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辞酒
见颜桑这样,管家叹气,直说:“季总出门之前有交代我们,不让颜先生你一个人出门。”
听管家提到季砚沉,颜桑先是一愣,然后抓住重点:
“季砚沉出门了?他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难道自己昨晚态度太恶劣,男人生气先回去了?
管家笑了笑:“季总出门做什么,哪里会告诉我们这些下人。”
他们也不敢问。
季总只是让管家看着点颜桑,不要让他一个人乱跑。
颜桑:“……”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有季砚沉的话在前,不管颜桑怎么说,管家都不同意他一个人离开别墅,正当两人拉扯时,大门处有了响动。
颜桑扭头看去。
不让他出门的季砚沉裹着一身风雪回来了。
“季砚沉。”
颜桑快步走过去,质问的话在看见男人湿漉漉的发梢时顿住,变成了关心:“你去哪儿了?”
季砚沉瞥他:“想出门?”
颜桑不太能解季砚沉这个问句,他难道没有出门自由吗?
管家见季砚沉回来了,暗自松了口气,悄悄离开。
季砚沉也不知道外面待了多久,身上的湿润潮气扑面而来,颜桑压下心里的吐槽,皱着眉关严他身后的门:
“是我先问你的。”
所以你得先回答我。
男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开口道:“伸手。”
颜桑:“?”
“干嘛?”颜桑一边问,一边谨慎地伸右手。
难道就因为他想出门,季砚沉就要打他?
季砚沉:“左手。”
颜桑不明所以的伸出左手,掌心向上。
“翻过来。”
季砚沉的眼皮很薄,双眼皮不深,掀起眼皮看人时总自带疏离感,被他冷冷淡淡地扫一眼,颜桑老实照做。
是要打手背?
颜桑心里正嘀咕,季砚沉抬手牵住他的手掌,男人的手掌冰凉,冻得颜桑手指一屈,还没等他问季砚沉手怎么这么凉,指间忽然一凉。
季砚沉轻轻地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正是他丢的戒指!
望着指间的银光,颜桑倏然瞪大了眼:“你找到了?!”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兴奋,颜桑摸上手上的戒指,喜不自禁的跟在季砚沉身后,像个小尾巴絮絮念:
“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出门就是去给我找戒指吗?”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你不让我去,怎么自己偷偷去——唔。”
颜桑闭了嘴。
不是他不想再问,而是男人转身,准确无误的捏住了他的嘴唇。
“颜桑。”季砚沉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嗓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戒指已经找到了,你安静点,等我收拾好我们就下山。”
被捏住的嘴的颜桑:“呜、呜——呜!”
季砚沉面无表情:“听不懂。”
颜桑:“……?”
你讲不讲道?
离得近了,季砚沉身上的潮气更为明显,颜桑从找到戒指的喜悦中抽离,眉头又拧起:
“呜呜、呜…呜呜?”
这人怎么从头发丝到手指,都是凉的?
为了找这枚戒指,你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
见颜桑皱眉来摸自己的手,季砚沉以为自己手太凉让他不舒服,于是松了手。
季砚沉回房间换衣服,颜桑亦步亦趋跟进去:“季砚沉。”
季砚沉拿着衣服在浴室门口,挑眉看他:“还要跟?”
颜桑现在怀疑季砚沉为了找戒指,昨晚根本没睡,他堵着门不让关:
“你先回答我。”
面对颜桑不讲的行为,季砚沉也不生气,而是点点头:“那一起。”
下一秒,桃花眼瞪得溜圆的颜桑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浴室。
“咔哒”一声响。
季砚沉反手锁上了门。
颜桑:“???”
季砚沉把颜桑抵在门上,缓缓开口:“我帮你找到了戒指,收你点辛苦费是应该的吧?”
在颜桑张嘴想说话的一瞬间,季砚沉欺身吻了上去。
男人的双唇也是凉的。
注意到这一点的,本来想挣扎的颜桑不动了。
颜桑的顺从让季砚沉神色一晦,垫在他后脑的手缓缓下滑,抵住了他的后腰。
季砚沉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来历,但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颜桑的重视。
如果不能把戒指找回来,不知道颜桑会为此难受多久。
说不定昨晚就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偷偷掉眼泪。
季砚沉了解颜桑,也不愿意颜桑因为一枚戒指不开心。
他昨晚一整晚几乎没睡,终于在一片车辙泥中找到了戒指——
那地方其实之前也找过,只是当时没发现。
寻找过程的艰辛困难不提,让季砚沉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看清了戒指的全貌。
也看见了戒指内侧刻的小字。
是一个日期。
这个日期特殊,季砚沉记忆力很好,看到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是颜桑和苗峥去明大义演的日期。
也是颜桑和颜桑的第一次见面。
直到这时,季砚沉终于确认——
不止自己被困在那个充满薄荷味的夏天。
颜桑不知道季砚沉就一个日期发散了些什么,他只觉得这次的吻和前两次不同,少了循循渐进的温存试探,满是热烈的占有欲。
强势又霸道。
颜桑舌根发麻,氧气供应不足导致他有些头脑发涨。
他呼吸不过来。
他怀疑季砚沉是要在这里把自己生吞了。
颜桑以前在季砚沉身上锻炼出来的吻技,因为缺少实践,八年间过去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腿软。
站不稳。
最后要不是季砚沉捞着他,他整个人能顺着墙直接淌地上去。
季砚沉的手指在他唇|瓣擦过,嗓音染着哑的笑他:
“就这点本领,还敢堵我的门。”
颜桑眼尾都激出来的红,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抖着声说:
“你……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他也故意在季砚沉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使坏,但那时候的季砚沉是很正经的,连回应撩拨都不会。
更别提主动反锁门。
季砚沉手掌按住颜桑起伏剧烈的胸膛,手指在某处轻轻一勾——
随着季砚沉的动作,颜桑身形猛然颤了一下。
颜桑:“——!”
在颜桑惊愕又羞恼的注视下,耍流|氓的人毫无羞耻之心地说:“以前你才十七岁,现在……”
季砚沉覆在颜桑耳边,轻声补全了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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