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哮天犬 第37章

作者:扇千钧 标签: 玄幻灵异

可算处理完毕,我等辞行,村民特地送我等出村庄。下一个任务就在城镇东南方,另一组师弟妹正忙为他们砍柴生火,但似人手不足。此村庄比我们上回去的大五倍,今日立冬了,他们那组的组长说,此村庄每年由另两组负责,但那两组今年不知去向,明明一同下山,至今未见踪影。

这组师弟妹如我等一样,用剩余时日历练,只是另两组的去向成了谜。有几位师弟妹跟那两组几位相熟,就是联系不上。撇开那两组,我三组花完剩余历练日协助村民。回到山上,院长与导师们点数,那两组仍未归。

院长与导师们相信他们是根基不稳,很有可能出事,便派我等数百弟子去搜。我原本与三师姐同组,但二师姐与大师兄不合,再次与三师姐换了。

回到城镇,二师姐难得偷懒,竟拉着我闲逛会儿。她对我相当好,记得我方上山时,她就私下认我为义弟,经了解方知,她有一弟,性子与我相似,但被妖魔杀害,遇见我后,从此更加珍惜我,也因此恨不得把所有妖魔斩杀。她敢,自然是功力深厚,是修道院第一,几乎接近院长,比武大赛时偶尔败给大师兄,她这么努力甚好,但似乎仇恨更深,有点偏离修行宗旨。

此时,她发现花店,她虽然严肃,但只对我一人笑、幼稚、活泼与开朗,每每如此,都让我想起白狐姐姐。她想买花回去种,拉着我一同入店铺,小二特来介绍花种。

此处花种数不尽,二师姐看得眼花缭乱,但小二很细心介绍。花店生意兴隆,工人忙里忙外,我对花不怎么了解,就随便看看,告诉二师姐一声就独自赏花。走着走着,不觉第一排花就赏完了,回首一看,二师姐与小二的身影好小,方知花种不是一般的多,还有九排未赏。我绕尾续赏第二排,发现此店铺与住宅是相连的。前方做生意,后方一家聚,不用大老远赶来开店。

我无意望见住宅院子,亭中坐着一个人,身披着橙黄色毛绒披风,看着身子就暖,但背影甚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忽有一下人至他旁说几句,他就随下人走了,侧脸一转,仿佛看见天界三殿下。

我顿精神,欲追去,但没借口,何况是外人。想找大殿下,却不知他在何处,老君近年忙着,极少下来。我略着急又激动,忽闻身后传熟悉女声,我缓回首一看,竟是洪涛转世。我不可思议愣住,这瞬间,让我想起曾一同嬉闹,常到李智家田园追蜻蜓,我与苏梦兰上集市做生意,她与李智都会来探班,入宫时一同躲避五爷的日子。

差点把她前世名喊出来,但还是得清醒,回不到的过去只剩回忆。我向她敬礼,欲去时,她却先开口道:“公子想买什么样的花呢?”

☆、第 49 章

我欲说陪二师姐来的,方回首,又见熟悉身影缓缓行来,是李智的转世。他俩依然是夫妻,而今,我站在他俩面前是那么的陌生,我傻笑道:“我是陪姐姐来的,她在看着。我没那么理解花道,即便喜欢也只能看看,让老板与老板娘见笑了。”

他俩忽惊讶盯着我,李智笑道:“公子怎知我俩身份?”

我瞥一眼忙碌的下人们:“二位衣着与他们不同,即便不是,也要有个称呼。”

他俩笑了,觉得我亲切便报上名相识一场。洪涛此生名韩晓晓,李智名詹天祥,二人同龄二十七。他俩得知我是修道院弟子,特向我打听一仙侠,看上去是个习武专才,实际以文为首。我回忆一阵,印象中确有此人,但何止是仙侠,是天界大殿下。

我全程以大殿下长相反问,他俩直点头。虽然能确认就是大殿下,但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说:“有几面缘,但他来去无踪且不是修道院里的人,所以只能靠缘分。二位找前辈有何事?我若有缘再见到他可替二位传达。”

