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石上顾三生
嗯，虽然申请成立一个新的实验室，大概率还是要申请新的经费的。但是大蛇丸老师不愧是要经费的行家。他把自己的目的用一个高尚的理由掩饰的很好！
报告的大意是这样的。大蛇丸表示，经过之前的战争，一线忍者很多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对自己的战斗体系有了一些新的打算。这是很好的，因为这是真正结合高强度实战意识到的自己的不足，只要能够补强，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很不错的效果！
但是，问题来了。大多数忍者都没有接受过‘开发新忍术’的培训，大家只学过‘如何学习新忍术’。因此，指望他们凭借自己的能力，开发出足够好用的忍术，是非常困难的。有的时候，忍者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开发出了一个新忍术，这个新忍术的威力也不错，但是问题来了：这个忍术可能根本不适合这个忍者使用！
大蛇丸举了一个例子，说有一个忍者开发出了一种能够帮助他进行高速突刺的忍术。但是，这时候，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的反应能力，换句话说，他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速度。以至于在战斗的时候反而被敌人反伤。
卡卡西：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
时雨：不，他说的是我（捂脸.jpg）而且我没有在战斗中被敌人反伤！那只是我和我自己影分身的对练！输给自己，不丢人！
大蛇丸没有在意时雨的抗议。他接着写道，忍者们在战场上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有了很多有趣的想法。但是，如果受限于他们自己忍术开发能力的不足，导致忍术不能问世；或者因为种种原因，忍术虽然开发出来了，他自己却不能使用的话，这样无疑是一种浪费。大蛇丸表示，我们不如成立一个实验室，来帮助大家开发忍术。忍术开发本身是免费的，唯一的要求是，这个忍术要上交给村子，允许村子把这个忍术传授给符合条件的人。
时雨：哇哦。这就开始推广阴封印开发的成功经验了吗！
第109章
时雨一开始真的只以为这是大蛇丸因为成功开发了阴封印之术，从而进行的一项经验推广。甚至大蛇丸一开始都未必考虑到了那么多，只是欣喜于可以通过借鉴别人的创意，从而获得更多的忍术。在目前的大蛇丸眼中，既然自己已经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飞雷神之术，村内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忍术是对他保密的，因此，在学完村内的忍术（起码是村子有权处理的忍术）之后，既然他还不满足，那么把目光转向新忍术的开发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大蛇丸：你有idea，我能实现，之后我们都得到了新忍术，村子的实力在这一进程中也得到了加强，后来者又多了一些忍术可供学习，这岂不是多赢？我看不出有谁会反对！
他错了。反对的人还挺多。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个冬天，时雨都过得颇为目不暇接。他等于是在前排最好的位置，近距离地围观了村子在战后最大的一波争论！
事情是这样的。三代咩一直是一个颇为民主的火影。他很少乾纲独断，尤其是遇到大事的时候，他几乎从不自己拿主意，基本上都是要上会讨论。村子里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认为这是不敢自己承担责任、试图找人分锅的行为。当然，这些话绝不可能是从大蛇丸嘴里传出来的，他毕竟是三代咩的好徒弟，铁杆的三代咩一系，没道理嘲笑自己的老师嘛，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可不能乱说嗷？
扯远了。话说大蛇丸的报告交上去，三代咩一看要增设实验室、对全村忍者开放业务，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因此，按照他一贯的习惯，他把报告放在一边，就告诉来交报告大蛇丸，说兹事体大、要容他考虑考虑。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但是，别人的报告，三代咩可以拖延一周乃至半个月再给答复，用这一招他可敷衍不了大蛇丸！大蛇丸那几天天天晚饭前就跑路，然后吃的油光发亮的回来，谁都知道他又跑到三代咩那里蹭饭了。他甚至给时雨打包过三代咩家的外卖，还叮嘱时雨偷偷吃，别被人发现（……）
大蛇丸既然天天跑到三代咩家里去蹲守，三代咩的缓兵之计就使不成了。于是他只好把大蛇丸的申请书列进讨论计划，暂定在五天后的会议中讨论。大蛇丸终于满意地离开了。
