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间煮酒
秦溯:我说你还真是工作狂, 都缝针了还不给自己放假,沈辞不说你?
傅砚观开口叫沈辞:“宝贝,这件事其实……”
“闭嘴。”沈辞打断傅砚观说话,直接当着人的面查了一遍手机,最后脸色直接黑了。
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处理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也就是说傅砚观压根就没睡觉,甚至是在他睡着后这人就开始工作了。
沈辞抬眼看向傅砚观。
都能在这不要命的工作,还跟他喊什么疼。
“疼的睡不着?”
“怕吵到我?”
“伤口疼?”
傅砚观抿紧嘴唇,没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沈辞也懒的训人,将手机扔回傅砚观怀里,转身就走:“喜欢工作你就站在这工作吧,最好一晚上都别睡了!再心疼你我就是狗!”
沈辞说完就下了楼,独留傅砚观一个人站在卧室里。
虽然生气,但这个时间还是要吃点东西的,傅砚观胳膊伤了,那自然不能再让他做饭了。
沈辞心里怄着气,却还是做了傅砚观喜欢的饭菜,他不太记得没失忆前他都做些什么,可就是觉得他做的这些,傅砚观一定是喜欢吃的。
受伤的人难免会心情不好,沈辞重操旧业,拿鸡蛋、揉面团,烤了两个小蛋糕出来。
而当所有饭菜都做好,就连厨房都收拾完后,也没见傅砚观下来。
沈辞踢了下椅子,将东西放到餐盘里,无奈的端上楼。
他还闹上脾气了,让他休息,明明就是为了他好。
再次回到卧室时沈辞依旧臭着脸,只是在进去后却又无奈的笑了。他从下楼到做完饭上楼,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了,而这么久过去傅砚观竟然还站在阳台。
甚至于连位置都没变。
向来雷厉风行的董事长,此时竟然像小学生一样罚站。
傅砚观从沈辞进来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看,见沈辞望过来,便开口道:“老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沈辞一下。
而偏偏这人就有那种光是一个称呼就让你消气的本事。
沈辞忍不住笑了下,干脆直接把饭菜端到了阳台旁的矮桌上。
“叫你站着就站着,傅总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傅砚观道:“我不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吗。”
沈辞被噎了下,这次算是彻底破冰,与傅砚观一起坐下吃饭。傅砚观许久没有吃到沈辞做的饭了,就算没有胃口也还是多吃了些。
就连平时不怎么吃的小蛋糕都吃了一个。
工作被抓包后,傅砚观就真的不再管了,虽然他还惦记着那些没处理完的文件,和项目进度,但他并不想再惹老婆生气了。
所以不再工作后,这一晚两人还是度过的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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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工作,没有任何小插曲,沈辞头一次和傅砚观什么都不做的腻在一起这么久。
而时间长了,沈辞却从中品出了点什么。
傅砚观好像有点太粘人了。
他做饭这人要跟着,他打电话回消息这人在旁边看着。就连他上厕所,傅砚观都站在门口陪着。
说是要过二人世界。
沈辞对此表示持怀疑态度。
眼看着快到拆线那天了,伤口恢复的不错,也可以稍微吃一些口重的东西了。
沈辞在询问过医生后起了个大早,昨天傅砚观提过一嘴,说是想尝尝沈辞老家那边的西瓜酱。
为此沈辞特意买了两个大西瓜,准备给傅砚观抄酱吃。这确实是他们那边的特产,用西瓜熬制成酱,再加肉沫翻炒,做出来的酱格外好吃。
只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他才刚把西瓜切开,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警察在询问了他跟贺子渊的关系后,委婉的表示他需要去警局捞人,并且还涉及到赔偿问题。
那一刻,沈辞很想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贺子渊。可最后还是看在了贺程的份上去了警局。
早上的空气还有些凉,沈辞从没想到他会在早上六点出现在警局门口。在与警察了解完前因后果后,沈辞看向一旁青紫着脸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的贺子渊。
他真想掰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这段时间沈辞都没联系贺子渊,谁曾想这人一声不吭的给他作了个大的。
在从张氏集团离职后,贺子渊先是潇洒了几天,但随着钱包里的钱越来越少,贺子渊只好自己找工作,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摆在那,能有什么好工作要他。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去应聘保安。可就连保安他都没干明白。据说是有一个顾客,没有预约被贺子渊拦住。对方委婉的想让贺子渊帮他跟前台沟通一下,结果说来说去最后把贺子渊给说烦了,直接动手赶人。
最后就成了这样。
那顾客的牙被打掉了一颗,直接报了警,并且要出了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明明就是他硬闯,我还没管他要精神损失费呢。”贺子渊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警察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动手。”
贺子渊闭了嘴。
最后经过警察的调节,沈辞付了医药费,和两万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其实可以找律师来协商,但毕竟是他们不沾理,最后的结果都是大差不差的。
等到走完流程后,沈辞都感觉要是再来两次他都能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要我说那钱你就不应该给,就是他问题,而且不就是掉颗牙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没骂他菜呢。”
“沈辞,你那两万都不如给我,你还真是个软柿子,对方让你赔钱就赔钱。一点骨气都……”
“啪”的一声打断了贺子渊的话。
沈辞甩了甩发麻的手,忍不可忍的骂道:“贺子渊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从小到大就知道惹是生非,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舅妈说你聪明,说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你就当真了是吗?”
