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荆棘小花
司宣阳扶着他的腰,蹙眉盯了他半刻,表情很僵,不太乐意:“待会儿下去之后少笑一点。”
会让人有犯罪的冲动。
明明前一天还不怎么愿意穿裙子,今天穿上了怎么这么高兴?司宣阳心里陡然产生了一丝危机感:“也要少浪。”
“不浪怎么勾引到你的?”
郁森的眼神如钩子,笑嘻嘻地揽着人脖子,亲了他一口,转身拎着裙子就往门边跑。
刚跑到门边,就被司宣阳从后面箍住被衣服收紧的细腰,然后在他手中180度转了一圈,面对面地被漆黑冷酷的恶魔禁锢在怀里,压在门板上,欺身贴过来霸道执拗地吻住。
大魔头的手上缠了半截黑色绷带,在他的后颈上摩擦。
柔软的蕾丝被揉得凌乱出褶皱,往下拉一点便露出软白的颈肉,黑绷带略微粗糙,暧昧地揉磨在上面,像划过电流,带起郁森的身体忍不住轻微地颤栗。
嘴唇很轻松地便被探进来一条软舌,侵占着口腔里柔嫩的每一寸肌肤,另一只在郁森腰间游离的手更是未曾安分过。
甚至连裙摆处的脚踝,也被蹭过来一条被黑裤包裹严实的腿,情/色地摩擦,慢慢挑逗着那一小块裸露的皮肤,再慢慢从里层的内衬柔软里往上移。
痒得头皮发麻。
郁森意识涣散间,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粘板上的一条鱼,又或是枝头一朵摇摇欲坠的花,退无可退,任君采撷。
他没法阻止在小腿间作怪的脚,也推不开面前强势的人。
横在司宣阳胸口的两只手像是认命了一般,软绵地往上搭在了魔王的肩头。
冰冷的配饰让他的手肘微微一颤,没有束腕的广袖顺着柔滑的皮肤滑下去,露出欺霜赛雪的两条手臂,被黑色的披风一对比,更是纯白得仿若透明,仿佛轻轻捏上去就会留下一抹红印。
腰间环着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摁着他后颈的吻也越来越深,就好像面前的人真的是个嗜血的恶魔,不把他嚼碎了吃进肚子里就不罢休。
“呜......”
郁森的脑袋有些缺氧,手臂软得连搂脖子都快搂不住了,恍然地以为自己被困在这一小方空间里,正在被一口一口地拆吃入腹......
直到身后的门板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那声音离得很近,就敲在他的耳边,对着精神疲软的大脑强烈猛击,郁森浑身一颤,吓得差点整个人软倒下去。
好在司宣阳的手臂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口腔里的滚烫气息也退开。
他在涣散迷乱的意识中,听到门外司楠的声音:“阳阳!郁哥!你们好了没?要弄这么久啊?我和洛雨早饭都吃过了......”
“马上就出来。”司宣阳沉声回道。
“哦,哦......你嗓子怎么哑了?昨晚吹感冒了?”司楠奇怪地问,“楼下有蘑菇汤,还是热腾腾的,待会儿喝点吧。”
“......嗯,知道了。”
等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郁森才慢吞吞地攀着司宣阳的肩膀站稳,靠在门边轻轻喘气,平复着脑袋里的阵阵眩晕。
司宣阳看着他安静垂下的鸦羽,心里微微发痒,心尖也软得像朵云,轻柔地帮他把帽子理了理:“有点歪了,我给你弄一下。”
郁森耳根还是红的,睫尾像落了一匙花蜜,垂着眼不去看他,不高兴地闷声警告:“上面有珍珠链子,你小心点,不准绞到我头发。”
面前英俊的恶魔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探身用嘴唇碰了一下郁森乌黑的发尾,低哑着嗓音道:“遵命,公主殿下。”
......
被司宣阳牵着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因着那声‘公主殿下’,郁森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心里有一种羞耻到爆的感觉,却又莫名地夹杂了一丝兴奋。
真是够了!难不成活了二十几年,终于发现了自己隐藏的那部分变态心理?
不过身旁的大魔头好像有些不开心别人看到他穿女装的样子。
郁森下楼梯的脚步顿了顿,趴在司宣阳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回去之后也穿裙子给你看好不好?水手制服裙怎么样?就给你一个人看哦。”
司宣阳下楼的黑靴子差点踩空,稳住心神后用力地掐着郁森的腰,把他往自己身边带,语气恶狠狠地警告:“叫你不要浪,我的控制力真的很一般!”
“......我就给你画个饼而已,怎么就叫浪了?”
“郁......郁哥?”正说着,一楼响起一道迟疑的呼唤声。
郁森扭过头去,正正对上司楠震惊的眼神。
“真是你啊......”
对方已经变成了小丑的模样,滑稽中也带了一分冰冷的诡异,他身旁的洛雨是僵尸的样子,显眼的是,他太阳穴上插了一把逼真的刀子,口鼻也被化上了流血的特效妆。
都挺酷的,只有他是个柔柔软软让人怜爱的。
“卧槽!白雪公主啊!”客厅里传来不明嗓音的惊叹,很快的,还在客厅里的其他人都朝着楼梯上的郁森投来或隐晦或肆无忌惮的惊艳垂涎眼神。
在他们眼里,公主肤白胜雪,柔若无骨,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水汽,眼尾微微泛红,像是下了一场氤氲醉人的桃花雨,一眼看过来,让人心都酥软了。
但有着这样眼神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郁森脸色倏地垮下来:放屁!这他妈哪里是白雪公主的装扮!你小时候没看过动画片吗!他连个红色蝴蝶结都没有,哪里像白雪公主了!
“哪里像了哪里像了......”
听着身边人郁闷的嘟囔,司宣阳笑了一下,手臂充满占有欲地搂紧了他,嘴唇贴近他莹白的耳垂,轻声道:“头发和皮肤像。”
妈的变态!
郁森嘤了一声,戏上心头,状似害羞地把脑袋埋在恶魔的颈窝,身体瑟缩着,软成一汪水,被人半搂半抱地从楼梯上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