一直到这里，都只是一个总是跃跃欲试、盯着老爷子小金库的倒霉徒弟，和盘算着手里的三瓜两枣、不想给钱给的那么痛快的老师。但是拿上会议一讨论……在座的都是毛领子的徒弟，本来就是专门挑选出来的可造之材，毛领子教导他们的时候也是不遗余力的，因此，他们绝不愚蠢，起码镜一下子就看穿了这件事可能造成的结果。
“大蛇丸是个能人。”镜回家之后是这么和时雨说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你跟着他是好是坏了。你要是只是他的弟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掺和进这一摊事情当中……很难。”镜说着还摇了摇头，算是佐证了他话语中的‘很难’两个字。
其实这时候经过毛领子的点拨，再加上高中学历史的时候时雨其实也背过印刷术、造纸术的意义什么的，只是完全为了应付考试、不能学以致用罢了。此时经过毛领子的点拨，时雨已经意识到，大蛇丸的提议将起到与造纸术、印刷术的普及和改良类似的作用，大大降低普通人获得知识的难度，打破贵族（也就是家族子弟）对知识的垄断什么的。此时一听到镜的口风不对，就赶紧打听，今天会上都说了些什么呀？大家都怎么看呀什么的。
镜闻言倒是真的看了时雨一眼，似乎很意外时雨竟然也能看到后面将会发生的事情。时雨一挺胸脯，表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镜只是笑笑，似乎认定是大蛇丸告诉他的，不过这也没啥，于是简单讲了讲会上发生的事情：
镜看穿了一切，但是，这么说吧，作为宇智波，镜从来没觉得获取忍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他也不赞成对忍术的传播严防死守。哦，大家获取忍术都很困难，要么侥幸投了个好胎有家传，要么合了老师的眼缘得到了师传，除了这两样，如果还想要别的，就只能兢兢业业地接任务、惨兮兮地积累贡献、从木叶图书馆兑换。结果村里还有一伙人叫宇智波，不管什么忍术，他们只要看一眼就能学会……
这不是拉仇恨呢么？镜一直觉得这很危险。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是叮嘱宇智波家里担任担当上忍的年轻人们，让他们尽量按照学生的兴趣和特长多教给他们一些忍术。结果宇智波家的一些年轻人，有些蠢得令人头秃，嚷嚷着‘我的忍术都是用写轮眼拷贝的，他们没有写轮眼，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们’，至于那些有点小聪明的，‘我知道了！如果下忍们从我们家的担当上忍处更容易学到忍术的话，以后就会有更多出色的下忍选择跟随我们！这是加大宇智波在村内话语权的大好机会！’
镜：这还不如笨点呢！
更要命的是，团藏显然是按照后一种理解的。因此这两三年来，每一次分配忍校毕业生的时候，由于有太多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打招呼想要选个宇智波家的担当上忍，团藏也愈发阴阳怪气！搞得镜都无语了，宇智波家的人太有师德也有错咯？
因此这一次大蛇丸的提议，镜只有赞成的份。赞成！当然要赞成！这简直有百利而无一害，哪怕不考虑上面提到的、避免拉太多仇恨的因素，单论一条：开发出来的忍术增加了，写轮眼岂不是又可以拷贝一波？谁会嫌自己掌握的忍术太多啊！
镜既然赞成，这下糟糕了，团藏的报警雷达一下子‘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他立刻开始考虑，‘为什么镜竟然会赞成！’而且最近他和大蛇丸的关系也不太好，本来就准备给大蛇丸一点颜色看看的。团藏又不蠢，再加上‘开放忍术传承、促进家族间的融合’本来就是村子建立以来一直在推行的理念，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有担当上忍这种东西，忍者们学习忍术，也不会有 ‘师传’这一条路径。
然后，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团藏就立刻投票反对了。毕竟志村家也是个大家族，规模与猿飞家相当，战国时，他们的实力只在千手和宇智波之下！当然，他不会说‘我觉得这会拉进平民忍者和家族子弟之间的差距，对我们志村家有害’，而是在一个多月的讨论中，陆续找到了很多理由，包括：
‘人人都去找大蛇丸，大蛇丸能忙得过来吗？忍术的开发周期一定会很长吧？毕竟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忍术要开发，又不会围着一个人转！还不如自己开发忍术，好歹时效性有保证！’
大蛇丸：我也没拦着他们自己同步开发呀，他们完全可以自己也进行研究！
于是团藏的第二个异议就出来了。创意的提出者自己也在研究，你大蛇丸也在研究，这样这个忍术岂不是就被开发了两次？劳民伤财！
大蛇丸：虽然但是，我听说过很多忍者创意重复、然后重复发明同一种忍术的事情。甚至有人辛辛苦苦努力了半天，就为了重新发明一种老早就有的忍术。这样起码可以减少这种事情！
团藏可能是觉得大蛇丸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在大蛇丸已经舌战群儒了一个多月之后，团藏终于拿出了他的杀手锏：你这种帮助大家开发忍术的行为，是会养懒汉的！大家之后都自己不研究忍术了，让你研究，反正你也不收钱。这样下去，再过上十年，除了你们实验室的人，其他人都不会开发忍术了！这难道不够让人不寒而栗吗？
