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很风骚 第25章

作者:风羡 标签: 近代现代

好在沈雁行反应很是及时,在宋钰一把将他搂住之前,把盛满水的水杯扔了出去,才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场湿身之灾。

“淮哥!淮哥,幸好我还能够再次抱住你。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特别可怕的梦,我梦见你……你死在了我面前。我好害怕,我好害怕那是真的,淮哥……”宋钰嘶哑的抽噎声里,充斥着生离死别的痛苦绝望。

沈雁行像是在哄找不到妈妈的婴孩儿一般,缓慢且有节奏地轻拍着宋钰的后背。他软着嗓子学起萧淮说话时的感觉,轻声细语地哄骗着这个痛哭流涕的可怜人:“钰崽,别害怕啊,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

这样一句语气相似而声音完全不同的哄骗话语,将宋钰在梦境与现实中来回拉扯。最终,残酷的现实战胜了美好的梦境。

宋钰将头埋在沈雁行温暖的颈窝里,如同洪水决了堤一般放声痛哭起来。

“尘埃已然落定,再伤心也挽不回逝去的人。”沈雁行轻扣着宋钰的后脑勺,令其与自己脸贴着脸,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耀着锐利的锋芒,“现下你最应该做的事,是向警方提供最有用的线索,协助他们找出罪魁祸首将其绳之以法。”

宋钰紧紧攥住沈雁行的衣襟,将头埋在自己的双拳之间。断断续续吐出的字句像是蒙了一层布,有些许含糊不清:“真的……真的能抓到吗?”

沈雁行温柔地摸了摸宋钰的头,掷地有声地回道:“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就一定能够抓到那个丧心病狂之人。”

宋钰突然抬起头,险些撞到了沈雁行的下巴。好在沈雁行反应足够迅速,要是真挨了这么一记顶撞,那可是有得他受了。

“只要能够抓到那个伤害淮哥的人,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一双痛苦且坚毅的眼睛里燃起了仇恨的火苗,宋钰死死拽着沈雁行的双手,由于太过用力而不自主的发抖。

这个在身边人的庇护下永远天真烂漫的大男孩,终是在失去此生挚爱后,在痛苦与绝望之中涅槃而生,重铸成一个能够撑起一片天地的大男子汉。从前只会毫不保留将自己情绪外放的这个大男孩,学会了遮盖住自己的锋芒,提前拥有了经岁月洗礼出的沉稳内敛。

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萧淮遇害时的血腥画面,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致使宋钰不停地干呕起来,还险些因为呼吸不上来而背过气去。待宋钰从应激性生理反应中缓解过来,猛灌了一大瓶温热的白开水后, 随沈雁行一起来到海棠树下。

沈雁行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在这附近,才低声问道:“你们与盛年谦之间的关系如何,是熟识吗?”

宋钰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对此感到有些诧异:“这与那丧心病狂的变态有什么关系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有没有关系。”沈雁行双手环胸,倚靠着粗壮的海棠树。

宋钰摇了摇头:“基本称不上熟识。在此之前,我们与盛总可能只见过两三面。”

“那他,知道你和萧淮的关系吗?”由于寒意袭体,沈雁行不禁抖了两下。他有些后悔自己竟没有叫上洛书一起,而是选择了单独同宋钰谈话。没有专属取暖器在侧,这张狂肆虐的寒意可真是磨人得很呀。

这个问题的答案背后,涉及到宋钰不愿向他人提及的往事。人总是会习惯性地逃避这些对自己不利的过去,他下意识的想要回答不知道。可现下,什么都比不过弄清凶手是谁这件事。

“他的确知道。”

大抵是在三个月前,King男团因转型而出了一张新专辑,专辑中的主题曲需要拍摄一个内容很复杂的MV,而这MV中的大部分内容需要在外取景拍摄。正是因为这次外景拍摄,盛年谦意外知晓了萧淮和宋钰的恋情。

这张新专辑的主题曲打破了他们一贯的风格,从快节奏且富有激情的摇滚音乐,变成了慢节奏且浪漫抒情的流行音乐。MV的拍摄内容也从室内舞蹈,变成了剧情饱满且跌宕起伏的微电影。