“我给你找好的工作你不干,跑去做什么保安,你是从来不知道人情世故这几个字怎么写是吗?”
“做保安也行,那你能不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每天除了打架你还会干什么?是不是非得有一天你把自己作进去才算完?”
这是沈辞头一次骂贺子渊,也是头一次打他。贺子渊捂着脸颊,怔愣的盯着沈辞,等到反应过来后立刻爆发,大声骂道:“沈辞!你反天了!你怎么敢打我?!”
沈辞推开过来抓他的贺子渊,声音更冷了些:“我为什么不敢?我知道因为我住在你们家,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是欠你们的,我感谢舅舅养我这么大,以后我会给他养老。但是你,贺子渊,你从小到大有叫过我一声哥吗?”
“这么多年,我管你管的还少吗?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工作,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不知道过几年舅妈会不会后悔生下你。”
“沈辞!”贺子渊愤怒的抓住沈辞衣领,扬起拳头。
沈辞抬眼,目光中只剩下失望。
“想打我?打吧,只要你敢打,我就是豁出这张脸也要把你送进去。”
不知是沈辞的话吓到了贺子渊,还是目光中的失望太明显。贺子渊松开沈辞,愤怒的道:“我还不稀罕你管呢,沈辞,以为我都不用你管了,我就是死外面,都不会再给你打电话!”
贺子渊抻着脖子喊了一通,可沈辞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并没有被影响。
他懒得再看贺子渊,直接开车离开了。
留贺子渊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沈辞的车发呆。而在沈辞走后没多久,另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了贺子渊面前。
两个保镖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子渊。
“贺先生,我们爷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没等贺子渊说话就一左一右的将人架到了车上。
下一秒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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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回到家里时傅砚观已经醒了,他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沈辞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辞不想把外面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他轻轻抱住傅砚观,沉默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道:“没事,又去警局捞了下贺子渊。”
傅砚观闻言有些意外,对于贺子渊的印象更加一落千丈。
他想了想贺子渊,又想了下沈唯一,最后发现在这几个弟弟里,还是他家的这个更乖一些。
傅砚观没具体问发生了什么,他看沈辞并不想提及的样子就知道了,估计是不太愉快。
“我煮了面,先把饭吃了。”傅砚观搂着沈辞往餐厅走,轻声哄人,“李叔说今天准备在车场烧烤,正好唯一也放假了,下午咱们买点东西去学校接唯一,然后去车场。”
“李教练怎么这么懂我啊。那咱们在订一只羊吧,我想吃烤全羊了。”
傅砚观对此并没有意见,毕竟他早就知道自家这个是个小吃货精了。
沈辞不开心时就喜欢吃东西,各种好吃的都吃一遍之后心情就会有所好转。所以当他如愿吃到烤全羊后,糟糕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贺子渊不让他管了正好,反正他也懒得管了,最好这个麻烦精永远都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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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装修,车场终于在五月份开始试营业。赵阳和张呈山第一个为沈辞宣传。
由于他们的社交圈子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所以在车场开业后二话不说的就过来冲了钱。
荒废许久的车场再次热闹起来。
李教练也比以前有精神了,带着边牧在车场里溜达。
车场的名字是由傅砚观最后确定的,他在沈辞发过来的那些名字中选了‘创世神’虽然可能有些张狂,但莫名的就和这里很配。
沈辞也没有意见,他其实也比较倾向于这个名字,只是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他创业的开始,在各方面都十分谨慎,生怕哪做的不好。
好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摩托车训练的课可以不用排那么多,把六月份空出来,青延市夏季的比赛定在七月了,我给你报名了,咱们六月加练。”
沈辞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向李教练,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几天他核对各种数据看的眼睛都要瞎了,理智告诉他,他该招人了。
“时间真快,青延市竟然又举办比赛了,这次还和上次一样吗?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赵阳参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