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NA耶
想着,他又替卡尔带了一块毯子,毕竟路上冷;一块小蛋糕,可以在那儿吃。
但他却远远地就看到卡尔出来了。
一同出来的还有另一个人。
只是他们俩往两个方向走了,另一个人不知从哪个小路进花园后面,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一万个确信另一个人不是拉姆,拉姆往脚底下踩高跷啦?能长这么高?
看着年长又面熟,但也只是一点点面熟,一晃而过的模糊的脸,诺伊尔死活也想不清在哪里见过,于是只能不甘地想应该是自己弄错了。
此时此刻,他还不想醋意大发怀疑对方的,所以他只是微笑着,状似无意地问卡尔:“那是谁?”
谁知道卡尔直接平淡道:“前男友。”
“曼努,别这样了,我没有骗你。”
卡尔一鼙/鼓陷进沙发里,把酒杯推到旁边,手/腕搭在靠背上,仰头看了一会儿顶灯,被水晶折/射/的光/刺/得/眼/睛/痛,在流/泪前,他已被温柔地/扶/着/脖/颈重新坐正。
“我知道啊。”
诺伊尔没地方坐,又不能往他/大/腿/上/一/压,干脆跪/在了沙发前,继续按/住卡尔的后/脖/颈,带着他弯/下/腰/来,让他们俩额/头/相/贴。
呼/吸/相/碰。
他温柔又平静地和他说:
“我知道你有p/y,我现在还知道你有了一个前男友。但这都不要紧。”
话细微到快变成亲/吻,卡尔扭/开/脸去,诺伊尔又/亲/亲/他的手背,但卡尔再次/挣/脱/他的手/掌,手/指/按/到/他/的/脸/侧。
“对不起,曼努,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闹脾气。”
“你们要复合了吗?”
“……唔,也不算是。”卡尔轻声说:“但他回来了啊。”
“……karli。”
诺伊尔蹙眉看他,低/低/的声音近乎哀/求,他从不这么卑/微,以至于/跪/下/时也不显可/怜,只是仿佛一只巨大的狗狗或熊/熊在试图讨/人/欢/心:
“别这样,这不全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但好像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格外可怜了。
“我一直都讲了,你喜欢我,一点点就够了。至于做什么p/y,还是情夫,我也不在乎。”
但卡尔狠心得要命。
“不,我从来都不喜欢你,曼努……我们永远也做不了恋人,再sleep一百次也不会。”
卡尔转过眼睛来,看着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颌,又松/开,盖/住/他/的脸,像用这样的手/段来/缓/解/自/己/的/罪/恶感,像用这样的/手/段/来逃避/注/视:
“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抱/起/来很像他。但除此之外……哪里都不一样。”
“……你骗人。”
“没有。”
“你故意气我。”
“没有。”
“你……”
“你自己能感觉到的,曼努。”
卡尔轻声说:“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他的手/掌/挪/开/了,诺伊尔没有哭,他不是会流眼泪的类型——他的脸上呈现出的是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紧/紧/夭/住/自己的嘴/唇,眼睛像在燃烧。
卡尔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殴/打了,诺伊尔的本/能确实也是举/拳/头,不是因为他平时也总用曝/力解决问题,而是人在极/端/痛/苦时会被/唤/醒/动/物/本/能,试图用body去防御从天而降的巨大伤害。
但他的手只是砸到了卡尔耳朵边,撩/起/了一阵极小的旋风,让卡尔的碎发飞起了一点,他闭上的睫毛仿佛也在颤/动。
他没等到拳头,只等到了一个极/度/徂/曝/的/吻。诺伊尔一边/亲/他,一边/扯/开/他的/皮/带,卡尔开始/反/抗,试图/踹/他——对方确实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但他还是被对方徂/曝/地/用/手/指……
他疼/得/揪/住/身/下/人/的/衣/服,夭/破/了/嘴/唇/才/忍/住/一/声/呜/咽。
“这些也是假的喽?”诺伊尔用/力/掐/住他/的/鼙/鼓,更/用/力/地/打/了一巴掌,皮//肤/立刻/红/了/一/大/片。
他/覆/在/卡尔的耳/边问:“高/巢/也是?怎么,我的手/和/勾/八/和他的也像?”
卡尔用力给了他一耳光,爬起来要穿/裤/子,但被/更/用/力/地/压/回/来,更/糟/糕/的是对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逮/着/地/方//按,让他用/不/上/力/气,也找不到手段,也变成了/跪/在/地/上,趴/在/沙/发/上/颤/抖/起/来。
对方换真/家/伙/上/阵/了,徂曝的/动/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到只/剩/阵/阵/白/光/在眼前,他/两/只/手/都/被/抓/过/去/背/在/身/后,被/桩/得只能低头夭住沙发垫的边/缘/来/压/抑/声/音。
“说我像那种老东西?真好笑,他可能也就十年前管用点,现在还能让你*吗……该死,卡尔,你就非得这么对我吗?”
诺伊尔越说越气:
“马茨是你喜欢的,我就是因为像别人,是吗?”
