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缨止戈
翌日一早,林遇安吃过早饭,就起身去了赵寻清的别墅。
两家离得近,走路至多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林遇安走到别墅门前,就见别墅外面一辆车正停在那里。
林遇安一顿,车里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邵星阑那张眼眶通红的憔悴面庞。
他扯嘴:“你还敢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遇安微笑,扬眉挑衅道:“我不仅敢来,我还敢进去,你能吗?”
他说着,手指熟练的输入着密码,在邵星阑充血的目光悠然打开了门。
在即将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得格外灿烂:
“哦对了,忘记说了,你这幅狼狈的样子,真的很顺眼。”
邵星阑深吸一口气,狠狠锤着方向盘,林遇安已经利落地关上门,丝毫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进入别墅之后,林遇安就见赵寻清并没在画室,而是在阳台上看着下面,那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邵星阑。
想来刚才他们的冲突也被他看在眼里。
林遇安脸上的笑一敛,有些忐忑地走了过去:“清哥……”
赵寻清回头看他,林遇安发现他的面容也有些憔悴,像是一整夜没休息好。
赵寻清忙起画来什么都不管其实是常态,熬夜也不是没有,但林遇安却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格外的死寂。
赵寻清扯了扯嘴,果然问道:“你认识他?”
林遇安点了点头:“在清哥的画里看到过他的画像。然后昨天晚上和裴先生出去玩,遇到了。”
赵寻清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他揉了揉额角:“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林遇安张了张嘴,含糊的将邵星阑昨天的话复述了一遍。
赵寻清勾唇冷笑:“他倒是能耐了。”
“清哥……”林遇安看着赵寻清,有些犹豫。
赵寻清懒懒地看了林遇安一眼,垂下眸子道:“去画你的画吧。”
林遇安只能应好。
·
赵寻清一直没进来画室,林遇安画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中午的时候,林遇安看着到了回去吃饭的时间,他这才推开画室的门,赵寻清在客厅里坐着,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吃饭了?”
林遇安点头。
赵寻清起身:“走吧。”
林遇安想说什么,却还是跟了上去。
之前打开门,出乎预料的,邵星阑正低头站在门前,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下意识把手往身后一背,哑着声音唤道:
“哥……”
赵寻清扫了他一眼:“抽烟了?”
邵星阑有些慌乱。
赵寻清又道:“我家里有孕夫,你不知道?”
邵星阑低着头:“我这就灭……”
赵寻清没看他,只侧了侧身子,对林遇安道:“回去吧,下午不用来了,我有些事。”
林遇安看了看邵星阑,应了声好。
他要出去,邵星阑也不敢多说什么,往一边挪了挪,给他让地方,活像一只听主人话的大狗。
林遇安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最终轻叹一声。
这到底是赵寻清的事,林遇安可以借着不满发发脾气,却不能真的插手两人的事。
等到林遇安身影消失,赵寻清身子半隐在屋内,他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邵星阑。
邵星阑有些忐忑:“哥……”
赵寻清道:“你昨天见到他了?”
邵星阑犹豫的点了点头。
“说什么了?”赵寻清道。
邵星阑脸色一僵。
赵寻清轻笑道:“我的徒弟,我都没骂过,谁给你的胆子,敢那么说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今天就是想把这一部分写完,结果有点超时!
之前那个梗就是很大众的古早梗啊(捂脸),不过既然你们都说眼熟不好,那就算了,我改下设定吧。主要还是后面攻反转我自己觉得有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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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攻》→文名瞎起的,不当真哈
憨憨世子受x表面体弱多病实则大佬美人攻
宣平侯世子云阳生母早逝,生父不疼,继母为绝其袭爵的可能,以命理之说为其娶了娘家的庶子为男妻。
男妻风风光光入门,云阳反抗不得,本欲把人扔在后院不闻不问,熟料新婚之夜,掀了盖头,男子掩着苍白的唇瓣轻声低咳,龙凤双烛下的眉眼精致昳丽,漂亮异常。
云阳心旌动摇,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苦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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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生得姿容出众,性情温和又腹有诗书,无奈身子羸弱,缠绵病榻已久。
云阳不自觉地心生怜惜,心想等他以后大权在握就放他自由,为他寻一门好亲事。
可等他大权在握之后,看着满桌的京城贵女画像,沉默许久,认真开口:“这些贵女都是被人服侍惯了的,你身子这般弱,她们如何能照顾得好你?”
“你看我这般英武有力,不若就这么……将就着?”