他俩相觑一阵,詹天祥方倒:“去年,他救过我俩,只来得及道谢与闲谈几句,他就匆匆离开了,若能再见到他,至少请他吃顿饭也好。”

神仙不吃饭,除非嘴馋。我心里念着,既而答应他俩请求。二师姐也挑好花付了钱,临走时,忽忆院子里的少年,速问来历,詹天祥笑道:“那是我弟弟,小你两岁,但是娘怀他时喝了配错的安胎药,把他生得体弱多病,肺虚心弱的,但查了药方,发现无误便去拜神,有一道士说,我弟的元神转世前就受了严重内伤,但道士尚未修得元神治愈术,兴许我弟只能一辈子带病生存。”

记得第一世时,我元神也受了伤,只是迁觅方能感受到,如今那少年元神有内伤又与三殿下相似,不得不怀疑,三殿下也转世了。我欲探虚实,二师姐已催着离开。机会难得,找到三殿下也算替玉帝解忧。

天界事不能公开,我寻由头道:“二师姐先把盆栽带回去,路途遥远,方便寻师弟妹们,难不成遇妖魔也抱着盆栽战斗?多不方便啊……我在这候着,你快去快回。”

她爽快答应,见她走后,我盯着夫妻俩道:“我略懂元神治愈术,能否让我试试?”

夫妻俩考虑一阵便允了。

那少年名詹慈祥,但不巧,下人说他方才喝过药睡了。我顿住,但韩晓晓说不过把个脉,不碍事。二师姐是御剑回去的,城镇只在山脚下,何况她御剑比谁都快,这一拖,直觉告诉我他很快就回来。心想,反正已锁定目标,随时可来探究竟,我淡定道:“既然二少爷已睡下,他身子不好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探访罢,若能找到仙侠前辈一同前来,兴许会更合时机。”

他俩顿半晌方答应,我步出店门时,二师姐就赶回来了,好在没起疑。我俩续办正事,途中遇卢瑾轩与郇秀瑶,他俩正手牵手逛集市,谈情说爱,二师姐本没打算训他俩,毕竟她也在闲逛,但他俩一见她就吓跑了,二师姐原想追,却显撞上大师兄与三师姐。

大师兄无视她向我打招呼,三师姐则向她请安。她发现被大师兄无视,应了三师姐后,略不悦盯着大师兄道:“可有发现失踪的师弟妹们和妖魔鬼怪?”

“没有。”大师兄冷应,既而似忆什么的“喔”一声,回视二师姐道:“妖魔鬼怪不都被你处理了吗?即便还有,它们见到你早躲得远远了,哪还敢出来?天下妖魔只须你一人剑下,你这不是白问吗?”

二师姐大吸口气,似怒火即发,但只是呼气,笑道:“好啊……下回都给你处理,若逃了一只算你失职。尚玄,我们走!”

大师兄不悦道:“凭什么你说了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咱们之上还有老君、院长与八位导师,你擅自替人家评分,有没有问过前辈们啊?这一大清早就跟我来劲,别说现在,自相识就如此,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他俩大吵,始引路人注目,三师姐忙熄火掩盖,既而将他俩分开,要我立刻带二师姐离开。这种场面我也看腻了,所以无需在意。此时,更在意詹慈祥是不是三殿下,又该上哪找大殿下才是关键。

我与二师姐绕遍城镇,始终没见到两组失踪的师弟妹。不觉午时,我俩至饭馆歇脚享午膳,顺让二师姐消气,无奈冤家路窄,又逢大师兄,二人聊不到两句又吵,饭也不吃直接出外打,但向来一阵就止,我与三师姐续享午膳。

小半刻后,他俩决定同组,把三师姐换还予我,真是难得。问之缘由,二师姐瞄一眼大师兄道:“我只是监督他,确保他有本事斩杀所有妖魔,如此一来,证明他还是有能力的。”