卡尔眼泪下来了,他又开始试着躲,但只是让这一切变得更deep了。
“你不喜欢我,ride我的时候倒是开心得很,打我的时候也是,亲我的时候也是,夭我的时候也是……”
真是要疯掉了,他们俩都能听见外面人在走廊上踏步的声音,却还是在嘟这种事。他们从来都很规矩,今天却一点保护工具都没有,卡尔是真的没预料到会到这种频道,说到底就是他想干什么时周围人都会顺从,上bed归上bed,伤痛归伤痛,现在却全乱了。
虽然不管发生什么,卡尔都感觉自己很活该就是了。
有啪嗒啪嗒的东西落到他的后背上,卡尔宁愿是施魏因施泰格的房子漏水了也不想思考这是诺伊尔的眼泪。
终于结束时,他趴在沙发上,感觉神情一片恍惚。
诺伊尔抱住他好一会儿,像是希望能在这样的好时刻等到卡尔一点点回心转意,或者哪怕是一点回应。但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沉默着穿好衣服,虽然像是气非常不顺,但还是把卡尔也穿好了。
“最后一次了。”卡尔和他说。
“你以为我还会想再和你*下一次吗?放心吧,我才不是那种大件货。”
诺伊尔声音低沉地说,胸/膛/起/伏/着,左手给右手半天扣不上袖扣,烦得直接扯了踩两脚,可小小的宝石陷在柔软的地毯里,毫发无损,他只能弯腰把它再拿起来,防止被主人家发现了,反倒惹出猜疑来。
卡尔一声不吭,诺伊尔觉得他应该没疼,可看着卡尔背对着他蜷缩在沙发里,他的心脏又抽疼。
“你没有话想说了吗?”
辱骂、失望、抱怨呢?
但卡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走过去,一把把他按平整,讥讽地挂了一下嘴角:“果然,我才不值得你掉眼泪。”
卡尔还是不说话,诺伊尔一松手,他就像不倒翁一样,又咕噜一翻,面朝沙发背躺着。
然后把手机摸出来。虽然刚被*了一顿就巴巴地找他说话很古怪,但卡尔还是忍不住给他发:
“没有什么新人,全都结束了。”
外头一片白茫茫的,没下雪,但刮了大风。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施魏因施泰格也到露台上来透透气,诧异地问。
卡尔看起来精神还是挺好的,笑容好像都变多了。施魏因施泰格自觉尽力了,虽然再怎么样也弥补不了过往,但他还是觉得心灵平静了一点。
拉姆有点调皮地夹住烟卷挥舞两下:“我说我只是喜欢点它们的话,你信吗?”
施魏因施泰格信了,因为拉姆确实只是叼着烟卷,任由它燃烧和洒落火星,但没有吸。
他们难得谈论起恋情,其实这个话题几乎是在中年男人中绝迹的,他们要么谈家庭、要么谈艳遇,唯独谈爱情,会让每个人都浑身不自在,并觉得古怪。
“这次真的不是我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我现在都结婚了,也没人再提我和萨拉的事了……是真的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施魏因施泰格仰在栏杆上,头垂下去,看着世界颠倒: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其实每对情侣问题都很多,但没有被阻碍的话,走到最后自己分手,心里就没什么好挂念的,因为知道大家都尽力了,甚至会有点庆幸终于了结了……你何苦当那个恶人呢。”
他也何苦当那个恶人呢?
也许是因为他太胆怯了,生怕看到什么灾难……但灾难本身是不能解决另一个灾难的,悲剧没有大小,被替换后依然是悲剧。
拉姆的头发被晚风吹了起来,侧脸轮廓被远方蓝色的灯打亮,边缘清晰又悲伤,一点星光洒到他的眼睛里。
“我当时的动机倒是没这么高尚,巴斯蒂。”
他低头,打火机咔嚓一下,一点火花绚开,但转瞬就被盖进盖子中。
这打火机好廉价,看起来像在路边便利店随便买的。
施魏因施泰格扭过头,看到拉姆就这样,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一遍遍地按开打火机。
“那你这次又不管了?”他不禁询问拉姆。
原本他惴惴不安,以为拉姆会很生气的。
“我怎么想,重要吗?”
拉姆看着风中晃动的火花:
“偶尔让卡尔开心一下也没什么……难道你觉得他们会复合吗?”
这直白的问题让施魏因施泰格本能地浑身一抖,直接跳了起来,本能地看向四面八方,没有耳朵可以藏在墙壁后,只有风声卷走一切,他才又冷静下来,舒了一口气:
“菲利普!——”
“怕什么?”拉姆垂下手腕望向他:“我不害怕,巴斯蒂,过去十年里这样的事都没有发生,并不是因为依然有你或我横亘其中。”
烟被吹灭了,他再次点燃它,手腕微微发抖,以至于按下去的拇指好像都不听使唤。
他用力克制住,直到火光重新平稳起来。
“你倒是一直觉得卡尔狠心。”施魏因施泰格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狠心,他们都不狠心。”拉姆闭上眼睛,难得不说巴拉克的坏话,只是很客观地评价道:“没人愿意当坏人,所以反而没前途。”
国家队回来后就是新的比赛。
大家都觉得很累,但却惊讶地发现卡尔的情绪好极了。
“把小猪返聘回来当吉祥物算了。”外贝外都忍不住在更衣室里开玩笑:“他回来一趟,卡尔就真的高兴起来了,这多难得啊。”
原本围绕着队长悲惨人生的种种复杂情绪,都在卡尔自己灿烂的笑容里消解了。大家全都快被烤化了,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脸贴到他的胸口傻笑,哪里还去想什么爹妈妹妹这类事。
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事他们之前知道得不清楚,也不妨碍正常生活啊。
恰恰说明了卡尔根本没有受到家庭的影响,他实在是个很强大的男人。
上一篇:靠着马甲成为了世界之主
下一篇:被首领宰捡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