宋清予垂眸看着满桌的贵女画像,笑着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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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难得动了次心,自是万般呵护,娇宠无度。就连床笫之事,都想给他最温存的体验。
于是,他白日沉稳正经,晚上则脸红心跳地躲在被褥间悄悄观摩着龙阳秘史。
直到某一日,云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想临了头,却是被自己那“体虚娇弱”的夫人压在身下酱酱酿酿。
昏暗的卧房,春宵帐暖,红烛轻燃,云阳白嫩的十指抓着艳红的床单,红着眼眶断断续续地骂:
“宋清予……你……混蛋……”
男人在他耳边轻笑:“是,我混蛋。”
第67章
林遇安回到家之后, 孙阿姨果然已经把饭菜备好。裴晏舟见他神色有异,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些什么:“见到邵星阑了?”
林遇安闷闷地点了点头。
裴晏舟想了想, 道:“他们之间,自有缘法。当初的事……可能是有误会。”
他这段时间去打听了一下邵家当年的事,心中大致明了。当初邵星阑大学期间去了京城,而那个时候,赵寻清也在京城学习。两人想来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大概是在邵星阑大三的时候,邵家有意和许家联姻, 从京城召回了邵星阑,却不料邵星阑竟然断然拒绝,邵家长辈自是恼怒, 尤其是在得知他拒绝的原因是和一个beta搞上了之后,更是怒不可言。
邵家较为传统,坚信alpha和omega才是绝配,至于什么beta, 玩玩就算了,但邵星阑明显是当了真。
邵家勒令他们分手,邵星阑又岂会愿意?双方僵持不下, 最后邵家强行把人带回了A市, 连学业也不顾。
邵星阑回了A市, 这件事才算彻底闹大。邵星阑拒绝联姻,邵家和许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据说邵家当时断他经济来源、冻结他的卡、甚至放下狠话要同他断绝父子关系, 剥夺邵家继承人的身份……
中间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太清楚,只知道最后邵星阑竟是真的脱离了邵家,带着那个beta自在的过活。
可惜好景不长,作为邵家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邵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三个月后,不知邵家使了什么手段,外面传言出来说邵星阑标记了一个omega,而那个beta,则是拿着邵家的五百万跑了路。
裴晏舟和邵星阑交情不深,但作为圈子里最优秀的那两个人,多少也打过一些交道。他知道那个男人面上看上去嬉笑怒骂颇不正经,但骨子里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倔强。既然他做了决定,那么就必然不可能轻易回头。更别说,即使没了邵家,就凭他的能力,白手起家,其实也不算多么困难。
——前提是邵家不干扰的话。
他们要真的想打压一个人,动动手指,再简单不过。
依裴晏舟的看法,当年的事隐情颇多,绝不是简简单单背叛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他摸着林遇安的发:“赵寻清是个理智的,他心里有分寸。”
“我知道,我不该多插手。”林遇安叹道:“我就是想到一开始刚看到清哥的时候。”
“那时候我上高中,清哥就经常在学校各个角落画画,有时候一画就是一天。我喜欢画画,下了课没事就喜欢凑到他身边去看。那个时候的清哥……就是那种死寂的,没有一丝生机的样子。”
林遇安道:“现在好不容易他看起来有点活人味儿了,我就是怕他万一再陷入过去……”
林遇安难免忧虑。
虽然现在的清哥非常毒舌,变着法地损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也总比当年那个沉默寡言,一天也却未必能说一句话的人强。
裴晏舟只能安慰他:“邵家那边我会留意着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心里多少也有分寸。”
林遇安笑着:“我知道,我就是难免担心。”他拉着裴晏舟往餐桌旁走去:“走吧走吧,阿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好香啊!”
裴晏舟道:“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吃烧猪蹄?今天好像就是这个……”
一顿饭下来茶足饭饱,林遇安走了走,又缩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迷迷糊糊地正要进屋睡觉,却听到门外有人在按门铃。
“谁啊?”林遇安好奇问道,打开房门看到来人,脸上的笑顿时一僵。
只见门外站着的拎着大包小包笑得格外灿烂热情的,赫然便是邵星阑。
裴晏舟循声望去,眉头也是微不可查一皱。他上前几步,揽着林遇安的肩,神色冷淡:“邵总大驾,有何贵干?”
邵星阑脸上的笑殷勤友善:“我是来道歉的。”
林遇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邵星阑把手中的袋子往前递了递,面上带笑,姿态放得极低:“昨天的事是我误会了,你是阿清的徒弟,就相当于是我的徒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你就当我刚回来脑子不清楚,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遇安眉头一竖:“别!别乱说话,谁是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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