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NA耶
但真正会让他“尴尬”的其实不是诺伊尔弱势的态度,而是卡尔……卡尔这么威逼别人的时候真是……
明明刚刚还对他那么温柔呢……但其实是在把他当成什么小屁孩吧……
和真正势均力敌的成人,和他高大的副队长说话时,才把铁Alpha男的一面露出来……
他陌生的卡尔……明明是不该嫉妒的事,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嫉妒,但是对方寸步不让的追问,像带着钩子似的冷笑的尾音……他看不到卡尔的表情,甚至也没法想象,想象不出对方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眉头微微挑起、浅蓝的眼睛高高在上地凝视旁人、唇边痣微微提起吗?
卡尔甚至还打了诺伊尔一巴掌……他竟也会在私下时打人一巴掌……打在哪里?可恶,诺伊尔为什么要长得这么肉/实/实的,是因为打他时掌心会回/震,卡尔才乐意扇上去的吗?能让卡尔打人,这不是很亲密很亲密的事吗?
他总是在屋里见队友们,然后打上他们吗?
穆勒也会得到这样的事吗?也许他是吵完架后也这么走进卡尔的房子里,哭着求他原谅……该死的,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这屋里根本没什么yl的氛围,是他自己简直像发烧了一样在这儿,太离谱了!!!
克罗斯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包裹在卡尔的味道中,衣柜里挂着的他的衣服都在散发他身上的香味,如果闭上眼睛的话,他分明是在抚mo卡尔,把脸埋在卡尔的月匈口……
“别这样,karli。”
诺伊尔的确是在哀求卡尔,只不过和公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紧紧相拥,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狂跳的心口的那种哀求,像让卡尔感受一座活火山口似的那种哀求:
“可怜可怜我……”
卡尔确实mo着他,靠着他的耳朵轻轻说:“再说一遍,我不要不明事理的副队长,也不要不听话的坏玩具。”
他再次用力掐了诺伊尔一把,不过因为这次是在月匈口上,所以有着力点。
“滚吧,笨熊。”
砰地把门重新撞上,感受到空气重归于静时,卡尔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做到了。
上帝啊!人只要没有底线,就能创造奇迹。
他竟然把克罗斯塞在自己的衣柜里,应付完了一个烧货,甚至真的一直谈的都是正事,现在还把对方成功弄走了???
这简直比半场踢了巴黎五个球还要令卡震惊,他甚至是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惊奇地看了一会儿自己,而后确认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后,才赶紧跑去把克罗斯解放。
对方大概是捂得太久了,英俊的脸是通红的。
大概是心里觉得这样躲藏很委屈,眼睛也是通红的。
大概是从来没干过这么离谱的事,姿势也蜷缩得特古怪。
他个高,腿长,被迫在这儿这么久,不知得多难受。
卡尔在心中感到大为抱歉,面上却还得绷着硬邦邦的别扭样,只抿着嘴轻声说:
“对不起,托尼……现在好了,你快回去吧。”
克罗斯还是眼睛和脸都通红地坐在衣柜里,好不容易张嘴说话,嗓子都哑了:
“……你先把眼睛闭上。”
卡尔:“啊?”
