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这种行为莫名其妙,祈景摇头,“我没带手机,我要回家了。”
秦盛拧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不是有手表?快点。”
“我不认识你,我不想加你。”
祈景绕道就打算走,但是胳膊被猛地拽了下,人差点翻了,后脑勺磕到了墙。
疼得脸皱了下。
“快点——你装什么呢?”
祈景迷茫地看着这个人,这是他头一次遭到恶意,认真道:“我没有装。”
“不加,你甭想出校门,你是想让我带你去隔间里玩吗?”
祈景还是怔怔地看着这个人。
或许是这种带有惊诧的目光过于刺眼。
秦盛觉得有点烦,扯着对方的胳膊看了下手表,没有密码,直接加上了微信。
他有些洋洋得意,原先就是顾虑太多,祈景顶多是个暴发户的儿子,祈这个姓根本在京市不出名。
长这么好看,据说九班有人带着他去看过片。
就是个同。
秦盛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合他胃口。
祈景手腕被扯得特别疼,不由自主地想要抽回来,但秦盛本能地嫌弃,“你矫情什么啊?有多少人加我联系方式都加不上。”
松开了手,附带又推了一把。
一米八的体育生,一动手,祈景直接被推翻了。
脚又歪了下。
他才刚好……
脸骤然白了。
好疼。
呼吸都微微停了下,额角有冷汗冒出来。
祈景很害怕再脱位,被医生按着复位太疼了,他几乎不敢动自己的脚踝。
“你干什么啊!讹上我了?”
就在这时,走廊处有教导主任在巡视,看到人匆忙地跑了过来,面色似乎很难看。
秦盛蹙了下眉。
“祈景?祈景?你怎么了?”
怎么教导主任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这老妖婆不一向势利眼吗?
秦盛烦得要死,“他歪了下脚,就这样了,我带他去医务室算了。”
但那教导主任完全没有看他,仿佛是很焦躁地问祈景,“你还能动么?你的腓骨脱位治疗好了么?”
“我通知你家里人吧。”
全程没有看旁边这个秦大少爷,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隐约撇了这游手好闲的少爷一眼。
不知道为何,秦盛总觉得那有一种同情的目光。
神经——
他还是故作不在意,心里反复地想着。
不就是推了一把?
第10章
“你是说,你偶尔听得到?偶尔听不到?”林瑟抬手将薄承彦手腕上拿了起来,从旁边打印机拿出来药方,吩咐身边的助手去取。
这件事居然还没完。
青年眯了眯眼,很认真地去想了想,“薄,你不会被魔鬼上身了吧?”
薄承彦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深沉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无言。
“你能听到我在骂你吗?”
林瑟赶在对方发作之前摆手,“没有骂没有骂,算了算了,你们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可能丘比特给你下了咒吧。”
薄承彦拧眉,冷声道:“你不能这么说,他很小,我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情愫。”
林瑟心想好友那么道貌岸然?但是他又实在好奇,问了下,“薄,你不是不喜欢女人?”
“那你养着他?是真的当儿子?”
这是个好话题,人类的一大终极哲学就是繁衍后代,总之是会为了□□搞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名堂。
什么不生孩子的女人就不完整……
林瑟坚持认为这是一种男人构建出来的话语体系,本质上就是毒害无辜少女。
时代发展到今天,女性知识得到长足进步,但是繁育后代的伦理话题始终是尖锐冲突。
林瑟在国内待了很久,除了原先在小区开诊所和那恶毒婆婆斗智斗勇之外,他还广泛地涉猎Red note,活跃在各个家里长短的帖子之间。
敏锐得仿佛像个网络喷子。
薄承彦收回了手,对此并不加遮掩,“也可以。”
林瑟震惊:“什么叫也可以?”
他觉得这种心理状态是不正常的,刚想进行长篇累牍的谴责,对面的人就又道:“我当初把他从大山里带过来,是看他可怜。”
“但是那边的可怜的孩子除了祈景还有很多。”
薄承彦垂着眼皮,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轻巧地敲了下,嗓音低沉:“我只带走了他,大抵是因为他的相貌尤为出众。”
“这么看来,我的确具备人性的低劣之处。”
林瑟倒是思考了下,通俗易懂地道:“要我我也带好看的,人之常情。”
“……”
林瑟又转头去问,“不过你在烦恼什么呢?你不是一向游刃有余的么?怎么最近有空来找我好几次?”
他的这位好友,据说在澳门老家里,有至少三个小妈,上大学那会儿甚至还冷静地处置了亲生母亲的自杀案。
回了校内照样是完成了学业,甚至同人交谈都始终是平和的。
这样的人,心境强大到什么程度?
林瑟不太清楚,他只是知道对方身边没有什么人,就连不喜欢女人这个偏好,也是外界推测出来的,实际情况……
不清楚。
“你的小宝贝儿出问题了?”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方向。
薄承彦其实不愿意承认这件事,蹙眉问,“他的朋友似乎总是带歪他,带他去一些不好的场所,我是否要切断他们的联系呢?”
“还有,他今年已经高三了,按道理来说应当有个目标院校,可他只是想去上个公办本科,甚至还考虑到了助学贷款。”
“他认为我会不要他。”
林瑟愣了下,直白道:“薄,你好像个东亚家长。”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问这件事,男人手机就响了,那是特别设置的震动音,薄承彦蹙眉看了下,起身接电话了。
林瑟好奇极了,坐在转椅上看对方,一下子明白了,他本人辅修了教育专业,这是来咨询的啊。
真是妙。
他居然会在意一个人。
不过也就看了两秒,薄承彦就匆匆准备走了,面色似乎很难看。
林瑟好奇,“怎么了?你的药贴还没做好,不等一下?”
“不拿了,我去趟学校。”
林瑟一下子坐直了,神色讶异,“宝贝出事了?”
但没有人回答他,人走得很快。
助手过来拿好了药贴,林瑟接了过来,看了下墙上的时钟。
七点半。
“我也想去……”
*
祈景被老师搀扶进了医务室,脸色白白的,他撑着手臂坐在诊疗床上,一声不吭的。
教导主任在门外似乎和那个叫秦盛说话,具体说什么听不清楚,他也不想听清楚。
脚踝一阵阵地酸痛。
伴随着猛地刺痛。
祈景害怕自己瘸了,整个人都很低落,残疾的金丝雀更容易被换掉。
他还没有找到阮珩。
一切都很糟糕。
直到门开了。
祈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怜,他身上还穿着校服,鼻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墙灰,头发很乱,眼眶红彤彤的。
没哭。
就是脸很白。
上一篇:室友是阴湿男,我该怎么办?
下一篇:和前夫情人的神奇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