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生石上顾三生
实验室是一个包吃包住的部门。起码，黑心资本家大蛇丸是这么设计的。本来三代咩是不同意给他们包吃包住的，毕竟吃饭住宿也是要钱的。
但是大蛇丸给他算了一笔账：如果研究员们每天自己解决三餐和住宿，实验室就需要有上班时间、午休时间和下班时间。以午休时间为例，村内各机关，即使是有食堂的，午休时间也一般长达一个半小时。但是，如果暗部食堂帮忙把饭送到实验室门口，大家只需要花十分钟吃饭，省下的时间完全可以用来做研究！
三代咩一听，立刻就举一反三，联想到如果包吃包住，研究员们每天一起床就开始干活，不存在通勤时间，工作时间大大加长。而且每天定时定点被投喂，也不存在‘每天上午都在考虑中午吃什么、下午都在考虑晚上吃什么’这样的问题，工作效率简直UpUp!
于是三代咩爽快地批下钱来����才怪，提到钱，三代咩从来没有爽快过，他都是按月拨款，而且还经常拖欠。所以大蛇丸经常拖家带口（指带着时雨和水门）跑到三代咩家里去蹭饭，表示实验室真的连饭都吃不起了！
����插一句题外话。你道为什么抓团藏的那天晚上，三代咩会在实验室里？就是大蛇丸请他来的！为了方便他没脸没皮地哭穷，甚至把其他闲杂人等全都撵走了，大家全都放假！
也正是因为没人知道大蛇丸是如何跟三代咩哭穷的。所以，实验室里隐隐流传着一种说法，据说是三代咩实在不愿意补上欠下的经费，对大蛇丸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蛇丸表示当然不至于要您的命。两人一顿商量，最终三代咩决定索性用火影的名头抵债����啊不对，是三代咩觉得大蛇丸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决定让他坐在火影的位置上看看，哪里能拿出钱来！
因此实验室里的大家对时雨去讨要经费的前景并不看好。但是时雨却不得不去一趟，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对，不是为了这个，主要是因为，实验室真的揭不开锅啦！
“真的没钱了。”在大蛇丸的办公室里，时雨对大蛇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给暗部食堂交餐费是每周五，今天都已经周四了。实验室的帐您是知道的，连下周的餐费都不够。”当然不够了！要是够用，大蛇丸为什么要把三代咩劫持到实验室来哭穷？
大蛇丸尴尬极了。实验室的经济情况他是知道的，按说不论如何应该给他们发点钱。但是，之前三代咩确实没骗他，村子的资金链确实非常紧张！因为现在算是和平年代，火之国给村子的拨款当然比战争年代要少。任务数量也没有明显增加。但是村子还是要养那么多忍者，而且，为了迎接几乎迫在眉睫的战争，忍校还在扩招；还需要培养更多的医疗忍者；还需要研究新的战争兵器����这就是实验室在做的事情。
桩桩件件都要花钱。所以村子的资金一时间确实流转不畅。但是，大蛇丸无论如何不可能让实验室真的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他毕竟脸皮很薄，做不出高升之后就把本来的手下置之不理的事情。
于是大蛇丸抠抠搜搜地在申请单上签了字，让时雨自己去财务领钱。
其实能领到饭钱，已经初步达成了时雨早上出门时整个实验室的殷殷期待。但是，时雨却不可能满足于只是领到饭钱。实验室的研究还在继续，研究是需要花钱的！虽然说现在实验室里的几个大项目都用不着什么试剂，但是，想要研究阵法，能够承载查克拉的墨水也是要钱的，还很贵！总不能让大家咬破手指、用血去画阵吧？
大蛇丸的脸皮还是薄了点。想想时雨说的，确实有道理����关键这基本上就是一周前他跟三代咩要经费时的原话。于是又抠抠搜搜地批了一些钱，一边心里还在担心一会儿要如何和三代咩交代。就是说，时雨是因为来得正好、恰好三代咩正在召见别人，所以才轮到大蛇丸来应付他的。在大蛇丸来见时雨之前，三代咩还特意叮嘱他，让他悠着点！村子现在确实没钱了！结果大蛇丸给时雨一顿忽悠，觉得这个钱也该给、那个钱也该给……一下子就超支了！
‘也许猿飞老师是对的。’大蛇丸此时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俗话说，慈不掌兵，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不应该管钱？主要是时雨来的太巧，要不然，我就可以躲起来，看着猿飞老师应付他了！
