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沈南知抬眉看过去,语气很和缓,但有些阴郁:“你一个下人,在这里要赶我么?阿彦在也不可能对我这么无礼。”
祈景说实话有点觉得不舒服,刚想开口说什么,对方就又轻轻地道:
“我不找他,我找的是你。”
很是空灵的音色。
……
时间往前提了。
薄承彦在往家里赶,面色冷漠,旁边的助理还在汇报传过来的消息。
“这个五太太……确实去过几次医院,确诊了轻度的精神分裂。”
“多久?”
大抵是停顿了一会。
“从两年前开始。”
很微妙的节点。
薄承彦蹙了蹙眉,他并不清楚沈南知的想法,也不想了解,眼下确实生出了烦躁。
他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车子很快抵达老宅,西装革履的人推开门就往门口走。
总助在后头小跑跟着。
心里也扑通扑通的。
门开了,佣人似乎是有些惊讶,低声道:“先生,您回来了。”
提早了至少有一个小时。
祈景是坐在沙发的,手里握着个小茶杯,原本是对视着前面的人,听到动静才朝那边看。
安然无恙。
少年很是单纯地转过来,温和地道:“他回来了,你可以和——”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人就直接被抱了起来,只能发出点“嗯”的气音,祈景很是不满,手腕想要抽出来,但被捏得死死的。
“唔,有、客人……”
薄承彦抬步就往楼上走,语气很沉地对旁边的佣人吩咐,“下去招待。”
“以后谁来都要和我提前说。”
祈景被带着一路去了主卧,整个人都又红又恼的,对方坐到床边也不放开,他气得去推人的肩头。
但纹丝不动。
少年愣了下,以前是可以推开点的。
怎么……
薄承彦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这点轻飘飘的力道,只是垂眸看人的手。
检查完手,怀里人的上衣扣子也开了。
祈景懵懵的,但反应过来立马去抓对方的手臂,可是没什么作用,反而有点像引着对方来一样。
“唔……嗯。”
家居服布料很软,稍稍往上一拉,温热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祈景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直到膝弯都被对方用手握住了,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怎么腿也要看?
“薄承彦!”
语气又软又恼。
最后没办法了,去咬对方的脖子。
很是用力。
“受伤了么?”
祈景松开了嘴巴,有些不解地看过来,但牙齿又被抵住了。
男人顺带看了下牙关。
“唔……嗯。”
一个劲地挣脱。
祈景面颊红红的,盯着人看。
好奇怪。
最后他被放到了床上,薄承彦没说什么,只是温和道:“稍等我下。”
起身走了。
祈景脸热热的,他睡衣都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唇瓣也湿漉漉的,只是困惑地歪了下头。
996宛若个随行挂件,从抽屉里探出来头.
【结束了?】
【……】
少年控制不住地咬唇,眼尾都洇出红了,大约过了两三秒,反应过来了。
“啊!”
“我咬了他一口。”
楼下——
沈南知整个人手都在发麻,直到旁边的助理问了句,“沈小姐?”
女人愣了下,“我是五太太。”
总助是土生土长的内地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根正苗红的,听到这话好半天绷不住。
“那也是沈小姐。”
封建社会,是会吃人的。
不是□□,是灵魂。
女孩生下来要从父,嫁出去要从夫,老了要从子。
你是X家的女儿?
你是X家的夫人?
你是X家的母亲?
人格上横贯着一条条的锁链,每一道都写着名义礼教。
“沈小姐……”
女人喃喃自语,最后眼圈很红地看过来,“谢谢你。”
人是很容易走失的,陷入灵魂的停摆。
薄仲林死之前,沈南知认为自己还有身份留在薄家,还可以同……保持微妙的联系。
但现在。
自由摆在她面前,人人都庆祝她。
沈南知只觉得是绝境。
久居牢笼,难返自然。
就在这时——
“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和他聊了聊天。”
女人的声音很细,又很飘浮。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薄承彦平和地看了下总助,吩咐道:“辛苦了,回京市我会给你放长假。”
青年点了下头,立马告退。
拎走了佣人送的小糕点。
走出大门的时候还长舒一口气。
今天又是幸运一天呢。
别墅里还是死气沉沉。
薄承彦并没有什么想谈的,只是淡漠地拆了手上的腕表,递给了旁边候着的佣人。
眉眼浅淡。
“程芸和你说的?”女人失心落魄地仰头问。
但对方仍旧没有理会。
沈南知掌心很凉,仿佛自言自语道:“她还是不了解你,有异心的人怎么可能会留在你身边,还敢动……你的人。”
玩弄人心是上层人再简单不过的权术了。
薄家的口碑一直很好,即使近代出了些岔子,但每逢天灾,必然捐款,单位是亿。
且不说在动荡的时候为政府提供了支持,在安置就业方面就已经是中流砥柱的存在。
没有人不忌惮。
没有人不好奇。
但凌越始终屹立不倒,上至亲信,下至员工,没有人不忠心耿耿。
“你还有什么话?”
薄承彦面色平淡,垂眸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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