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这个男人太强大了……
他怎么还有机会去争取水水呢?
这头袁盛沉下脸,骤然翻开被子起了身。
他看向了沈茂嘉的方向。
沈茂嘉的脸色瞬间煞白。
沈茂嘉咬着牙,不肯认输:“我说错了吗?”
过了几秒钟,袁盛突然轻嗤一声:“你说得没错。”
“老子就是对着水水发情了。”
坦然得要命。
“…………”
袁盛又慢吞吞地躺了回去:“撑不住,就去别的地方。”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牧水。
牧水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动,他正在从浅度睡眠过度往深度睡眠。面容恬静。
把袁盛心底藏着的那点儿柔软,猛地一下拽了出来。
袁盛猛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勉强压下了心底的躁动。
“水水睡着了,闭嘴。”
房间里很快就归于了寂静。
墙上的挂钟,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
终于见到了牧水,又经历了酒店地下空间的一场混乱,骤然松懈下来,再加上受到牧水身上宁静气质的感染,众人慢慢都入了睡。
并且睡得比过往都要熟。
中途鸿图基地的人来敲了一次门,见没有人应答,也就没有再来打扰。
时针很快就指向了下午五点。
天晚近黄昏。
逢魔时刻。
这座城市好像短暂地恢复了正常,再没有奇怪的光从空中掠过,天空没有变黑也没有变白,更没有变彩。
门被轻轻推开。
窗户也被一阵风轻轻吹开。
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乍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卧槽?怎么睡了这么多人???”
第112章 变态吗
牧水慢吞吞地撑着床坐了起来,还顺手按亮了床头的开关。
灯骤然亮起,所有人包含怪物在内,都不自觉地眯了下眼,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目光之下了。
“你醒了。”有个外国人开了口。
“嗯,我醒了。”牧水点了下头,不慌不忙地应答了。
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外国人:“……”他都不觉得害怕或担忧吗?
这时候,袁盛也慢慢地坐了起来。
齐星汉也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沈茂嘉到底年轻,脾气压不住,灯亮起的那一刹,墙面上映出了他的影子,两颗狰狞的头颅,就那么挨在了一起。
外国人惊了一跳。
嗯?
这个房间里,不仅睡的人多,好像还特么有点凶?
有人耐不住了:“把他抓过来。”
“贝斯特,你还在等什么?”
话音落下,就有一个外国少年,走了出来。外国少年身高只有一米五。
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后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影子顶着一对尖锐的角。
他张开嘴,露出了稀稀落落但却同样尖锐的牙,喉中还探出了一条分叉的舌头。
“什么东西?”袁盛戴着面具,没有看见他的模样,但却感知到这东西身上的气息。
一米五感觉到了袁盛语气里的轻慢不屑,顿时倍觉羞辱,将嘴长大更大了,牙齿上垂落了无数粘液,滴落地毯上,整张地毯立刻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而其他的人和怪物,却突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袁盛。
神秘又邪恶的气息,压得人浑身神经蜷缩,本能地想要瘫软在地求饶。
“他是……他是……克拉肯……”
“华国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有人失态地大吼:“你们不是说对华国做了很详细的资料吗?怎么会连这样的怪物都疏漏掉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哪儿会想到,有怪物能穿得落拓,在地下室里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呢?
而齐星汉也默不作声地脱去了外套。
旁边的人正感觉到奇怪。
这个华国人是吓到失智了吗?
下一刻,就看着男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又长又大的骨刀……
旁边的人:“……”
角落里的康叶琢磨了一下,自己上去,估计也就是个添下酒菜的,于是老老实实呆着不动了。
而那厢的一米五,还无知无觉地朝着袁盛走近。
他要杀了他!
然后再抓走他身边的少年!
袁盛没想到谈镜没碰上弱智,自己在这里却真碰上了无知无觉的弱智。
袁盛拧了下眉,有些不耐地跳下了床,同时摘下脸上的面具,头也不回,反手就扣到了牧水的脸上。
“别看。”他说。
就和在地下空间的时候一样。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袁盛就已经扣住了一米五的脖颈,一扯。
“嘭——”
血花爆开。
身首分离。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和怪物都噤若寒蝉。
这里聚集了来自各国的人和怪物,但正因为来得太多,反倒没几个人愿意先出手,都怕先损失了力量的自己这一方,到时候失去了和其余人竞争的机会。
场面一下子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赵老先生坐在监视器后,瞥见这样一幕。
一边深深震撼于袁盛的下手狠辣无情,一边又震撼于他的太过强大……还一边震惊于这帮外国人还真是多少年都没变过,个个精致的利己主义,明明纠结了这样一支队伍,结果却生生搞出了这么个滑稽局面。
打破凝滞气氛的是一个日国人。
他用蹩脚的英文说:“应该让白适文先上。他是最想要齐回来的人……”
“那么白适文呢?”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白适文步履踉跄地走了进来。
他没想到袁盛会那么快出现在京市,也没想到卡托帕斯会出手,以至于他现在伤势未愈。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陈致远。
陈致远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坐姿乖巧的牧水。
他的呼吸滞了滞,很快就变得咬牙切齿了。牧水脸上的面具……是那个男人的……
白适文厉声道:“谁允许你们这个时候出现的?”
“白先生,我们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一群蠢货。”白适文盯着他骂了一句。
那人面色一变,正要都动手,但一米五死亡时,喷溅到天花板上的血液,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落到了他的头顶。那人只感觉到头顶一痛,然后整个人都化开了。
周围的人吓得赶紧离了一丈远。
“白先生,有话好好说嘛……”其他人冷汗涔涔,连忙开口说。
白适文的力量太过诡谲,不是他们能随意对付得了的。
真惹恼了,白适文张嘴喷出一口毒奶,把所有人奶死在这儿怎么办?
“现在已经这样了……不现在动手也迟了,白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大不了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再向你赔偿,白先生可以尽管提要求。”那人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
那是一个丑了吧唧的羽毛毽子。
也不知道被人把玩过多少次了,羽毛都皱到了一起,像是搓了泥。毽子的底座也都快包上了浆了。
“现在最重要是唤醒齐,你说对吗?”那人轻声说。
其余人也纷纷开始往外拿东西。
牧水问:“我能摘面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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