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哮天犬 第2章

作者:扇千钧 标签: 玄幻灵异

我疑惑道:“麒麟不是神兽吗?怎会与魔帝等邪同流合污?”

主人叹息道:“想必是受教唆了。魔界自第十代女君称王后,就乱得不堪入目,传闻,那女君还是创造魔界的转世,而且创魔前还是个仙子。如今她重返正道,这第十二任魔帝是真魔降世,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大战魔帝

气氛严肃,白狐姐姐寻来,主人一眼视穿我俩感情问题,择回避。白狐姐姐至我寝室谈,见床上数件新衣未入柜,奔前赏布质。她忘来此目的,盯着衣裳道:“那日怎不见你穿?”

我淡淡道:“此乃主人方才带回,托裁缝仙子制的。”

她点头沉默,替我把衣裳入柜,我已不知如何回应。自跟随主人,便认识她、玉兔哥哥和太上老君灵牛,算算时日,我们已相识数千年,但修成人躯则我最晚。

忽异口同声提及儿女私情,尴尬半晌,她先道:“抱歉,那日唐突,把你吓着了。”

她今日额外客气,略不习惯,为确保不伤害她,我谨慎考虑一番,顿半晌道:“我时刻须备战,生死一线间,这么没保障的爱情,我无法接受。相信你也在乎天长地久,曾经拥有一瞬间,我同样无法接受,还请白狐姐姐别勉强。”

“我没勉强。”白狐姐姐忽严肃,续道:“你说我死心眼也好,纠缠不清也罢,此生我只认定你,哪怕时过境迁。我就等你说爱我,真心实意的爱上我。”

我欲再说,天钟已响,主人带我而去。欲回望她,主人却一掌捉我头,阻道:“有些事,等战后再谈罢,待会儿专心点。”

主人不让我分心,但方才那一瞄,隐约见她一脸忧心立门口,如送别。

玉帝老儿命太上老君及主人收服麒麟,久未见的灵牛兄载着太上老君前往。我等达南天门,多数天兵已败阵,我化原型冲上麒麟顶狠咬一口便退守主人。麒麟满头血挣扎,掌乱袭。

主人与太上老君同上阵,似乎也难收服。我欲再戳它双目,忽闻身后有人唤,我回首一看,竟是白狐姐姐与玉兔哥哥。

灵牛兄前去,我也随,玉兔哥哥百般阻白狐姐姐上阵,灵牛兄也将其拦,我略不耐烦道:“姐,此处危险,回去吧!我们忙着,若有事等战后方论,好吗?”

白狐姐姐带着淡淡忧伤摇头,捉紧我腕道:“不要,我愿与你并肩作战,不管是生是死,都不离不弃!再不然,你跟我走罢,相信二郎真君不缺你的相助……”

“白狐妹,顾大局,别闹了……”大伙齐拔她手,我亦想挣脱,岂料她捉得更紧,这是她遇儿女私情最幼稚之举,我静心,轻抚她手道:“姐,暂且只是姐姐,我不能那么自私,咱们继续耗下去,世间将毁在我们手里,即便我没多大能耐,但多一份力量总比没出力的好。”

大伙趁她松懈,速将我俩分离,玉兔哥哥强行将她拖走,我方安心回战场。灵牛兄却八卦我与白狐姐姐之事,我无视续战。眼下麒麟所剩力气无几,正是收服佳期,却不知瘟君打哪冒出,与主人掐上了。他俩打得烈,太上老君欲收服麒麟之际,瘟君竟化替身阻挠。

我与灵牛兄护各主,瘟君竟朝白狐姐姐及玉兔哥哥处化替身,好在嫦娥娘娘及后羿仙人来助。主人应付瘟君真身,我欲助反击,顿想起瘟君全身带毒碰不得。

地上全是兵器,我化人躯随手捡一剑朝瘟君刺去。他重伤,替身全灭,显然非主人对手。他欲逃,却遭李天王镇于塔下。大伙以为只剩麒麟之际,魔帝竟领大兵团来袭,天庭乱得不堪入目。魔帝持一怪异金锤将李天王之塔攻破,救出瘟君。

太上老君再收麒麟,魔帝兵马三番阻挠。哪吒来助,喷火灭魔帝过半兵马,减其威风。麒麟再闹,忽狂奔向白狐姐姐处,其掌袭白狐姐姐,我毫不犹豫扑前挡下,身子是那么的疼。

我不知被抛至何处,足下空荡荡,四周云雾飘,仿佛闻得白狐姐姐哀唤着我。忽有一手捉紧我腕,仰头一看,竟是白狐姐姐。她使劲拉着我,魔帝不知何时立她身后,手聚方术欲袭。我不知所措,玉兔哥哥忽杀出,竟为她挡魔帝一掌,顿呕血卧地。

白狐姐姐一面顾玉兔哥哥及我,视着魔帝来势汹汹,无意撒手弃我,玉兔哥哥存些意识即将我接。云雾模糊,他施法将自己的血滴入我体内,喘着气,断续道:“我们会去找你……”

玉兔哥哥失去意识,无力松手,我顿往下掉。越层层云雾,风刮耳旁,不知下一刻是生是死,只记玉兔哥哥的诺言,期待重逢那日。

二十二年后……

南天门乱,天兵将镇邪,李天王塔破,老君收麒麟,哪吒喷火灭敌。我足下空即落,一女子使劲捉紧我。她自身难保,身后现黑影,手聚方术欲袭,忽现白净净美男子挡下。女子失手将我弃,白净净美男子速接。

白净净呕血重伤,却坚持捉紧我,施法将自己的血滴入我体,喘着气,断续道:“我们…会去找你的……”

他失去意识撒手,我往下掉,顿惊醒。

我叫罗迁寻,常作此梦,但每细想,都觉太迷信。我有一孪生哥哥,名罗迁觅。听娘说,我俩出生时天降异象,三位道长特意至此探究竟。

外头雄鸡鸣,书童王永敲响寝门。实无须他唤,我每日被梦惊醒。梳洗毕,哥哥的书童,毕江华慌张寻来道:“二少爷,不好了!大少爷病得厉害,得去找大夫,能否麻烦照顾?”