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这其实并不是巧合……毕竟毛领子昨晚就教时雨了，说你想要要钱，和三代咩说，肯定要不出来，毕竟大蛇丸都没要出来。所以，你只能和大蛇丸要！至于怎么才能见到大蛇丸，这个总不至于要我来教吧？
时雨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在路上磨磨蹭蹭，直到感知到朔茂走在前往火影楼的路上，才加快了脚步，然后亲眼看见朔茂走进了火影楼，才赶忙来求见的。果然见到了大蛇丸，大蛇丸也果不出所料，给他批了些钱。
拨付了下一阶段的研究经费之后，大蛇丸松了一口气，知道时雨短时间内没什么理由跟他要钱了，至于回去之后要挨猿飞老师的骂什么的……挨着挨着，也就习惯了。于是他准备放松一下，跟时雨聊一聊实验室的事情，好歹拖延一些时间。这样一方面可以晚点挨骂，另一方面也算是个理由：都是时雨反复纠缠，我才给的钱！
于是他开始询问时雨，说实验室最近进展如何啊？
时雨于是讲了讲实验室的最新进展。大蛇丸毕竟离开实验室才一周多，对实验室的进度非常熟悉。又是内行人，知道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于是时雨只是谈了谈，说有关飞雷神传送阵送人的事情，我们又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我和水门的影分身又都各死了一次。现在正在研究最后一种。因为已经排除了其他错误选项，只剩下一种，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对的����才怪！多半剩下的那个也有问题。这只能证明研究又走进死胡同了，就需要考虑一下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大蛇丸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叮嘱时雨要抓紧时间。他还是很期待这个研究能够尽早问世的，显然，这会是一个改变战争形态的发明啊！
时雨点点头，他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只要能研究出来这个，就可以随时不讲武德地群殴����啊不对，叫做集中优势兵力攻击敌人。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确实有一点困难，可能未必能够很快出结果。为了尽快取得研究进展以便于（骗取经费）（划掉）村子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取得优势，时雨开始考虑另一种方向����
“现在的传送阵都是固定位置。”时雨这么说着，“可是战争时期，人员都是动态的。如果能够让阵法变得可移动，即使只能用来送信，也一定会带来很多帮助吧？”
固定电话确实很好，但是，移动电话岂不是更香？毕竟，村子里可没有那么多会画传信阵的忍者，可以在战场上到处接电话线啊！
闻言，大蛇丸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兴奋地转了两圈，“你说得对！我们应该研究这个！”
结果一回过头来，他就看见时雨冲他伸出了手。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经费拿来！
于是大蛇丸沮丧地一屁股坐了回去，开始跟时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村子确实没钱，而且，之前批给你的钱已经太多了，一会儿我要挨骂的！你不知道，猿飞老师现在可凶！
他的表情神态语气动作都实在是太可怜了，以至于时雨不但不好意思继续跟他申请经费，还差点把他已经签好字的批条再还回去（……）多亏毛领子在他身后连连咳嗽，时雨才迷途知返，回过神来，铁石心肠地继续问道，“上一次提到的‘天网’计划，你觉得有价值吗？”时雨还是没有放弃给村子安摄像头的计划！
“有什么研究基础吗？短时间内看不到什么成功的可能吧？”大蛇丸问道。他当然知道这个计划，还曾经打包票要从三代咩那里扣出钱来支持这项研究。但是，现在他不是立场转换了吗？就开始凭借自己的专业水准，准备劝说时雨暂且先放弃这个计划……真的是暂且放弃，等村子有了钱再说！
