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辞酒
感觉身上的被子有些沉,浑身燥热的颜桑想把手脚伸出被窝透气,但没成功。
他的四肢被人禁锢住了。
感受到身边传来的体温,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颜桑瞬间惊醒, 下意识伸手摸去。
是个人!
一个抱着正抱着他的人。
颜桑:“!”
颜桑没有断片, 昨晚记忆回笼, 他惊了一瞬,意识到床上的另一个人是谁后, 乱跳的一颗心缓缓归位。
挺大的一张床,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绰绰有余, 然而颜桑昨晚体贴地睡在床边,季砚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他,两人贴着只占了小半边床。
比起他们这边的“拥挤”,床的另一边空荡荡。
甚至还能再躺两个成年人。
哪怕是冬天, 颜桑睡觉也不会穿太厚,轻薄舒适的棉质长袖是他首选。
一个人时怎么穿都行, 但两个人躺一起时,早上醒来就有些尴尬了。
作为成年且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二十几岁的年龄, 别说身边躺着的是喜欢的人, 就算身边空无一人,早上也是有些反应的。
晨起的身体正常生反应不受颜桑主观意志控制。
自然也不受季砚沉控制。
在庄园睡的第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其实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只是那时候颜桑竭力让自己忽略了。
而且醒来时他和季砚沉也没像现在这样——
他们此时的动作危险又微妙。
颜桑缓了两秒,小幅度动了动,想从紧密相贴的怀抱中抽身,然而腿刚一动, 大|腿就碰到了对方不该碰的部位。
颜桑:“……!”
颜桑飞快回到原位,同时小心翼翼抬头看男人有没有被自己弄醒。
没有。
男人呼吸平缓,睡得很熟。
颜桑庆幸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盯着睡着的季砚沉看。
季砚沉看着冷肃,不怒自威,总给人不好接近的感觉,事实上也不是错觉。
不过男人睡着后平时散发的冷意都没了。
睫毛还很长。
颜桑望着季砚沉这张挑不出缺点的脸,有些手痒想碰碰他的睫毛,但放弃了。
他手被抱着抽不出来,也怕把季砚沉碰醒了。
颜桑更改策略,决定先把季砚沉放在他身上的胳膊挪开。
颜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两人身体之间把自己的右手抽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摸上季砚沉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抬起。
就当他小心翼翼地挪时,一直闭着眼睛侧睡的男人半边身体突然压了下来。
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缝隙,季砚沉身体这么压下来,剩余的最后一点空间都挤压没了。
猝不及防的颜桑:“!”
真正的紧密相贴。
两具身体的状态反应感受清晰。
之前“小心翼翼”的努力全部报废,颜桑感受到抵在自己身上的坚硬灼热,耳尖“唰”地一下红了。
“季、季砚沉。”颜桑推了推压住自己半边肩膀的人,小声叫他的名字。
男人没动。
颜桑挣扎了一下,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
难道没醒?
只是熟睡中翻了个身?
季砚沉压得颜桑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腿能自由活动,他推不动季砚沉,不得不使用那条自由的腿,挣扎着想往旁边挪。
他不知道季砚沉怎么睡得这么沉,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现在这个场景有点尴尬,季砚沉睡着能省很多事。
就在颜桑努力挪动的时候,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出声:
“别蹭了。”
颜桑:“……”
男人嗓音太过喑哑,带着成年人都知道的克制,本以为他睡沉了的颜桑当场石化。
颜桑停下了挪动的身体,半天才从嗓子里扯出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季砚沉胸腔震动了一下,脸在他脖颈蹭了蹭,抱着他没说话。
颜桑被季砚沉这早晨吸猫一样的亲密举动弄呆了。
“你先起来。”颜桑回过神来,忽略脖颈处的痒意,手上用了力。
大清早,再压下去就要出事了。
卧室窗帘遮光力强,昏暗的房间影影绰绰,唯一能清楚感受到只有另一人的体温。
颜桑以为季砚沉清醒后,察觉到两人现在的尴尬状态就会起身,但事实上男人不但没立刻离开,反而一口咬上了他脖子。
!
刺痛传来,颜桑陡然瞪大了眼。
没等他做出反应,啃咬变成湿漉漉的舔吻。
颜桑:“!!!”
像是有一股细小电流,从肩膀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窜到四肢百骸,把颜桑大半边身体都电麻了。
但小腹下方没麻。
晨起本就有反应的位置这下更是精神。
季砚沉的鼻尖从颜桑肩窝向上流连,湿漉漉的吻和沉闷的呼吸唤醒了彼此的身体机能,让颜桑浑身战栗。
“季砚沉——”
在两人鼻尖相碰时,季砚沉终于稍微撑起了身体,而颜桑从缝隙中抓住他的头发。
四目相对,颜桑脸上有惊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挣扎。
颜桑抓头发的手劲有些大,季砚沉却像是失去痛觉一般,俯身吻上了他的唇,同时手从他本就睡得凌乱的睡衣下摆里探进去。
男人的手掌碰到自己的腰腹时,颜桑腰腹上的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
他头皮发麻,觉得被人拽住头发的不是季砚沉,
而是自己。
像是被人扼住咽喉,颜桑手上脱了力。
季砚沉舌尖舔开了颜桑唇缝,手上安抚性的给他揉了揉。
颜桑觉得自己脑浆都要被季砚沉这轻捻慢挑的动作给揉散了。
在颜桑快要缺氧之前季砚沉松开了他的唇,轻轻含|住了他通红发烫的耳尖。
“颜桑……”
男人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其中沾惹着浓烈情|欲。
有情意,也有欲|望。
呼吸急促的颜桑闭了闭眼。
颜桑想季砚沉上辈子一定是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老天让他这辈子他遇到自己,让被自己报复回来。
自己会只因为季砚沉叫了一声名字就丢盔弃甲,应该是老天觉得前八年的时间,季砚沉还债还完了。
在季砚沉再次吻上来时,颜桑松开了男人的头发,转而搭上了对方肩。
***
意乱情迷。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阳历新年的第一天,颜桑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乱得他完全顾不上的身上的酸疼不适,满脑子都是他和季砚沉睡了。
真正意义上的睡了。
在他神志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季砚沉换了干净的床上用品,此时正在一墙之隔的浴室洗澡,颜桑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颜桑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和洗澡水一起冲进下水道了,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恨不得把自己马上昏过去。
不愿面对现实。
颜桑很想在床上当一辈子的鸵鸟,然而现实不允许——
他肚子已经抗议好几声了。
已经快十一点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中途他就吃了一点季砚沉端来的雪梨汤。
一个炖得软甜的雪梨刚下肚,颜桑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声“活过来了”,季砚沉又不讲道地压下来了。
颜桑第一次知道常年练舞的自己的身体柔韧性原来还可以用在这档子事上。
也才知道总是高强度练舞的自己,体力竟然比不上常年坐在办公桌前的季砚沉。
就算肚子不饿,颜桑短时间内也没发在这张床上待了。
之前不好言说的画面感太强。
还总是在他眼前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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