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破镜,三年重圆 第86章

作者:落落小鱼饼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强强 推理悬疑

“……我妈喊你晚上吃饭。”余非对着电话说,“她想谢谢你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时间。你没空就算了,我……”

“我有空。”魏秋岁说,“……但我可能会晚一点,七点,可以吗?”

“……嗯。”余非说,“好。”

余非在附近定了个馆子,余非的爸妈可以说是盛装出晚上的时候,七点准魏秋岁匆匆赶来,内里警服的风衣和衬衫还没来得及换,头发都跑得凌乱。

“不好意思。”他对着余非的父母满是歉意,“手上有事情还没处理完,久等了。”

“没事,小魏平时工作忙,应该的嘛。”余妈看了眼余非,“不像我们这个不争气的,平时空了就会在家打游戏,打打打眼睛都打坏掉。”

“???”正在专心致志喝西瓜汁的余非莫名被叫,喊起来,“妈,有这么贬低自己儿子夸别人的嘛?”

魏秋岁坐下来,脱了外衣,露出他里面的制服衬衫。衬衫勾勒得他身材匀称漂亮,余非看得一阵喉咙发紧,忙不迭又低下头。

“吃什么小魏自己点。”余爸说道,“上次那个大的事情,都没说好好请你吃个饭。”

“我什么都可以。”魏秋岁垂下眼,把菜单递给余非,“余非点吧。”

余非非常不客气地夺了过来:“那我来点!我要一个红烧……”他话说道一半,看见了余妈斜眼看着他。

“你怎么那么馋呢!”余妈怒道,“让人小魏点!”

“……”余非忽然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有种迷一般的变化,并且颤颤地把刚握在手上的菜单又送了出去。

亲儿子地位不保。

魏秋岁坚持说自己开车来,不能喝酒,余爸才停止了和他喝两盅的想法。饭吃到一半,余妈才叹了口气,对魏秋岁道:“小魏,我和他爸爸也说了,之前你们俩……你们俩的事情,确实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从小带着余非,把他当宝贝一样宠,他就是我们的命啊。你看,好不容易养那么大,忽然说要去当警察……这让我们怎么说嘛……”

“……靠。”余非在旁边喊,“当警察怎么啦,也就你们觉得危险来危险去的……”

“你闭嘴!”余妈在旁边给他夹了块肉堵住他的嘴,“你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你是爸爸妈妈的命啊。”

魏秋岁轻轻放下筷子,背脊微微挺直,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对着余非的父母郑重其道:“阿姨,叔叔……我先说一句抱歉吧。很多年前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他……你们对我有点意见是应该的……”

“不不不……”余妈摆摆手,“我们……”

“阿姨。”魏秋岁的头向下点着,似乎是个恳求的姿势,“我知道阿姨这顿饭的意思,是想回报我们之前的那件事,把你们卷入在内,其实是我的抱歉。但我想告诉您……”

他抬起头,余非也跟着抬起头,他感觉到魏秋岁的灰眸直直看着自己。

“余非也是我的性命。”

魏秋岁随即又转眼看着余妈:“往后的路是他自己一个人走,怎么样的选择我都能接受,但是对于我而言,过去永远无法弥补,但我想把好的都给他。”

猝不及防在父母面前被告了白,还是被魏秋岁,余非这顿饭接下来吃了什么全不知道了,明明没喝酒却仿佛泡在蜜酒里,晕晕乎乎的。出了大门,余非和魏秋岁一起送了父母回家,两人才回到了魏秋岁的车里。

几天不见,忽然话少,仿佛刚才在饭桌上的熟络都是假象,余非又莫名羞涩起来。

在魏秋岁的车里就不觉得冷,缩着脖子靠在椅背上,魏秋岁点了根烟,开着窗抽完转眼看他:“……晚上去我哪儿么。”

“……”余非抬眼看他,“……啊?”

魏秋岁没有说话,忽然凑过身子,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在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余非忽然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又强行把他拉了下来。

“别跑。”余非贴着他的嘴唇低低喊了一声,“我还没亲够你就想跑。”

他舔了舔魏秋岁的嘴唇,坏笑道:“为什么亲我。”

“……”魏秋岁鼻子里溢出一丝哼笑,但没有说话。

“是不是想我。”余非继续道,“说,想不想我,不说我不放开。”

“想。”魏秋岁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的后背托起来,“但也不要放开。”

在车上温存腻歪了一会,魏秋岁才坐直了身子。他发动车子对余非道:“明天一早,冯光义的遗体要被火化了。”

余非目光看向前方,淡淡应了一声。

“去送送他吧。”魏秋岁说,“他没有家人朋友,但我总觉得有人会来。”

“她会吗。”余非喃喃道。

“或许吧。”魏秋岁说。

余非跟着魏秋岁回家,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魏秋岁开车带着他去往殡仪馆。

在遗体解剖检查完毕之后,一直冷冻封存,直到通知家属来领。其实早些时候也应该火化了,无奈上面一直未批,案子也被搁置,最后因为冯光义并没有什么家属,唯一有关的亲属现在还在牢里,于是他火化后的骨灰也由市局来处理。

余非才想起来,他似乎也快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冯恺了。

“冯光义胸口的刀口都是佟处缝的。”魏秋岁说,“他本来今天还想来送送。”

“……这是朝夕相处缝尸体缝出感情了吗。”余非无语道。

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殡仪馆内还是有些阴冷。两个人站在特殊人员的走道里,等着工作人员把尸体随着车子一起推出来。

他们也没有什么体面的告别仪式,只是陪着他走一段路而已。

冯光义的尸体经过特殊的冷冻处理,被抬出来时余非还是觉得陌生。两名穿戴白衣口罩的工作人员把他推出,魏秋岁和余非站在旁边看着。

盖着一条被单,看起来比平常缩得更小的人。

看起来他短暂又颇为精彩的一生,都缩瑟在了这里,最后还要化成一小方盒。

余非忽然觉得有点难过,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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