上,龙笏君的声音在我背后黯然响起:“朕与玉岚烟虽然有过许多不快,但朕的确一直想着与他共度终身,哪怕这书完结了……我们总算也是风雨同行。可谁知他的心上人,却是朕后宫第一人。朕这个皇帝做得,真是丢人到了极至!”

  的确是,玉岚烟和丽妃那一句话出来,只怕这位皇帝陛下如今名声比我还难听得多了。一个正牌攻混到这地步,也着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的低声越发低沉,仿佛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自己听的:“枉朕这些年精研渣攻技术,自以为渣出了风格、渣出了水平,到头来叫人甩得像个烂西红柿一样。唯一还跟在朕身边的,只有个怀着别人骨肉的男人。”

  他又紧了紧双臂,将我圈在怀中,颇带几分恳求之意说道:“你能不能先不离开朕?就等几个月,等朕不像现在这么……这么落魄得叫人笑话?朕现在只要……只要有个能知道朕心的人陪在身边就好……”

  哈,我们现在当真是天涯沦落人。一样被读者骂得狗血淋头;一样不知过多久才能压下流言物议;一样栖身荒野,不知前路如何。我背后密密透来温热之感,不由得仰首向后倒了下去,只不去想将来如何,只贪恋此时一点温暖。

  他的怀抱更紧了一些,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若非你现下有孕,朕真想要你。”

  我抬眼看向微微发灰的天色,冷静地点了点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方才与他交手一番,已令我十分亢奋,只是体力不足,无法再战。但若换成交合,那般兴奋之情应也可得到宣泄了。

  更何况,不论心情,我身体也确实有需要了。只不过他的技术水平,当真令人……我转过头说道:“陛下的于房中之事,大约不大熟悉。我怕还像前次般受伤,不如由我来?”

  他错愣一阵,面色微微沉了下去,很快却又带着几分险恶的笑容说道:“上回是朕错估了你的体质,这回朕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更熟悉房中之术。”

  他低下头便在我颈间吮吻起来,手臂环到我胸前,顺着衣襟直伸入内,时轻时重地爱抚着。我却是离火堆不远,他在背后用那已渐渐挺拔之物在我臀间蹭着,一手也向下滑去,按到了我分一身之处,细腻得完全不似武人的手指在上头恰到好处地挑逗。

  我面前便是火堆,背后叫他牢牢抱在怀中,却是连一点躲避之法都没有,只能强忍着身上过于强烈的快。感,颤抖着倒在他怀里,不时发出一声无法压抑的呻吟。

  到得他把我放到地上时,我已觉着眼前一片模糊,身上处处似烧了起来,只能紧拉着他的衣裳不放。他低下头来吻住我,在我齿间含混笑道:“你既说朕不熟此事,朕便和你多熟悉熟悉如何?”

第80章 官配

  作者这一删文,已自把我这许多日子以来的压抑与忧虑都一扫而清,方才的一场比试又散去了我心中郁气与迷茫。从今以后,我的人生便全由我自己掌控,我要做什么也不必小心翼翼地背人,更不心担心哪天叫作者写出来,全天下人便都知道了我的隐私。

  过去之事已成定局,再想也无益,但一想到将来——我平生还不曾有这样痛快、这样充满希望的时刻,魔教日后再不会有灭教之险,这江湖泰半已是落入我股掌之中。

  龙笏君抱着我的时候,我也以同样的力道回抱他,身上似着了火一般,虽然体力已消耗得不剩什么,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亢奋。我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外衣堪堪褪到腰间,叫他一把扯了下来铺在地上,连他自己的也一并铺了几层,便幕天席地,倒在了这片野地中。

  我的中衣早已被他撕得不成形,半挂在身上;连他的也一样破破烂烂,叫我随手拉开扔到了地上。他身上滚热,呼吸粗重,已完全兴奋起来,坚挺的巨物已不容抵抗地抵在我臀间,上头已有些见湿润,拟着交合之态在我腿间进退。

  可他偏偏总不肯进来,低头咬着我胸口两处早被弄得痛楚难当,却又从那痛楚中生出阵阵异样刺激感的乳首,手掌也在我腰后腿间不停揉捏。他手上力道颇有些重,然而偏偏摸到的每一处都能自那道楚中生起一阵暗火,叫人又是享受,又是忍不住想躲开。

  身子往上贴时,兴起的分一身便会蹭到他腹间,虽未能真个纾解,却已令人沉醉不已。他低身吻住我,唇舌交缠之际,手也扶上了我二人之势,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地搓揉。