“嗯……我们经过讨论之后，发现，想要研究出一种通过死物来大范围、长时间侦察的忍术确实有些困难。”
虽然时雨在听到这个设想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爱罗在中忍考试作弊的时候曾经用过的忍术‘沙之眼’，经过反复试验他也确实复现了这个忍术。但是，这个忍术必须是由人来操控的，接入的也是人的视觉。
那完了，假如说需要五十个摄像头，这位施术者非得疯掉不可。何况想要覆盖整个村子的范围，何止需要五十个摄像头！
而且不只是‘沙之眼’，村子里其实早就有类似监控的手段，甚至更加隐蔽，比如三代咩的望远镜之术。但是，成本太高，发动条件苛刻，因此一直没办法普及。
大蛇丸听说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暂时先……”
“但是，利用结界的话，倒是很可能实现。”时雨抢在他做出定论之前说出了他要说的话。利用这个忍术，当然是为了维护治安。但是，摄像头想要拍到作案过程，还是需要很多巧合的。而且变身术这种障眼法，在忍界非常普及，也不能把监控画面当做证据。
不过，如果时雨看过的刑侦小说的观点没错，那么摄像头的价值，可能更多的是在于研判有哪些人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后面他们又去了什么地方？
这就好办了。封印术中有现成的手段可以分辨忍者的查克拉。如果对这种方法稍作改进，完全可以在村子的每一个路口安上这种东西。这样，比如，再遇到之前的儿童失踪案����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被盯上，又是被哪些人带去了什么地方，简直是一目了然啊！分分钟破案！
时雨把这些话整理了一下，去掉了‘摄像头’之类的语句，讲给大蛇丸听。大蛇丸一听果然动心，又站了起来����然后又颓然坐了下去。还是那句话，他没钱！
时雨毕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好徒弟！他表示，他已经有办法自行解决经费，用不着大蛇丸老师费心����这件事情既然最终是为了维护村子的治安，可以忽悠警备部来出这笔钱嘛。
大蛇丸一听，简直喜出望外！然后，在眼巴巴地看着时雨跟着朔茂前后脚出了火影楼之后，就乖乖地等着挨骂了。
话说朔茂被时雨一顿推销，果然很感兴趣。上午从火影楼回去之后，就召开了会议，说实验室有这样一个项目，我们要不要支援他们一些经费？
警备部当然莫衷一是，于是会议上就没有得出结论。
结果当天晚上，时雨就从绳树嘴里听到了警备部流传的最新谣言。据说，镜就是因为不愿意付这笔小钱（相较于警备部的经费来说，这确实只是一笔小钱），没有支持这项研究，才被三代咩怀恨在心！于是三代咩指使团藏作案，终于找机会干掉了我们敬爱的老部长镜！现在，新部长朔茂上任，火影楼又开始故技重施了！威逼利诱，就是想让我们出钱！
镜：？？！
火影楼：？？！
第119章
实验室与警备部的协议达成的很快。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就达成了共识：警备部会资助实验室完成‘天网’系统的研发工作，研发完成之后，会由警备部结界班的成员和实验室的研究员一起完成结界的布置。他们给出了非常公道的价钱，并且明确表示，只要实验室愿意承担后续的系统升级以及售后服务，他们甚至愿意按月付给实验室专利费！
实验室的大家：了不得了！这就是内外勾结吗！等等，镜大人不是已经从警备部引咎辞职了吗？为什么时雨还能从警备部那里骗到这么多钱？
时雨也觉得这合作达成的未免太顺利了一些。他本来想的是漫天要价，反正对面是要还价的嘛。但是，朔茂居然根本就没有还价！基本上全盘接受了时雨的报价！
时雨甚至开始怀疑宇智波在警备部中的势力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暗中助了他一臂之力。要不然，难道说是花梨姐姐的面子大？毕竟花梨姐姐是朔茂老师的得意弟子嘛。再不然，是警备部结界班的漩涡们听说他们在实验室的同族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因此来支援了他们一把？总不能是警备部中的谣言起效了吧？
