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钦
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很快, 其他人也跟着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在那说这俩月的辛酸史:
“你们再不回来大清就要亡了!!!”
“那些欧洲车手真不是人啊...”
“特别是那个格林盖勒!我靠, 居然直接破了匈牙利记录, 那玩意保持十年了啊!”
“你别说, 咱国家的喻星潭也是个挂逼啊, 斯洛伐克他要是最后没被格林拦那一下, 保不准又要破一个记录!”
“神仙打架能不能单独跑一个赛道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 总算是把他们错过的这两场比赛情况逐渐还原出来。
“...现在咱能不能进决赛还是问题。”
等九场分站赛结束后,官方就会公布车队总积分排行榜。
前十三名晋级总决赛。
但这绝对不是件容易事情。
毕竟他们上个赛季就排在二十开外, 跟总决赛毫无悬念说拜拜。
本来这回周棘发挥出彩,几次都把承阳带上了领奖台, 他们都看见了晋级的曙光。
哪知道他中间又会因为事故被迫停赛。
虽然岑杰上去替补的成绩也不算太差,但总归还是没法和前排车手打。
这下晋级又成了悬念。
“还有那个许书航,哎我都不想说...”唐明海苦着脸,表情一言难尽,“虽然每次都能卡进积分区确实有点实力,但这人对自己的水平定位当真是不明确啊。”
“颠公一个。”闻言段誉也忍不住跟着吐槽:“那家伙跑不过别人,就说是咱车队配置不够高,我服了他是把BOP当放屁了么?”
对于竞技比赛,选手争强好胜是常事,但你争不过就把责任归咎给团队就不对了。
“算了甭提他。”
唐明海掏出手机,准备去翻出邓有为之前发的表格:“我看看咱现在第几了。”
结果还没等打开微信,骆其清就已经替他回答。
“十七。”
听见声音,周棘眉梢一挑。
骆其清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说:“如果默认许书航成绩和之前差不多,那周棘就要四场正赛都前三才能进决赛。”
这是他在斯洛伐克站落幕之后就得出的答案。
只是当时碍于周棘还在复健期,他不想给人增加压力就一直没说。
“而且照纽北那个难度...如果想要保险,那在这一站最好都应该保持前二,或者是冲冠军。”
比起这里,在纽北想拿下成绩显然要更艰难。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属于是深入欧洲赛场。
欧洲车手在这片土地上本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管是葡萄牙还是之后的德国,要想登上领奖台都不容易。
...一回来就给周棘上强度啊。
也就在这时候,骆其清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碰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垂眸看了眼。
果然就见周棘那家伙正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在勾他手指。
回来之前,他们商量过要不要直接把关系公开。
但为了不在赛事期间给车队带来不必要麻烦,影响到周棘比赛。
最后还是达成共识,先暂时对外保密。
只能委屈这家伙谈一段时间的地下恋爱了。
不过周棘本人倒是没有半分委屈样。
他会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跟骆其清牵个小手,或是偶尔自然而然地搂一下他的肩膀。
这让骆其清莫名有种自己在偷|情的刺激。
但借着行李卡出来的视线盲区,他还是回应地跟周棘扯了扯手指,等唐明海往这边打量过来时才又分开。
在大堂驻留了会,赵永一办完事下来找他们,顺便说:“最近旅行高峰,酒店分给车队的都只剩标间了。”
赛事官方不会把整个酒店承包下来,只会在开赛前提前让酒店预留房间,其中单间和双人间混在一块数量不定。
所以像他们这回来得晚,就只能住剩下的房间。
闻言,岑杰提议:“那不然我搬出来跟清哥睡一间吧。”
按理来说,首发车手更需要有一个私人的环境休息。
而且前几站他都和骆其清住,两人相处很融洽。
所以他主动提出把单间让给周棘。
哪知道下一秒周棘就说:“不用麻烦,就这么住吧。”
直到众人把他们行李瓜分完毕,一块帮忙准备往电梯上搬时,骆其清才在后面忽然很幼稚地问出一句:“跟我住开心吗?”
周棘像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点头:“好像真有点。”
回到房间。
两大一小行李箱,要把东西收拾出来的工程量可不小。
“我真不想动了。”骆其清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有什么都留着明天再做吧。”
周棘也坐在床边,伸手去撩开他遮眼的额发,慢条斯理来了句:“需要我提供暖床服务吗?”
结果话音未落,骆其清腾地一下就站起来,赤脚踩着毛毯转移到旁边沙发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最后还不忘义正言辞提醒他:
“周选手,你后天比赛,现在请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他们和好到现在两个月,周棘受伤时间占了大头,所以他们一直到现在也都还没有...
虽然那家伙平时总是能轻而易举占据主导地位,但只要没经过他同意,也都不会擅作主张进行下一步。
...不对。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骆其清略有些心虚地瞟了床上那人一眼,结果发现对方正在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
美色误人啊。
他只好讪讪收回目光。
时间不早了,外面行人已经变得稀少,古朴的中世纪建筑下泛着暗黄色灯影,乍一看还会让人误以为是时空倒转,穿越回百年前的时光。
不过像现在这样,坐在窗边观望遗留近千年的文明,感受新旧交替变化。
何尝又不是脱离了时间界限,跨越宇宙尽头。
“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
骆其清没来由地蹦出这句话。
这家伙平常跳脱惯了,猝不及防变文艺让周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就,就佩索阿的一句诗啊,他是葡萄牙诗人。”骆其清以为是周棘没有听说过,被他给惊艳到了,莫名还有点小得意,“是不是很有意境?”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周棘,这是其实他在搜埃斯托里尔攻略时候碰巧看见的,所以也就只记得这么一句。
刚刚对着这个夜景偶然想了起来。
“嗯...确实。”周棘已经从床上起来,顺手开了电视,然后准备帮他把衣服挂进柜子里,忽然又说,“那你读过他那首《当万物都是虚无》吗?”
骆其清啊了一下,表情有些窘:“这个呃...”
一下就把他问住了。
难得装文艺一次就要惨遭滑铁卢。
他默默转身背对周棘,打算当场借用电子设备去学习一下。
“今天,世界是黑夜的墓园。”
“冷漠的月光下,黑的或白的墓碑在生长。”
周棘腔调懒洋洋地响起,声线低沉,话里自带着撩人的弯钩。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他走到骆其清身后,缓缓俯下身,在他头顶上落下缱绻一吻。
“此刻我想你。”
-
下午有车队抽检,他们都得过去赛场一趟。
所以这会大家伙基本都起了,自发集中到楼下餐厅吃午饭。
“等等,你手上怎么有个戒指!”
饭吃到一半,唐明海忽然眼尖注意到周棘手上的不同,立刻惊奇道:“你终于把那个白月光泡到手了?!”
正在喝汤的骆其清差点被呛到:“咳,咳咳!”
太阳穴猛地一跳,他赶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左手。
却发现五根手指上都空空如也。
等一下!
他那么大一个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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