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哮天犬 第40章

作者:扇千钧 标签: 玄幻灵异

我俩语气随和,夫妻俩虽然好奇我俩相熟程度,但毕竟不同道,不理解也罢,只要把詹慈祥治好,怎么样都行。下人带我仨去詹慈祥寝室,原想说不必,都认得路,但毕竟寄人篱下,不可坏规矩。

未到寝室区,就闻得一首好琴曲,韵律舒心。二殿下愣半晌:“怎么是这首?”

我与大殿下疑惑盯着,二殿下忽拉着领路的一同前往,认不得路时就问。我俩拦不住,只能追上。来到寝室区,詹慈祥如常背对我等,指尖于琴弦抚奏,衣色扮相如我在祺康殿与他初相识时。

此刻不知他是詹慈祥或三殿下,但据我所知,詹慈祥是凡人,三殿下目前没能力自由离躯,但终究是同一个人,兴趣爱好一致也没什么可好奇。我与大殿下欲向他打招呼,二殿下竟一脸惊讶喊他一声“三弟”,我与大殿下顿住,转世若没做特殊保留,记忆与功力是暂且消失的,不知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乱认亲!

詹慈祥不因“三弟”回首,而是我仨嘈杂引他注目。二殿下直盯着,他也没被吓着,只是立原地冷冷回盯二殿下失态的样子。大殿下再介绍,詹慈祥则把书童及下人支开方邀我等入屋。二殿下又激动欲接近他,大殿下一把捉住,细声道知詹慈祥的区别,二殿下方端庄。

二殿下与詹慈祥交谈,我把大殿下拉一旁,细声道:“师傅,有一事忘了告诉你,那日詹慈祥醒后,觉身子比之前差,竟私下找徒儿问罪,徒儿不知如何回答,就说等师傅归来方能解答……”

大殿下顿一阵,回神道:“好,为师知道了。”

詹慈祥与二殿下聊得来,有说有笑,二殿下问及他父母,他淡笑道:“云游四海,下个月就归来,说顺便看花种。”

大殿下也参上一脚,却被问我方才提醒之事。二殿下见状,助解:“二少爷别担心,初阶段治疗本就如此,兴许是你身子尚未适应,多几回就没事了。”

大殿下傻笑点头道:“那是!不知现在能否进行第二阶段治疗?”

我无语,殿下倆都在撒谎,明明是大殿下当时把三殿下给气的。但说好要治病,此时更像叙旧。我又想默默离去,詹慈祥再唤住道:“不知尚玄兄想往何处散心?我可安排下人领路。”

我回视,傻笑道:“不必麻烦了,我到外边散心即可……”

詹慈祥缓行来道:“可是我招待不周?”

真是一针见血,但还是得留点颜面,我否认道:“今日师傅搬了救兵替你治病,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作为晚辈也不好打岔,只想待师傅开始时方来学习,散心只是走走,迷了路找人问即可。”

二殿下打岔道:“好了,开始治疗罢。”

三殿下元神被唤出来,见二殿下,大感惊喜,但气色仍差。疗伤要紧,叙旧日后有的是时间。岂料,治疗未到半刻,三殿下忽吐了口血,身子始排斥殿下倆的功力,把我等吓傻了,大殿下先回神道:“难不成特殊灵力在阻挠?”

二殿下赞同,要求即刻重新封印,但那封印乃玉帝特制,若玉帝不亲自下来,一切免谈。

☆、第 53 章

兴许只有三殿下暂舍凡躯,自行疗伤方有望痊愈。经一番讨论,三殿下为不乱凡间次序,决定把记忆与功力保留,即便是凡躯也能闭关疗伤,日后我在私下就不必喊他二少爷了,另俩殿下总算可以亲切唤他三弟。

施法保留一切妥当,三殿下回凡躯了,清醒后便打坐疗伤,以他修为,每日两个时辰,持续一个月即可痊愈,毕竟凡躯须填饱肚子,否则只须七日。由于不宜打扰,我仨决定至正厅告诉夫妻俩现况,但三殿下身份是保密的。夫妻俩欲探究,大殿下拦住道知疗程两个时辰。

夫妻俩疑惑,二殿下亦道:“我们在二少爷四周施了疗伤术,每日须两个时辰,不宜打扰哦!”

