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洗尘的细雨
阿仁古怪的笑了起来,轻声说:“其实你老豆指望当年划在你名下的几幢房子救命。”
“哈?死老头真不要脸!我宁愿房子空置、贬值也不给回他,管他去死!”
他激愤的大声嚷嚷,碰巧此时姚风和老陈推门起来,看到他双眼冒火,姚风惊讶的问:“亚涛,怎么了?”他目光落在阿仁脸上,“汉堡少年?”
哼,想当年大叔挺中意阿仁的外貌,色眯眯的盯着他流口水……气来得快,消失得也快的易亚涛不满意大叔一照面就认出阿仁,满嘴味儿的道:“嘁,你倒记得清楚!他变化那么大,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哈哈,记忆力好是我的优点之一。汉堡少年,好久不见。”姚风干笑两声,拖着老陈坐下。
“您好。”当着陌生人的第四人面,成为一对男男情侣调侃的夹心饼,阿仁很尴尬,脸都涨红了,故作镇静的站起来跟姚风伸出的右手相握。
姚风得知阿仁的来意,劝易亚涛道:“给他吧。你又不在乎,何必因此生闲气弄得胃胀?!”
轻易的,张口就给出……阿仁惊愕地看着姚风。尽管现在地产低迷,阿涛的房产每套都地段好,折合起来价值绝对不低。
“不给!我不甘心!那些都是母亲的遗产,给了,她这一生算什么?一段笑话?”提起此话题,易亚涛满肚子是气。
姚风怜惜的扒扒易亚涛的头,“亚涛,别生气。我不插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易亚涛个性固执,决定后很难改变主意。了解这一点的阿仁放弃了说服他,岔开话题道:“阿涛,我难得来北京一趟,指望你带我四处瞧瞧,增长见识。”
“好。”易亚涛爽快的答应了。
姚风下午有讲座,没多余的时间陪他们闲聊,“汉堡少年,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经过易亚涛身边,阿仁低声问:“我的名字你没告诉过他?”
易亚涛没有回答。等阿仁跟姚风先后进了洗手间,他低声问坐在一边彻底贯彻路人甲精神埋头苦吃的老陈,“找大叔什么事?”
老陈小声回答:“有人掏了批土货,请教授过去瞧瞧。”
“危险系数等级几?”
“不上档,只瞧,茶水费这个数。”老陈比了比食、中二指。
“大叔应承了没?”
“教授的意思──第一次接触得先调查一下对方的来历,不干净的不接。”
易亚涛不以为然道:“掏这些的有几家干净?”
“教授有他的顾忌。”
“嗯,万一跟上上次一样被人放冷枪……。”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小老板,你刚才那位朋友眼神飘忽,小心点!”
易亚涛冷笑,“我知道。没事求我,他绝对不会找上门。我去听听他们聊些什么。”说完,他蹑手蹑脚走到洗手间门口,贴耳偷听里面的谈话。可惜,木门厚实,什么也听不清。
关上洗手间的门后,阿仁盘着双臂不吭声,冷冷的看着姚风。
姚风微笑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亚涛都当你挚友。”
“哼!”阿仁冷笑道:“难道阿涛的交友状况也在你们金钱买卖的合同条款内?”
“金钱买卖的合同条款……?”微笑从姚风脸上隐去,他不客气的逼视阿仁,“想利用亚涛的情感,跑来算计他手中房产的你,有什么资格倚仗伦理道德鄙视我?”
“我没有!”
姚风逼问:“没有什么?”
阿仁语塞:“我……”
“据我了解:亚涛的父亲除了对女色没有免疫力外,其他方面并不差,是个决断分明的能干商人;且自尊心高,绝对不会落魄后向儿子乞讨怜悯。”说完,姚风毫无预警的,右手快似一阵风,扣紧阿仁的咽喉,凑在他耳边冷冷道:“你!要是真敢算计亚涛,我会把你剁成碎块埋进蛊瓮里。”
包房里只剩下易亚涛和阿仁,“阿仁,你脸色难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水土不服?”
“不,我没事。”抚摸着颈子的阿仁强撑着摆出笑脸。“你家金主做哪一行?”
易亚涛警惕地问:“问来干嘛?”
“他威胁我。”
“哈?威胁你?”易亚涛指着阿仁的鼻子大笑,“搞错了吧,大叔人好得跟傻瓜一样。”
“……”
“真威胁了?”
“我没说谎。”
“他说了什么?”
“算计你,他会把我剁成碎块埋进蛊瓮里。”
“哈哈,阿仁,大叔做得到的,别惹急他。”易亚涛笑得飙泪,“蛊瓮啊。想不到大叔对那恐怖的玩意儿念念不忘。”
“我是来算计你的。”
“我知道。”
“我缺钱。”
“我猜到了。”
“你的那些房子空在那里太浪费了,你不给回你老豆就借我出租吧,让我收点租金度过难关。”
“借你,我宁愿给回老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