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现在就是这样。
纤细的手腕推了下那个碗,去慢吞吞地喝蔬果汁, 有250毫升左右。
甜甜的,但是,是怪怪的甜味。
“我好了。”
他不喝了。
少年低头看了下,发现自己没有鞋子,仰头去看薄承彦。
瓮声瓮气地道:“我自己走路吧,我没有拿鞋子,你给我拿。”
大抵是不好意思。
祈景认为自己已经是个法定意义上的大人了。
被抱来抱去,显得他不是很独立。
尽管是在家里。
可是阿姨看到会不会觉得不好呢?
祈景掌心软趴趴地撑着椅子,侧头看了下厨房那边,其实空空的,他又扭了下头。
找人。
“自己走路?”
男人语气淡淡的,很平。
薄承彦捻了下指腹,没有在意少年后半句的“颐指气使”,只是很温和地道:
“你会走么?”
一楼安安静静的。
祈景睡衣扣子太紧,下楼的时候被解开了两颗,现下隐隐露出来了锁骨的红痕。
少年其实是愣了下。
他不知道这句话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判断不出来。
困惑了一会。
“会啊。”
语气哑哑的,甚至一张一合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红润的口腔。
他听不出来那是情|色的挑逗。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试图光脚下地。
地板很寒凉,没有地毯。
少年刚想这么做,一道阴影就覆了过来,手肘被轻飘飘地捏住了。
“嗯……”
祈景仰头看过去,掌心滑了几下,勉勉强强抓住对方的衬衫。
“薄承彦。”
钝钝的语气。
他的腰被一把带了起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腿根就被托了起来,被稳稳地抱住了。
“去床上走。”
祈景下巴尖都磕到了下,懵懵的。
床上?
*
大开大合的撞击下,糍粑都能做成了。
更何况那种事。
泥泞的状态本身就是太过了。
少年看不到而已。
薄承彦还是照旧抱着人去浴室,等到彻底洗好之后,少年整个脸都白白的。
他坐在床边。
“我为什么还不能走路?”
“你掐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这么多印记,镜子里的好吓人。”
“你不能——”
语气都是闷闷的,像是幼稚园孩童的控诉。
“不能什么?”
祈景的小腿还在对方掌心里,温热的触感带起来阵阵烫意,他耳朵尖都红了。
“我还要上学……”
薄承彦起身揽起来人,自然而然地放到自己怀里,很淡然地道:“又不是天天做。”
[天天做……我会坏掉的。]
[那比片里的还要可怕。]
祈景安安静静地想着,看着自己的小腿在薄承彦的手里,试图往外抽。
但被原封不动地拉了回去。
耳边响起很平淡的嗓音。
“都看了什么片?”
祈景抬眸看过去,心想这是要考试吗?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要质疑这个。
面颊很是红。
“有玩具啊,还有各种各样的姿势。”
“这很正常,我觉得成年人都会。”
祈景仰头看了过去,透彻的眼睛中坦坦荡荡的。
又单纯,又色|情。
仿佛是后知后觉。
少年磕磕巴巴地道:“不行……我不行。”
理论和实践是完全不一样的。
生理卫生片还算可以参考,可是黄片多少还是有些夸张。
祈景耳垂红透了,最后宛若鸵鸟一样,把脸颊贴在对方肩头,呼吸的热气几乎要传到男人的喉结。
小腿被握得很紧。
“嗯。”
大约过了几秒钟。
湿漉漉的眼神望了过来。
像是某种小动物,犹犹豫豫地道:
“我表现得好吗?”
唇齿磕碰的声音响起,感官大于一切。
亲吻是最简单的性|交。
*
京大军训一般要持续几周,祈景其实还有几天空闲的时间,不过他躺归躺,还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了。
他是不是去查了?
少年翻了个面,手肘撑着枕头,很是郁闷地回想自己当时和沈南知说的话。
他好像是说了自己不打算结婚的意愿。
对面是怎么反应的?
记忆仿佛一下回溯了起来。
“你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女人仿佛很是不可置信,随即闷声笑了起来。
一开始声音还比较低。
后面就越来越大,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沈南知最后眉眼弯弯地问,“阿彦知道么?”
仿佛是觉得荒唐。
上位者动了心。
但却不被考虑……
祈景是那个时候觉得不太好的。
他不想让薄承彦知道。
少年郁闷地把脸颊埋在枕头里,陷入了一些困惑,结婚……一定要结婚吗?
他又翻了个身,锁骨上的痕迹还有些没消。
一辈子。
实在是个恐怖的词。
社交媒体上都说婚姻不好,祈景水润的眼睛倒映出来天花板,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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