大师兄略不悦瞪她,眼看又要开战,三师姐速阻:“好了,好了,先坐下吃饭罢。”

他俩的事我也管不着,我边吃边想如何撇开寻那两组的任务,转寻大殿下,三师姐忽抱怨道:“修道院弟子七千,少互动的难免没印象,院长应该派与那两组相熟的弟子去找才对,不熟悉的难免当成路人甲,若一言不合,打起来都不知是自家人。”

我仨顿住,觉得她说的蛮有理,对我而言,这真是脱身机会,立即要求大师兄去告诉院长换班弟子下来。但二师姐沉思一阵,反驳道:“即便我们不认识,他们也应该知道我们,况且,同是修道院的气味总能找到罢?何况还有制服,总该认得。”

二师姐真会坏计划,难得大师兄不发一言,只能速战速决。

膳后,我随三师姐启程,御剑苍穹,四处寻觅,全无气味。

经一林子,飘来怪味,我俩下去探究。前方有山洞,进去一看,里头全是腐尸,按服装来看,部分是修道院弟子及一些村民及小孩。三师姐施法告知大伙,几位导师也下来探究。

以地理位置来看,此乃东方,附近有村庄,还是上回我等除妖之村,若要推论,他们的死兴许是被那二十尺高的鬼妖杀害,否则那小男孩的尸首怎会与他们一起,难怪鬼妖消散时,出现许多似曾相识的面孔。

院长与导师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根基不稳难免出事,原想让这类弟子去砍柴做简单任务历练,未料先让他们碰上鬼妖。院长担下所有责任向遇害师弟妹们的家属致歉,之后家属同意把他们安葬在修道院墓园,与五年前降妖伏魔壮烈牺牲的弟子们一起。

了结一桩事,压力也少了,我以返乡探亲由头请假下山寻大殿下,花店在东城,老乡在东北城,也不算远。回家一趟,方知有大嫂与四岁侄子了,大哥新婚那日是五年前,恰巧逢修道院忙在西城降妖伏魔,我因此没回家祝贺。家人安康,生意红火,街坊邻居没变,顶多走几个老,来几个小。打算在老家呆上三日,也四处探寻大殿下去向,没想到隔日就在茶楼遇见他。

大殿下一开口就提三殿下之事,哀道知转世后,气味变了,难寻找。见他可怜,我把花店一遇道知,他顿激动道:“若真如此,就太好了!走,咱们即刻拜访!”

我打住道:“可我当时只是扫一眼,还没法确定呢……”

大殿下反驳道:“宁可找错,决不错过,何况他有伤在身,且是元神伤,这点总对得上我家老三目前的特征了罢?”

无奈陪他走一程,提前与家人辞行。来到东城,花店没营业,上贴“休假”字条。大殿下顿住,热血转凉,失望顶着大门道:“哮天犬,你说,这是不是无缘?今日,我还是跟你回修道院借宿几日。”

言毕,他转身便去,到修道院大门我方追上,并拦他道:“这不妥吧?您是天界大殿下,睡这种地方有点招待不周啊……”

他越过我:“我可不介意,为了老三,半路困了直接趴树上,何况我的师弟们……”

他忽顿住,淡定续前行,但还是说太多露出马脚了。若我没猜错,他就是导师们的大师兄。为确保无误,我续拦他道:“堂堂天界大殿下,跑到凡间拜师学艺,要是玉帝知道了,不知会如何想……”

他淡定盯着我道:“学习无关身份地位,不怕多一技,只怕没得学,日后定派得上用场。”

我淡淡笑道:“是吗?天界众神多才艺,特地跑到人间隐瞒身份拜师学艺?不过暂不提此事,老君天宫有一位得意门生失踪了。听说,他们的大师兄在找着,所以没下来当导师,也不知这位大师兄能否找到他。”

大殿下略动摇道:“小小神犬,八卦也得有个限度,来到凡间越没规矩了吧?”

我向他鞠躬,故意显慌张道:“那倒不敢,但我说的是他们的大师兄,不知哪得罪大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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