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零零散散的, 尽管才过去三年,整个房间里几乎都摆满了。
祈景只是觉得心脏溢出来了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门口有轻微的动静。
“小景。”
薄承彦似乎是刚回来,大衣也没有脱,拧了下眉。
“怎么来这里, 有灰尘。”
“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
怀里就被抱住了,像是很久之前的样子,只是抱着腰。
薄承彦抬手刚想摸一下人的发稍。
[1、2……]
祈景还没有数完,腰就被带起来了,人整个都被往上一提。
眼眸有一层雾气。
只需要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
其实是想问:
[为什么都留着?]
祈景确实分不清感情,像是一株被放弃的幼苗,被人捡回家里,用温房仔细地照样。
叶子长出来一片,记录一下。
很是风雨无阻。
怎么能以简单的关系命名呢?
“怎么了?”
“不喜欢?”
薄承彦抬手擦了下怀里人的眼尾,很红,水光潋滟。
祈景把下巴埋在了他的肩头,只是闷闷地道:
“没有。”
没有人不喜欢被珍视着。
这实在是灵魂受到的最高规格的款待。
*
那些玩具确实不好销毁,被堆放在里侧的角落里。
祈景垂眸看了好一会,尴尬了起来。
手指在对方的大衣上抓了抓。
“江修远给你的?”
少年磕磕巴巴地“啊”了下,随后慌慌张张地道:
“其实我、我……那就是我……”
“是。”
祈景仿佛认命了,抱着薄承彦的肩背不吭声了,咬了下唇。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仿佛又反应过来什么。
祈景抬手撑着对方的肩头,补充道:“我、我去找人家的。”
“然后他,给我。”
还是要说清楚先后关系。
不然对朋友来说不是很好。
薄承彦只是蹙眉,“为什么这次还要找?”
“是不满意?”
人和器具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祈景连忙摇了摇头,整个人都老实本分了。
直到被带出了储藏室。
门把手是单手拧开的,很是游刃有余。
薄承彦直接去了主卧,将祈景放到了床上,眉眼垂着,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过于恶劣。
面前的少年,实在是太小。
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也会感动。
出了社会是不是也这样?
倒不如给他安排好一切。
无论“主”是否惩罚。
……
“薄承彦。”
少年仰着头看人。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像是在说很平常的事,祈景在家里只穿睡衣,袖子很是宽松,白皙的手臂伸着,前面手指勾着对方的袖子。
他喜欢他。
即使已经知道小径与大道,知道了同性恋这个群体的负面现实,知道了婚姻本身就是束缚的真理。
祈景还是很喜欢。
他再不会遇见第二个薄承彦了。
[结婚好不好?]
“好。”
*
冬去春来。
大学的专业最后还是进行了调整。
祈景在大二学期申请了双学位的修读模式,最终过上了比高中还要命苦的模式。
MBA是工商管理,看起来就很笼统的专业。
祈景一开始也在想,他为什么不去学一些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金融……
看起来就很前沿和高级。
但是被告知,读起来会有些困难,因为祈景的选科是比较偏文的。
——不用那么焦虑,你只是学习一些基本的浅显知识,不要走向绩点主义。
——经营资产是很简单的事,你完全可以雇佣会经营的人来帮助你。
薄承彦是这么同他讲的。
可是祈景没有听懂另一重意思,只是认认真真地在学校里念书。
偶尔碰上高数根本就不会的,还是要在书桌面前问人。
本来是可以请专职的老师来讲的。
但薄承彦只是认为不必。
甚至在毕业的时候,论文都是他校对的,怀里人靠着他的肩头睡了一夜。
大学时光不同于中学,分明多一年,但时间好似一瞬间就溜走了。
祈景还很认真地学了健身。
看着身形是好了很多,但体重又往下掉。
到了五十二千克。
“……”
祈景觉得这根本就不好控制,他在毕业典礼前夕称了□□重,整个人呼吸都屏住了。
“啊……我锻炼了啊。”
“薄承彦——”
音色还是前两年的样子,但很中气十足,音调在后面会拐个弯。
或许是夏日炎炎。
少年甚至穿的是无袖灰色上衣,仰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人。
一高一低,倒是有种莫名的反差。
关于身高这件事。
祈景总是很懊恼,他总是一会儿一米八零,一会儿一米七九。
有次学校体检甚至变成了一米七八。
这真的很憋屈。
因为大多数人都只会认为最低身高是真实身高,祈景没好意思谎报。
上一篇:室友是阴湿男,我该怎么办?
下一篇:和前夫情人的神奇婚约