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尽欢
经理从未有过的愤怒,还从未有过人让他如此的生气。
男人看着阮清一副可怜的模样内心再次升起烦躁,就在他准备说什么时,办公室内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姓楚的男人的手机,男人接通了电话。
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男人边接电话边往门口走,路过阮清时还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
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直接越过了阮清朝门外走去。
阮清见状瞪大了眼睛,慌乱又急切的想要追上去。
然而他行动不便,根本就追不上,男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
阮清见状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眸子里浮现出害怕和绝望。
显然是在害怕男人会告诉学校那边,那样他的学业就真的完了。
经理走到阮清的面前,轻轻抚了抚阮清脸上的泪水,淡淡的笑了笑,“别担心,学校那边不会知道的。”
“相信我。”
经理温和的语气带着安抚,沉稳的让人下意识的去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吗?”阮清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精致的脸上全是脆弱和无助。
一副想要相信却又不敢相信的模样。
经理再次笑了笑,“嗯,我保证。”
阮清低下头避开了经理的手,小声的开口,“经理,我今天想请假。”
“我早上……想回去上课……”
经理明白眼前的人是不相信他,他也清楚学业对于这个人来说有多重要。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可以,我让人送你回去。”
经理说完淡淡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保镖。
保镖见状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微微点了一下头后下去了。
而另一个保镖则立马将阮清的拐杖递给他,接着便送阮清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内并没有监控,阮清没有立刻睡觉,而是用电脑查了查那个姓楚的男人的身份。
阮清先从原主的同学查起。
男人似乎并不是物理系的学生。
衡明大学十分的大,想要查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十分的难,哪怕阮清黑入了学校的学生管理系统,也没有找到男人的信息。
更何况男人还不一定是衡明大学的人。
阮清也只能作罢。
……只希望那个经理能给力一点。
毕竟衡明大学是整个副本的事发地,如果失去衡明大学学生这个身份的话,调查起来肯定就更加的困难了。
阮清查不到什么东西后就休息了。
但因为是他一人独住的原因,阮清也不敢睡的太深。
衡明大学早上第一节课是八点上课。
阮清看时间差不多了后,就戴上口罩打车去学校了。
因为原主工作的原因,实际上周三早上的课基本上都是翘掉了的。
毕竟‘花月’早上五点钟才下班,原主回到出租屋大概就已经六点多了,根本没有精力去上早上的课。
阮清到的有些早,教室里还没什么人在,阮清随便找了个角落坐着。
等待着上课。
这堂课是物理系的基础课。
在上课铃声响了后,阮清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男人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是腹部带着伤,但他依旧走的笔直挺拔,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
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而那男人正是晚上在‘花月’遇到的姓楚的男人。
阮清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黑入衡明大学的学生系统找不到人了,这人竟然是物理系的老师!
怪不得他认识原主。
怕是原主从来没有来上过课,已经被他给记住了。
也怪不得原主根本没有关于男人的记忆,因为原主从开学到现在,这节课一次都没来上过。
王清每次的班都在周三到周日,而周三早上正是这个老师的课。
阮清低下头,拿出手机查了查这节课的老师是谁。
楚逸,衡明大学物理系的……院长。
院……院长?
阮清沉默了,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被开除后,他该用什么正当的理由回来了。
他只是为了调查凶手,也不一定非要是学生的身份。
讲台上的男人翻开了点名册,已经开始点名了。
“李文。”
“到!”
“曾闻浩。”
“到!”
“盛嘉。”
“到。”
……
“王清。”
阮清听到原主的名字并没有答到,反而头低的更低了。
而阮清旁边的同学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是在疑惑这人到底是谁,也似乎是在疑惑……这人为什么不答到。
“王清。”男人点到的声音加大了几分。
这下教室里的同学都有些疑惑了。
对于王清这个名字他们所有人都十分的熟悉,院长的课一般是没人敢逃的。
但这位王清同学不一样,他自开学起就没有来上过院长的课,也是唯一一个不来上这节课的人。
楚院长显然也习惯了这人的嚣张,每次都快速点一次就略过了。
可是今天……怎么点了两次?
而被点的阮清则是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
这个到……还是不答比较好。
估计就算是原主在这里大概也是没脸答的。
而且院长这个身份甚至都不需要上报,直接就拥有开除他的权利。
他还是早做打算吧……
然而讲台上的男人在没有听到‘到’时,也没有继续往下点名,而是抬头看着角落里低着头的人,淡淡的开口道,“怎么?王同学好不容易来一次,不答一下?”
教室里的同学闻言一惊,顺着老师的视线看向了角落里,不过可惜那同学头低的太低了,有些看不清楚。
阮清抿了抿唇,知道楚逸已经发现他来了。
他并没有抬起头,而是有些慌乱的出声,声音都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到。”
阮清答完到后似乎是害怕楚逸说些什么,泪水盈满了眼眶,死死捏紧了手指,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死亡宣判。
最终还是坚持不住了,不愿面对现实的趴在了桌子上。
不过就算是趴着,阮清的身体也嘴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哭一般,单薄纤细的背影脆弱的宛若精致的陶瓷美人,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好在楚逸并没有再说什么,收回了视线继续点到。
阮清旁边的同学见状一顿,他看了看讲台上正在讲课的院长,又看了看旁边脆弱不安的同学,默默撕下一张草稿纸,写下一句话后递了过去。
但阮清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给他递了字条。
那同学轻轻用笔戳了戳阮清。
阮清被戳的一顿,微微抬头看向戳他的同学。
那同学本来是想将纸条递过去的,结果就看到阮清长长的睫毛沾着泪珠微微颤动,湿漉漉的眸子因为泪水的缘故,光折射进去,就仿佛里面有点点流光宛转散开。
宛若夏天夜晚漫天闪耀的星光。
看起来漂亮惊人。
同学的手瞬间就僵住了,还是阮清再次低下头他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你怎么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
阮清看到纸上的话后微顿,没有理会,继续趴在了桌上。
那同学见状抿唇,有些不死心的再次撕下草稿纸,写上几句话后递了过去。
[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
[我可以帮你的。]
不过这次不管他怎么戳,阮清也没有再抬头看他了。
那同学见状想了想,拿出自己包里的巧克力,就在他准备递到旁边的人手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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