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村薰薰
天庭的神鸟“伽陵频伽”降临凡间了么?午夜的悲情歌手“夜莺”在倾情歌唱么?这种仿佛可以让耳朵宿醉,让大脑休假的天籁之音真的是从钟余轼的口中发出的么?
一种无法用人类的任何词汇来修饰的动听音符飘渺地从钟余轼的口中渐渐地芬芳而出,盛珟既不知道钟余轼在用的是哪一国的语言,也不知道他在唱的是什么内容,更不知道他所遵从的是什么乐曲?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便是…这一场恐怖的血雨竟然在钟余轼的歌声休歇之时噶然而止了!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联系?
自从碰到了钟余轼,世界似乎就开始变得疯狂了起来。这一切也是巧合?偶然?
盛珟有如精密电脑一般的大脑在飞速地扫描过了一遍他的记忆空间后,他惊异地发现到:钟余轼似乎是第一个身上被划上十字架血痕的人,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身上带着十字血痕的幸存者。而《哭泣的十字架》的发行则是刚好和他女朋友过世的日期相同……难道这也是一个巧合?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谜团?
想到钟余轼的女朋友,盛珟忽然全身冒起了冷汗,当他回忆到了他所调查到的林妲档案时,原本他并没有太在意的信息,现在忽然一股脑地从他的脑袋中蹦跳了出来:林妲是荷兰莱顿大学的语言学博士,精通12国外语,其中包括汉语、日语、韩语、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法语、阿拉伯语、泰语、希腊语。而目前全球范围内发行的《哭泣的十字架》则是刚好有12种语言的版本?难道这也是巧合?
盛珟暗自捶足到:为什么我以前只把精力放在调查活人上呢?也许《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耶稣”根本就不是一个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许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也说不定……我怎么会这么的粗心呢?还是说恋爱中的人智商回下降?说不定……解开了钟余轼身边所有的谜团就可以解开《哭泣的十字架》的谜团!
盛珟目露精光地望了一眼那满脸血滴的钟余轼,问到:“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啊?我刚刚有在唱歌么?”
“你刚才没有在唱歌?那么你刚刚发出的声音算是什么?”
钟余轼轻手轻脚地关好了车窗后,笑到:“我刚刚不过是在呼吸而已呀!只不过是在陪伴着天空和大地一起呼吸而已!呵呵……”
“哦?你呼吸的声音很好听呢!”
“是么?”
“如同天籁……”
“嗖……”盛珟的宝马在漂亮无比地“飘移”了一次后,便已然是稳稳地停在了自家的停车场卷门前。他在帮着钟余轼拿出了所有的透明塑料袋后,便自己一个人把宝马送到了自己专用的电脑洗车棚之中。
钟余轼拎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塑料袋走了几步,骤然回头问到:“你家可以验尸?”
“当然!呵呵……跟着我走吧!设备保证比你办公室的还要先进!呵呵……”
前一阵来到盛珟的水晶大厦,钟余轼只不过见过水晶大厦的地上部分而已,这一次来,他惊异地发现原来水晶大厦还有地下部分……
只见盛珟在站到了电梯中之后,便开始飞速地按动起了那些写着数字的按钮。须臾之后,数字板内陷了,一套新的数字板缓缓地降了下来,在这块新的数字板上终于看到了那些带着负号的楼层……
钟余轼眨了眨他那好奇的双眼问到:“你的家里秘密还真是多呢!都说狡兔三窟,我看你真是比狡兔还要狡猾几万倍呢!哼哼……”
“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当电梯终于来到了水晶大厦的最底层之时,钟余轼不得不再一次惊呆了。好宏伟的生物实验室+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呀……
盛珟微微一笑,说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我就等着看你的验尸报告喽!呵呵……你可是破解这次血雨风波的关键人物哦!”
“呵呵……你太抬举我了吧?”
钟余轼嘴上说的虽然很谦虚,但是他的专业级技术却绝对不会谦虚一丝一毫,他那轻车熟路的潇洒动作落在盛珟的眼中可谓是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第24章
绚丽的粉……澄清的黄……荧光的蓝……各种各样颜色的试剂不断地在钟余轼的手中飞舞着,试管架上的试管则是在不断地增加着。
从肉块上分离出的细沙、羽毛、泥土、树叶……则是被钟余轼逐一拿到了质谱与微量分析实验室中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盛珟那贪婪的目光虽然还想在钟余轼的身上再多停留那么一会儿,但是此时的他却也有义不容辞的“工作”,那便是查出“血雨”的真相!
