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III 第154章

作者:洗尘的细雨 标签: 推理悬疑

“对着他的脸撒石灰,泼镪水,就算他有三头六臂,我就不信弄不倒他!”有缺德者提出下三滥的招数。

这些家伙……!柳下溪制止他们肆无忌惮的发言,指着画面上的假山说:“假山下有地下室,约翰牧师死在里面。这里只有一个也入口,等芾先生进了地下室后,大家把洞门从外面堵上,把整个假山和洞门铺上电网,接着从通风口放迷烟进去……”

“柳处,毒招!”

柳下溪严肃地说:“别忘了你们面对的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国际罪犯,今天已经在东皇酒楼造成了二死一重伤的惨剧!”

六队的刑警们沉默下来,一个个轮流翻看芾先生的犯罪档案,大家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手上有人质……”

“人质我来营救。”柳下溪轻拍了两位队长的肩膀,“分配任务下去。派一部分人准备设置陷阱的器材,一部分去看地形。”

柳下溪回到车上,给他临时当司机的小成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给齐宁发了封短信,写着:有空见一面。齐宁一直没回复。

大约过了一刻钟,小成跑了回来,脸上挂着讨人嫌的奸笑,“听说追捕芾先生的任务落在你头上了,有信心抓住他吗?”

柳下溪很干脆地说:“没有!”接着又问:“他在哪儿?”

“不知道。如果知道,根本轮不到你出手。”他从大挎包里掏出一根小指粗细,一米长的黑色金属棍,“送给你,把柄上有电源开关。”

柳下溪把在等小成的空闲间绘的一张图纸递给他:“帮我做出来。”

“鱼网?!”

“需要使用些什么材料,你比我更懂,不需要我特别注明。”

小成不屑地撇了撇嘴,说:“芾先生又不是条死鱼,网得住他才怪。”

“这个不用你管。对了,你们监视小鲁的人有什么新发现?”

“小鲁?齐长官也在怀疑他,一边怀疑还一边利用他呢。可惜啊,这个人循规蹈矩没有半点异常。”

“他的过去呢?”

“上海人,普通工薪家庭的独生子。清华的高材生,自动放弃国外交流教学的机会,研大一年放弃学业进了依诺公司,五年后成了詹姆斯?贝里的助理。工作表现可圈可点,无论是中方还是美方管理层,对他的评价都很好。殷圆圆是他学妹,同期进入依诺公司。她工作二年后被公司送去美国加利福利亚深造三年,回国后任詹姆斯?贝里的助理。监视期间,她也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柳下溪换了个话题问:“教堂里的尸体是不是被人换过?”

“是被换了。”

“尸身是谁的?”

“不明。我们在寻找遗失的尸体,但现在还没得到这方面的情报。”

第169章 传说中的杀手-37

柳下溪问:“尸体在哪里?”

“八局手上。尸体出了问题,依诺那边也不能要求火化。这事还瞒着死者的老婆哩。”小成见柳下溪不说话了,问他:“现在去哪儿?”

“找小鲁……,”柳下溪想了想,又说:“先去昨晚小胡带我去的酒吧。出售情报的酒吧老板是你们的人?”

小成摇头,道:“不是,那家酒吧是独立的中介情报站。我们找他买情报也要给钱或者彼此交换情报。对了,昨晚的费用我们替你付了。”

“你能不能从国安那边把相关的资料弄到手?”

小成扭过头,朝他翻白眼,嘲讽地说:“柳处长,您老是坐着说话不腰痛,居然敢小瞧国安。虽说八局追捕芾先生失败,你也别因此而看低他们。”

柳下溪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想:我没有看低他们的意思,只是讨厌现在浑浊不清的局面,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死扣着情报不放。需要刑侦处协助,公开已掌握的情报不是能提高工作效率么?他没有继续往下想,转变话题问:“齐宁的手术怎样了?”

小成笑了,高兴地说:“当然没问题!”

“能联络上他吗?”发给齐宁的短信一直没回复,不知道他的情况怎样,那家伙到底伤得多重?瞧他跳下楼对付“真假”兄弟的样子,应该没有伤到要害……不过,也许就是那一跳令射入体内的长针挪动了位置……他受伤瞒着三哥和小黑皮吧,也好,别把他们卷进来。希望今晚能见上一面,有不少疑问需要他解答。

“不行!他需要静养!”小成一口拒绝。

看来,齐宁暂时没办法行动了,伤势估计不是很乐观。柳下溪挑了眉,继续问他:“约翰牧师那边的调查有什么进展?”

“死因是开枪自杀。可惜地下室的数据被破坏了,只能根据收集到的零碎片断得出结论:地下室就是詹姆斯?贝里的研究室,被砸坏的电脑是最新机种,有庞大的计算能力。那个哑巴笔供:四合院的主人是虔诚的信徒,在牧师的安排下移民去了加拿大,房子免费借给牧师使用。牧师和詹姆斯?贝里频繁来往是一年前的事了。牧师改建地下室后,詹姆斯?贝里一个星期总是有三四天深夜过来,清晨离开。最近不知怎么了,詹姆斯?贝里将近半个月没过去。地下室改建好后他没进去过,不知道詹姆斯?贝里在里面做什么。他还供出:十几年前牧师救了他,从此他自愿追随牧师身边,负责打点牧师的生活起居。牧师把自己关在地下室有二天了,怎么敲门牧师都不出声,他很担心一直守在洞门口等牧师出来。”

柳下溪问:“牧师平时就住在四合院?跟哪些人来往密切?”

“哑巴不肯供出名单,推说不知道。只说牧师是居无定所的人,有时寄住在别家教堂,有时住在信徒家里,有时也住旅馆。牧师呆在北京的时间不多,常常四处走动传教。”

聊着聊着,他们来到了酒吧门口。

柳下溪下了车,推开酒吧的门往里一瞧,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客人,只有酒店老板站在吧台后擦拭酒杯。见他进来,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连句“欢迎光临”的客套话也没说。

柳下溪走过去坐在高脚吧椅上,没吭声,等酒吧老板把酒水餐牌推过来,扫了一眼说:“照旧。”

小成停好车,走到吧台前对酒吧老板说:“买断一小时。”

正在给柳下溪调酒的酒吧老板,瞄了一眼墙上的壁钟,点了点头,从吧台下拿出张“暂停营业”的牌子递给小成。

小成把这牌子挂在了门口,坐在柳下溪旁边,说:“随便来一杯。”

柳下溪拿出纸笔写道:“除了我,有人找你打听约翰牧师吗?”

酒吧老板没看,把调给柳下溪的酒推到他面前说:“直接开口问吧。”

柳下溪重复了一次问题。

酒吧老板说:“没有。”

柳下溪问:“你跟牧师直接打过交道吗?”

酒吧老板左手食、中二指抵住镜托,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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