这借口还行,只是三殿下日后仍要继续扮演詹慈祥,至死方休。

两个时辰眨眼就过,我等一同探望三殿下,发现他不在寝室,书童却还在。自书童口中得知,他到后院散心,夫妻俩险急坏。我仨不解为何着急,詹天祥说,传闻邻城近十日发生少年失踪案,已有数十少年不知去向,找到的多半已遇害,弃尸林中,全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十日,刚好大殿下遭到刺客袭击,若要推测,兴许少年失踪与那群刺客有关,而刺客要找的,兴许是救走大殿下的少年。我瞄一眼大殿下,发现他似乎也猜到了,显自责又不思议。二殿下发现我俩不对劲,散会返客房之时,同聚大殿下客房一叙与追问。

我与大殿下把那日遭遇道来,二殿下大感震惊,三殿下突访,得知我等欲查少年失踪案,竟自荐成诱饵。我仨大吃一惊,他长相年龄虽符合,但身子欠佳,我仨齐反,他只能服多数,但他沉思一阵,用“减少受害者”之由说服我仨。仔细想来,他其实想摆脱詹慈祥身份,早死归位。我仨识破还道破,三殿下尴尬认了,虽然对詹家而言不公平,但他也是不该出生的人。

目前只有我四晓少年失踪内情,暂且只能尽全力阻止。诱饵之计暗中实行,大殿下说,为确保詹氏夫妇不起疑,明日起替三殿下假施疗伤术便走,寻由头说修道院有事,实际那段时日暗中保护三殿下。既然要当诱饵,就得有计,三殿下独自出外闲逛,若能钓大鱼自然是好,我仨则隐身跟踪,倒想知道大鱼总部在何处。

第一日,他方踏出大门就被书童跟上,大鱼出现的机率不大了。第二日,他原想疗伤后出发,未料韩晓晓忘了疗伤时不可打扰,直接闯入害他分心吐了口血,气色又差了,只能重新治疗。

韩晓晓如前世带点小糊涂与天真,詹天祥指责她的语气亦如前世。似曾相识的画面,甚是怀念。二位殿下假施法替三殿下疗伤后,便带我离去。然而,三殿下不忘任务,两个时辰一过,悄悄走后门离开,我仨紧随,但他气色不见好,毕竟凡躯承受的是心弱肺虚之疾,甚忧他半路病发。今日总有不好的预感,兴许大鱼很快要上勾了。

经一后巷,三殿下真病发了,靠着墙前行,我仨欲终止任务,方要出手,忽有一贵公子及时把他扶住,一身黑袍披着黑毛绒披风,年龄似二十出头,向手下说几句便把三殿下带上马车。我欲追上,二位殿下竟止步,一脸震惊愣了。眼看马车即走远,殿下倆不知怎么了,唯独自跟上。

马车停在穆氏镖局,又是一生意店宅。我上屋檐静观,发现殿下倆不知何时也上了,险吓一跳。此处戒备森严,大殿下要求保持隐身。心想,既然隐身,他们也看不见,应该可以随便走。我欲去,二殿下捉住我腕道知,此处不一般,四处是符咒,看似特制来防如我等这类入侵者。

我仨安分在屋檐守着,那贵公子从马车里一把抱出三殿下,此时看来,不知是三殿下轻还是贵公子有力。我仨沿着他去向在屋檐上紧随,来到客房区,贵公子吩咐下人请大夫,样子比我仨着急。

客房区无阵法,我仨悄悄隐身而入,三殿下显难受,贵公子还特意坐床边安抚,如哄孩子似的,殿下倆一脸不悦紧盯贵公子,兴许怕他对三殿下不利,但人家明显一番好意。

须臾,下人把大夫请来,大夫忽震惊盯着三殿下道:“詹家二少爷?”

贵公子似误听为“咱家二少爷”,不思议盯着大夫道:“这是你家二少爷?”

大夫听了,略尴尬道:“不,老夫是说花店二少爷……”

我仨欲笑却只能忍,心想又一个乱认亲的,贵公子亦尴尬道:“既然大夫认得他,想必常替他诊病,赶紧看看罢。”

大夫号脉后道:“穆公子无需太过操心,天气寒冷,二少爷只是旧疾复发,老夫开些他平日服用的药方即可。”

穆公子一脸疑惑道:“日常?旧疾?难道他的病是遗传?”

