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焚花煮锦
老太太想和领导对话的愿望十分强烈,工作人员毫不费力的跟她约好了时间,老太太表示最近不会再去其他渠道反映问题,要好好整理手上的证据,初六时候全部汇报给领导。
齐楚琛听到工作人员反馈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什么表情。
没几天就过年了,办公室里一片祥和的氛围。
“这次相亲安排了几场?”齐楚琛走进张潮办公室,拉开椅子大大咧咧坐在了对面。
张潮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这事就过不去了是吧?”
“这不是每次假日超过两天,你的必定保留项目吗?我算算。”齐楚琛当真掰起了手指数了起来:“超过5年了!”
“那你今年要失望了,从今年开始,这个保留项目取消了。”张潮放松的往椅背一靠,两手交握放在了面前。
齐楚琛挑了挑眉毛:“你是找着了?”
张潮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想折腾了。”
齐楚琛还没来得及问,不想折腾是因为不想找还是有目标了,就被张潮打岔了话题:“你两今年怎么过?”
“在家吧,我这又出不去。再说前段,我两轮着住院,在家休息下好了。”
张潮点点头:“也是,没两天就放假了,希望今年犯罪分子们都消停点,让我们过个好年。”
齐楚琛掏出手机看了下,想起来这进来不是为了八卦张潮相亲的事来的:“对了,一会会有一些东西到,我们队里都有,东西是严暮安排的,我跟他说了简单些就好。我有个名单一会发你看看,要是还要添加你告诉我,我跟他加数。”
张潮挑了挑眉毛:“这是家属收买人民群众帮助监督你?”
“不,这是薅资本主义羊毛,不薅白不薅!”
“行,到了告诉我,我安排人下去接。”
临近下班点,办公室里人还整整齐齐,因为张潮还稳如泰山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大家都以为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一时半会谁都不敢走。
下班点过去了十几二十分钟,市局大楼基本空空荡荡,临近春节,大家都归心似箭。朱臻他们几个本聚在一起约春节通宵打游戏,看到门口法医,痕检,检验组三个老大陆陆续续走进张潮办公室,天就聊不下去了,感觉什么春节,游戏,睡懒觉都要变成泡影了。
什么事情能让几个老大下班不走,那必须是了不得的大事。
冬天昼短,天色开始暗下来,张潮走出办公室,叫了罗浩,高睿,两个年轻的刑警 ,让他们下去接东西。
四个人满腹狐疑走下办公楼,看到市局门前停了辆小卡车。车上的人一看见高睿,打开门走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高睿一下就认出来齐楚琛住院,严暮种在病房的日子,这姑娘三天两头过来送文件,是严暮的助理。
女孩也认出了高睿,走上前:“东西有点多,你看我们开进去?”
高睿给门卫打了个招呼,指挥小卡车停在了办公楼前,姑娘指挥随行的两个人,先从卡车上拿下来四个平板车,然后跟高睿说:“轻点就行,里面可能有易碎的。这个平板车你们用完放门卫,回头我们有人来取。”
几个人把十几大箱东西搬回办公室,一堆人目瞪口呆,箱子外观没有任何标志,就是普通的黄纸箱。
张潮见东西搬进来完了,示意人把办公室门关了。
“这是齐副支队给大家的新年福利,低调哈。记得感谢齐副支队。”
张潮说完,所有人笑着看向齐楚琛,齐楚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耸了耸肩。
拆开大箱,里面的内容露出来,理了理一人三份东西:一箱5KG的进口车厘子,一提进口牛奶,两瓶原装法国红酒。
所有东西的外包装都不是用的原包装盒,而是定制的纯白色包装盒,外表看着去跟任何批发市场置办的年货没区别。
一帮人嘻嘻笑笑着把东西放进了车里,准备回家过年。张潮走在最后,揽着齐楚琛肩膀,说着刚才和另外几个头商量准备春节找一天几个部门一起聚会,让齐楚琛考虑下带不带严暮一起过来。
走出门,严暮的车停在办公楼门口,门卫似乎对严暮的车已经认熟,下班时间院里有空车位,都会让他直接开进来等。
天空飘得雪越来越大,来年又是个丰年吧。
大年三十,齐楚琛和严暮一起包了一顿饺子。零点钟声敲响前,两个人走上顶楼露台,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远处烟花绽放,爆竹声一声声越来越密集。严暮把齐楚琛搂在怀里,两个人头靠在一起看着烟火照亮了天空。
“新年快乐,我的爱人!”
世间万物皆苦,生命是苦,人生是苦,情爱是苦,得到你的爱就是救赎。
第79章 年
新年,四处张灯结彩,整个城市安静了下来。放假几天,齐楚琛陪着严暮参加了两场聚会,其中一场就是在御和公馆的朋友家。再次走进这个小区,齐楚琛下意识的看了下C栋,心里无限唏嘘,仿佛这个小区见证了他一次彻底的轮回。
停好车,严暮快步走到副驾驶拉开门牵着齐楚琛下车。两个人手里搭着厚大衣快步走进一楼大厅,一辆银色的车缓缓开出来,驾驶座的人鬼使神差的往A栋看了一眼,只看到了马上闭合的单元门。
齐楚琛单位的聚会,他最终没有带严暮去,不止是队里的人,别的部门新人老人太多,很多都不熟,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对此严暮完全尊重,没有一点不高兴,一个人在家欢快的对着食谱学习烤甜点。
大年初五一早,齐楚琛就到了社区办公室,工作人员今天也一起过来值班,老太太不到九点半就出现了。老太太看着齐楚琛笑意盈盈,齐楚琛刹那感觉像是个看女婿的丈母娘。
“阿姨,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听我们同事说,您有情况要反应?”齐楚琛斟酌着开了口。
“我叫李秀娥,对,我有情况反应。”也许是最近半年李秀娥觉得投诉无门的郁积积攒太多,此刻齐楚琛的善待仿佛是堤坝之上凿开了一个缺口,万千累积瞬间奔涌而下。
李秀娥的叙述依旧是条率清晰,但是齐楚琛早将之前的两段录音翻来覆去听了很久,很轻易就发现了这又是一个主题明确,中心思想清楚,但是表现形式完全不同的故事。和那两段录音有很多矛盾之处,但是主题依旧是自己亲生儿子制毒贩毒。
齐楚琛此刻不太敢轻易下判断,李秀娥孜孜不倦的做这一个事情是源于突发性创伤重大变故,还是儿时生活环境一步步早就,或者只是因为缺少家人陪伴的长期被疏离的敏感,还是远超出了正常范畴的自负。抑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需要深入的了解,然后通过家庭入手去调整这个状况。
“你是怎么发现你儿子制毒贩毒的?”齐楚琛问出这个问题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惊了一下,毕竟这子虚乌有的事啊。
老太太一听齐楚琛这么问,觉得齐楚琛是相信了自己说的,坐直了身子:“我有一次晚上听见他给人打电话,说的很含糊,说交货什么的。”
“你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如何?”
“他初中都差点毕不了业,高中花钱买了个技校毕业证。在酒吧还是KTV上班,工资以前不高,所以我觉得他有不明来源的收入,肯定是贩毒所得。”李秀娥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判断他有不明来源的收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