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第91章

作者:落落小鱼饼 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推理悬疑

“杜健城?”余非愣了一下,“我现在要把林律师带回局里做个笔录。”

“快去找!”舒蒙说,“快点!这针管可能是市中医院的,杜健城不是市中医院的医生么!?做笔录什么时候都能做,这人闻风跑了怎么办?”

余非犹豫了一下,接着对对讲机内道:“所有人归队,一楼等。”

“那你赶紧带林律师回去包扎一下吧。”余非对舒蒙说,“可能市局随时会传唤,做好准备。”

等余非走后,舒蒙蹲下来,让林濮到他背上。林濮被他背了一路进入停车场,他把林濮放下来,塞进了车里。

刚进入之后,林濮侧头看舒蒙:“你哪里看出那针管是市中医院的?”

“……”舒蒙说,“骗他的。”

“……”林濮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你就是要把他们弄过去?”

“我就是怀疑杜健城。”舒蒙说。

林濮叹了口气,靠到位置上:“……我脚怎么样?”

“看起来没骨折,只是扭了。”舒蒙说,“明天去医院看看。”

“嗯。”林濮说,“我看来一周不能动弹了。”

……

回到家里都已经将近九点。

舒蒙的热菜板上放着的菜还有热气,林濮在惊吓和剧烈运动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有点饿了。

舒蒙从冰箱里拿出冰格冻冰,边拿了两听冰啤酒,他让林濮躺在沙发上抬高脚,一边给他用毛巾扎上:“先用着,冰块要现冻。”

林濮对自己现在的造型很无奈:“……这啤酒敷过脚还喝不喝了。”

“又不是泡过脚。”舒蒙说,“饿了么?”

“你喂我?”林濮随口说。

舒蒙没说话,给他盛了碗饭,又夹了些菜,搬了个椅子坐到他旁边。

林濮吓一跳:“我随口说的,你别真喂……”

“吃。”舒蒙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到他嘴边。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林濮慌道。

“让你吃就吃,废话那么多。”舒蒙说。

林濮只能张开嘴吃了一口。

“我应该去接你的……”舒蒙看着碗轻声道。

林濮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舒蒙把所有责任都归结于自己的疏忽。他顿了顿,抬手抚了一把他的头发,往下按了按:“傻逼么你,今晚除了这句话不会说别的了?”

舒蒙把碗放下,跪在沙发上抬手抱住了他。

林濮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抱自己,把脸埋在颈窝锁骨的地方,像从这个姿势里汲取安全感。林濮抬手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你真是够了。”

舒蒙的额发遮着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上牙死死掐着下唇,因为疼痛神经质地抖动着,几乎要掐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上班了可能一天就没二更了哈哈哈珍惜现在的日子。

第45章 【四十五】亲人

半晌, 舒蒙松开了他。

“我不想讲我的事,有时还有些别的原因。”舒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搓了搓, “因为大多数人明白不了、理解不了……觉得很遥远很玄幻,但我知道你可以。”

林濮张了张嘴:“我?”

“我们都脚踏在别人理解不了的领域,经历过常人不能感受的事情。”舒蒙看着他。

“嗯……”林濮笑笑,“都不是什么好事。”

舒蒙叹了口气,好像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终于开始缓缓说出关于他尘封内心的事。

“我出生医生世家, 嗯……这个词虽然有点恶心, 但是我爸妈当时在省内最大的综合性医院里, 一个副院长一个是主任。他们本来都想等我学医出来, 也一起去省医院工作。”

“结果你也知道了, 在兴趣和父母之命之间我毅然选择了兴趣,所以我学了法医学。”他重新拿起碗, 笑了笑, 看着林濮道:“而罗仁是我还在省医科大时候的导师,就是我和你说过, 他也教过佟驰的那个老师。他每年带不少学生, 但带着学真本事的少之又少。他一届里也就挑那么一两个,换以前, 我们管这叫关门弟子。”

“罗老爷子,我们习惯喊他‘罗老’,当年也六十来岁了, 在医科大当教授,再等两年退休还能混个副校长当当。”舒蒙垂下眼,“……但我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自己趟了什么浑水。”

林濮侧过身:“什么意思?”

“省医科大算给省内各大医院输送人的地方,但救死扶伤的医院和学校勾结,好的医师被迫站队,越往高层越身不由己,里面派系斗争和阴暗脏事是你想象不到的严重。”舒蒙说。

林濮看着他舀了一口饭,送到他嘴边。他把他手一抬撇开,微微坐起来:“你父母他们……”

舒蒙把勺子放回去站起来,把碗搁回桌上,拿了把椅子坐下来。

“我刚毕业那年要开始实习,我爸妈给我安排了医院里的工作,但我执意还是想当法医。为此我和我爸妈吵了好几架,和家里关系也很紧张,我瞒着家里悄悄去实习,当时为了避开他们,还特地跑去的刑侦支队工作,活还都是罗老给我找的。”舒蒙看着手,又张开,“我有天回去,我爸在饭桌上就说让我现在去辞职,明天就去省医院报道实习。还说了些‘我这么干是不给他面子’,‘我们家三代学医只救活人’一类的话。”

“所以那天我和他们吵了一架,我爸还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出门了。”舒蒙顿了顿,回头看向林濮,站了起来重复,好像是在反问自己,“我居然出门了?”

林濮觉得他镜片后的眼神微变,忍不住想坐起来面对他。

舒蒙走过来把他按下去,还 给他塞了个垫子躺好,坐到沙发上:“那天我回学校了,一直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几天后是辅导员来找我,他让我回家去。我问怎么了,他说我们一家都跳楼自杀了。”

林濮浑身一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一跳,有些讶异地看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