大夫把所知如实道来,穆公子了解后,竟心疼起来。送走大夫,穆公子派人通知詹府,坐回床边对三殿下道:“今日投缘,我就跟你分享件事。我有位小四岁的弟弟,天生命不好,跟你一样体弱多病,只惜半年前走了。如今看见你,让我想起他。赶紧醒过来,我想认你为义弟,回到曾经的日子……”

穆公子真是重情重义,但此时须把三殿下带回詹府,免得夫妻俩担心。我约殿下倆到穆府外正式拜访,他俩竟不愿。问之缘由,大殿下咳一声瞄二殿下,两者不语似做了亏心事。追问方知,两年前,他俩帮官府捣毁了几部地下组织,但没找到总部,更没证据可指向穆府镖局是总部。当时,穆公子二十岁,殿下倆与官老爷曾拜访他,兴许穆公子至今想找殿下倆报仇,说不定那日偷袭大殿下的刺客就是他派的。

依现况来看,我只能独自行动。殿下俩先返詹府,要我见通报的下人归来一阵后方光明正大求见。我等小半个时辰,下人方归,再等半刻,我方现身自称病者家属,看门的立即邀我进去,向穆公子通报一声方允我入客房。我向穆公子请安又道谢,此时近看,这个家伙似曾相识。

三殿下双眉颦蹙,虚弱地喘息着,若非他疗伤时韩晓晓打扰,也无需重新开始。穆公子说,他身子现况不宜奔波,只能暂且留宿,等好些定会送他回穆府。殿下倆将他托付予我,若顺穆公子意,我独自回去有点失职,还是留下亲自照顾为妥。穆公子名云海,父亲逝世后,他独扛家业,还分享生意亏损经验,说得甚无辜,还指定殿下倆是小人。他不知我与他俩的关系,所以我必须更淡定,同他指责小人,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时刻守三殿下旁,穆云海似着急想认他为义弟,还征求我意见,我摇头道:“待小慈醒来再议罢,毕竟我不是他。”

一个时辰后,三殿下清醒,穆云海比我还着急,抢先坐他床边。三殿下一脸懵,直至见到我方回神,打量四周,瞄我一眼,再盯着穆云海道:“这是哪?公子是……?”

我欲说,穆云海又抢先将来龙去脉解一遍,三殿下速向他道谢。提及救命之恩与回报,穆云海立即说收义弟之事,三殿下沉思一阵应了,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若晓穆云海底细,是否还会轻易答应?

三殿下欲归府报平安,但天色已晚,穆云海也把一切通知詹府,我俩就留宿一晚。用膳时,穆云海又念旧了,叹息道:“这半年来,只剩我坐饭桌前,原想喊下人一块儿吃,他们却要忙家务。不知二位能否多留几日?反正客房多,小慈不宜奔波。”

原来是个孤独命,此时不知该不该可怜他。做恶多端,派刺客害人家破人亡,有今日自然是报应。三殿下没多问,兴许心里有数,早怀疑他与少年失踪有关,以体弱多病博他同情,日后好套话。

就寝时,我守三殿下床边,毕竟先前以亲自照顾为由留宿,总得做个样,何况穆云海是个谨慎的家伙,若被他看出端就不好了。三殿下喝了药就睡,穆云海来迟一步,只能看三殿下睡颜,但他说找我谈也一样,可见他是多么寂寞。

翌晨清醒,昨夜陪穆云海出外畅谈一夜,归来就躺在三殿下床边睡着了,不知是谁给我披了毛衣。迷迷糊糊,一时想不到理由我凭什么照顾三殿下,打起精神方忆是在替殿下倆办事。三殿下未醒,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仔细观察,确实越看越嫉妒他那男中之美,比玉兔哥哥好看,但嗓子却那么男子气,有点不搭。

方收神,他清醒,坐起身,同样一副迷糊,双目欲睁不开。我原想趁机回避,方转身就被他唤住。我傻笑缓回首,原来他只是道谢。先前把毛衣搁床边,方记毛衣属于他,相信是他半夜醒来替我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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