  我与他紧贴在一起,分明感受着那跃动之势,又被他的手恰到好处地撩拨着,身上早已是瘫软成一块,喉音微微透出一丝难拟的呻吟,却又被他咽进口中,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一吻结束之时,我已忍不住释放在他手中,叫他抄着那些精华润湿了手指,向我身后探去。我还是有些担心他的技术,那根手指探进去时便不免有些紧张,将它紧紧夹住,无法放松叫它进去。龙笏君低低说了声:“放松些。”便将手在我股间轻轻按揉,手指不时拂过腿内侧的肌肤,带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我也说不清倒底是放松还是被快一感冲击得失神,身体已彻底放松了下来,任由他探入手指做润泽。那手指在我体内折腾得厉害,偏又无法真正填满,叫人不上不下的,心痒难耐。我有些忍耐不住,抬起腿碰了碰他,要他快些进去。

  他一终于舍得抽出手来,将我的腿向两旁分开,低头在我耳边轻啄了一下,笑问道:“怎样,朕熟不熟此事?以后你便留在宫中,朕日日陪你熟悉可好?”

  我哪还有心思与他调笑,摇头叫道:“快点……”

  他总算是冲了进来,将我身体撑得满满当当,痛楚与满足感同时漾起,随着他的动作不同增长。他冲撞之时颇有分寸,若深若浅,并不像头一次时一味只顾自己欢悦。我已习惯了那种微带麻木的痛楚,快感便压抑不住,涌向全身各处,浸得人如在云雾之中,身体都似不存在。

  我被颠得头晕心颤,紧紧搂着他背后,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全身心投入到这一场欢爱当中,享受这此刻的自在与狂热。体内被充实得几乎疼痛,我却丝毫没有让他退出的意思——我只想好好享受一回狂热的、淋漓尽致的欢娱,在无人可知之处,与一个称得上同道知己之人,好生纪念这本书,和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从此以后,我就能纵横天下,再无人可压制于我。一想到这点,我便激动得不能自己,用力夹紧他的腰身,毫不顾惜地叫他在我身中驰骋,一遍一遍地将灼热的种子洒进我体内。

  欢爱之后,我虽也疲倦难当,后庭更是许久合拢不上;却觉着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调合,内息圆融,心境平和。我伏在两件已看不出本色的外裳上,看着身旁和我一般赤身露体的龙笏君,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平生最畅快的一回性事,竟是在这样荒野之间;竟是和一个被主角甩了的渣攻;竟是两人都急切得连周围有没有人都顾不得了。若真叫人看见,就这般狼狈模样,早已跌到谷底的声誉怕是更要低至九地之下了。

  我推了推龙笏君道:“快起来换上衣服,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他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将胳膊搭在我身上紧按了下来:“这地方若有人,早已将咱们大战时的模样看在眼中了。反正现在没了主角光环,任谁也不知道朕是谁,以天地为屋宇,星辰为衣裳,才是达者所为。”

  那是废话,看咱俩身上这情形也知道是你上我,你当然不失面子。不过话说回来,真有人靠进偷窥,他一个曾经的正牌攻灭个口还不行么?我便也放下心来,闭上眼养神,口中不忘嘱咐一句:“若有什么人窥伺,你去灭口。”

  他满口答应,重将我揽入怀中厮磨,一丝防范之心也没生出。我自己是懒得起身了,只得靠着此人——靠不住就靠不住吧,还有什么能比被作者写明了怀孕更丢脸?

  到后来我才倦极而眠。好生休整了一夜,我便起身洗净身上污物,拿着衣服拼拼凑凑,到河里洗过一水,又叫龙笏君拿内力烘干了。此地并非久留之所,我便与他双双整装向山外寻去。

  那处荒山倒不算大,走了两个时辰便遇上了个上山采樵的樵夫。龙笏君身上穿着龙袍,太过招眼,只得由我上前问讯。

  那樵夫满面皱纹,凄苦之色甚重,摇头哀叹道:“现在作者停更了,大伙儿心里这个苦啊。本来咱们在京里,还都有点希望出个群众的,现在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要说这事都怪那个勾引皇帝的狐狸精,要是没它,玉神医怎么会一怒之下跟女人跑了?我老儿虽没本事,若遇上了那个狐狸精,也要啐他一脸唾沫!”

  我已经叫老头儿啐了一脸了。我伸袖子抹了抹脸上唾沫星儿,装着事不关己地问道:“那京里出没出什么事,有人又造反吗?在下还有个朋友在京里做生意,这才脱了丽妃之灾,作者又停更了,我实是担心他的安危啊。”

  那老樵夫听罢,咧着嘴笑了一笑:“客官不必担心,现在作者都不写了,还有谁有那个闲心造反呢。只是前些日子作者删文之后有许多地方换了模样,许多人流落到不知何方,也不知你那位朋友是否赶上这倒霉事了。”

  我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给那老樵夫作谢礼,待他走得远了,才叫了龙笏君出来。他感慨一番民生多艰,忽地黯然叹道:“也不知玉岚烟和丽妃是否也和咱们一样被甩到了外头。她们到底是两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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