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我已经长大了。”
“嗯。”
语气很温和。
祈景只是很认真地道:“那就不用再定时称了,我已经长好了。”
仿佛是在说一个“完成体”。
但没什么用,他被单手揽起来了腰,抱到了那个体重秤上,抗议的话还没说完全,就噤了声。
仿佛是害怕口中的空气跑掉。
祈景是觉得那也是有有一些分量的。
现在的体重是——
59.5kg.
祈景立马四舍五入:“我有六十公斤,没、没那么瘦。”
“你知道你的身高么?”
薄承彦有些时候也不太明白,缘何青春期的孩子只长个子,他还是和中学的时候一样。
骨架很细,只是高了点。
少年没听出来反问的意思。
在被抱回办公桌的时候,还认真道:“我有一米八了。”
仿佛还有些骄傲。
谁家孩子个子高高的,都是会值得肯定的。
祈景经常在学校门口看到其他同学的家长谈论这些话,大抵是孩子长高了,孩子又瘦了,你家孩子吃钙片吗……
很多,很有趣。
他上司机的车前都会听几下。
然后开始等待周五,薄承彦会来陪他吃饭,大抵也会看一看他有没有长高。
很纯粹的感情。
“阿姨会高兴的。”
语气很温和。
祈景蹙眉问:“那你呢?”
就是这么一个问话,薄承彦反应过来,怀里的人确实一直都在混淆。
他分不清。
他把自己当成类似家长的角色。
“我也很高兴。”
祈景心情好了点,然后被抱走的时候,还有些困惑,他在女生身边会显得很大,但是在薄承彦这里……
好像还是很小。
他的小腿照旧是可以被单手握住的。
祈景被抱回了床边,卧室里很是亮堂,临近年关,外面其实有些冷。
“薄承彦。”
“你多高啊?”
语气很钝,叫名字也很是自如。
祈景的腕骨被扣着,手指在被检查,因为刚刚在门框那里抓了下,在看指甲有没有劈开。
或许是某种条件反射。
在床上会喊名字,导致在白天,也会形成某种心理投射。
巴甫洛夫的狗。
理论还是有一定的参照性的。
薄承彦微垂着眼皮,只是很平和地道:“没太量过,不记得了。”
祈景伸手要抱,自然而然地上来了,小腿被轻轻一拉,小臂正好托着人的腿根。
“我有个同学,他也很高……”
薄承彦蹙了下眉,轻微不悦。
好似是在分享。
“但是我觉得他没有你高。”
“嗯。”
关于身体数据,最早公开的信息是五年前,或许是为了亲民,总助给出的备选方案是一米八整。
凌越的当家人不需要相貌出众,不需要优越的身段,要需要铁血手腕和足够的能力。
早年是接受过一些采访,但现在基本已经查询不到了,甚至澳门本地还有些花样头条。
祈景很认真地要求,“去量一下,量一下。”
外头飘了点雪花。
薄承彦只好换了下手,将人的重量放到一个手臂上,那是婴儿抱的方式。
单手推开了门。
就应该不量。
祈景发现自己好像缩了一厘米,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米七九了。
他整个人都很迷茫。
反倒是对方……确实很高,净身高就有实打实的一米八……九。
巨人。
祈景很是郁闷,坐在自己的书桌上,想不通,最后又看了下自己的手腕。
有点细。
他应该健健身才对。
少年郁闷了一会,然后又拿出来卷尺,想要去量肩宽。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很是纵容,不过是好奇欲重。
肩宽:五十八。
中指长度:十厘米。
为什么人和人差距这么大……
祈景攥着那个指节都愣住了,这差、差的好多,他原先只是觉得有体型差。
可是。
“不量围度?”
男人很温和地提醒。
大约反应了一两秒。
错乱的记忆碎片涌了过来,错乱不清的喘息,还有强烈的感官刺激……
忘不掉。
祈景一下子红了,抬手就去推开那个手,侧过了头。
闷声闷气地道:“不量。”
*
很多时候,初步确认关系的伴侣会陷入热恋期。
表现在对于另一半方方面面的好奇。
但祈景的情况还是有些特殊,他偶尔会好奇,但大多数时候是做自己的事。
小孩子心性。
薄承彦一直都知道,占有欲强的一直是他,祈景从抱回来就处在一种很安全的环境中。
他很难生出来占有欲。
大多时候,是他想起来,才会问上一问。
衣领的香水味道……
很细枝末节的事。
或许是安全感一直都很足,发现后,更不好哄。
但这没什么。
薄承彦只是不喜欢,中午要同他打电话这件事还需要阿姨提醒。
他不上心。
所以在临近除夕的时候,在得知少年要定位的时候,薄承彦甚至觉得微妙的满足。
“要我的?”
“嗯嗯。”
祈景想了想,抱着对方的脖子,认真地道:“这样……你也安全。”
这个思维逻辑很简单。
因为“定位”从一开始被引入祈景的生活时,就是以“安全工具”来命名的。
他没有任何排斥,很是愉快地接受了。
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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