他疑神疑鬼了好半天，就是没有想到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当然是����警备部给他们提出了超级苛刻的技术指标！他们表示，光是实时分辨出有哪些人在监测点附近是没有用的，要是这样，他们不如找人在这里站岗。因此，他们需要的是，这份‘附近的人员名单’可以长期保存，至少半年！
换句话说，警备部要求延长摄像头的录像保存时间。这个要求并不苛刻，半年时间虽然长了点，但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能做到。因此时雨立刻把甲方的要求记载了小本本上。
但是朔茂的要求还没完。他要求，假如警备部研判出有某个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天网’系统需要全自动地提供出他在规定时间段的行为轨迹。
时雨：嗯，全自动检索功能……这是不是已经有点往人工智能的路子上走了？但也未必就一定做不到。
在时雨思考的时候，朔茂已经提出了新的要求：他表示，光是找出行动轨迹没有用，还需要列表显示出这个时间段之前和之后与他有过接触的忍者，方便找出同谋。
时雨：……这个有点过分了。结界归根结底也只能检测出某个人在这附近出现过而已。要怎么才能够判定两个目标之间的距离呢？当然，只要检测精度够高、再加上判断距离和方位的模块，这也未必不能做到，但是工作量会显著增大！
时雨刚想要提出异议，表示得加钱，但是朔茂已经接着讲下去了。他表示，系统最好还要有报警功能。比如说，如果附近有人打架，系统最好能够及时发现并报警，不要等着围观群众报案了。
时雨：？？！你等等，实验室不是哆啦A梦，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提出要求啊！我要怎么从一堆查克拉信号中发现某人在打架？
结果朔茂还挺懂。他表示，一个人战斗的时候，查克拉反应肯定和平时有一定的区别。你们要善于体会这种区别！
时雨眨巴眨巴眼睛。哦，他差点忘记了，朔茂的妻子好像是个漩涡来着，换句话说，是个内行。当然，时雨不太在意她是不是内行，重点在于，朔茂变得不太好忽悠了！
时雨已经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但是，朔茂却显然从他刚才的话语中找到了新的灵感。他表示，有些有前科的忍者，如果出现在了一些敏感区域����比如，自来也的查克拉停留在了澡堂附近超过一段时间，系统也应该报警！
这条要求虽然对自来也老师来说恶意满满，但难度却不算太高，起码比随时监测大街上哪里有人打架要容易多了。因此时雨暂停了他准备提出异议的举动，又把这一条也记在了本子上。
朔茂又陆续提出了‘当警备部需要找到某人的时候，系统应该报警并提示此人出现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有人突然失去行动轨迹，系统应该报警，并提示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与之相对的，‘如果某人的行动轨迹突然出现，系统也应该报警’之类的要求。
时雨：突然失去行动轨迹？只要是个活人，都该有查克拉反应，能被检索到行动轨迹。如果失去了行动轨迹，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是死了，要不然，是是用了某种方法刻意隐藏。这么说来，还真的应该报警！与此同理，行动轨迹突然出现，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越记越心惊。这么一来的话……忍者们真的没什么隐私权可言了！这和现代社会的摄像头还不一样，从茫茫多的视频中要出某个特定的人，是需要大量时间成本的，也只有在抓捕要犯的时候才值得动用这种手段，并不用特别担心被滥用。但如果这一套全都搞成全自动……细思极恐啊！
于是假借‘关于这些是否能够实现，我还要会实验室和大家商量一下’这样的理由送走朔茂之后，他立刻跑去找大蛇丸老师。大蛇丸老师，我觉得这玩意可能是个潘多拉魔盒啊！
这次因为没有好心人碰巧支开三代咩，因此，三代咩和大蛇丸一起召见了他。大蛇丸一开始还是一副非常轻松的表情，听到后面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但是，三代咩显然从头到尾都不把这当回事。嗯……说的也是，他毕竟是一个没事就拿着水晶球到处乱看的选手！
所以，相较于隐私权，三代咩更在意的事情是，“技术上有难度吗？这些要求，有实现的可能吗？”
