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游戏 第162章

作者:烂春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无限流 网游竞技

时光飞速流逝。江声再次在游戏里看见秦争的时候兀自给自己打了个板:第四十八次拯救挚爱活动开始。

秦争在广场上环视了一周才锁定了江声,然后风尘仆仆地向他走来。

说来也挺不公平的,。对于秦争来说,一场游戏与另一场游戏之间或许隔着十天半个月,那七天培养的热度总有一个回落的空间。

但是对于江声而言,或许两次游戏之间的过场不过是一秒钟的短暂空白。几乎是转瞬间,就又到了秦争的美貌放送时间。

所以他的爱意只会越堆越浓烈,直到那小小的心脏不再盛得下,然后溢出来为止。

两人在离开“名正言顺”那个游戏副本之后,又一起到了现代,然后又携手走向了未来。

期间的那些游戏经历简要概括起来就是:两人开过西方吸血鬼的棺材,也掀过东方美娇娘的头纱;参加过西方伯爵的葬礼,也在东方武林制过霸。

在非洲的强林弹雨之中熬过七天,也在中国一统世界的背景里养过老。

总之是系统内部的设计者太多,以至于他们什么丧心病狂的游戏都参加过。

最奇妙的一次是两个人隔着系统的迷雾,在一群无脸男中认出了彼此。然后两个人对着空气都笑得够呛。

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除去洗澡上厕所等特殊时刻之外拉了整整七天的手,还约定了一堆有的没的的暗号。生怕上个厕所出来,自己就认不出那团马赛克了。

期间,江声也久违地见到了陆时雨:一个真正十七岁的陆时雨。

阳光、可爱,远没有后来的少年老成以及对现实的敌意。

三个人结伴同行过一阵子,和三年后的情况有些类似,又有些不同。

秦争照例是有事就说话,没事就闷着,但是身上少了些沉稳,多了些少年气。

陆时雨照例是团队中的氛围担当,找话题、安慰人都是他的强项,但是那些偶尔夹枪带棒的尖锐话语却再也没在他的口中出现过。

其实说来也奇怪。一个真正吃过现实十几年苦的少年,却是那么赤诚地爱着现实世界。

以至于江声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觉得对方像个披了皮的NPC。

毕竟除了系统设定好的数据之外,实在是无法解释他事事皆正面的心态。

江声对秦争的态度不用说,自然是予取予求,想着法儿地送温暖、表心意。

就是对陆时雨,也多了层久别重逢的滤镜,态度热络了许多,能多照顾的也绝对不含糊。

只是那种和谐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把游戏里的时间堆积起来算的话,大概不过几个月。

——大概是从陆时雨在游戏里见过陆停云一面,吵过两次架之后,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打那儿以后,陆时雨对于改变现状的需求就变得越来越急迫。

所以江声他们不紧不慢的闯关步调不再跟得上的节奏。于是临时小队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之后三人还偶然见过一次面,只是中间隔着拥挤人潮和一道柏油马路,彼此都看不真切。

按时间推算,陆时雨当时应该才刚落榜没多久,而陆停云也正是在那场游戏里成为仲裁者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陆时雨已经全然不是之前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了,但是也不是江声后来认识的那种乐观中带点丧。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完完全全黑着脸的负能量集合体。

只是不知道哪个更接近真实的他。又或者每个都是真实的他。

陆停云其人更奇妙,明明长着一张和陆时雨相差无几的娃娃脸,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谙世事。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冷静这个词的代言人。

江声毫不怀疑地觉得,陆停云大概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能冷静地找到最快的破局方法。

只是比起江声和秦争那种放长线钓大鱼的行径,他大概更喜欢暴力美学。

以至于江声偶尔会想,系统之所以希望陆停云去做仲裁者的原因或许不是欣赏,而是为了更好地管制他,以免他创造出更多了“养老游戏”。

只是不知道系统到底给他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他放弃了自己拯救了那么久的现实生活,和只剩下他了的陆时雨。

至少绝对不是秦争口中那一句简简单单的“累了”。

不过这都不是江声该管的事。

至于江声和秦争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是那天的夜色醉人,还是美色误人,两人最终还是跨出了那一步。

只是江声不知道自己自己究竟能在这个游戏里待多久。

所以自打那天以后,他每次在游戏里重新见面的时候,必干的事情就是向秦争问现实的时间线,以及预警可能的分别。

顺带着把自己在现实的信息交代得一清二楚。

就怕某天说过“再见”之后,两人之间就会横亘着两年再也见不到的时光。

江声永远记得和秦争初见时,他眼里的克制和黯淡。所以心疼他,不愿意他再受一遍那两年的苦。

第85章 宣言

撇开那些纷乱的思绪,江声眼含笑意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秦争,只是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系统的开局播报就来了。

而他几乎是在听到游戏名称的那一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妙。

江声敛了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听着广播:“欢迎各位玩家来到造梦游戏,本轮游戏的主题是‘无性主义’,通关条件依旧是成功存活七天。”

那道声音停顿了一瞬之后继续说:“友情提示,本轮游戏的设计者是个有着极大恶趣味的人,所以劝你们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别逞风头,也别拖人后腿。”

“而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将会永久地成为这个世界的摆件。”

它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惋惜,可是语气里的兴奋却隐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