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 第130章

作者:苏九影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成长 轻松 治愈 近代现代

——谁让他对自己还有所隐瞒。

薄听渊皱眉:“嗯?”

温辞书往被子里缩了缩,转而看向窗外,假装没在意他的反应。

等日出过程全部结束,薄一鸣蹦回来趴在床侧,给小爸爸看自己拍摄到的视频。

虽然刚才看过实景,温辞书依旧温柔地陪着小崽子欣赏一遍。

在薄一鸣乐此不疲地准备放第三遍的时候,薄听渊揉揉儿子的头发:“一鸣,让你小爸爸再睡一会。”

“嗷!”薄一鸣反应过来,现在还很早呢,远没有到平时起床的时间。

他眨巴眨巴眼睛,“大爸爸,可是我好像睡不着了。”

薄听渊示意房门的方向:“去你自己房间玩。”

“好哦~”

薄一鸣完全没感觉出来是大爸爸在“赶客”,反而欣然接受。

温辞书品了品,默然不语。

等小猴子蹦跶出去,温辞书拉高被子,结果被薄听渊握住手腕。

他眨眨眼:“你不是让我继续睡?”

“嗯。”薄听渊俯首,在他手背落下轻吻,随后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再为他盖好。

温辞书:“……”

忽然跟自己生起闷气。

他闭上眼睛,感觉薄听渊要下床,嘟囔着碎碎念。

“我一个人睡不着。要不然,你让一鸣过来?”

身侧的人便没有再动。

温辞书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专注地看着自己,稍稍屏息,有些许的紧张。

忽而,他感觉到薄听渊俯身贴过来,脸颊越贴越近,鼻尖蹭过自己的鬓角、下颌、耳垂、颈侧。

温辞书有些难以抵挡地仰起脖子,唇瓣泄出轻微的渴望。

“今天不出门了。”

薄听渊的唇贴在他的颈侧,鼻梁贴着柔软的耳垂来回地蹭弄。

温辞书的手指一下子收拢抓握住被子,又快速松开。

他真是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被薄听渊挑起欲望。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也要吃药抑制了。

“砰砰——”

两声轻微地敲门声,让床上的两人骤然清醒。

“大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温辞书一惊的同时,敏锐地察觉到薄听渊的浓眉皱了皱,像是被打扰而引起了一丝极其强烈的躁动。

只不过,这很快被严肃与冷静取而代之。

薄听渊靠回去的同时,眉头松开,沉声道:“进来吧。”

门开。

薄一鸣重新跑回来,爬上床:“小爸爸,我决定还是陪你一起睡觉吧。星星还没醒呢。”

温辞书揉揉小崽子光滑的脸颊:“好。”

薄听渊掀开被子下床:“那你们睡。我先去吃早餐,早晨有会。”

“好。”温辞书目送他绕过床尾离开,心中有些纠结

——是否应该再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呢?

“一鸣,要不然我们早点回家怎么样?”

薄一鸣仰头:“小爸爸想家了吗?”

“嗯。”

温辞书迟疑地回答。

他想,虽然薄听渊能安排好工作,但毕竟公司生意做得大,多少事情都要他远程处理,还是别太累得好。

他点了点小崽子的鼻尖:“你不想你的小土豆吗?”

“嗯……好!”

薄一鸣这两日已经尽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玩的项目。“那等冬天我们再来哦。”

温辞书亲了一下他的额角,“好。”

他昨晚睡得很早,也不必补回笼觉,便趁着小猴子酣睡时,发消息给薄听渊,告诉他想早点回家。

薄听渊也没有问原因,只说会安排妥当。

温辞书放下手机后,视线虚虚地飘向行李架的方向。

尽管中间有起居室阻挡,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还是望着那一处,沉默良久。

最终,温辞书还是轻手轻脚下床,走到行李箱边,再次打开。

侧边口袋中,药瓶的位置变了。

不是被压在书脊下,而是在书最旁边的角落中。

温辞书立刻取出。

他昨晚拿的时候感觉到里面的药粒剩下不多,现在用手掂量掂量,更轻了点,似乎只有瓶子本身的重量。

很明显,薄听渊昨夜服药了。

-

下午。

一家人分开坐飞机,返回荣城。

路上,温辞书魂不守舍,在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开启话题。

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薄听渊不想告诉自己,那就不可能坦白。

可能是他舟车劳顿累着了,也可能是他心思过重,刚飞机启动没多久,他就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

薄听渊立刻端倪,打横抱起他进入后面的小卧室,让随行的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过一番后,确认不是心脏的问题,而是有些晕机,立刻准备药物和温水。

薄听渊同医生确认过两遍才勉强放心。

机舱的小卧室,温辞书靠在床上,黑发披散,越发显出脸色苍白如纸。

等医生离开,他本想对薄听渊说别担心之类的话,可是一开口便是难以遏制的轻微呻吟。

薄听渊紧紧地抱住他:“不要说话。”

温辞书虽然已经服下药物,可是胸口仍旧特别闷,靠在他肩头一声一声地轻喘。

披在薄听渊臂弯的黑色长发,随着他起伏的胸膛,簌簌发颤。

从刚才他第一次说“不舒服”开始,薄听渊的眉心就没有解开过,绿色的瞳眸深处,更是潜藏着深深的自责。

连温辞书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焦灼不安的气息。

他并不希望他太过担忧,便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藏住痛苦的轻哼。

薄听渊的手指揉在他泛白的唇上:“别咬。”

温辞书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却还是紧紧地抿住唇。

薄听渊不得已,拇指稍微用力地揉开唇瓣,直到探进双唇间,彻底分开牙关。

“额啊……”

温辞书含着他的手指,重重地喘了一声,好像的确可以将压抑住的痛楚给宣泄出去。

薄听渊亲吻他的额角,低声道:“疼就咬我的手。”

药物起效没那么快,温辞书头疼得厉害,眯起的眼眸渗出透明的泪液,柔软惨白的脸颊在薄听渊怀里难受地胡乱轻蹭着。

疼得最明显时,他没忍住咬住薄听渊的手指,又快速松开:“不要……”

说话间,柔软湿润的舌尖蹭过薄听渊的指腹。

薄听渊的牙关咬紧,抽出手指,揽紧温辞书不安扭动的腰,轻声哄道:“别怕,飞机落地,我们就去医院。”

温辞书从来就不喜欢医院。

他幼年时就很乖,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忤逆父母的叮嘱,最怕的就是自己不听话导致发病进手术室。

他强忍着晕眩感,哼哼着说出平时不太常说的想法:“不要,我不想去医院……”

嗓音中夹杂着酸涩难抑的哭腔。

薄听渊不住地吻他额角,轻声哄道:“好,我们不去。让医生在家里等。”

温辞书睁开濡湿的眼睫,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在压抑急促的呼吸中,轻颤地央告:“薄听渊,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薄听渊的视线扫过这双多情又可怜的黑眸,掩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在微妙的迟疑中,他摘掉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温辞书的后脑勺被他的手掌托起,嘟唇迎上去,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薄听渊的舌尖尝到药物残留的苦涩。

在两人的唇舌交缠中,温辞书好似将晕机的痛苦传递给了薄听渊。

而这种痛苦在薄听渊身上,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蔓延。

最后像是一把烈火,熊熊燃烧了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