克罗斯呼吸不稳地躲进卫生间,几乎是三两下就弄完了自己。强烈到快疯的羞/耻心让他连冲了五次马桶,直到水槽完全被用空,才终于冷静了一点,浅金色的睫毛不断掀动,偏薄的嘴唇都被他抿得发干了,颧骨上渗出不正常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像个被涂抹了粗糙颜料的雕塑一样。
他挽起的袖子下、环绕着纹身的手臂上,青/筋还没消下去。
克罗斯对着镜子时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发丝掉了下来,毛衣上溅了水珠也管不了,刚勉强镇定下来,忽然发现他随手一扯是扯了卡尔叠放在抽屉里的睡衣来擦脸,镜子中他像个变态一样把脸埋在对方的衣服里,就这一眼就让他刚冷却下来的脑子又开始用光速展开联想造谣。
他是真的近乎愤恨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仿佛才在疼痛中清醒起来。
又或在疼痛中更加渴/望。
可他怎么能……他像个青春期满脑子废料的青少年一样是他自己的事,他怎么能在卡尔面前表露出来,一点点都不可以,这太让人绝望了。
他好不容易处理完自己,已精疲力竭,垂着头发出门,甚至被羞/愧压得抬不起头。他想,如果他只是像爱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爱卡尔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么多怨念,也根本不会让对方这样难过。
他无法言说爱,却又还是责怪他爱的人没有同样爱他。
卡尔当然不会同样爱他啦。
他们已认识了这么多年,卡尔如果要爱他,早就爱他了。
卡尔只是永远把他当成年幼的托尼,坏脾气的托尼,好笑好玩的托尼,这太让人绝望了。
在诺伊尔敲门的那个瞬间,在他拥抱住卡尔的那个瞬间,他是真的想着一了百了,把所有心事都告诉他好了。可站在光亮的卫生间的镜子前,他感觉里面的自己是多么羞/耻和下/贱,无异于弄脏了睡衣的水珠。
“你不想理我就不想理吧,我真是活该的。”他垂着头轻声说:“但别……别气到你自己。”
卡尔好生心疼啊,决心明天一定就给他说自己真的不生气了已和好云云,但今晚实在是太危险了,尽管他刚刚终于抓到了时间,已紧急给胡梅尔斯发了短信让他暂时别来,可他还是不敢再把克罗斯留在屋里了,只好替他归拢了头发,依然像不能释怀似地低声说道:
“回去睡吧。”
他微凉的指尖从克罗斯的脸侧不小心滑过一点点,然后这一点触觉也无情地消失了。
胡梅尔斯看到短信了,但还是等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吹风,没有走开。
因为卡尔虽然对他冷淡,但并不欺骗他,他约了他晚上见,就会想办法在晚上见他,而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如果连这种无声的死缠烂打劲都丢失的话,他真不知道自己在卡尔面前还该怎么表现了。
身后有关门声响起,他以为是谁,毕竟他来得太早,都看到过诺伊尔出去了,一扭头却发现还是卡尔的房门在开开关关。
发丝凌乱、眼睛颧骨嘴唇都通红、连毛衣上都沾着水珠的克罗斯出来。
看起来激烈程度一点也不下于诺伊尔。
走廊里亮着灯,露台是黑的,中间又隔着玻璃门,所以谁都没发现胡梅尔斯站在这儿。
他早就进去,在里面……待了很久吗?
怪不得都快哭了啊。
胡梅尔斯在死亡感中不失镇定地想,其实也还好,我不过是备胎的备胎的备胎,就像F1的全雨胎,太空站的紧急逃生舱,核电站的应急发电机,全新火车的紧急制动器……我不过和一切看起来有用但实际上没用、在原地发霉生锈坏掉的东西一样罢了,我就像这世界上每一个被人抛弃的贱/货一样,并不孤单。
只要我现在关掉手机,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这一切就结束了。
从明天起重新做人,不要再做往地上扭一百个姿势都无卡问津的slut了。
鸡鸭看了他都要同情地说一声天哪哥们你图什么,惨过我们啊。
手机响了,卡尔给他发:
“我屋里电话坏了,叫个布丁,等会儿给我一起带过来。”
胡梅尔斯立刻冲去餐厅了——应该还是有供应的,这个酒店的餐厅从凌晨五点半服务到夜里两点。
要是没有的话他就大闹前台,怎么着也抓一个厨师现做。
卡尔本来不想吩咐胡梅尔斯干这种跑腿事的,但他确实是累惨了,饥肠辘辘,精神更是亟需甜品安慰,想到今天踢球那么累,吃一口确实也不会长胖死不了人,就原谅自己了。他望着天花板想到以前都是拉姆给他拿小布丁吃,一拿就是十几年。
尽管前面两三年他已经基本不吃了,但拉姆还是会给他准备着。
拉姆退役了,他连什么时候应该给自己整口甜的都不明白了。
他们已经好久没说话了,自从上次吵架后——准确来说是卡尔单方面和拉姆生气后。
诺伊尔在屋里打电话,真的催他的门将教练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发给他。
他的教练:“啊?”
