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雪悠
萧一元撇嘴：“那是因为你前科太多了，谁没被你骗过？”
苏不语：“那才不是我，那是我爸爸。”
萧一元：“……”
他对这人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人多厉害啊，别人在金子海里拼死拼活，他却像是在打单机游戏，居然还能在大号还在的情况下再开一个小号，把所有的锅甩给自己大号，让自己的小号干干净净。
真是人才。
萧一元又羡慕又嫉妒地上下打量着苏不语。
自从苏哔哔是苏不语的儿子这条消息传到黄金海，整个黄金海都要炸锅了，更别提，苏哔哔居然顶掉了尹故直接蹿到了榜单的十三名位置。
究竟苏哔哔是不是苏不语儿子？
如果是，那苏不语如何把新生命带到金字海的？如果不是，那苏哔哔一定就是苏不语他自己，他又是如何在金字海里开两个号的？
人人都想要找到苏不语，打听这里的秘密。
萧一元也想知道。
不过，他知道要想从苏不语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嘴里打听到事情，就先要付出点什么。
萧一元回答苏不语刚才的问话：“我在金字海中一个人漂泊久了，突然有些厌倦，就到下面的混乱海找了些队友一起闯荡。”
苏不语摸了摸下巴，“你这次的队友一个叫小文，一个叫武格？”
萧一元惊讶地看着苏不语，“我真算是服了你，你……这些信息你难道现在不用咬人就知道了吗？”
苏不语：“早就说了，我不是我爸爸，随随便便咬人吃血肉什么的，都是我爸爸干的。”
萧一元：“成吧。”
苏不语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看到他表情变化，萧一元心中就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抱歉，你的队友武格死了。”
萧一元紧紧闭眼，随即又睁开，笑了，“啊，能想到，早些时候，我就觉察他的心态有些消极。”
苏不语：“他是被这个试炼场的海煞之雾弄死的。”
他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尽数告诉给萧一元。
萧一元捂着额头，微微向前弯腰，马尾落到胸前，他苦笑：“亏我……我还是排行第四，居然就被这么一个心理暗示给……”
苏不语：“这也不是你的错……”
萧一元刚想说：没想到你也变得温柔，就听苏不语开口道：“……毕竟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世间无俩。”
萧一元：“……给我滚！”
萧一元很快恢复正常，他说：“我得要去找小文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文一武两个同伴，丢了一个，可不能弄丢另一个了。”
苏不语点头：“看在我为你提供这么一个消息的份儿上，帮我一个忙呗？”
萧一元：“你又要做什么？”
“只是借你一点技能而已，不疼的。”苏不语拉着萧一元，没皮没脸道。
更可恶的是，因为当年的失误，萧一元的技能根本对苏不语不起作用。
他被缠的没法儿，只好握了一下苏不语握着石头的手掌。
“好了吧？”
“我看你非得要把我骗的倾家荡产不可。”
萧一元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可怜你，现在你早就没命了。”
他转过身：“小白，走吧。”
然而，他的临时队友却没有跟他一起走。
反而站在了苏不语身旁。
萧一元：“……”
白起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大佬，我找到我的队友了。”
苏不语对着萧一元吹了声口哨，将他刚刚撂下的狠话原封不动奉还，“啧啧，要不是我可怜你，现在你早就没命了。”
萧一元咬牙切齿，“让你皮，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鬼，供我驱使。”
说罢，似乎怕又被打脸，他迅速撤离。
李白追着喊：“喂！喂！等等，我头顶上的这个怎么办？”
苏不语在他背后笑了笑。
李白背脊一凉，慢慢转过身。
“没办法了啊，李大白，这个时候就只有求我了。”
李白咬着牙，脸上的肉一抽一抽。
苏不语赶忙摇手，“我跟你开玩笑的，既然是你李白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呢？况且，这也是我犯的错。”
李白只得走到他的面前，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里挑来挑去，将那个黄纸小人扯出来。
一旁的白起好奇问：“这究竟是什么技能？”
苏不语：“萧一元的鬼道技能而已，他的技能最厉害的地方是可以操纵厉鬼，甚至可以远程影响试炼者。”
白起：“他刚才说的免疫名额又是怎么回事儿？”
苏不语：“因为他的技能没有时间地点的限制，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我知道了这点怎么可能不早作准备？”
行了，接下来的故事不用他说，大家也明白了。
白起和李白同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苏不语笑眯眯道：“我当时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跟他打好关系，然后获得了这个名额。”
李白：“这个名额只有两个？”
苏不语点头：“一个用在他自己身上，一个用在了我的身上，这样就免受厉鬼困扰，甚至可以玩弄这些鬼。”
他说着，将那张黄纸小人在手里揉成了一个球。
小人挣扎着起身，重新将自己摊平。
白起：“哥，你手心里这个也是鬼？”
听到白起的称呼，苏不语愣了愣，他用指尖戳了戳黄纸小人，“来表演一个。”
黄纸小人委委屈屈地捋平自己的身体，然后，一个扭头张开了血盆大口。
白起吓得退后一步。
苏不语敲了黄纸小人一下。
黄纸小人收起嘴，以“OTZ”的造型跪在苏不语的掌心，然后，“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李白：“这……哪里是什么免疫名额，这是他给了你操纵他技能的资格吧！我……你当初到底跟他混的有多亲密，他居然连这个都给你了！”
苏不语望着白起，说道：“我当时拿他当我弟弟来着。”
白起抬眼。
他对着白起说：“你想到什么了？”
白起神情疑惑，反问：“苏哥，我该想起什么吗？”
苏不语露出失望的神情。
“好了，天还未亮，咱们去休息吧。”
……
三人共同挤在在小山洞里。
李白闭着眼睛睡觉。
苏不语小声问白起：“你的记忆里都有些什么？”
白起挠了挠鬓角：“我有出场的记忆，也有他们给我添加的假冒试炼者的记忆。”
苏不语：“这些记忆，你都是以什么视角看的？”
“什么视角……”白起双手搭在膝盖上，双眼看着山洞顶部，“好像是第一人视角，对，就是我经历过的一样。”
苏不语：“那你感觉你真的经历过吗？”
白起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毕竟我知道我只是生化人而已。”
苏不语若有所思：“这说明，你记得最牢固的是自己是生化人这个概念，然后才是各种记忆？”
白起点头。
“那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时候，自己会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记忆，或者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白起垂下眼，犹犹豫豫说：“之前我不是跟苏哥你说过嘛，我会无意识害你，这不就是我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嘛，大概我身体里输入了‘害你’的指令，这条指令高于我自身的指令。”
“而且，我好久没有保养了，各种程序出错混乱的情况下，多些记忆也是很正常的，那都证明我要坏掉了。”
苏不语呼吸一滞。
他按着自己的额头，缓缓道：“不会的，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搞清楚之前，我绝不会让你坏掉的。”
夜，更深了。
……
第二天，天一亮，李白就飞出去察看雾气有没有蔓延的趋势。
白起则去树林里摘一些可以充饥的野果子。
两人一前一后回来。
白起将用大叶子包好的两包果子分别放在苏不语和李白的面前。
李白打开大叶子，发现里面的果子大多都是干干瘪瘪、坑坑洼洼的，好不容易挑几个光滑的吃，一口咬下去，又酸又涩。
“呸！这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