为了贴合主题曲的歌词大意,负责主题曲MV的编剧老师撰写了一个感情纠葛极其复杂的剧本,King男团里的每一个人都要饰演其中最贴合自己的角色。这剧本里的每一个男性角色,都与女主角之间有过感情纠葛,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萧淮在MV中扮演的角色,是女主角在大学时期所邂逅并最终错过的人。宋钰饰演的是暗恋女主多年不敢言,并默默守护着女主的青梅竹马。队长岑子琪在其中所饰演的角色,是女主在步入职场后,在她身边短暂停留的人。岑子琪和宋钰所饰演的角色,都同女主之间的直接感情纠葛较少。而萧淮所饰演的角色却是女主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人这个角色与女主之间的情感纠葛,基本占据了整体剧情的一半。

最为重要的一点,萧淮是King男团三个人中,唯一一个与女主有吻戏的。

尽管知道这是剧情需要,但向来就喜欢拈酸吃醋的宋钰,完全无法忍受萧淮同他人接吻。他强忍着满腔的醋意,等萧淮拍完当天的戏份来休息区找他道歉。可萧淮忙碌了一整天,并没能及时意识到宋钰的醋意。

宋钰气鼓鼓的将外套砸在萧淮脸上,就头也不回地往后山上跑去。

萧淮在山上找到宋钰的时候,宋钰浑身脏得像个野孩子,蹲在一处破房子边哭得嘶声裂肺。他将浑身裹满泥土和枯叶的宋钰抱在怀里任其打骂,直至宋钰彻底消气没了动作,才用衣袖擦掉宋钰脸上的泥土。每次宋钰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以唱歌的方式哄宋钰开心,可这次却完全不起作用。

他只好用赤诚炙热又温柔缱绻的亲吻,一点点抚平宋钰心灵上的创口。

月上枝头,情意正浓。有些烈火,一点即燃。只是这情意之火刚刚燃起,就被突然出现的盛年谦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盛年谦走到烂房子旁边踩断枯树枝的时候,宋钰正在解萧淮的衬衣扣子。他浑身上下很是狼狈,衣服裤子都被划破了很多条口子,衣物布料破裂的地方浸染着尚未干掉的新鲜血迹。失去衣物庇护所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有着一道黑红色的血痂,看起来应该是结痂后的伤口。

那段时间恰好是萧淮的事业上升期,他因为在文艺电影里出演了一个很重要的配角,而被国内知名的电影导演相中。那位导演向他抛来包含诚意地橄榄枝,他正好也打算进入电影行业,闯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新天地。在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万万是不能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而毁了他的事业和前途。

两人都因为这个急昏了头,只顾着求盛年谦不要将他看见的事说出去,完全忘记问盛年谦为何会以那种状态出现在那种地方。

沈雁行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试图将高高耸立的鸡皮疙瘩推平。他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抬头看向宋钰:“他答应了替你们隐瞒这件事情?”

“他答应了,也的确做到了。我们一开始很害怕他只是口头答应,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可那晚以后,并没有任何人来找我们问过相关的事,我们也就确信了这件事真的被瞒了下来。”宋钰苦涩地笑了笑,蹲下身握住沈雁行的手,“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跟凶手有什么关系?”

沈雁行直视着宋钰充满期待的双眼,正经严肃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先答应我,在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宋钰毫不犹豫地回道:“好,我答应你。”

“这所有命案背后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盛年谦。”沈雁行将手虚搭在宋钰的肩膀上,一旦宋钰因为他给出的答案而暴走,就立马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其劈晕。

不过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宋钰听完之后,只是短暂地陷入了沉默,很快便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恢复成先前那样沉静漠然的神情。

两人单独谈完话回到前院后,沈雁行直接一把扑到了洛书怀里,疯狂且贪婪地汲取着洛书身上的热量。当他挂在洛书身上蹭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被站在他身后的宋钰拽住了衣角。

“淮哥以前经常说,音乐可以抚平一个人受伤的心灵,你可不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宋钰用力攥住心口前的衣物布料,紧缩起的眉头下,是一双无比悲怆的眼睛。

不过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请求,沈雁行没理由去拒绝这个可怜人。他看着宋钰悲怆凄凉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哼唱出一段陌生的小调。

这段陌生又熟悉的小调,如同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刺穿了洛书识海角落里的一扇门。某段尘封在此处几千年的记忆,就着那道裂缝破门而出。

【作者有话说】

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水了

第0046章

记忆碎片就像无数把尖锐锋利的刀,在洛书的颅内飞快地割裂他的脑神经。他头痛欲裂,近乎晕厥。

沈雁行赶紧抱住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的洛书,急切地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

“他没事吧?”在洛书陷入记忆漩涡的前一刻,他听见了一句很轻的问候,轻到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