结果大蛇丸觉得这也没啥了不起的吧……忍者还是要凭拳头说话的，花了一个小时在开发忍术上，就会少花一个小时在打磨自己的战斗力上。何况好多人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最后啥也没开发出来。现在，让擅长开发忍术的人去开发忍术，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有什么不好的？而且这都是按照他们自己的需求量身定制，我们也会包售后的，这和自己开发出来的忍术有啥区别？
退一万步说，也没人说自己开发的忍术就一定比外面学的更好用吧？总不能说那些一辈子都没有自己开发过忍术、都在使用前人开发的忍术的人都很弱吧？
一辈子都没有自己开发出过一个忍术的团藏：……
知道自己只是无辜躺枪，但是确实一直在使用前人开发出的忍术，并且骄傲地自称忍术博士的三代咩：……
所以这场舌战群儒最后以团藏的憋屈败退而告终。时雨在近距离看热闹看的简直是超爽的！一直到新的实验室已经被批准，并且连用于接受开发忍术委托的对外窗口都已经确定了位置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天，时雨在帮忙布置目前暂定在任务管理处的隔壁、突出一个便民公开的对外窗口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问毛领子：【这么说，为什么镜老爹一直那么坚持赞成大蛇丸老师的报告？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家族吗？】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之前他会一直致力于消除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并且为了‘大家可能会对宇智波羡慕嫉妒恨’这一点小事大费干戈？
毛领子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然后赶在时雨炸毛之前解释道：“志村是没有任何血继界限的家族。除了在家中流传的风遁忍术，他们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毛领子又讲了一些‘猴子这一次消除了私心，他很欣慰’什么的，毕竟猿飞家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更要命的是，他们擅长的是火遁����玩火谁能玩得过宇智波啊！
但是时雨这时候已经完全听明白了。啊，对，宇智波还有写轮眼，这才是让宇智波独树一帜的地方。所以，开发出更多的忍术、并让更多的人学习到确实对宇智波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对志村和猿飞来说，他们的子弟以后再想要在同期中脱颖而出，只怕那么容易了。
【好难哦。你们这些人心真脏。】时雨表示。
“这才哪到哪儿呀。” 毛领子嗤笑一声，“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110章
“我觉得这个忍术非常有前景。”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正值十一月。深秋的午后，就在任务管理处的隔壁、木叶忍术研发实验室的对外窗口处，一个头戴忍者帽的忍者正在喋喋不休。单看他的长相，确实是一脸聪明相，时雨一年前第一次遭遇他的时候，是曾经对他抱有很大期望的。
然后时雨立刻就被教做人了。‘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这种事，他大概再也不会忘记。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这个忍者帽宣布，作为一个擅长火遁的忍者，他在之前的作战中，有了一个很棒的idea。很多敌人面对火遁都会用水遁防御，那么，如果能够创造出一种不怕水的火遁，岂不是绝妙？
话说到这里都还很有道理，时雨也认可他的观点，并且告诉他村子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类似功能的忍术，比如，如果某些利用介质（包括但不限于油）释放的火遁，在遇到水遁之后，反而会燃烧的更猛烈、威力更强！时雨推荐他去图书馆兑换这个忍术，如果贡献不够、暂时兑换不了的话……反正要点我已经给你透露过了，你可以自己发明一个嘛！大不了随身带点油，遇到敌人之前先撒一点，能有多困难？
结果忍者帽表示，用啥介质，完全没必要利用介质！他有一个很棒的idea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暂时他还没办法实现，有待于忍术研发实验室的研究。听到这里时雨还是很感兴趣的，结果这家伙表示，只要能把火遁塑形成鱼的形态就可以了。鱼是可以在水里游的。以此类推，用火遁凝聚成的鱼，一定能在水中自如攻击敌人！这样火遁不就不害怕水遁了吗？