盛珟用他手边的笔记本电脑连通了水晶大厦的中心电脑之后,一组相关“血雨”的数据立时血淋淋地淌到了他的面前……
1608年7月,法国Aix la Chappelle降下一次红雨,自然生物学家 Peirese 无意中收集到一个蝶蛹,他把它放在一个盒子中,打算看看他的成虫是什么样子。接连几天,都有一种声音从盒子里传出来,接著一只美丽的蝴蝶孵了出来,他并且发现在盒子底部还有许多红色的污斑。后来他研究发现,这与红雨的特色非常相似,甚至类似这类的蝴蝶在当地有非常多的数量,即有可能是蝴蝶在孵化期所造成的。
1818年3月14日,意大利那不勒斯下了一场红雨,等雨过天晴,水分蒸发完后剩下的是粉状的粉末,经过仪器分析发现,所含的成分有矽(33%)、氧化铝(15.5%)、铬(1%)、碳酸(9%),和一些可燃的碳物质。当时据信这些是来自於火山的喷发物质。
1841年8月17日,田纳西州 Lebanon 的一块烟草农场上曾经发生过一次血肉齐下的情况。下午一点多,天空出现了一片红色的云。根据烟草工人描述,红色的液体自天空而下,除了如血般的雨外,更令人惊讶的是还有夹杂著脂肪的肉块,有的长到四公分,而且味道非常难闻。整个散落区域分布在180英尺宽、2400英尺长的地区。军方来到此地调查后表示:应当是一龙卷风夹带著动物的屍体,并经过雷雨云,造成屍体遭到雷击而溃散。
1846年10月17日,法国里昂的一次血雨,总共降下大约72万英镑重的尘埃物质,其中八分之一却是由矽藻所组成。专家指出,能够分析出超过三百种的有机物质存在在沉淀物中,其中大部分仍是藻类,但是发现这些都不是属於非洲的。
1860年12月28日,意大利Siena 连续下了三次血雨,早上七点下了一场两个小时的血雨,接著十一点和下午两点也各下了一场,算是非常难得一见。
1869年8月1日,美国加州 Los Nietos Township 城的 J. Hudson 农场上,一场三分钟的雨,伴随而下的是鲜血和肉块,散布面积达好几公亩。人们解释为那是红头美洲鷲的屍块,至於为何原因造成这种现象,没有人知道。
1872年3月九9日到11日,连续三天,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地区降下了红雨。依 O. Silvestri博士分析,75.1 %是红赭土,碳酸盐占 11.7 %,其他有机物质则占了 13.2 %。因此推论,这次的血雨成因,可能是天空流星的燃烧灰烬,和云层中的水分相结合而造成的。
1980年5月15日,意大利Calabria 的 Messignadi小镇降下了红雨。意大利气象局也证实了此事件,但是当局给了它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认为是迁徙中的候鸟群遭到恶劣的风暴袭击,致使身体受伤而流血,然後随著雨水降下,形成血雨。
……
……
盛珟在分析过了近百年间所有的“血雨”事件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些这次“血雨”的端倪……
“盛律师……你带回来的这些肉块、躯干、颅骨……我已经全都检查过了!要不要听听结果?”
盛珟兴致勃然地抱住了钟余轼的一弯纤腰,兴奋到:“快点说给我听听!你都发现什么了?”
钟余轼轻轻地推了盛珟两下,虽然没有推开,但是他此时好像已经不太介意这样被他抱着,也许被这个男人抱多了,自然就会习惯了吧?
钟余轼拿着手中那厚厚的一叠验尸报告娓娓而言到:“首先呢……我选取了那几个躯干骨盆的髂嵴间宽、前后径和横径3个测量项目建立判别函数,这个判别函数可以用来鉴定出躯干所属的人种,这种方法的准确率可以达到88%。你知道鉴定的结果有多神奇么?”
“你不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钟余轼媚然一笑,继续说到:“我所检验的那几具躯干全都是属于不同人种的……呵呵……准确的说……那些肉块几乎涵盖了地球上所有的人种。当然,对颅骨的鉴定也可以验证相同的结果。你沿途捡回的颅骨,我全都根据颅长宽指数测算过,那几颗头也是哪个国家的都有。”
盛珟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后,已然是在沉思中发起了问来:“那么那些肉块的性别可以判定么?”
钟余轼从那一叠验尸报告中,翻出了一张表格后,便指点着表格上的数据讲解到:“我用坐骨大切迹测量法为那些骨骸测量了一下,结果是……男女都有!”
“那么年龄呢?”
“经过对耻骨联合、耻骨X线照片、胸骨、胸骨X线照片、锁骨、肋骨胸骨端等部位骨骼形态的变化分级量化进行回归分析……那些躯干可谓是年龄各异,没有哪个年龄段的人数是比较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