时雨倒是很想告诉他，那些与‘全自动’沾边的功能都实现不了。但是，大蛇丸是懂行的，他不会不清楚朔茂提出的要求中固然有一些新奇的东西，但是，显然能找到一些特定的方法迂回地完成它。因此，时雨很难当着大蛇丸老师的面说‘不，我们做不到’。而且时雨最介意的，‘想要找某个人就立刻能找到，还能全自动跟随监视’这样的功能，三代咩的水晶球就能够实现。
于是这就没办法了。三代咩表示，他会和朔茂商量出一种手段保证这种技术不会被滥用，比如规定只有极少数有权限的人才能够利用系统进行检索、一旦滥用立刻剥夺这种权限，而普通的警备部成员都只能利用那些实时报警功能之类的。
三代咩的承诺勉强说服了时雨。至于大蛇丸老师……他在谈话中起到的唯一作用是，听完系统建成后的功能后，他表示，这样的系统对于顺藤摸瓜、查找别的村子潜伏在木叶的间谍应该也很有作用。还省得木叶派人去监视那些已经暴露的间谍！因此，他建议，暗部也拨出一些钱来支援这个研发计划。
三代咩拍板同意了这个建议，并表示暗部的负责人这两天会再找时雨谈一次，聊一聊暗部对系统的具体要求。然后，三代咩就跑路了，留下大蛇丸来和时雨聊一聊关于这个系统究竟应该如何实现。
其实这没啥好聊的，并没有太大的难点，按部就班地做就是了，只是非常麻烦、工作量很大而已。他们现在感兴趣的反而是时雨之前提出的移动电话，啊不对，是可移动的飞雷神传信阵的事情。大蛇丸笑眯眯地表示，只要这玩意能够量产，村子一定多多订购！
“我回去之后想了想，发现这个不好办的。”时雨这么说着，“比如，虽然我们的飞雷神之术的术式完全一样，但是，我只能利用我本人布置的飞雷神标记，而不能利用你的。飞雷神传信阵也是一样的，我布置的飞雷神传信阵，只能和我本人布置的另一个或者另几个飞雷神传信阵连通，想要连接到水门布置的阵法上，就做不到。”
“但是，如果要量产的话，这个问题必须克服。”大蛇丸这么说着。村子里有上万名忍者，如果战场上每一个小队配发一个可移动传信阵，以便随时接受指挥的话，少说也要数千个。这样数量的阵法，不是哪一个人能够绘制得过来的。因此，不同人绘制的阵法中间，必须要能互相连通。
时雨和毛领子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毛领子认为，因为每个人的查克拉不同，即使同样是撕开空间，但力度、大小、角度也完全不一样。差不多是每个人用自己的查克拉完成了一次加密。简单地说，毛领子并不看好时雨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时雨毕竟已经和毛领子相当熟悉了，他能够隐约感觉到，毛领子似乎也不太希望他能够实现这个设想？
‘总不能是担心我完成这个术之后，偷窥到他的什么隐私吧？’时雨暗地里纳闷。不应该啊，毛领子可是那种看到时雨在翻看他的日记，还会出言指点‘你要找的记录不在这里，在另一本上！’的坦荡型选手啊！
但不管毛领子支不支持，这件事都必须去做。区别只是在于，如果毛领子不愿意提供帮助的话，时雨一个人（好吧，还可以拉上水门，是两个人一起）研究，可能会花费更多的时间。虽然大蛇丸并没有给出什么期限，但偏偏，责任感驱使时雨希望能够在战争开始前完成它。
所以大蛇丸也只能拍拍时雨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第120章
“我感觉这个不太行。”毛领子非常坦诚地实话实说。
在毛领子发言的同时，时雨已经往后一仰、瘫坐在了椅子上，显然也是累觉不爱。但是，虽然内心沮丧，但毛领子都这么说了，他当然是要回嘴的。【肯定能做到。】时雨这么说着，【四战的时候，营地的结界就是可以实现这个功能的！】
他的话回得太快，甚至都不像是在说服毛领子，而是在说服他自己。于是，毛领子不免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垂头丧气的时雨，根本就不像他话语中显示的那样志气满满！
时雨确实垂头丧气。最先听到朔茂“我全都要！”的需求的时候，时雨虽然认为这会比较麻烦、有一定难度，但关于‘能不能做出来’这个问题，他可从没怀疑过。甚至考虑了一些技术滥用后导致的对隐私权的侵犯之类的问题。他甚至一本正经地去和大蛇丸老师讨论了这件事！当然，在大蛇丸老师面前丢脸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的是……这不是还有三代咩吗！
