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梅酱
他的视线微微垂落几分。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依旧是当初初见时那明艳好看的模样。
景元洲眸底的神色微微一动,不由在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确实敏锐得一塌糊涂,可惜领会到的点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哪里是不愿意跟林延进行虚假营业,如果可以的话,能把“虚假”两字直接去掉那才更好。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后,景元洲忽然问道:“你只知道问我的想法,那你自己呢?”
林延在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下,微微一愣:“我怎么了?”
景元洲看着他,顿了一下后,问:“和男人一起营业CP,你又是怎么想的?”
林延想了想:“就,战队正常的官方营业而已,还能怎么想?现在粉丝们就吃这一套,合理地运用自身条件,既然可以推动俱乐部发展,为什么不顺应一下市场呢,对吧?”
所以说之所以愿意营业,并不是因为不排斥同性,而是仅仅考虑的市场因素。
景元洲心情复杂地应道:“知道了,所有的营业内容我会配合,按照你的意思做就行。”
林延打量了一眼景元洲的表情:“如果你接受不了和男性组CP营业的话,其实也可以不用勉强。”
“我不勉强,而且我也非常乐意跟你这位‘男性’组CP。”景元洲对上这样的视线,深邃的眸色仿佛要将林延彻底吞没一般,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让骆经理放心做营业策划,他的所有工作,我会无条件配合的。”
说话间他微微往前靠近了两步。
在这样的氛围下,林延下意识地后退。
过道本就狭隘,两步后就被抵在了墙上。
景元洲微微垂眸:“唯一的一个要求是,如果假戏真做,那可算是工伤。林延,你是不是应该要对我负责?”
林延一时没回神,脑子有些空白间已经本能地应道:“工伤……当然……必须负责。”
“那就好,我没有其他问题了。”景元洲的嘴角终于勾起了几分,吐息擦着林延咫尺的鼻尖,轻轻抚过,“那么林延,如果没别的事,我可以去洗澡了吗?”
林延顿了下:“……当然可以。”
景元洲无声地笑了下,手臂从林延的肩侧掠过。
打开卫生间的门后,没再说什么,就这样侧身走了进去。
不多会,浴室中开始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林延依旧靠在墙边久久没有动作,刚才景元洲这样带点玩味的表情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等慢慢意识到负责什么之后,耳根后知后觉地隐约有些蕴热。
感受着夹杂在水声中渐快的心跳,他不由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声:操,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林延渐渐站直了身子,走到床边一头倒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严重怀疑这人不高兴的样子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至少就冲最后的那番举动,显然撩得还挺开心的。
林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走了会儿神。
直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捞过手机来看了一眼,他眼底的眸色晃了一下。
脸上散漫的表情,也难得地收敛了起来:“喂,威哥,终于等到你电话了!之前拜托你去调查的事进行地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豪爽的声音:“小林总交待的事,我能不尽心吗?既然都来联系你了,当然是有结果了!”
说话的人名叫谢威,辰宇深入队后不久,林延就私底下就联系了这位威哥,让他帮忙调查当初青训营的那些事情。
听说终于有了消息,林延微微地眯起了眼:“哦?那最后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谢威说:“我也查了很久,其实关于那桩跳楼的案子,当年就已经有线索了,不过当时被人压了下来,最后才这样不了了之。这边如果你想要强行出头的话,把这事重新捞出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看最后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处理结果了。如果确实想要求个心里舒坦的话,把当年那几个人抓进去,吃个几年牢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延低笑了一声:“我就说,那事明明闹得很大,最后怎么就没下文了,果然有人在背后搞动作吗?”
谢威沉默了片刻,道:“具体情况应该还是比较复杂,我也只听说当时是淮城那边的彭家出的面。不过光是以目前到手的资料来看,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彭家那位后辈也有参与其中,这也是我唯一感到奇怪的地方。”
林延拧眉:“有人销毁线索?”
谢威说:“也不太像。”
林延想了想:“辛苦了啊威哥,大致情况我也已经知道了。等我回头跟这边的队员商量一下,决定怎么处理之后,再联系你。”
“好嘞,没问题。”谢威调查当年的事,当然也了解辰宇深后面引发的暴力事件相关,“这个决定,确实需要当事人慎重考虑。据我了解,电子竞技那块好像对暴力事件抓得还是比较严的。你队里那位当年没有被追究责任,也是彭家那边出的面,要不然按照你们圈的内部规则,也不会只是赶出青训营那么简单了。现在如果真要把当年的事挖出来,被再次牵扯出来,估计是不免不了的了。”
说到这里,他又陷入了沉思。
这个案子看起来最奇怪的那一点是,一方面帮忙压下了自杀原因的调查,另一方面又同时出面调解了暴力事件的追究。这好人和坏人都被彭家给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图的什么目的。
林延对谢威这次仗义出手,是真心实意地表示感谢:“放心吧,我这边会好好进行商量的。也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总之,这件事,真的谢谢了!”
谢威豪爽一笑:“客气!”
浴室的门由内推开,微小的动静让林延微微抬了抬头,恰好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景元洲。
刚刚洗完澡,让男人的身边笼罩着隐约的水汽,未经吹干的碎发上悬挂着隐约的水珠,顺着脖颈侧面分明的弧线滑落,最后融入了挂在脖间的毛巾上。
留意到林延在打电话,景元洲并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捞起毛巾擦了擦依旧濡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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