我允了,他飞奔而去。哥哥自小体弱多病,受不了太大刺激,常与我作同样的梦,但不如我频,顶多一年两三回,之后就病了。爹娘心疼他会劳累而复发,便将祖传织布坊交由我扛,好在哥哥身子无恙时愿意替我分担。

哥哥卧榻一脸难受,仿佛我也在受苦。毕江华很快就拉着大夫入屋,大夫替哥哥诊脉,如常开安神与补身药,提醒平日应多活动胫骨晒晨阳。毕江华送走大夫,爹娘方飞奔而来。哥哥有爹娘顾,我膳后安心提账本与王永收账去。

街上如往熙攘,我边行边逛,时而止步档口赏物。家中不缺首饰及摆设,但稀奇之物还得瞄几眼。不买也非吝啬,而是无须开支,只怕哪日有急用,正巧差此数。

我俩于饰品档瞄数眼,我没看上实用物,反倒王永直盯妇人发簪。记得他曾说,家中老母即过生辰,兴许惦记。念他伴我多年,便替他买下好回去尽孝道。他见我把簪子买,略显失落,得知我为其母,乐得见牙不见眼。影像中,有人曾对我说「助人为乐」,果真如此。

我俩欲去,回神惊见一姑娘于旁盯着我,吓得我与王永低声一喊。那姑娘着一身粉白,有点眼熟又陌生。她越走越近,王永见状,速护我前道:“姑娘先把人吓了不道歉,还主动想搭讪,对我家少爷有何企图?”

姑娘回神,尴尬道:“抱歉,我觉得他长得太像我一位故人,忍不住想确认,但气息却若隐若现,失礼了。”

王永仍警惕道:“你是狗是妖?居然用气息辨认?”

姑娘翻脸比翻书快,一脸怒貌,顿失儒雅。眼看他俩即开战,我速插二人间道:“姑娘,咱们就这样扯平了,可好?这大街人来人往,咱们在这吵不大好吧?”

姑娘明事理,顿住了。气氛尴尬,我再问姑娘欲寻何人,她却哀叹道:“都说一个人转世后,气息会随遗传而易,要么,就是出世前被哪位神人封印了,如今只能靠脸寻觅。我曾问通灵者,他说阎罗殿没这个人。这人海茫茫,我已不知何处寻。”

我又好奇问:“你失踪的这位故人没别的相熟之人吗?”

她续哀道:“有,但交相熟的还躺在病榻上,另一个无能为力,他的主……”言至此,她顿半晌,我心中猜疑「原来还有主人」之时,她复道:“主要的是,他的魂魄飞走了,兴许附于他人躯。”

眼下无能为力,却未知她姓名,也帮不上忙。爹曾说,欲识人,先报名,欲启口,她却主动了。她自称白狐媚,我顿住,她见我一脸惊样,略激动解:“怎么每个人听见我的名字都这副表情?我不是狐狸的狐,是湖畔,妹是姐妹的妹,懂吗?”

貌似误会人家了,速道歉并回名。她来得诡异,还晓我背景,自称是昔年三道长之一。

我半信疑,王永至我耳旁细声问可信度。我亦不知,但白湖妹却知我俩所谈,笑道:“若真不信,我可随你回去,让你爹娘作证。但正常人遇此事自然有所怀疑,毕竟如今这世上太多骗子。”

日出三干,她赖不去,与其顶炎阳,还不如带她回府让爹娘确认。但账未收,她若执意要作证也得待我干完活,毕竟离家已大半路,何况她是女冠,掐指一算应晓我家的路,她却不愿,宁可一路跟随与王永打闹,也不说理由。此番路程热闹,各布庄老板见有姑娘随,皆误以为她是我的未婚妻,令我略尴尬。

我仨满街跑,四周男子皆为她着迷,旁有女之男则遭拉耳训话。细观,于我眼中不过一介凡女子,王永亦说如此,那些男子真不至于。山路途,采药砍柴男子目不转睛边行,有一不看路,落井了,好在同行者救。

☆、可疑的姑娘

半日途,账未收毕,平日不归,找家茶楼享午膳。她坐我对面,享食貌不邋遢,礼数俱有。我始怀疑她随我俩走冤枉路之由,兴许想借此机会证明什么。

茶楼如常热闹,何况逢午膳,皆忙食,因此不怎留意有美姑娘。膳后续干活,需经过较偏僻道方入得藜花镇。该镇有两家布庄,偶尔赖点账却有信用,肯按时还。只是此行显诡异,不知是因白湖妹跟随或山贼来袭,总觉不安。我与王永戒备,白湖妹仍冷静蹦跳玩草。不久,前方真现群手秉屠刀粗野壮夫。

王永护我,我护白湖妹,劫匪财色皆要。我仨不依,劫匪不罢,王永拉我胳膊调头逃,白湖妹遭劫匪包围,我拖王永止步,回首见劫匪全伏地。白湖妹人美更懂方术,兴许她真是三道士之一。我跨劫匪躯走近她,再向他道谢,原来她早料有此幕方紧随。

我一个大男人需姑娘保护,丢脸丢到家了。但她若真是昔年女冠,容貌怎比我年轻?我又沉思,猜想她不止是女冠还是神仙,至少有上百年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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