“有什么好啊的,你不要告诉安切洛蒂你已经签字了不就是了——你总不是真的在指望年薪翻倍吧?”
他的教练不敢吱声了,毕竟诺伊尔才是他荣华富贵真正的来源。
诺伊尔泡进浴缸,一直把自己泡到哪怕没喷香水闻起来也完美得不行才爬出来,然后开始弯腰对着酒店对他来说不够高的镜子细细地刮胡茬。
克罗斯在屋里坐立难安,不断想着明天又要分开,想到卡尔忧伤的神情,想到对方说在他离开时回到了曾经他住过的小公寓……
不,我今晚就要和他道歉清楚,哪怕是跪下来让他原谅我。
胡梅尔斯搞到了布丁,放进盒子,抱在怀里带给了卡尔,后者正在洗澡,替他留了门。
胡梅尔斯把门锁好,把布丁放进毯子下盖着保暖,脱掉上衣踩进蒸汽环绕的浴室,在哗啦啦喷洒的水流中沉默地任由它们把他淋透,替卡尔冲洗头发。
“我不会再和你*了,马茨。”卡尔慢慢放下手。
“无所谓。”胡梅尔斯满脸流着水:“无所谓。”
今日最幸福的穆勒在灯光下擦拭他靠着帽子戏法得到的足球,小心翼翼地绕开最中间来自卡尔的签名。
“来自最爱你的朋友。
卡尔”
他生怕弄脏它,替他盖上了一张薄薄的棉质,轻轻吻了吻一颗足球的心脏,将脸侧过来贴了上去,无法自控地微笑着。
想象此刻卡尔在如何安眠,他就也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
对方不睡在他身边也没关系,反正……反正也没有在旁人的怀里。
胡梅尔斯在水流下抵着卡尔的额头问他:“不*,但是接吻,可不可以?”
第74章 小卡
扶着拉姆出电梯时, 卡尔摔了一跤。
这栋公寓楼是一梯一户的设计,万幸没有直接通进屋子里,不然他不敢想象门一开拉姆和巴拉克大眼瞪大眼得是多么可怕的场面(…)
反正, 直到这一刻,他已意识到了自己最后的方法, 那就是在门口闹出一点动静来, 赌一下巴拉克不会匆匆忙忙开门。
他觉得他们之间应当是有这种默契的——他们俩都不会是在门口忽然闹出名堂的人。
要是之前商量过怎么应对特殊情况就好了,可惜他也想不到会这么快就忽然出现这种事,现在焦虑也来不及了。
他只好选择在出电梯时假装摔倒。
反而换成拉姆紧张地来搀扶和检查他。
为了表现得很真实, 卡尔倒下去时没提前撑地板,现在真的把头撞破了一点。
他大声地和拉姆说:“我没事!菲利普!”
然后假装自己头昏脑涨爬不起来。
这么一折腾,最起码得三分钟, 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卡尔开门进去也故意假装头晕看不清钥匙多开了几下, 房门敞开时他终于安心了——
屋内昏沉, 冰冷,安静,一丝人气也无,只有皎洁的月光从半拉的窗帘中洒进来。
门厅连鞋子都没有, 太好了。
不知对方躲去哪里了……可反正拉姆又不可能在这儿查房, 巴拉克不会被发现的。
“菲利普,你快坐下……”
上一篇:靠着马甲成为了世界之主
下一篇:被首领宰捡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