时雨：？？！
很难形容那一刻时雨的表情。那可能不是简单的目瞪口呆可以概括的。因为鱼可以游泳、火鱼就可以不怕水？你别的忍术没见过，火龙弹总该见过、或者起码听说过吧？龙不也能游泳？火龙弹遇到水遁，不也是白瞎？
但是这家伙就很执着。一年来，每周他都会来忍术研发实验室的对外窗口一次，风雨无阻，来得比上班还勤。为了打发他，啊不对，是为了解决他的困难，实验室甚至搞出了几种迂回的方式，试图解决他的问题����不就是不怕水的火遁嘛！可以有！自然界中有那么多水扑不灭的火呢！
但偏偏他一直对‘火鱼’这种东西念念不忘，他甚至把自己的理论起了个名字，叫做‘动物拟态理论’，在这个理论中，火鱼应该能游，火鸟应该能飞，推广到别的属性上也该是这样。如果做不到，那一定是因为鱼和鸟的形状还不够像……
时雨：？？！
不仅是他，所有按照排班来对外窗口帮忙的实验室成员都对这家伙印象深刻。简直了，这个人有毒！说又说不通，撵又撵不走，绝了。时雨只好使出一个缓兵之计，假装记下了他的诉求，好说歹说把他哄走，至于别的……就看下周哪个倒霉蛋排到来对外窗口帮忙吧。
总算应付走了忍者帽，时雨得以接待下一个前来咨询的忍者。这是一个小女孩，她自述自己有一个山中家的队友，对山中那种可以把意识投射到动物体内的侦查手段很感兴趣。时雨不得不打断了她，表示这是山中家的秘术，村子是不可能帮助她破解的。
这位女忍者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是想要破解山中家的秘术。但是，山中家的侦查手段还是需要用到活物，在某些情况下，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如果能够利用死物来完成这一切……
时雨：好家伙。这玩意开发出来，不就是监控器吗？气氛突然科学！
“而且，近期村子里已经出现了好几起儿童失踪案件，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小女孩这么说着，“如果这个术被开发出来、广泛应用的话，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一定可以尽快破案吧？”
时雨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嗯，天网系统的建成，当然会对破案有所帮助。甚至如果满街都是监控探头，坏人犯罪之前都会好好掂量一下。至于有些人可能有些别的门道，能够躲过这些监控系统……‘躲过了所有的监控’本身就是一种指向性很明显的线索！
所以说这真的是一个好点子，很值得研究。虽然说难度肯定不小，可能需要研究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时雨相信，只要镜老爹知道了这个点子，警备部是肯定愿意掏钱赞助这份研究的！实话说，最近的失踪案，确实搞得镜老爹焦头烂额！
时雨迅速把这个点子记了下来。哪怕接下来一个靠谱的点子都没有听到，只要得到了这个点子，今天就没有白来！甚至今年都没白干！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虽然接下来听到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点子，时雨也并不感到沮丧，在对外窗口本周的营业时间结束之后，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了实验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大蛇丸老师汇报了！
然后他就被告知了一个绝对称不上喜闻乐见的消息。
“担任担当上忍？”时雨重复了一遍大蛇丸的话，整个人大惊失色！但他随即意识到不对，因为他还在实验室里，按说应该保持安静，起码不该大喊大叫，但是……这太令人震惊了！这谁能想得到啊！
“哦？时雨要去担任担当上忍了？”
“太年轻了吧？成年了没有？”
“没有吧，他在居酒屋里还不能喝酒呢！”
“喝酒要满二十岁呢！担任担当上忍只要成年就可以……”
实验室里的大家在被打扰之后立刻抬起头来，开始议论纷纷。就是说，八卦谁能不感兴趣啊！
时雨也从他们的议论中组织好了语言，他抬头询问大蛇丸，“我才十七岁，等到这一届新人毕业的时候，也还没成年，为什么突然要让我成为担当上忍？”
大蛇丸一脸无辜的表情，“没办法，忍校毕业生一年比一年多，除了那些迅速升格为中忍的，其他人都要在担当上忍处至少修业三年，才能独立接任务。这样一年一年的积压下来，上忍早就不够用了。现在放宽成为担当上忍的条件，岂不是理所应当？你只是差半年成年而已，如果把当特别上忍的时间也算上，都已经当了五年上忍了，为什么不能成为担当上忍？”
大蛇丸老师既然都这么说了，时雨也就姑且相信了……才怪啦！时雨狐疑地盯着大蛇丸，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比如，三代咩是不是又给大蛇丸施加压力、让他出来带徒弟，而大蛇丸不愿意，于是把时雨拉出来顶锅？
但是大蛇丸只是平静地看着时雨，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时雨一下子就有些拿不准了。好半天他才嘟哝道，“所以，果然是有什么阴谋吧？忍校的毕业季在三月，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十一月份就开始筹备这件事！”