洛书暂时失去了对现实世界的一切感官,置身于记忆漩涡里的一片黑暗中。他的感官在这片黑暗中慢慢苏醒,一阵轻柔婉转的琴声裹挟着徐徐清风送入他的耳中。

琴声委婉连绵,如山间清泉流水潺湲。这琴声又似那露泣于香兰,翠珠迸于玉盘,彩凤鸣于昆山。尘缘中缱绻缠绵的琴声,有如月光波澄,又似一线天光,划破这将他与前尘往事隔绝起来的冥色晦暗。

明月林间照,清泉石上流。如斯佳人坐于林间抚琴,明亮澄澈的双眸中月色流萤。眸光交融之时,他怦然心动。

洛书分明能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却像是有人脸识别障碍一般,无法辨别出眼前人的具体模样。就像一个有重度阅读障碍症的人,分明能看清所有字符,却无法理解它们的意思。清晰完整的字符进入重度阅读障碍患者的脑海里,会变成了一串无意义的乱码。阿雁的面容在他的识海里,会被自动替换成陌生人的模样。

唯有一双秋水潋滟的眼睛,与那左眼尾下点缀的一滴墨色,冲破了识海里封存他记忆的禁制。那是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洛书每天都能见到。

雁行会是阿雁吗?

洛书努力拼凑起两人相似的地方,名字,声音,眼睛,身形,喜好,都极为相似。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个人,会是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人吗?

只是洛书尚未摸索出正确答案,思绪就被陌生又熟稔的声音扰乱。

“哥哥,你终于处理完南方的疫乱了?”缭缭琴音消逝于指间,阿雁提起衣摆,快步跑到洛书的面前。

日月交替,时光更迭。曾经矮洛书半个头的小孩儿,已经长得比他高上一些了,只是心性还似从前那般天真烂漫。

洛书抬手取下夹在阿雁发丝间的枫叶,嘴角噙着笑意:“已经都处理完了,所以就赶着回来见你了。”

“哥哥去了这么久才回,可是查清了瘟疫的来源?”阿雁很自然地牵起洛书的手,走到摆放七弦琴的石桌前,用衣袖拂去石凳上的枫叶与尘土,按着洛书的肩示意让他坐在石凳上。

因为这南方的疫乱,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大抵是在两个月之前,位于南方一个小国的万叶城突发瘟疫。这瘟疫来势汹汹,传染性极强,不过短短几日,城中逾半数人都染上了疫病。

一旦染上这疫病的人,浑身会长满令人奇痒无比的水泡,这些水泡一旦被抠破,伤口就会溃烂流脓。他们的五脏六腑及浑身的皮肉会慢慢腐烂,他们会在这样的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到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架子。

在极短的时间内,因为这场横行霸道的瘟疫,整个万叶城死了一大半的人,惊动了驻守在南方的几位神明。

几位神明火速赶到万叶城,用阵法将瘟疫散播开的所有地方封了起来,防止瘟疫扩散到更远的地方。他们把尚未感染的人与染上疫病的人隔离开,并将已经死去的人以及这些人用过的所有物品焚毁。

他们用千里传音术将此地发生的事告知医仙玉卿,并希望她能尽快赶到此地解决瘟疫。

玉卿得知万叶城闹瘟疫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在为阿雁养的白泽兽治疗腿伤,洛书正好也在阿雁的小院里陪阿雁下围棋,从而知晓了这件事。

作为万神之主的洛书,决计是不会让玉卿一人前去的,毕竟此去风险未知。

阿雁也想一同前去,可洛书忧心此去会碰到珈蓝,他便冷着面庞拒绝了阿雁。因为他担心羽翼尚未丰满的阿雁会碰上珈蓝,怕他无暇顾及而让阿雁陷入危险之中。

几位神明隔离与焚烧的方法,很有效的抑制了瘟疫的传播。洛书和玉卿赶到万叶城后,只花了不过十来天的时间,就彻底解决了法阵内所有地方的瘟疫。

可就在他们解决瘟疫的这段时间里,法阵外的扬畴县也闹起了瘟疫。

万叶城闹瘟疫的事刚在扬畴县传开的时候,一位自称郁先生的南疆巫医突然出现在了城中。他在南城支了个药摊,免费赠送可预防疫病的药材。但由于万叶城在闹瘟疫的缘故,搞得整个扬畴县都人心惶惶,大家都因为害怕染上疫病而很少出门,一开始光顾他药摊的客人很少。后来是因为来拿过药的人,将南疆巫医免费赠药的事传开了,光顾他药摊的人才多了起来。