他的态度显然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当然，这里的有心人可能指的是热心给实验室拉来了来自暗部的赞助的大蛇丸老师，也可能是以为只要掏钱，就什么都可以有的朔茂。还有可能是明明已经辞职，却还和警备部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镜老爹。
总之，大家全都笼罩在一副乐观的气氛下，认为很快这个系统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至不济……
至不济可以先上马第一期工程，后续再进行版本迭代嘛！
这个系统的第一期工程，按照原计划，需要实现‘当警备部要寻找某人的时候，系统需要及时提示他在哪里’这个功能。这是警备部所急需的：因为，最近村子里的各路人马非常多！毕竟忍界已经听说了火影换届的事情，各个势力都试图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在木叶的眼中，村子只是从重、从严、从快地解决了犯罪分子团藏，并且因为他的犯罪性质极其严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导致火影大人，和分管村内治安的顾问引咎辞职而已。一切都非常清楚明白。
但是，在外村人的眼中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更愿意把这一切理解为木叶发生了一场政变！政变中，除了火影之外，五个顾问中掌握着实权的两个也被迫一起下台，剩下的人拥立了新火影大蛇丸！他们并不相信木叶公布的事件真相，认为这只是一种掩饰手段。不过，好像也不能怪他们想象力太过丰富，毕竟村子里各种各样的谣言也不少（……）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本来在村子里潜伏的间谍也好，从外面临时进村打探消息的也好，最近村里那叫一个风云际会、好不热闹！他们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比如，在事件中，木叶到底遭受了多少损失？人心到底动荡到了各种地步？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去打木叶能占到便宜吗？
偏偏这会儿木叶确实算不上无懈可击。团藏倒台，根部随即陷入混乱，木叶的对外情报工作就又遭遇了一次打击。而对内情报工作则由暗部和警备部分别承担，暗部……火影都换人了，别管三代咩是不是还在垂帘听政，由火影直属的暗部人心浮动是必然的。至于警备部就更不用说了。之前镜在的时候，什么都好，如今换成了纯新手的朔茂，整个一个焦头烂额，每天忙到脚打后脑勺。
所以现在不论是对内还是对外情报工作都是一塌糊涂。所以，朔茂在听说了时雨给他画的饼之后，才那么激动！他敏锐地意识到，如果这一切真的能够实现，以后，别管是多么训练有素的间谍，都将笼罩在天网之下、无所遁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知道某几个人有问题，但是因为找不到证据、或者还没找到他的上下线之类的问题，不得不浪费有限的人力，进行毫无价值地盯梢！
甚至盯梢都不是最麻烦的。盯梢盯丢了，或者被目标发现，才是真正的麻烦事。因此，朔茂握着时雨得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尽快实现找人功能！这样，万一盯丢了，只要知道他在哪，我们还能尽快悄悄跟上嘛。
时雨当时满口应下。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四战时的营地已经通过辨认查克拉实现了敌我判别功能：只有属于这座营地的忍者才可以进入，其他人都会被拒之门外！虽然后来还是被白绝潜入了，但是白绝的变化术甚至可以模仿变身对象的查克拉。这就是非战之罪了。
时雨认为，这个结界应该是存储了属于这个营地的忍者的查克拉信息，并且，在有人来到结界面前的一瞬间完成了识别和比较：哦，这个人的查克拉和A一致，A是营地里的人，所以可以进入。既然如此，我想要让某个结界实现‘这个人的查克拉和B一致，B是警备部要找的人，所以应该报警’这个功能，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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