就是说，忍校毕业、分配担当上忍这种事情，虽然对于毕业生本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决定人生走向的岔路口，但是对于村子而言，这只是每年都会发生一次的常态，各种事情都有相应的流程，到了规定的时间点照章办事就好了。按照往年的时间节点，时雨估计这会儿忍校可能连毕业考核都还在筹划中，毕业生的数量更是无法确定，哪里用得着现在就开始到处抓壮丁来担任担当上忍了呢？
“这个你先别管。”大蛇丸老神在在地说道，随即开始引诱时雨：“你看，你觉得对外窗口那一摊子事很无聊对不对？”
时雨点点头。那何止是无聊啊，简直无聊透顶。怎么看这都只应该是D级任务，毕竟毫无危险性。但是偏偏出于保密的考虑，这个任务就是不能像普通D级任务一样挂在任务管理处、招募下忍来做。因此，大家就不得不派出人手，每周一次地坐在对外窗口，听那些民科们讲一些‘如果把火遁做成鱼的形状，因为鱼会游泳，是不是就能够对水里的敌人造成伤害了呢’之类的疯话。但是偏偏不能不去，因为偶尔也能从中得到一些不错的主意，因此，对外窗口还是必须开启。
“所以，如果你成为担当上忍，一切就好办得多了。”大蛇丸循循善诱，“你的弟子，当然是可信的，让他们来执行这个任务正合适；下忍们也有执行任务的需求，你也不用担心给弟子们找不到合适的任务，实验室也用不着担心保密事宜，这简直是双赢！”
给大蛇丸这么一说，时雨也有些动心了。好像确实，担任担当上忍也没那么糟糕����关键今年不带学生，明年也要带的，反正逃不掉。不如就让他们来做对外窗口这种无聊的工作？大不了多教他们几个忍术作为补偿嘛。
于是时雨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大蛇丸的提议。又过了五分钟，他才反应过来，“等等，你帮我定下的那个弟子究竟是谁？”怎么想里面都还是存在阴谋吧？
“哦，那个啊。”大蛇丸轻描淡写地说道，“说来也不是外人。是绳树最小的那个弟弟……”
“隼人？漩涡隼人？”时雨惊愕地扭头看向大蛇丸。毫无疑问的，他得到了大蛇丸的一点头。
第111章
时雨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他是很年轻不错。好吧，或许还有点儿天真。但是，他确实不是个傻子。或者说，哪怕他真的不太聪明，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老师，接受了这样的培养，还有一位背后灵时常对他加以点拨……即使他真的是个傻子，也该被熏陶出一点敏感性的。
因此大蛇丸的话语，在他的耳朵中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他抬头看了大蛇丸一眼，大蛇丸此时面色非常平静，很有气度，仿佛刚才说了等同于‘上面已经决定让我当火影’这样的话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或许这样的气度也是上面决定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什么听说让隼人加入自己的小队，就能够让时雨做出这样的联想……其实说穿了很简单。
水户实在是太老了。虽然因为阴封印的缘故，让老人家的相貌变得年轻，甚至被绳树叫做姐姐。但是，返老还童这种事情毕竟还是不存在的。作为封印着九尾的容器，老人家日复一日地遭受着九尾的憎恨、承受着九尾充满恶意的查克拉的侵蚀。这对她身体和精神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她已经独自一人支撑了太久太久，如今，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因此，要不了多久，村子就会需要一位新的九尾人柱力。漩涡家的体质很适合这份工作，漩涡家又是初来乍到，很乐意做出一些贡献来更好的融入村子。因此，这个人多半还是个漩涡。但是，村子里的漩涡有几百号人呢，会是谁呢？
站在村子的角度，肯定是希望这个人选绝对忠诚可靠。现在忍界还没有出现过叛逃的人柱力，虽然将来未必就没有，但是村子肯定不希望首开先河的是自己家。这就要求人柱力的选择必须做到根正苗红����但是偏偏大多数的漩涡并不能做到这一点。漩涡们搬来这个村子才六年多时间。这点时间显然不够漩涡们融入这个村子，即使经历了一次大战也不行。
不过村子早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水户收养了玖辛奈和隼人，这两个颇具天赋的漩涡一族的孤儿就是村子早早预备好的候选人，在水户祖母般的关怀下，在纲手和绳树的帮助下，他们都顺利融入了木叶。但是，在这两个人中间，村子也是有偏向的。或者说，谁都会有偏向的：是选择走路还不稳当的时候就来到木叶、压根不记得涡之国、被水户一手养大的隼人，还是八岁才来到木叶、讲话带有涡之国口音的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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