可谁又能想到,这药非但不能预防疫病,反而会使人患上疫病。扬畴县里第一批染上疫病的人,便是那些去拿过免费药物的人。而在这第一批染上疫病的人里,有一个侥幸活了下来,他亲眼见到过那个戴着银制面具的南疆巫医。

这位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将南疆巫医的免费赠药的事告诉了洛书,并将家中尚未用完的药材给了他。玉卿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这份药材,发现这份药材内掺杂了大量蛊毒,而这蛊毒极有可能就是导致人患上疫病的根源。

洛书他们凭着南疆巫医这条线索,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查明了万叶城瘟疫的起源。

最先染上这疫病的人,是城中一名王姓商贾的长子。

这名商贾的长子去邻城采办货物的路上,被附近的山匪连人带车一起劫回他们的山寨。那自称山寨大王的小胡子,威胁经常上山砍柴的几名樵夫去给那名商贾传话,叫他带着五百两黄金来山寨赎回他的儿子。怎料这几名樵夫个个都是刚正不阿的暴脾气,直接拿砍柴刀架小胡子脖子上,威胁寨子里的人把别人家的小少爷放了。这小胡子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就赶紧叫人把那王少爷给放了。

那王少爷独自驱车下山的,拉车的马突然发疯似的往悬崖边上冲,连人带马车一同跌落山崖。好在山崖下面有条江,王少爷落在江里才没能直接摔死。晕过去的王少爷顺着江流而下,被刚好从江边路过的人救上了岸。

那人脸上戴着个银制的面具,自称郁先生,是来自南疆的巫医,到此地寻找稀有药材。他治好了王少爷身上的伤,并在王少爷痊愈之后不辞而别。

这来势汹汹的瘟疫,便是源自于此。王少爷外敷所用的伤药里,被那南疆巫医加入了致人患上疫病的蛊毒。蛊毒蛰伏在王少爷的体内长达十日才发作,这期间王少爷所接触过的人几乎都染上了疫病。

扬畴县有能在患上疫病后侥幸活下来的人,万叶城也有能在和王少爷接触过后没有染上疫病的人。万叶城这个被福星所庇佑的幸运儿,就是那王少爷的至交好友。关于王少爷与南疆巫医之间的事,便是从这位至交好友那里知晓的。

杀戮和死亡,是珈蓝最喜欢的事。

戴着银制面具的南疆巫医,极有可能就是珈蓝手下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珈蓝本人。洛书害怕这是珈蓝使的调虎离山计,查明瘟疫真相后就赶紧回到了昆仑。

“哥哥在忧心什么?”阿雁的手轻柔地按压着洛书皱起的眉头,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为他抚平眉头,“哥哥无论有什么忧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可以为哥哥排忧解难了。”

可洛书只想让他的阿雁喜乐无忧。

洛书看向摆放在石桌上的七弦琴,笑了笑,开始转移话题:“阿雁先前弹奏的是何曲子?”

“哥哥可还喜欢?”阿雁歪头看着洛书,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秋水明眸,灿若星辰。

洛书对上这双波光潋滟的笑眼,竟一时忘了此间是何间。月色正好,佳人在前,此时他只知,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可眼前人却无此间意,他只能将满腔情意深藏心中。

他知阿雁视他如血脉相连的亲兄长,可他竟对阿雁起了这般龌龊心思,他又怎敢让阿雁知晓自己的这份情意。

酸楚与苦涩不禁涌上心头。

“哥哥怎么瞧着有些不开心,可是不喜欢我弹的这首曲子?”阿雁双手攥紧洛书的衣袖,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时洛书才回过了神,见阿雁委屈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柔软。

“是哥哥的错,不该因为突然想到事情出了神,而把我们家小阿雁晾在一边。”洛书抬手将阿雁的头发别到耳后,继而轻轻握住阿雁修长的双手,微微勾起唇角,“阿雁弹得这般好听,我又怎会不喜欢?”

但阿雁却突然皱起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那哥哥是还在想南方疫乱的事?”

洛书没想到自己为了掩饰心思随口说出的借口,竟让话题再次转回到南方疫乱上去。他并不愿同阿雁谈及太多关于瘟疫的事情,他只想阿雁在他身边的时候,能够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他轻叹了一声,一把将阿雁拥入怀中:“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未见,难道阿雁只想同我谈这些事情吗?”

阿雁埋首在洛书的颈窝处,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地凛冽清香:“那哥哥想同阿雁谈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